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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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淺蕪繼續(xù)著攻勢:“閉著眼,也叫看嗎?眼見的是色,難道東方爺只用心,就能看到色嗎?” 東方碧仁再也無忍,一把拉她入懷,緊緊壓著。 瞬間陷入東方爺美好的氣息中,寬廣似海洋,有水汽的濕潤,深邃如森林,有草木的清香,溫雅若輕風(fēng),有翠竹的虛和,淵博像空谷,有幽蘭的離俗。薛淺蕪把臉埋于其中,貪婪地嗅著,像個沉戀歸巢的鳥兒。 過了好久,薛淺蕪從迷思中找到了三分自我時,發(fā)現(xiàn)他們濕濕的衣服貼在一起,經(jīng)過相互摩挲,皺巴巴的。又濕又薄的衣料,因透水而透明,隔在兩人之間,恍若無物。東方爺?shù)男厍黄鸱?,心臟砰砰的響,最讓薛淺蕪面紅心跳的是,他的身軀好像發(fā)生了某種變化。情況很不妙,后果很嚴(yán)重。薛淺蕪想躲,但能躲到哪里去? 東方碧仁察覺到她的心思,嗓音低啞命令她道:“別動!” 薛淺蕪被嚇著了,像他一樣僵著,半分也不敢動。兩人就那樣濕貼著,心跳著,凌亂著,潮涌著,卻又安靜相峙著。 一直抱到天色全亮,暗衛(wèi)焦急尋至寢房,敲起門的時候,他們這才如夢初醒,仿佛被烙鐵燙了手一般,慌忙丟開彼此,整理自己的衣服。 最無語的是,他們衣服的背面已經(jīng)干了,但是互相摟抱接觸的那地方,大面積是濕的,尤其胸際和腰際的那兩圈兒,明顯得有些搞笑。 這就難堪了,衣服穿在身上,怕的不是全濕,不是半干,也不是水淋淋,而是干濕不均,一塊干一塊濕的,有了對比就搶眼了。 東方碧仁倒沒什么,府里備有換洗的衣服。薛淺蕪就慘了,她的衣物除了當(dāng)天穿的,沒一件在府里,全被她搬置在了淺塢宮。 東方碧仁去了另一間房,換好衣服,過來跟她道別時說:“你就且暫在這兒呆著吧,衣服干了再出去溜,省得給我丟臉!還有你的衣服,別都放在鞋莊!這兒是你的家,經(jīng)常住的地方,有衣服的地方才是家!” 薛淺蕪想起昨晚他們度過的光景,癡癡傻傻地看著他。東方碧仁意會了這白癡眼神中的內(nèi)容,當(dāng)時覺得喉嚨一緊,又干燥了起來,趕緊咳了一聲,踮起腳步就往門外匆匆去了,生怕再慢一刻,就出亂子。 門外暗衛(wèi)看到東方爺?shù)纳碛?,道了一句:“小的快等得急死了!?/br> “爺您不是昨天才換的衣服嗎?”盯著主子剛換過的衣服,暗衛(wèi)眼中閃過一抹濃重色彩,像在猜測什么似的。寢房雖然有好幾個隔間,但看爺?shù)那闆r,似是發(fā)生了某種好而不好的事。 卻不敢問,準(zhǔn)備護(hù)送著東方爺而去。東方碧仁吩咐他道:“你守在這兒吧,她還在屋里呢!”說完舉步,徑直出了府門。 暗衛(wèi)神色更加篤定,這貌似好像……絕對有情況發(fā)生過。 薛淺蕪嫌衣服干得慢,索性脫了下來,在東方爺?shù)囊鹿窭铮伊艘患拇┥?。自己兩手撐著衣服,像個晾衣架子似的,杵在那兒等待衣服晾干。后來等得心急,就打開了房門,站到門外通風(fēng)地兒晾了起來。 暗衛(wèi)看到她時,呆怔了很久。東方爺換了衣服,這個女子洗了衣服……并且身上穿著東方爺?shù)囊路?。怎么想怎么不對勁兒?/br> 薛淺蕪總覺得有人在盯自己,那種被窺視的感覺。聽說東方府有暗衛(wèi),但除了爺在的時候,他們偶爾出來打個忙雜,其余時候從來沒有感知到過他們的存在。今天卻不知為何,竟覺得被窺視了。 薛淺蕪吼一句:“什么人!有本事滾出來!” 暗衛(wèi)唬了一跳,竟被她發(fā)覺了?這下壓力可大了去!本來就是憑隱蔽吃飯的,卻被一個不會武的毛丫頭感知出了存在!暗衛(wèi)一時有些欽佩,對東方爺所相中的女人,產(chǎn)生了莫名的折服之感。 猶豫了一會兒,出來對著薛淺蕪參拜道:“嫂子!” 薛淺蕪愣住了,這是在叫她嗎?怎么成嫂子了?看他的年齡,她做meimei還差不多!不禁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帶著三分薄怒道:“你是哪位?你在叫誰?” 暗衛(wèi)一臉實(shí)誠地道:“我是秦延,在叫嫂嫂你??!東方爺雖沒我大,但我素來敬他為哥,哥哥的女人,自然是我的嫂子了!” 薛淺蕪臉一紅,嗔道:“私下叫就罷了!我還沒嫁到府上呢!” “懂得懂得……”秦延一副了然樣子,卻道:“那些都是人前的規(guī)矩!嫂嫂已經(jīng)是東方爺?shù)娜肆?,還在乎那些名分嗎?” 薛淺蕪血往喉間涌,這話怎么說得,就跟繡姑jiejie誤會自己的那話一個樣兒! 想起繡姑,薛淺蕪忽然想起,自己穿的是高跟鞋!昨晚向東方爺承諾過的,不在別的男人面前穿高跟兒! 幸好東方爺?shù)囊律捞自谒男∩戆迳?,足夠大足夠長,蓋著了腳面,不然就違諾了。于是趕緊折身回屋,換過衣服,穿上那雙有些濕的繡鞋,又往坎平鞋莊去了。 令薛淺蕪沒預(yù)料到的是,今天生意似乎好上很多,可用門庭若市形容。來訂鞋的,多是妙齡女子,有丫鬟模樣的,還有丫鬟陪著女主子的。各色各樣的女子中,寥寥幾位訂鞋的男士,倒顯得以稀為貴了。 薛淺蕪好不容易擠了進(jìn)去,逮個空子問蓉兒道:“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京城要逢著什么節(jié)了?” 蓉兒答道:“再有十來天,就是六月六了。” 薛淺蕪?fù)诳漳X袋,也沒想出六月六有何特殊之處。除了六六皆順,聽著是個不錯的日子,別的就想不出了。 卻不方便直問,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懷疑,萬一這是孤竹王朝的傳統(tǒng)日,自己再問就顯得傻二了。蓉兒看她不語,接著道:“jiejie是不是太忙,把這個重要日子都忘了?” 薛淺蕪道:“我是孤兒,從小就沒親人,幾乎沒有節(jié)日概念,倒是聽過幾句地方俗諺,比如‘六月六,貓兒狗兒同洗浴’,此時已過仲夏,為了防止家畜生虱,常把貓、狗驅(qū)往河中洗澡。貓、狗在這一天嬉水,與眾小兒同樂,因此也稱為貓、狗的生日……” 蓉兒聽了,急忙捂著她的嘴道:“休得亂說話!仔細(xì)被人聽去!” 薛淺蕪錯愕不解地瞧著她。蓉兒低聲對她道:“六月六,是素蔻公主的生日!你怎么與貓狗等同了起來?” 薛淺蕪驚詫道:“不會吧?我沒亂說!是她出生得不合時,卻怎么怨我了?我說的是習(xí)俗!” “這是什么習(xí)俗?”蓉兒說道:“就算一些地方確乎有這習(xí)俗,但你也不能說啊。素蔻公主作為皇室唯一的公主,備受皇太后、皇上等人寵愛,她的驕橫性格,多多少少是被慣出來的!每年她的生日,極為隆重,要請三品以上官員的未婚嫁子女,同來慶祝,熱鬧非凡,所以這在京城,是件不小的事兒!現(xiàn)在來訂鞋的,多是官宦子女,為赴公主慶生宴的,萬一被誰聽去,你可是要得罪很多人的!” 薛淺蕪這才懂了,但還是有疑問:“就算所有三品以上官員的子女加起來,也不至于這么多訂鞋的?。∧憧唇袢諄淼?,有好幾百人了!” 蓉兒說道:“六月六,不僅是公主的生日,還是請姑姑的日子!” “請姑姑?”薛淺蕪好奇道:“姑姑有什么好請的?” 蓉兒解釋道:“你沒聽過么,‘六月六,請姑姑’,每逢此日,各家各戶都要請回出嫁的老少姑娘們,好好招待一番再送回去!所以六月六快來臨的時候,京城里訂鞋買衣的人就比較多,不僅今天,以后這些天,都有忙的了!” 薛淺蕪一邊暗記著這習(xí)俗,一邊笑道:“反正忙得又不是我!我就看著繡姑jiejie沒日沒夜cao勞,熬出一雙熊貓眼兒!就算她是義父‘千影手’的真?zhèn)?,青出于藍(lán)勝于藍(lán),一刻不留忙碌,也斷斷吃不消的!” 蓉兒聽得不樂意了,幫襯著繡姑道:“就數(shù)你最笨了!連我這個來得晚的,現(xiàn)在都學(xué)會了納鞋底兒!繡姑jiejie收的那些學(xué)徒兒,從這一批訂貨,要開始上崗了,只是鞋子做成之后,要經(jīng)繡姑jiejie檢驗(yàn)罷了!” 薛淺蕪面皮有些臊,話題一轉(zhuǎn)說道:“誰讓義父他老人家疼我!當(dāng)年他收了倆閨女,因?yàn)槲冶容^小,性格又特討喜,所以義父舍不得我干活!本是偏向我的好心腸,卻讓繡姑jiejie把絕活兒全學(xué)了去,我后來有心趕,卻再也趕不上了,索性自暴自棄起來,成了你現(xiàn)在見到的四體不勤模樣!” 蓉兒聽了,蹙眉問道:“老義父他,真有著曠世無雙的做鞋手藝嗎?” 薛淺蕪一怔,她怎質(zhì)疑這個來了?急忙肯定點(diǎn)頭道:“自然有著神仙般的手藝!只是他久年不拿針線了,現(xiàn)在跟個門外漢差不多!他把一套理論,全形成了口訣,教給了繡姑jiejie和我,我性貪玩,不愛鉆研內(nèi)中繁復(fù),所以什么也沒學(xué)會!” 想起六月六日,對于京城的很多人來說,有著雙重意義,薛淺蕪的眼睛就亮起了,心有觸動問道:“蓉兒,公主的生辰宴,你應(yīng)該參加過吧?” 蓉兒點(diǎn)點(diǎn)頭:“見過那種場合?!?/br> “通常去的都是些什么人?”薛淺蕪道:“東方爺去過嗎?” 蓉兒笑道:“jiejie問得傻氣!作為宰相家的獨(dú)苗子,他少不得要去的!他是重頭戲,若不去,還有什么意思?不僅東方爺,京城里的公子哥兒、名媛貴婦們都會來湊熱鬧,一是混個臉熟,二是顯示自己的體面身份,三是官家子女齊聚,如果有彼此中意的,還能成就一樁門當(dāng)戶對的好姻緣!” 薛淺蕪心念閃著,問道:“生辰宴上,都有什么節(jié)目安排?” 蓉兒回想了下:“也就是些喝酒行令、吹拉彈唱之類,年年試圖翻新花樣,年年卻又大同小異,太后曾說,如果能想出好節(jié)目,讓大家開開眼界的,重重有賞,可惜套路都盡了!” 薛淺蕪心里有數(shù)了,撇下蓉兒,跑到繡姑面前,一把奪下她正做的鞋子,激動地嚷嚷道:“機(jī)遇來了!” 繡姑嗔她一眼:“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什么機(jī)遇?” 薛淺蕪道:“六月初六,是素蔻公主的生日!屆時會有好多名媛貴婦到場,我們可以趁機(jī)做場宣傳,把高跟鞋的銷路擴(kuò)展出去!” “你從哪兒得來的消息?”繡姑問道:“東方爺告訴你的?” 薛淺蕪哼哼道:“他啊,巴不得我不惹事呢,怎會把這個告訴我?” 繡姑聽她語氣酸酸,含笑深深看她一眼。也不再多說她,問道:“你我都沒進(jìn)過宮,沒有熟識的人,從哪兒打開條通路?” 薛淺蕪須臾的功夫,已把方案形成于胸,附在繡姑耳邊,如此這般詳說一通。繡姑聽得半喜半憂,沉吟著道:“好是極好,不過你得先過了東方爺這關(guān),取得他的支持,同意與你‘狼虎同謀’!” 薛淺蕪白她一眼道:“什么‘狼虎同謀’!我和東方爺若是‘狼’‘虎’,你就是‘豹’!三巨頭同行而已!” 繡姑笑道:“好好,咱們是同行的!jiejie錯不該置身事外,這好了吧?” 薛淺蕪較真時,還從沒有輸過,多虧了相厚的兄弟姐妹,都是縱容她的。每思及這一點(diǎn),她不得不慶幸,不得不感恩。 “東方爺那兒,我會盡快搞定的……”薛淺蕪道:“這些日子,你可要趕忙了!那些尋常的鞋,都交給學(xué)徒們?nèi)プ龊昧?!依我看來,他們現(xiàn)在的水平,也比得過京城別個鞋鋪的師傅了!” 繡姑鄭重道:“我還不是精益求精!盼著他們開始為顧客做鞋時,就已經(jīng)是可以出師的水平了,這樣也能奠定基礎(chǔ)實(shí)力啊!” “你怎么想的,我還不知道?但任何企業(yè),都是不斷發(fā)展,不斷完善,有成長和進(jìn)步之過程的!一開始,就達(dá)到了巔峰,還怎么去超越?沒有提升空間,就太沒意思了!”薛淺蕪道:“你看那幾家老字號鞋鋪,都對咱們眼紅羨慕呢!可又奈何不得,因?yàn)榭财叫f是在東方爺主持下成立的!只恐生意大了,把他們都擠垮,人家飯碗沒了,招致的怨憤就更多呢!所以咱啊,不必那么追求完美,能拿得出門,不丟臉就是了!” “活都讓學(xué)徒干,你讓我當(dāng)監(jiān)工???萬一天長日久,懶惰成性,手藝荒疏,我再也拾不起針線了,那該怎么辦?”繡姑以埋怨的口氣帶笑道。 “你沒活兒干?”薛淺蕪擠擠眼,詭笑道:“你以為呢,我會讓你偷懶?你面臨的任務(wù)更艱巨,這些日子,有你消受的了?!?/br> 繡姑疑惑地看著她:“你又算計(jì)我什么的?” “哪里會是算計(jì)?”薛淺蕪的語氣,軟了起來:“你在這些日里,拿出絕佳水平,做幾十雙精美的高跟鞋,在六月六那天拍賣!雖不知道她們每個人的腳碼,咱就取個最常見的尺寸!限量版的東西,極為難得!那些滿心想買但沒合適腳碼的,就只能認(rèn)倒霉,待日后再訂做了!” 繡姑一聽,當(dāng)即明白。丐兒頭腦果然聰明,對人性看得極是透徹。 日后訂鞋并非不好,只是很多名媛貴婦的虛榮心占了上風(fēng)。如果辦得好,這場別開生面的走秀,將會得到皇太后等人的支持,就相當(dāng)于一場皇家拍賣會了。如能搶買得一雙鞋,日后穿出去,自是極體面的。 看來真是任務(wù)不小。此事定下的話,還要找些模特,并為她們一一量身做鞋。其實(shí)繡姑已經(jīng)做過十幾雙了,但只作為練手,不能拿到展覽走秀場的。 —————————————————————————————————— 晚上又回新府,薛淺蕪感覺很勞累。并非干什么重活了,而是一番番的策劃下來,讓她頗是心累。 倒在寢房,睡了一覺,等醒來時,外面已辨不清景物。東方碧仁還沒回來。 足足到了夜半,他才一身疲憊地出現(xiàn)了。薛淺蕪看他的樣子,不忍再給他添煩心,扶他上床歇了。或許是因薛淺蕪在旁伴著,或許是因太累的緣故,東方爺?shù)诡^就睡著了,一副酣沉踏實(shí)的美好相。 薛淺蕪提前睡了一陣兒,倒沒什么睡意,胳膊肘兒撐在席上,以手托腮,就那樣側(cè)臥著,細(xì)看了東方爺好久。 東方碧仁一覺睡到早朝時分未起,還是暗衛(wèi)過來叫醒的人。薛淺蕪的私心重,原意打算讓他好好休息,曠過早朝的。 東方碧仁看看時辰不早,洗過了臉,對薛淺蕪歉意道:“昨晚實(shí)在是困,竟沒與你說上話兒……” 薛淺蕪看他特別誠懇,竟不好意思了,很有三分賢淑地道:“你白天忙,晚上難得睡個好覺。” 東方碧仁好奇,怎么正了起來,不那么邪腔邪調(diào)了?剛一放松,只聽薛淺蕪后續(xù)的話到了:“我貪看著你睡顏,不知不覺一宿已過!” 這話……聽著文藝范兒好重,花癡味兒好濃。怪異感又出來了,或許怪異才是正常的。 東方碧仁心里有些忐忑,她竟看了我一夜?據(jù)說,世間絕大部分人,都不很耐看的,哪怕再完美。不知丐兒一番苦看,有沒有看出什么后悔來。 正想旁敲側(cè)擊詢問一番,暗衛(wèi)提醒他道:“再和嫂子卿卿我我的話,爺就要錯過早朝了?!?/br> 東方碧仁頓時覺悟,只得速去朝覲。臨走之前,趁薛淺蕪沒防備,忽然在她額上印了一吻,然后快步飛身趕路去了。獨(dú)留薛淺蕪傻在原地兒,忽喜忽嘆,忽怨忽歡,臉上布著一層粉紅的暈。 暗衛(wèi)這次竟沒藏匿,站出來關(guān)心道:“嫂子,該吃早飯了。” 再聽“嫂子”這詞,沒了初聽時的震撼羞赧,反而心里涌起絲絲甜蜜,這聲嫂子,恍然讓她成為某個人的專屬了。當(dāng)然,如果可以除去一些羞人誤會的話。 薛淺蕪調(diào)笑道:“你雖把你主子當(dāng)做大哥尊的,但一直是爺長爺短的叫,到我這里喚做嫂子,好是有些稱呼不搭!眼前就咱兩人在場,叫我一聲‘奶奶’或者‘姑奶’,讓我腰粗一回,圓了一番當(dāng)長輩的夙愿吧?” 暗衛(wèi)聽得一愣。嫂子果然如傳說中,不是好應(yīng)付的,但又貌似很可愛很和氣很直爽很性情的說。當(dāng)時就覺得近了好幾分,真?zhèn)€乖乖叫道:“奶奶!” 薛淺蕪愣好久,一句玩笑,這還真叫了??!看著一位明顯大自己好幾歲的青年男子,這般叫著“奶奶”,她的內(nèi)心萌生出一種很難為情的喜感。想起紅樓中丫鬟小廝們皆是“奶奶”“二爺”的叫,這才覺得輩分相平了些。 “你叫秦延,是吧?”薛淺蕪開始以一種很純很無波的心境,正眼打量除東方爺外的第二個男子。眉挺目朗,方正臉龐,藏藍(lán)功夫袍下的虎軀,很有孔武英氣。更難得的是,有著一顆憨而淳樸的心,作風(fēng)卻又時而出人意料。 秦延微黑的面孔,透出幾分害羞的紅:“奶奶竟還記得小弟名字,深感榮幸?!?/br> 薛淺蕪一聽這話,臉都悶笑得錯位了。這話出境界出波瀾了。 看著都是二十出頭的男子了,因?yàn)樽饢|方爺為哥,所以自稱小弟。再為薛淺蕪的“強(qiáng)求”,而稱她為“奶奶”。然后“奶奶”“小弟”搭配起來……總覺缺斤短兩,他卻說得正兒八板,太能逗人笑了。 若是有意為之,說明這人愛耍小聰明過頭了。若是不經(jīng)意而脫口,那可謂天生自然萌了,說明他有可調(diào)教的潛質(zhì),與薛淺蕪在某程度是相像的。 薛淺蕪笑道:“你還是叫我嫂子吧,勉強(qiáng)能聽得過耳些?!?/br> 秦延卻答:“若非得了爺?shù)姆愿缽?qiáng)令,我更愿意把你看成長不大的meimei?!?/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