第151節(jié)
魔祖下意識的想要召喚出自己的鱗甲作為防御,然而鱗甲剛覆蓋到心口,就被她一根手指給按住了。 嗅聞到熟悉、但更為強大的氣息,鱗甲恨不得當(dāng)場叛變,短短一息的功夫,它就從少年身上,漸漸往雪衣身上轉(zhuǎn)移。 遠遠看去,兩人緊緊糾纏到了一起。 魔祖想要召喚出戮神戟,結(jié)果戮神戟剛一出現(xiàn),軟的比少年本人還快,哪兒還有一點戰(zhàn)斗力? 魔祖瞪大了眼睛,顯然是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雪衣突然覺得他更好欺負了,眸色也從一開始的平靜,逐漸轉(zhuǎn)為幽深。 就連雪衣自己,都覺得眼下這種情況有點不妙。 眼睜睜的看著她的情緒飛快的變化,少年只覺得心驚膽戰(zhàn),一顆心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放開我!放開我!”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敢掙扎。 恰好在這個時候,盧惠怡路過廚房,要是讓她看到這一幕,那還得了? 死死捂住他的嘴巴,趁著少年愣神的功夫,雪衣趕忙將他拉進了廚房最深出,一個小小的儲物間。 光線一下子就暗了下來,雪衣還沒來得及撤身,那鱗甲就又死死的糾纏了上來,恨不得把兩人裹成一個球。 “………………” 雪衣覺得,這事兒真不怪她。 “……要怪,你就怪你這身戰(zhàn)甲吧?!边€有召喚這身戰(zhàn)甲的他本人。 肌膚相親,等兩人緊緊貼在一起時,雪衣到底沒能把持的住。 她天生魔根深種,向來不是個清心寡欲的人,現(xiàn)在雖說是洗心革面從良了,但其實也不過是虛有其表,念頭一起,輕易就壓制不下去。 是這少年自己送上門來的。 “早知道應(yīng)該提前提醒你,離我遠一些的。”若論瘋魔,誰能比得過她? 雪衣微微有些氣喘,至于魔祖,喘的比她還厲害,最要命的是,他一邊喘還一邊無知無覺的往雪衣身上磨蹭,一幅情動難耐急需緩解的模樣,沒一會兒就把雪衣弄出了一身的汗,同時也把她最后一絲忍耐力給消磨殆盡了。 狹仄漆黑的小儲物間,一切感官都將被放大。 “……你這家伙。” 強忍著心頭宛如波濤一般不斷翻涌的暴虐,雪衣兩指并攏,不輕不重的捻了捻他最后一節(jié)頸骨,等少年連喊叫的力氣都沒了,另外一只手則反復(fù)在他唇瓣上按壓、擠弄,察覺到他唇齒之間不受控制的露出了一絲縫隙,雪衣當(dāng)即不再猶豫,輕笑著吻了上去。 少年七葷八素,根本不知道是自己主動將最后一絲防線讓出去的,在高超的技巧之下,他很快就敗下陣來。 另一邊。 還以為魔祖脫困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來找他報仇,結(jié)果久等不至,這讓道祖有些意外。 多年不見,對方倒是長進了不少。 更令道祖感覺到驚訝的是,對方這回非但特別沉得住氣,而且仿佛提前察覺到了自己的意圖一樣,提前藏在了人堆里, “這是想讓我投鼠忌器,對么?”那人什么時候變得這樣狡猾了? 道祖有些不解。 “怎么了?”察覺到了他的變化,一旁的昆元問道。 “沒什么,一點小問題罷了?!钡雷嬗械氖鞘侄危挂膊辉谝?。 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想要探查魔祖的位置,所以并不在意其他。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表情逐漸發(fā)生了變化。 以為是中途出了什么變故,昆元用眼神示意,這次一定要叫他給出個答案不可。 道祖緩緩將自己的注意力從人間收回:“他這次并非獨自一人?!?/br> 斟酌了一下用詞,他又說:“魔祖身邊,跟著一群小妖怪,還有……一個人類女子?!?/br> “這有什么稀奇?”自她統(tǒng)一了洪荒萬族之后,男歡女愛便成了平常,即便是神仙,七情六欲也難以斷絕干凈。 至于魔祖,他若是真的無欲無求,當(dāng)初也不會攪的整個洪荒不得安寧,也不會恨鎮(zhèn)壓他的道祖恨的發(fā)狂。 有恨就有愛,說他突然對誰動了心,并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 昆元向來不是那種趕盡殺絕的人:“如若他肯束手就擒,饒這些妖族和這人類女子一命又如何?” “那女子,名叫血衣?!?/br> “咔嚓”一聲,一旁的道君失手,掰斷了身側(cè)的扶手。 “這不可能?!?/br> 昆元的聲音雖然平穩(wěn)如初,但他手中握著的杯盞,不知道什么時候裂開了一條縫隙,茶水順著手腕,沾濕了衣袖,可見,他并不如表現(xiàn)的那樣平靜。 如果真不在乎,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 “昆元,你……” “砰!” 見他還要再說,像是不堪忍受一般,青年猛地站起身來,狠狠將手中的杯盞摔到地上,剎那間,足以讓金仙拿來當(dāng)法器用的杯盞頓時四分五裂,然后朝著各處飛濺而去。 “即使是你,用她的名字戲耍我,也休怪我翻臉無情!” 眼前面目猙獰的青年,哪兒還有一點正道統(tǒng)帥、萬道之祖的模樣? 他恐怕,快瘋了吧。 不,其實應(yīng)該說,他早就已經(jīng)瘋了。 第106章 回眸 找上門來啦~ 能被宣之于口的, 往往都是能坦然面對的。 真正的痛,是張張嘴都會覺得哽咽,根本無從提起。 就好像昆元表面看起來風(fēng)輕云淡, 可他的身體卻不會騙人一樣。 不是他想要這樣, 是他根本就控制不住, 也壓制不住。 血衣不在之后, 他著手籌備執(zhí)法天庭的事,順便整頓元氣大傷的各個族群, 每隔幾天, 甚至還要在天外天的道場里講道,他幾乎是拼了命維持著從前的樣子, 最后竟然連自己都騙了過去。 他自認為沒什么感覺, 但身體卻又在一天一天的衰敗下去。 當(dāng)初相遇之時,昆元從來沒有想過, 陷進去的會是自己。 他原本計劃著,要將血衣帶在身邊,日日看護, 最后讓她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 那該是怎樣一幅神仙似的美好畫卷啊。 可惜, 他的設(shè)想,最后也未能實現(xiàn)。 原本親密無間的兩個人, 最終也還是刀兵相見。 與血衣不同,昆元生來就知道自己應(yīng)該做什么。 終結(jié)即將到來的亂世,為這嶄新的宇宙灌注生命,讓它得以順利的延續(xù)下去,所以昆元每走一步,都是早有預(yù)謀。 而現(xiàn)如今, 他也嘗到了處處算計的苦果。 情之一字,最是殺人,連天生道胎的昆元也未能逃脫。 看著現(xiàn)如今連區(qū)區(qū)一個名字都無力承受的昆元,道祖久久未能言語。 他未曾體驗過此間之事,自然不能感同身受。 “師父……”倒是一旁的道君,乍見一向溫和的昆元突然爆發(fā),他甚至都不能及時反應(yīng)。 至于其他幾位圣人,看到眼下這個情形,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若是兩位道祖打起來,可怎么得了? “我并未撒謊?!钡雷媸掷潇o:“我確實在人間聽到了‘血衣’二字?!?/br> 昆元頓時心亂如麻。 可惜的是,他的境界尚差一線,加上這里是另一個自己的主場,他根本無從探查,更加無法直接聆聽到人間的種種聲音。 “此刻出發(fā),如何?”道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yīng)當(dāng)速戰(zhàn)速決,拖的越久,越容易生出變故。 昆元既想去,又不敢去,他想見一見那個血衣,又不敢見那個血衣。 “容我想想,容我想想……”短短幾息,昆元方寸大亂,他下意識的又拿起了一杯茶水,卻在看到衣袖那里的水痕越來越大之后,遂又放了下去。 另一邊。 在即將擦槍走火的時候,雪衣及時收了手。 這么下去,非得出事不可…… 要知道,這儲物間可不算隱蔽,隨時都可能有人進來。 剛剛雪衣要一邊死死按住少年亂動的身體,一邊還要注意廚房外面的動向,這一番折騰下來,身上的火氣非但沒消下去,反而越發(fā)高漲了,跟春日的燒著的野火似的,差點按捺不住。 再看魔祖,此時已經(jīng)站都站不穩(wěn)了。 真是造孽。 強忍著將他衣服撕碎的沖動,雪衣急喘了幾口氣:“快、快起來,馬上來人了。” 魔祖一臉茫然的望著她,魂兒都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雪衣心頭的火氣更盛,然后沒忍住,輕輕在他后頸那里咬了一下。 “唔啊——!”剎那間,少年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熱炸開了。 艸! 倒抽了一口涼氣,雪衣趕忙去捂他的嘴巴,她額頭上,隱有青筋暴起:“……別叫,再叫我就真不能保證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了?!?/br> 真該讓魔祖自己聽聽,他鼻音之中夾帶的欲氣有多重。 雪衣臉上的汗一滴一滴的落在魔祖的額頭、臉頰以及頸窩里,guntangguntang的熱氣讓魔祖差點失控。 “快收拾收拾,我在外面等你。”目光在他小腹那里滑了一眼,雪衣催促道。 說完,她就這樣站了起來。 出去的時候,雪衣剛好碰到來后廚催菜的盧惠怡,此時,她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 “咦?那個小男生呢?”環(huán)顧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的身影,盧惠怡不禁有些納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