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曼找來的牧師是個巨石怪。它只會說簡短的人類語言，腦子比它的同類靈光一點，但是不及人類。也就海濱城市的教會會招收巨石怪，那些教會融入了城市的包容開放，而且這個信仰虔誠的巨石怪魔法天賦意外的好。

    它沒有多余的好奇心，赫爾曼讓它做什么就做什么。在它眼里，人類都長得一副模樣，頂多面前這個女人傷的更重點。

    治療完畢已是月亮高懸，身形高大的巨石怪牧師彎腰走出畫室的門，赫爾曼送它到街上。

    艾莉摸摸恢復(fù)光滑的皮膚，不由得思念以前使用魔法的日子。然后她發(fā)現(xiàn)，新長出的皮膚和舊皮膚顏色不一樣，蜜色和白色對比明顯。

    赫爾曼回來，手里拎著兩份吃食。看到艾莉苦惱的樣子，他微笑著問：“怎么了？”

    艾莉伸出長腿，赫爾曼立刻反應(yīng)過來。

    “沒關(guān)系，我可以給你調(diào)些皮膚用的顏料。”赫爾曼安慰道，“你要不要換件裙子？”

    黑裙皺皺巴巴地貼在身體表面，有種驚心動魄的美。赫爾曼眸色漸深，手指不自覺地動彈。他想將這一幕畫下來。

    艾莉是他的靈感火花，沒有哪個女人可以帶來比她更多的色彩。赫爾曼陪著上個模特到海邊，一眼看到了扎著短發(fā)揪的她。

    那一瞬間，他被太陽擊中了，浪漫而悲情的月亮永遠(yuǎn)沉寂在海底。

    他從未知道是自己可以那么的鐘情于太陽，熱烈的，永恒的，璀璨的太陽。別人或許會說艾莉像月亮，那是他們僅僅流連于外表，他們看不到，也感受不到那具身體里蘊(yùn)藏的力量。

    赫爾曼誠實地和模特說分手，結(jié)果被惱羞成怒的女人推下了海。他不會水，瀕臨死亡的體驗并不好受。渙散的瞳孔映入艾莉的臉。

    接下來的一切梳理成章。赫爾曼為表感謝送她繪畫作品，幾次約會后上床，為她繪畫。

    素描，木刻，銅版，水彩，油畫，任何既存的繪畫形式和繪畫風(fēng)格都無法表現(xiàn)出真真正正的艾莉。艾莉讓他畫，既不打擾他創(chuàng)作，也不發(fā)表感想。她總在思慮一些別的事情，比他更重要的事情。

    他們對彼此的事情保持沉默，留以充足的個人空間。

    不被束縛的自由關(guān)系是赫爾曼心之所向的。但是，人的劣根性隱隱冒出苗頭，即使是最浪漫多情的藝術(shù)家也無法避免。以前他討厭對方的糾纏，現(xiàn)在他擔(dān)憂對方的疏離。

    可能是曾經(jīng)的巫師模特的詛咒起效了。

    畫室有幾套艾莉的換洗衣服。她脫下黑裙，換上新內(nèi)衣和寬松的米色棉質(zhì)睡裙。

    赫爾曼將濕身黑裙的艾莉印在腦海里，招呼她吃飯。

    飯畢，艾莉準(zhǔn)備回家，被赫爾曼留下。

    葡萄紫的發(fā)絲落在飽滿堅挺的rufang上，畫家吸吮著殷紅的rutou，時而用舌頭卷裹，時而用牙齒輕磨，時而深吸拉扯。他敏銳地察覺到身下的女人較之平常熱情敏感許多。

    赫爾曼的手指陷入溫暖濕滑的地方，毫不費(fèi)力地并入兩根手指。薄繭摩擦敏感的地方，引起

    艾莉的陣陣顫栗。她的手伸進(jìn)沾了顏料的襯衣里，撫摸精瘦的成年男子的軀體。皮膚與皮膚的相貼似乎傳導(dǎo)了力量。

    “她走在美的光彩中，象夜晚/皎潔無云而且繁星漫天/明與暗的最美妙的色澤/在她的儀容和秋波里呈現(xiàn)……美波動在她烏黑的發(fā)上/或者散布淡淡的光輝……”

    赫爾曼輕聲念出年少讀過的詩句。年少的他想象不出“她”，現(xiàn)在“她”就在眼前。

    她的黑瞳陷入純粹的欲念，溢出的些許點燃了他。

    赫爾曼挺身進(jìn)入她的體內(nèi)。兩人皆因充足的感覺淺吟。

    他的動作是溫柔的，多情的，全然照顧艾莉的感受。艾莉只經(jīng)過兩個技巧嫻熟的男人，毫無疑問，第一個家伙在他的對比下粗暴地像初次zuoai。

    他逐漸引導(dǎo)艾莉換做側(cè)躺的姿勢，兩具神所青睞的酮體親密無間地契合。他加重了力道，加快了速度，親吻著她的耳朵，臉頰，肩頸，留下引人遐思的紅印。

    夜很長。

    艾莉躺在床上，神情仍處于情欲的余韻之中，但是理智已經(jīng)恢復(fù)。果然，zuoai于她而言是最好的放松方式，緊張疲勞一掃而光。

    她很放松，所以在赫爾曼拿著畫筆靠近時沒有動彈。

    平頭筆刷掃過汩汩流精的細(xì)縫，圈繞陰蒂，又滑過臀縫。再柔軟的毛也顯得粗糙。艾莉因這刺激并攏雙腿，將其夾在腿中。

    “放松。”赫爾曼輕吻艾莉的唇。舌與舌纏綿嬉戲，她的雙腿漸漸打開。

    殘存的情欲被輕易地挑逗上來。艾莉拿過畫筆，翻身坐在赫爾曼身上，臀部下壓。下身前擺后搖，手卻抓著畫筆在白皙的胸膛上隨意圈畫，留下濕漉漉的水跡。

    最后，赫爾曼握住她的腰，使出全力頂撞。

    一晚幾場盡歡的情事對于赫爾曼來說實在有點累人，以至于第二日醒來，床上只剩下自己。艾莉在他的胸膛上貼了一張便條——工作去了。

    他也要開始工作了。赫爾曼拉開窗簾，迎著日光舒展腰身。他回到畫板前，毫不猶豫地將上面的畫撕下，換上新的畫紙，從床上撿來畫筆，蘸取顏料，寥寥幾筆勾勒出女人的輪廓。

    艾莉則在更衣間穿上長衣長褲。她出來的太匆忙，忘了喊醒赫爾曼調(diào)配顏料。

    艾莉壓低帽檐，將及肩短發(fā)炸成小揪揪，盡可能的模糊性別。

    城市與城市之間的消息并不流通順暢，且海濱城市與王都相隔幾個城市，艾莉的通緝令都變了模樣。所以她不是很擔(dān)心被人認(rèn)出。

    她撈出柜子深處的愛心狀鐵盒，打開蓋子，吞咽粉色藥丸。這是白水晶出品的避孕丸，副作用比市面上別的同類產(chǎn)品要小。至今為止，艾莉沒覺得有什么副作用。

    艾莉別上四顆清涼徽章，拍拍綁在腰間的否定之否定，走向她的工作場地。

    今天也是大太陽啊……艾莉后悔只別了四顆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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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句是拜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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