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哎……”嘆了口氣,頂著身后單六奇怪的眼神,單以堯繼續(xù)自己的切丁大業(yè)。 廚房這邊單以堯忙的熱火朝天,另一邊竹徽避開人跑回自己的院子將自己反鎖在屋里。 一進屋所有的情緒像是找到了發(fā)泄的地方,一股腦的全部涌了上來。 竹徽靠在門上,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干了一樣,背靠著門慢慢的滑落。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已經死了,卻不明白為什么會又回到了嫁給單以堯后不久。 仿佛上一世都是他的一個夢,一個真實的,預見了未來的夢。 又想起今天單以堯的那個吻,手指下意識的撫上了嘴角,泄憤一樣的用力擦拭。 卻越擦越崩潰,心口像是堵著一塊石頭一樣,沉甸甸的壓的人喘不過氣。原本粉嫩的唇被他擦的殷紅,似乎恨不得把嘴撕爛一樣。 明亮的屋子里撒滿了陽光,卻沒有一絲一毫能照進竹徽心里,懷著滿腔的委屈無力的抱著自己,將所有的委屈和心酸隨著眼淚全部宣泄出來。 也不知哭了多久,等哭夠了,竹徽扶著門站起身,走到梳妝鏡前,看著鏡子里狼狽不堪的自己,忍不住笑了。 “你不能再喜歡她了知道嗎?” “你已經因為她死過一次了?!?/br> “可惜到死她都不喜歡你?!?/br> “所以你不能再喜歡她了。” “但是要讓她喜歡你,愛你,寵你,不能落得上輩子的結局。” 竹徽對著鏡子里的自己,一句一句的說著,提醒著自己。 其實他現在也才嫁給單以堯沒多久,如果能回來早點就好了,他可以直接不嫁。 但現在已經嫁了人,就沒機會反悔了,他又不可能去找單以堯合離,他家還丟不起這個人。 所以就只能想辦法爭個寵了,起碼他對單以堯的了解要多的多,她喜歡的樣子,他也是可以裝一裝的。 一句一句哄著自己,等情緒穩(wěn)定了,臉上也沒那么狼狽了,竹徽喚人進來伺候。 下人端來了銅盆,巾帕,銅壺進來,兌好了水,浸了帕子,竹徽將自己擦洗了一番。 原本湖藍色的衣裳換了,換了身石榴紅繡著四季花卉的衣裳,有大朵的芍藥花攔腰盛開在錦緞之上,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 將原本的發(fā)髻拆開,讓小侍替自己重新梳了個發(fā)髻,挑了套鎏金嵌紅寶石的首飾簪了幾個。 耳垂上原本戴著的珍珠耳墜也被取下,換上一串流蘇耳墜,微微歪頭,流蘇便跟著輕晃,掃過潔白的脖頸。 帶好首飾,竹徽這才對著鏡子細細的上妝,之前他總是愛將眉毛化成彎彎的柳眉,宛如天上彎月,盡顯婉約溫柔的味道。 現在卻是將眉毛在柳眉的基礎上微微加粗一點,眉尾處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合著眼線上挑,雖然有些僵硬,但還是努力做到眼波流轉間盡顯嫵媚。 女人啊,嘴里說著喜歡溫婉端莊的男子,實際上還不是被妖嬈嫵媚的狐媚子勾著跑! 竹徽對著銅鏡練了半天,終于是看著鏡子里的人微微勾唇都是誘人的模樣,滿意的笑了。 上輩子他也是撞了邪才覺得自己是正夫,學不來那些以色侍人的玩意,端著架子裝什么溫婉端莊。 現在都死了一回了,還有什么抹不開臉的? 她不是喜歡妖里妖氣的嗎?他也行?。?/br> 收拾好了,想起單以堯似乎是在小廚房準備什么,捏著手帕,扭著小腰便去尋人了。 “妻主這是在做什么?” 在廚房快要被系統逼瘋的單以堯聽見聲音,一回頭就看到了仿佛踩著光進來的竹徽。 逆著光,竹徽的身上被渡上了一層蜜金,明艷的面龐帶著勾人的笑,艷氣逼人。 單以堯很明顯的聽到自己的心跳不爭氣的亂了,嗓葫蘆還有些發(fā)干。 看到單以堯一副驚艷的模樣,竹徽莫名覺得自己出了口惡氣。 你看,你也有看我入迷的時候。 這么想著,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真切了,款款走到單以堯身邊又問了一遍,“妻主這是在做什么?” “做…做飯啊。”單以堯挪動腳步后退了兩步,眼前這人真的是剛才哭的一塌糊涂跑出去的竹徽? 換了身衣服,怎么感覺變了個人似得。 竹徽輕輕挽著她的胳膊靠了過去,“妻主想吃什么吩咐奴家便是了,哪里需要自己動手?” 嘶! 單以堯還沒怎么樣,單六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家主夫這是撞什么邪了?還是終于讓她主子氣瘋了? 單以堯別扭的離竹徽遠了點,“沒事,我就是想自己試試?!?/br> 雖然她覺得有點喜歡他,而且親都親了,但竹徽一下子湊這么近,還真的讓人有點不適應。 竹徽也不介意,繼續(xù)揚著笑臉,高高興興的指著旁邊的蛋炒飯問道:“這是妻主做的?奴家可以嘗嘗嗎?” 看單以堯的樣子打算拒絕,竹徽先發(fā)制人,眨巴著眼睛問道:“妻主喂我好不好?” 第5章 上藥 上,你隨便上! ??? 喂他!? 單以堯頓時覺得臉上熱度一下子就起來了,原本慘白的臉“唰”一下就紅了上來,連忙與竹徽拉開距離 不是說古代人都內斂含蓄的嗎? 怎么竹徽就這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