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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秀的面龐上赫然印著一道暗紅色猙獰的瘢痕,眼神渙散,狼狽不已。 她是由禁衛(wèi)軍動手抓起來的,審訊手段殘暴至極,但一想到她所受的這些會千萬倍的施加在單以堯身上,單洛逸嘴角扯起詭異的笑意,眼神晦暗仿佛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 “探監(jiān)只有一炷香的時間,到點就得離開知道嗎?” “多謝大人?!?/br> 單洛逸不適的瞇了瞇眼,門口遠遠的傳來一束亮光和對話的聲音,前者粗聲粗氣的應該是看守的侍衛(wèi),另一個聲音卻很柔和似是個男子。 男子? 單洛逸皺眉,這個牢房就關(guān)了她一個人,這種時候怎么會有男子來看她? 聽聲音雖然隱約有些耳熟卻沒什么印象。 單洛逸瞇著眼等人走近,來人逆著光,隨著光影的消失逐漸能看清面部,卻是個意想不到的人。 “沐…伶?”單洛逸不甚確定。 “是沐憐?!便鍛z笑了笑糾正她,蹲下.身將手中的食盒一一擺開,都是新鮮可口的飯菜,將筷子遞給單洛逸。 “單少近來過的可好?” 單洛逸也沒接他的筷子,皺著眉看向他,“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 她和他又沒什么交集,她甚至都沒睡過他,兩人的關(guān)系還沒好到能讓他冒險來大牢里看她吧。 “奴來看看單少最近如何啊。”沐憐雙手抱膝蹲在木質(zhì)的牢籠門口,微微抬頭望著她,笑意吟吟,風情萬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甚是無辜。 茶花紅的羅裙隨著他的動作散在地上,他的口脂也很是艷麗,水潤透亮,一溜的紅映的眼角的淚痣仿佛能滴血。 兩人四目相對,相顧無言。 沐憐這幅模樣惹得單洛逸直皺眉,摸不透他想做什么,但他這幅樣子莫名的詭異,瞧著讓人瘆得慌。 猛的臉色一變,單洛逸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望向沐憐,“是你???” “啊呀呀?!便鍛z托著臉不急不緩的開口,許是習慣,他的尾音總是又輕又軟,像是在撒嬌一般總能勾的人心癢癢,“不愧是單少啊,這么快就反應過來了呢?!?/br> 單洛逸抬手就是一巴掌想扇在他的臉上,被沐憐輕輕松松的一把抓住,抵在牢門的欄桿上像后一折。 “咯?!?/br> “啊啊啊啊啊??!” 牢房里響起單洛逸凄厲的叫聲,驚起人一身雞皮疙瘩。 “單少怎的如此猴急,都這般情況了還想著調(diào)戲奴家?!便鍛z臉上的笑容絲毫未變,蘭花指微微一松她的胳膊便松了下去。 隨后拿起手帕擦了擦手,像是剛摸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一樣。 “賤人!”單洛逸咬牙切齒的瞪著沐憐,恨不得將他撕爛,“你個千人騎萬人睡的賤人!你害我!你居然敢害我??!” “莫要說的如此難聽,什么叫我害你?” 沐憐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笑意不達眼底,里面是一片冰冷,“奴家就是個千人騎萬人睡的小倌,能害你什么?” “再說了,若真是奴家做的,做都做了,有什么不敢的?!?/br> “果真是你!”單洛逸赤紅著雙眼,若不是有牢門隔著她能生吞了沐憐,“你個下賤胚子!賤人!” 她也是才想起來,除了單以堯還有一個人有可能知道玉佩的事,那就是面前的沐憐。 當時她讓沐憐幫她套話,這個賤人說沒套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來,她都快把那個小侍弄死了也不說,原來在這等著她呢。 “我當時就應該弄死那個小賤人,看你說不說!” 沐憐冷冷的看著她,臉上的笑意更甚了,柔聲細語道:“后悔了?那能怎么辦呢?” “這世上的藥有很多種,可就偏偏沒有一個后悔藥啊。” 單洛逸瞪著他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咬牙壓下滿腔怒氣,眼角不停的跳動,“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如此害我?” “因為……我閑的?!?/br> 第42章 關(guān)禁閉 芋圓西米露 “以堯啊, 你把那個筆停一停好不好,別轉(zhuǎn)了, 甩到我臉上了?!?/br> 書房里,單以央歪頭活動著自己坐了一天快要坐僵了的身體,一旁的單以堯在幫她算賬,一滴圓潤的墨點從她眼前劃過落在桌子上。 “哦~”單以堯眼皮子抬了抬,尾音拖的老長像是要死一樣。 自從她出獄之后,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人身自由,從早上起床開始就被她娘摁在書房幫忙,就算不幫忙, 寧愿讓她在書房看畫本子都不讓她出門。 然后晚上到點就回房摟著夫郎睡覺,一天十二個時辰,十三個時辰她都被盯的死死的。 她連偷摸出門找藺季都做不到, 也不知道現(xiàn)在什么情況了, 人生簡直太過艱難。 “該。”單以央伸手敲了她一下, “誰讓你這么不讓人省心, 安穩(wěn)在家待著拘拘性子也好,省的你一天到處惹麻煩?!?/br> “我哪有!”單以堯反駁, 那明明都是原主的鍋好吧, 她就是個收拾爛攤子的。 她就想好好的當個廚子,奈何現(xiàn)實不允許啊。 公z號:半#夏%甜*酥 【既然如此, 宿主不如做做任務?】系統(tǒng)弱弱的出聲,見縫插針。 畢竟他們系統(tǒng)也是要看業(yè)績的,混的太慘也是會被其他系統(tǒng)嫌棄的, 更重要是若是業(yè)績持續(xù)不合格是會被剝奪權(quán)限降到低等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