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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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更期待了,我就喜歡探險的過程……”南宮峙禮媚眼jian詐。 “不管怎樣,我不想看你對東方碧仁不利!你對他的傷害,便是與我為難!”薛淺蕪唬著臉道:“寧可得罪一個君子,不要得罪一個小人;寧可得罪一個小人,不要得罪一個女人!東方碧仁是真君子,不會提防你的詭計,亦不會計較你的得罪,但是我喜歡他,就要護他到底……我就不一樣了,我是女人,并且有著小人的潛質(zhì),女人與小人疊加,能量源源無窮,勸你還是不要得罪為好!” 薛淺蕪的言出成章,直讓擅長口才繞圈的南宮峙禮咋舌不已。 徘徊復(fù)徘徊,南宮峙禮竟然道了一句:“快些睡吧,不要逼我動念?!?/br> 說完,南宮峙禮像貓一樣,蜷縮在薛淺蕪的腳底,鼾聲漸大。那么高的身軀,在他刻意的勾頭弓背彎腰曲腿下,此刻不足兩尺來長。若是一位不認識他的女子見了此番情景,肯定會忍不住母愛泛濫,憐憫得肝疼肺疼。 薛淺蕪覺得滑稽搞笑,他有必要這般修苦行嗎?話說有些邪門武學(xué),是在怪睡姿中練就而成……他不會是在練鐵身童功吧? 翻來覆去睡不著,薛淺蕪踢踢他:“喂,這樣會抽筋的!你就不怕噩夢被人追殺,跑不動啊?”南宮峙禮酣然如故。 “我要是個刺客,你就身死百遭了!”薛淺蕪嘆了口氣,也自睡了。 粉紅的窗簾,在冬風(fēng)的吹拂下,露出窺秘的縫隙,清晨的陽光趁虛入室,圈暈忽明忽暗的晃,形成冷與暖的流動。薛淺蕪睡得雖不暢快,但畢竟舒展開了身子,惺忪醒來,骨節(jié)輕松許多。 睜眼看去,南宮峙禮已穿好了衣服,正靠著窗臺,居高臨下漠視著她。薛淺蕪的心一驚,又怎么了?惴惴不安,嘿然討好笑道:“早啊,早啊……” 南宮峙禮背著雙手,緩緩走近。壓迫之氣迎面撲來,薛淺蕪的頭皮緊了。 “你給我的《霸滅圖經(jīng)》,是真的嗎?”南宮峙禮的眼神忽厲,直欲射穿薛淺蕪的心臟。 薛淺蕪慌得無措,結(jié)巴問道:“霸滅圖經(jīng)?……啥是霸滅圖經(jīng)?” 南宮峙禮的臉更加凍結(jié),從懷里掏出那張地圖,左手順便捏碎了一只瓷杯,殺氣內(nèi)斂地道:“本尊再耗一段時日,印證真假。你若果然使詐欺我,我會把他為你續(xù)好的骨重新拆斷。屆時再也復(fù)原不了,成為生不如死的廢物?!?/br> 聲音震耳回蕩,人已揚長而去。 薛淺蕪兩眼一黑,頹然倒在床上。該怎么辦?聽他的語氣,似乎已知是假,只是暫且沒有根據(jù)罷了。 第十二章青樓散,賣美男(上) 早飯時分,柳老鵓謹慎敲了敲門,伸頭一看,薛淺蕪還是活的。急忙往床單上看,臉色變了又變,既驚訝又慶幸,沒有落紅! 只有三個可能,并且后面兩者的幾率很小。一是這邪暗香已非完璧,二是由于黑衣男子的自身缺陷,三是女方生來構(gòu)造奇特。驚訝的是,黑衣男子不見處子血,竟然不問不鬧,悄無聲息的走掉。慶幸的是,邪暗香福大命大,毫發(fā)無損,對東方大人就好交待了。 薛淺蕪看到柳老鵓,想起她與南宮峙禮串通一氣,七竅生煙地道:“就你這副尊容,也敢在青樓混!如果不是被幕后人推舉成了mama,你早就餓死了!” 柳老鵓一聽惱了,叉腰問道:“我的咋了?想我年輕的時候,小蠻腰一尺八,恰似那初春枝頭上的嫩柳條兒,珊珊可愛,嫵媚嬌俏,吸引的男人能排到萬里長城!” 薛淺蕪的愁悶頓消,笑得斷氣:“既然你是美人胚子,擁有純種優(yōu)良的基因,為何突變成了現(xiàn)今狀況,抽象無敵?話說‘依稀可辨,最是當(dāng)年風(fēng)采’,真正的美人哪怕遲暮,神韻卻在,那是終生帶不走的!身形變胖難掩風(fēng)流雅態(tài),皺紋增多不改魅力天成,白發(fā)叢生反添自然知性,正是此番道理!……而您想必,是個香脂厚粉堆砌出的偽美人吧?你瞧你這嚴重衰老的病態(tài)皮膚,就是鉛汞超標(biāo)的印記吧?” 一些涉及現(xiàn)代科學(xué)前沿的名詞,使柳老鵓聽得如墜云霧,但也料定不是什么好話,氣得晃胸搖臀:“老身給你拼了!” 柳老鵓的大胖肚子向前凸著,肩背因為rou厚而稍顯駝,再加她一貫的招牌動作,樂得薛淺蕪嘖嘖稱贊:“人們評價女子的好身材時,常把‘前凸后翹’作為基本標(biāo)準之一!你還真應(yīng)驗了,哈哈哈哈……” 柳老鵓秒速止住拳頭,笑臉綻放如菊花:“你說我的身材凸凹有致?這你也看出來啦?!” 薛淺蕪一本正經(jīng),點點頭道:“不過你的凸翹部位,有所轉(zhuǎn)移!人家凸的是胸,你凸的是肚;人家翹的是臀,你翹的是背……這一錯誤導(dǎo)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把您變成了另類風(fēng)景!您的回頭率高,只因人們在審美疲勞的時候,偶然見到一個搞笑的另類,也就抱著玩賞的眼光,審丑來調(diào)節(jié)下胃口!” “你……”柳老鵓一口氣上不來,渾身又抖又顫,“撲噔”一聲栽倒在地,命絕身亡。 薛淺蕪摸了她的鼻息,真的被氣死了?余溫逐漸消散,確定無疑。 薛淺蕪連連倒退,雖然你有害我之心,但我并沒害你之意,純粹是為好玩的緣故,哪想你沒能耐,竟經(jīng)不住一激之猛。 這不關(guān)我的事,還求您的陰魂不要嚇我,每年逢著您老人家的祭日,我便上香燒紙以補過失……薛淺蕪正在念念有詞,卻撞進了門外人的懷抱。 薛淺蕪緊緊抓住了他,頭頂傳來東方碧仁清厚的嗓音:“怎起床了?快些躺下讓我看看傷勢?!?/br> 薛淺蕪指著地上,啞巴一般嗯嗯啊啊。東方碧仁看見鵓母尸身,過去檢視一番,說道:“體豐壅塞,氣閉脈止。你別害怕,這種情況在中老年女人中,極為常見,曾經(jīng)有個萬貴妃就是這樣去的。叫幾個人過來,在城南胭山找處好地方,把她葬了。” 薛淺蕪?fù)峦律囝^,神仙哥哥辦事,與我的心意不謀而合,真是那個彩鳳有靈犀啊。要不了多久的將來,她這名動江湖的匪女神丐,把水滸仙寨舉家遷到胭山,柳老鵓豈不正好有了歸宿? 再回想他的話,不由一驚,這究竟是哪個朝代?怎么也有一位姓萬的貴妃?不知它與中國歷史上的明朝,可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薛淺蕪不禁好奇道:“萬貴妃是何時的人?具體怎么死的?” “你問這個干甚?”東方碧仁答道:“萬貴妃又叫萬貞兒,是前朝的前朝,趙始皇的寵妾,因為責(zé)罵丫鬟氣死。怎么,你很感興趣嗎?” 薛淺蕪糊涂了,只得搖了搖頭。她所在的是另一個時空,與真正的歷史毫無瓜葛,但是有些場景,卻是并行共存著的。比如此萬貴妃,死法都與彼萬貴妃略同。 怡園喪了主母,紅裙綠女啼聲一片。雖然她們中的很多,平時總被老鵓剝削拔毛,心里藏著敢怒不敢言的怨氣與委屈,但是老鵓死了,她們?nèi)杭藷o首,沒有容身安命之所,又怎能不悲從中來? 越思越悲,越哭越慘,哀鴻遍院,令人觀之不忍。柳老鵓若是有靈,看到自己養(yǎng)了一批這么孝順的女兒,不知當(dāng)會做何感想。 東方碧仁看著場面凌亂,向薛淺蕪道:“你說如何安置她們才好?” 他在問我?他在咨詢我的意見嗎?薛淺蕪喜悅而震驚的眸光,落在東方碧仁清潭深邃的眼底。一眼萬年,那里種著信任的塵花。 “我的想法,恐與你的道路相悖?!毖\蕪所言屬實,在世俗的眼里,他們畢竟有著官匪正邪,尊卑貴賤之分。 “但說無妨?!睎|方碧仁微笑鼓勵的神情,暗含包容和寵溺,似乎在用這種溫柔的誘惑,引出她肆無忌憚的直率。 薛淺蕪抗拒不了他的和煦氣息,抗拒不了他的一顰一笑,甚至他的每個細微眼神與情態(tài)。她入了蠱。 傻傻的仰望著他,說道:“她們中的很多,并不想從事這個職業(yè),只是迫于生計,或者被人拐騙逼良為娼。不如這樣,先把她們召集一堂,問問她們的意愿,根據(jù)各自所言,有三種去處供她們選擇……” “哪三去處?”東方碧仁的神采煥發(fā),興致盎然問道。 薛淺蕪陳述道:“把這怡園的二樓三樓改建,如同一樓的正宗茶館那般,相信借著您的名望,這里一定常會賓客滿座,將來發(fā)展成為文人墨客、商賈權(quán)貴的交流議事之所。一些心性較佳的女子,可以在這幕后做些采茶、泡茶的品味活兒?!?/br> 東方碧仁大力點頭,眼波動人。薛淺蕪連續(xù)喝了幾口茶水,又道:“一些女子可能想要嫁人……我們可以擇日舉辦一場相親典禮,邀請全國各地的青年才俊,包括有婦之夫,如果男女雙方互有好感,一個愿娶一個愿嫁,不妨由您做主代為許配。女子死心塌地從良的話,又沾著了您的臉氣,誰都會權(quán)衡一下利弊,婚后生活也不至于太苦?!?/br> 東方碧仁含笑凝神聽著:“這最后一處呢?” “我的水滸仙寨,雖然風(fēng)霜艱苦了些,可也堪稱苦中作樂,人間天堂。若是有誰向往這種‘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的生活,我會隨時歡迎。只是這個舉措,將會擴大匪丐勢力,助長我?guī)蜌庋?,還望您三思而后行?!?/br> 東方碧仁聽得笑意如錦,忍不住擊桌叫好。 “你可真是上天給我的恩賜啊……”東方碧仁的溫玉手掌,突然覆蓋上了薛淺蕪的冰涼手背,漸漸用力裹緊:“你幫我解決了如此一大難題,又時時不忘提點我的功用,我該如何獎賞你呢?” 薛淺蕪聽他不用“本官”自稱,而把“你”“我”平等,誠意可見一斑,自是與待別人不同。手上如放暖爐,心臟幾乎要跳出去,薛淺蕪喘著紊亂的呼吸,小臉鍍上一層透明的粉紅,如同懷春三月,醉顏溶溶地道:“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東方碧仁輕風(fēng)一笑:“你可以問一輩子的問題?!?/br> 薛淺蕪張了張嘴,最終說道:“就是昨日宣判場上,我在你耳邊提出的問題。你我本來勢如水火,但你為何有意袒護著我?我是匪丐之主,你為何要對一個惡貫滿盈的人寬縱?……僅僅為了慈悲?或者是對失足女子的憫憐?” 東方碧仁認真思索了很久,仿佛早已想過,只是找不到合適的答案,說服自己。 他的眉梢擰著,說道:“勿忘初心,這是我多年矢志不渝的信條。當(dāng)我看到你的時候,產(chǎn)生了一種本能的信任,甚至說是……從未有過的動容??傊揖陀X得,你是善良而純?nèi)坏?,比我這種所謂的為民好官,磊落自在得多?!?/br> 薛淺蕪聞言樂開了花。他的身上又被挖掘出了優(yōu)點,虛懷若谷,敬畏生命,氣量博大……哪像那個jian詐挨千刀的南宮峙禮? 哈哈,果然沒有錯看美男,他是外在與內(nèi)涵并秀,慧眼識“珠”的完美神仙哥哥! 兩人訴過衷腸,一起來到大廳。所有的女子們都到齊了,聽完薛淺蕪的問話,陷入茫然之中,久久難以回神。 天雷滾滾是喜訊,卻讓逆來順受的她們,親自來抉擇生活的道路,這份奢侈真如餡餅降落,砸昏了頭! 經(jīng)過激烈的心里盤算,她們分成了三撥。少數(shù)在泥沼中掙扎過久,受到的傷害太深,對于感情心存恐懼的女子,不再信任和依賴男人,選擇了淡泊而享受的茶道;大部分美麗尚在、冀圖余生安穩(wěn)的女子,嬌扭地站入了嫁人的行列,臉上帶著羞澀的奴媚之態(tài),盼著嫁給一個財貌兩全的郎君。幾個年老色衰的粗使仆婦,無奈選了水滸丐幫。 薛淺蕪聳肩笑笑,望了東方碧仁一眼。看來但凡稍稍有些資本的女人,都不愿意入我匪窩。仿佛那里是苦海,一旦進入就再不可翻身。 正在感慨,沿著墻角慢慢移來一個孱弱的身影。薛淺蕪一看,匆忙上前扶道:“你來得好!我正想問你的打算呢?” 蘇喜兒的美目,從茶女隊轉(zhuǎn)移,羨慕地瞧著嫁人黨,然后眼神黯淡沉寂,末了淚汪汪辛酸道:“我去水滸仙寨?!?/br> 薛淺蕪怎會不知她的情疤?拍拍她的肩膀:“你的過度憂思抑郁,傷了身子。需要按照醫(yī)生囑托,喝十來天的藥汁,多散散步,舒緩心情……你就放寬心吧,暫且住在寨里,等到復(fù)原之時,我給你個順意的答案?!?/br> 蘇喜兒黃著臉,剛點了頭就昏厥過去。 薛淺蕪用勁扛住了她,對東方碧仁辭道:“事情也算結(jié)了,我先帶她回去靜養(yǎng)療傷。你也根據(jù)自己公事緊忙的程度,以及行程安排,為那些思嫁女?dāng)M出相親典禮的日期,并且發(fā)告天下,努力做好宣傳?!?/br> 東方碧仁看她回寨心切,笑著摸摸她的腦袋,然后溫情脈脈無言看著,目送她離開了。 回到祠堂瓦舍,老少成員都聚集在薛淺蕪的身邊,噓長問短,鍋碗瓢盆亂敲一氣,慶祝寨主大難不死后福無疆。 薛淺蕪沒有過多閑暇應(yīng)對,掏出一張藥方遞給老學(xué)鳩,說道:“去生藥鋪,照單一一抓來?!?/br> 老學(xué)鳩掃眼看去,越看越是驚愕,枯喪著南瓜臉道:“上面的藥材名貴非常,咱們這些日子積攢的銀錢,連一味藥都買不到??!” 薛淺蕪一急,顧不上許多了,從裙擺上撕下一片布,揮筆寫了幾個龍鳳大字:“這是匪女神丐的名片!多帶幾個兄弟,就說賒賬半月,倘若逾時不還,讓他前來端了我的老窩!他敢不賒,你們就先搶來!” “這,這……”老學(xué)鳩臉如槁灰,把心一橫,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表情,咬牙跺腳去了。 第十三章青樓散,賣美男(下) 看著那些嘻嘻哈哈、臟亂丑怪的乞丐,蘇喜兒無論如何咽不下飯。在薛淺蕪的熱心中,勉為其難翹著丁香舌兒,形同喝辣椒水,吞了一些稀番薯粥。 薛淺蕪也自盛了一碗,正在香香甜甜的吃著,老學(xué)鳩屁滾尿流、鼻青臉腫的爬了進來。薛淺蕪嚇了一跳,張口罵道:“不識好歹的賣家,不給你藥,也就罷了,居然打你?” 再看另外跟去的幾人,卻是毫無損傷,不禁奇道:“老學(xué)鳩啊,不想你是如此的見義勇為,全替他們擋了!” 老學(xué)鳩掩面叫痛,另外幾人偷偷發(fā)笑。薛淺蕪忖著內(nèi)有隱情,故意責(zé)備道:“怎么回事兒?出師不利導(dǎo)致兵敗,亦是常有的劫數(shù),但是咱們不能幸災(zāi)樂禍,失了團結(jié)!” 老學(xué)鳩也算聰明,知道寨主存心套話,忙向那些跟班小丐咳了幾聲,阻止他們開口。 薛淺蕪眼睛彎彎一笑:“隱瞞寨主,乃大不敬!今晚你們不說,就餓著吧!” 此言一出,他們爭先恐后說道:“街上逢到一個好顏色的姑娘,他老不死的調(diào)戲人家,哪知竟是生藥賣家的女兒!我們就被趕了出來!” 薛淺蕪的笑僵住,早就看出他有一身風(fēng)流賤骨,年輕的時候想必是個拿著折扇賣弄的sao人,卻沒想到活了這般年紀,還沒看得穿透。 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繞他走了兩圈兒,老學(xué)鳩就歇菜了,連連求道:“我主饒了老朽吧,再不敢了。天涯何處無芳草,為何不在窩邊找,老朽千錯萬錯,錯不該打良家女的主意啊?!?/br> 薛淺蕪當(dāng)頭給他一記爆子酥,問道:“還在窩邊找呢,怡園的那些嬸嬸們都不跟你!我只希望你能如實回答,你的真名是啥?” 老學(xué)鳩嚇得打出一個響嗝,趴下說道:“老朽多年不用名字,老糊涂了,記不清了,嗚嗚嗚嗚……” “當(dāng)真不說?”薛淺蕪邁步向前,歪著臉道:“當(dāng)我走出這個門檻,你就不是水滸寨的人了?!?/br> 老學(xué)鳩哭喊道:“老朽叫甄正京,本是蜀中人……” “哦哈哈哈,原來叫真正經(jīng)!竟和喜兒meimei是老鄉(xiāng)啊!”薛淺蕪大笑道:“蜀中自古,才子翩翩才女重情,你怎混得如此不入流?” 蘇喜兒撇撇嘴,不屑地道:“誰和他是老鄉(xiāng)?不要臉的老流氓!” 薛淺蕪擺手笑笑,又對老學(xué)鳩道:“你還沒說清呢?!?/br> 老學(xué)鳩的眼珠子狡猾一轉(zhuǎn),泣道:“懷才不遇,生不逢時,命途多舛,身世堪傷啊……不提也罷,不然一被揭開,就像拿刀割我腿上的rou啊,鮮血淋漓……” 薛淺蕪聽他說得悲慘,不忍再問。每個變成某種貨色的人,或許都有著太深的觸痛,又何須問得過于徹底,刨出陳年的血痕? 薛淺蕪嘆道:“算了算了,你起來吧。找件衣服換換,去廚房里吃飯去吧。” 老學(xué)鳩暗舒口氣,終于混過關(guān)了。薛淺蕪若有所思,扶著門又交待道:“投身丐幫即為家,齷齪下流應(yīng)有涯!記得以后潔身自好,改過從新,浪子回頭金不換,別丟仙寨的臉!” “是,老朽謹遵寨主良訓(xùn)?!崩蠈W(xué)鳩唯唯諾諾,慚色汗顏。 走出房間,蘇喜兒憂心忡忡地道:“留著那甄正京,必有后患。再說你是寨主……尚且不能以身作則。” “那后半句,你說什么?”薛淺蕪懷疑自己的耳朵,睜大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