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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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淺蕪有些不好意思:“那樣愛你,該多俗啊?!?/br> 東方碧仁握緊她的手,柔聲說道:“可那卻是最原始的,最真實(shí)的?!?/br> 薛淺蕪笑了,打趣他道:“好啊,我就把你當(dāng)成我的錢!除非是我自己把你花了出去,否則誰跟我搶,我就跟誰急!” 東方碧仁想笑,臉卻僵著道:“我這個錢,不同一般!你不能花出去,要像守財奴那樣儲存著我,直到死了,把我?guī)У侥估铮乱惠呑舆€繼續(xù)用,生生世世都沒后顧之憂!” 薛淺蕪笑得眼淚稀里嘩啦,哽道:“要是哪天形勢所迫,我窮到了狗急跳墻,一個順手,把你花出去了怎辦?” 東方碧仁一把抱住了她,抬臉仰天說道:“就算你花出去,我還會偷偷回到你的錢庫?!?/br> 薛淺蕪的眼眸半迷蒙著,似醒似夢地道:“都說戀愛中的男人是詩人,女人是傻子,失戀之后,女人變成詩人??磥砟阄?,亦是難逃宿命?!?/br> 東方碧仁看她傷感,頭埋在她肩上道:“我們不是好好的嗎?你沒失戀,現(xiàn)在不也像個詩人?你這詩人是經(jīng)公認(rèn)的了,比我還正宗呢!” 薛淺蕪想了想,狗屁地道:“那我是個傻瓜詩人!” 正在有淚有笑,侍衛(wèi)猛推開門,撞了進(jìn)來??吹綎|方爺抱著匪女神丐,一時神色震驚復(fù)雜,愣在那兒。 薛淺蕪的心忽綿軟,急從東方懷里鉆出,面紅耳赤地低著頭。 真是現(xiàn)世現(xiàn)報,不久前,她抓太監(jiān)罪妃的勁頭哪兒去了?雖然說吧,此情不等同于彼景。 “有什么事?”東方碧仁咳道。 侍衛(wèi)也垂了頭,低低說道:“粥已經(jīng)熬好了,要備些什么菜?還和往常一樣?” 東方碧仁踱來踱去,最后似下定了決心:“你別管了,等著吃飯就行?!闭f完拉起薛淺蕪,說了一句:“你跟我來,瞧我露上一手。” 薛淺蕪的眼又圓了,神仙哥哥下廚做菜?! 侍衛(wèi)慌了神兒,跪道:“使不得啊……夫人一直讓你遠(yuǎn)離這等下賤雜活,她要是知道了,會責(zé)罵我們的?!?/br> 東方碧仁輕描淡寫地道:“你若不說,誰還會知道?我是給她做的?!?/br> 薛淺蕪知,他那個“她”,特指自己。笑臉盡是幸福,不顧羞謹(jǐn),挽住了東方爺?shù)氖直?,高興致嚷嚷道:“我偏舍得讓你下廚。要不侍衛(wèi)哥哥做的,他自己吃;咱倆做的咱倆吃,讓老mama任選著吃,你說如何?” 東方碧仁笑著贊道:“如此主意,最好不過!” 侍衛(wèi)木呆呆的,不會吧,東方爺有了女人,忘了下人? 被孤立的感覺,還從來沒有過,侍衛(wèi)不禁急了,跟著叫道:“就算大人做的菜,咸得難以下咽,苦得如同焦炭,屬下也會捧場!求求東方爺了,不要拋棄小的啊!” 薛淺蕪聽見身后的呼喚,笑著對東方道:“不僅百姓依賴你,連屬下都依賴你!你這一身,分給了天下那么多人,剩給我的,可就沒幾兩rou了?!?/br> 東方碧仁拍著她的腦瓜:“我這顆心,卻是你的。心是你的,魂也就是你的。我只是在依照著心,替你做事,因?yàn)榫退闼械膔ou都給了你,你也定會像我這樣,分給眾人一杯羹的。如此說來,你能給我剩幾兩rou?” 薛淺蕪?fù)峦律囝^做鬼臉,相當(dāng)驚訝地道:“你可別學(xué)好的!我就這么點(diǎn)兒詭辯的特長,若被你學(xué)去了,我還怎么混???” 第二四章趕鴨子上架,叫你還裝苦逼 來到廚房,其實(shí)就是臨時的灶臺。鍋碗瓢具干凈整潔,時令蔬菜倒也齊全。薛淺蕪直在心里樂呵,看來東方爺也不常在外面吃飯嘛,不然要這些子哐里哐當(dāng)?shù)臇|西干甚? 他嫌外面的飯不干凈嗎,還是因?yàn)樽约旱娜俗鲲?,吃著舒心放心?/br> 想想前世那些高官貴族,吃的是特供菜,喝的是特供水,請的是特聘廚。東方爺堪稱年少英才,可謂呼風(fēng)喚雨的人物,只怕當(dāng)今皇上也得禮讓他們東方家族三分,怎么甘過如此苦逼的生活? 罷了罷了,也許他性恬淡,并不覺得苦,反以為樂呢!薛淺蕪正想著,東方碧仁看著她道:“你會做什么菜?” “要說菜么,誰不會做?關(guān)鍵在于做出來的火候,好吃不好吃……”薛淺蕪?fù)嶂X袋,扳著手指樣樣數(shù)道:“我會做的,還真不少。比如青椒rou絲,清蒸雞塊,油燜酥rou,紅燒茄子,拔絲香蕉,水煮白鯽魚,蜜/澆/蓮藕,西紅柿炒雞蛋,酸辣土豆絲兒,我還會烤羊rou串哩……” 東方碧仁點(diǎn)頭笑道:“真是一個賢惠能居家的!” 薛淺蕪一愣,他是說我賢惠?這話里的意思,可不可以再深究一些? 不要去想了,薛淺蕪揉揉頭,暗自說道,我可不是一只多情的鳥。 “那么今天,就請賢人露兩下吧,我在旁邊打個幫手……”東方碧仁輕笑道。 但是這笑掛在東方碧仁臉上,絕對不顯揶揄的意思,只是純?nèi)徽嬲\的相邀,流盡心意。 薛淺蕪心里有譜。且不要說,她曾生活在那男女平等的新時代,很多女人追求的是“三圍魔鬼化,收入白領(lǐng)化,家務(wù)甩手化,快樂日?;?,愛情持久化,情調(diào)小資化,購物瘋狂化,情人規(guī)?;瞎`化”的“九化”生活,她亦是好端端的一朵匪花哎,豈肯圍著鍋臺老公孩子轉(zhuǎn)?她的一天到晚,都在神秘基地度過,終身不嫁是她的志向,怎么會有做飯的機(jī)會? 她所說的,不過是據(jù)日常吃的見的,謅了幾樣菜名,充充臉面而已。 東方爺擺出了美男色誘的架勢,想讓她把豪言付諸實(shí)踐之中,做出一桌色香俱佳的菜肴,那不是趕鴨子上架么? 卻也無奈至極,誰讓自己裝呢?天做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臉上貼金的事兒,以后還是少做些好! 薛淺蕪硬著頭皮,把這賢人裝到底兒:“好久都沒練過手了,難免生疏,你可別抱太高的期望……” 東方碧仁寬容笑道:“就算炒成了一鍋糊,我也得樂著吃啊。不然你受打擊之下,以后再也不肯做了,我的胃卻已被你收買,豈不就該受苦受難了?” 薛淺蕪嗔道:“你一直讓我做下去???想要把我訓(xùn)成你家廚子?” “我要你做我的廚子,只是我一人的,你說好嗎?”東方碧仁緊看著她:“當(dāng)然我也是你的廚子,只要你想,隨時都可以用?!?/br> 薛淺蕪迎上他的眼光,驚喜問道:“你說真的?” 東方碧仁姿態(tài)優(yōu)雅,把袖輕輕一挽:“你吩咐吧,我該做什么了?” 薛淺蕪不知所措,圍著鍋臺轉(zhuǎn)了幾圈,胡亂叫道:“先備原料,弄條魚來,我要燉鍋鮮嫩嫩的魚湯!讓你飽飽口福!” 東方碧仁走到院里,拿出漁網(wǎng),從靠墻的池塘里撈出一條活蹦亂跳的魚來,扔到盆子里道:“捕撈的活兒我已做了,這就去劈柴攏火,你來把魚剖膛剖膛吧?!?/br> 看著東方爺拿起斧頭,毫不費(fèi)力,熟練劈著木柴,薛淺蕪再看看魚,滿臉一籌莫展。該怎么下刀呢?先剁頭,還是先切尾巴? 小心翼翼,雙手合抓住了滑不溜秋的魚。剛放到案板上,腮部尚在一翕一動的魚,一蹦老高,直甩到了地上。 薛淺蕪嚇了一跳,彎身去抓,土沾滿了魚身,魚鱗就更黏了,使得它像泥里出來的鱔一般。 終于再次弄到案上,誰知這魚的命忒大,還在一慫一慫的掙扎,薛淺蕪急得滿頭是汗,拿起一個鐵錘,閉上眼睛,咚咚咚的對準(zhǔn)魚頭敲了起來。 東方碧仁錯愕地看著她,等到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不禁走到她的跟前,哈哈大笑起來。 薛淺蕪睜開眼看,我勒了去!只見那魚一灘腦漿涂地,血rou模糊成泥。 薛淺蕪丟下錘子,可憐巴巴看向東方碧仁,無辜地道:“這魚太剛烈了!我一激動,就走上了極端的路?!?/br> 東方碧仁強(qiáng)收住笑:“你跟魚是天生有仇,還是怎的?遇上你這樣的宰手,魚簡直是受罪。” “這我懂的,就像打槍一樣,一槍若是解決不了犯人的生命,就不允許再開第二槍?!毖\蕪比喻道,心里卻在想著,她究竟是第幾下,敲死的魚?這魚生前不知做了何孽,竟要死得這般悲慘。 “你說的槍,是什么意思?”東方碧仁的臉微紅,仍是問了出來。 薛淺蕪不解,糊著眼道:“就是槍嘛,有托有桿有子彈的那種……” 東方碧仁更加窘了,端起水喝,來掩飾不自在,卻一下子嗆住了,連連咳嗽不止。 薛淺蕪覺得奇怪:“你沒見過?” 東方碧仁的臉有些變形,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么。 薛淺蕪想啊想啊,反應(yīng)過來。槍是無數(shù)年后才有的武器,他們這兒用的都是刀劍盾矛之類。于是急忙解釋道:“我說的槍,分好幾種,比如步槍鋼槍水槍,還有小米加步槍……” 東方碧仁剛直起腰,又嗆住了。薛淺蕪更急了,搖著他道:“今天你是怎了?也忒不淡定了,喝水都能嗆著!待會你別吃飯了啊,要是噎著麻煩可就大了……” “你能不能,不說那么敏感的話?”東方碧仁扶住桌子,憋出這么一句。 “我說什么過分的了?我在給你介紹槍呢!有什么不對嗎,瞧你這窘態(tài)兒!”薛淺蕪才暈?zāi)亍?/br> “你是真沒聽過?”東方碧仁勉強(qiáng)扯起唇角笑道:“人們常用的一種暗語諱飾,就是把女子懷孕叫做中槍,把那回事叫做打槍……還有槍托槍柄之類,都是有特殊所指的。” 薛淺蕪呆了半晌,良久才跳起來,狼狽叫道:“你,你……神仙哥哥,竟也會有如此不純潔的念頭!” 捂臉說完,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東方碧仁忙去追她,一邊無意識叫屈道:“這個不能怪我,都是約定俗成的含義!飯還沒煮熟呢,你往哪去?” 侍衛(wèi)聞聽動靜,跑了出來,聽到東方的最后一句,當(dāng)場傻在那里—— 他們不是要做菜嗎,爺怎么說是在煮飯?莫非他們,要把生米煮成熟飯? 第二五章戀愛睡小床,結(jié)婚睡大床 東方誤會薛淺蕪的直接結(jié)果,就是導(dǎo)致了那頓飯的倉促。沒有菜吧不說,連湯都放涼了。但這并沒影響東方爺?shù)奈缚?,對他而言很尋常的八寶蓮耳粥,他竟喝了三大碗?/br> 侍衛(wèi)暗暗驚嘆,看來匪女神丐,確是一劑良好的山楂藥啊。主子的食欲向來不怎么好,老夫人為此發(fā)愁不已,找了多少名醫(yī)偏方,都調(diào)理不過來。今天的飯這么清薄寡淡,他的食量卻直增了一倍不止。 薛淺蕪低著頭,大口大口扒著飯,想想剛才的言語出丑,一時心神難寧,魂不守舍,半眼都不敢看東方碧仁。 東方碧仁時而不時瞅她一眼,微微笑著,也不作聲,只顧吃得香甜。 各懷心思,卻又糾結(jié)一處,吃完了飯,東方碧仁接過薛淺蕪的飯碗道:“要不要午睡一會兒?” 薛淺蕪搖了搖頭,復(fù)又問道:“你的寢房,不是讓給那位老媽了么?還有可以休息的房間?” 侍衛(wèi)不等主子開口,已經(jīng)答道:“這偌大的驛館,隨便找一間房,擺放上一張床,不就可以作為臨時歇腳的地兒?” 頓了一頓,又補(bǔ)充道:“當(dāng)然,姑娘如若想長久住,屬下這就再去打理一間專門的寢房,供爺和姑娘休息。” 薛淺蕪聽了最后一句,羞得臉紅心跳。這個侍衛(wèi),看著蠻中肯的,怎么也不好好說話? 東方碧仁卻很欣賞侍衛(wèi)的擅作安排,點(diǎn)頭笑道:“去吧……雖然我們不常住在這兒,但也須得考慮一些特殊情況,萬一哪天天氣不好,回不了寨,就只能住驛館了。” 薛淺蕪覺得,自己在這一見傾心的美男身邊,變得越來越?jīng)]出息沒主見了,他像一位無所不能的神,為她鋪好了所有的路。 肚子吃得有些發(fā)撐,薛淺蕪站起來,來來回回晃啊晃啊,東方碧仁看著她道:“吃完飯就睡,也對身子不好。咱們先去看看那位老mama,等她睡下,咱們再睡好吧?” 這話說到薛淺蕪的心窩里了,她被東方碧仁迷惑,總是丟東忘西,竟記不起了這么重要的事兒。于是拍了一下東方碧仁的胸膛,開心地回應(yīng)道:“我正想著呢,可巧你就說了!” 來到房里,老mama正木呆呆的坐著,那眼珠子生銹一般,凝在那兒一動不動,嘴里卻在念經(jīng)似的呢喃:“好大的火……燒死人的火……” 薛淺蕪看到老婦身上沾著很多飯粒,還有一灘一灘的湯汁,叫住正要退下的侍者,低聲問道:“她吃飯沒?” “已經(jīng)吃過,像是餓了很久,她連抓帶灑的,衣服都弄臟了……”侍者看看東方碧仁,謹(jǐn)慎說道。 “再去街上買套衣服,給老mama換上?!睎|方碧仁皺著眉頭,輕聲吩咐。 薛淺蕪拉住老婦干枯的手,輕輕平復(fù)著她的情緒。老婦哆嗦掙扎好久,才躺下來,仍自一下一下,喘得厲害。 薛淺蕪理順著她的頭發(fā),對待親生母親那般,為她捶背揉肩。 東方碧仁看到薛淺蕪的手法不佳,力度掌握不夠,笑著止住了她,與她換過位置。然后用他的xue道按摩法,代為老婦治療。 薛淺蕪看著他,笑意不自覺的爬了滿臉,愉悅之下,哼唱起了搖籃曲。 發(fā)自內(nèi)心的歡唱,輕松自如,毫無阻滯,五臟六腑的毛孔,好似熨斗熨過一半,沒一處不暢快的。 東方碧仁閉上眼睛,聽著那般純?nèi)混o謐的音調(diào),按摩的指法,更加得心應(yīng)手。和著薛淺蕪的舒緩節(jié)拍兒,如同在跳一支翩翩細(xì)致的舞。 薛淺蕪的眼睛,盯在他的那雙手上。綿綿情意,化成千萬條線,織成一張包羅寰宇的網(wǎng),由他這位優(yōu)雅舞者自在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