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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找你就是和你商量成親的事,我覺得咱商量的排場太小了,一點都配不上咱的身份,你幫著重新安排安排唄。” “你發(fā)發(fā)燒啦?”單以央一臉驚奇的把手搭在她額頭試了試,“沒有啊,那是中什么邪了?” 之前明明是她自己說的宴席越簡單越好,要不是娘壓著她看她連席都不想擺,怎么現(xiàn)在又反悔了? “哎呀,沒有沒有。”單以堯拍掉她搭在額頭上的手,挽著人的胳膊拉進了書房,“沒發(fā)燒也沒中邪,你就當我想通了吧?!?/br> “現(xiàn)在我想怎么盛大怎么來,要不是距離不夠我都想千里紅妝呢!” “那個那個……那個啥…樂隊……不是不是,禮樂,禮樂,咱再請她七八一十個樂班子,最好從咱家門口排到竹徽家去。” “然后咱找些小孩,越多越好,在我迎親的時候一路撒花,跟著隊伍來回的撒,最好是能有條紅毯鋪著,也是從咱家到竹徽家。” “還有還有啊,這個賓客……” 單以堯天馬行空的跟單以央講了一個早上,把自己能想起來的所有的現(xiàn)代的古代的東西都講了一遍,總的來說就是怎么隆重怎么來,恨不能比當今女皇娶夫還盛大。 單以央撐著臉聽她講,雖然有些東西她聽不太明白,但她卻能從這些描述中看出單以堯的重視。 現(xiàn)在她在安排這樁婚事的時候整個人都看起來開心極了,眼里似乎都亮晶晶的閃著光。 也不知道這又是吃錯什么藥了。 不過沒關系,簡單也好重視也罷,只要以堯開心,她這個做jiejie的就想辦法給她辦就是了。 她真的很久沒見以堯這么放開的真心的笑了。 大概……是從祖母離開以后吧。 這么想著,單以央便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無限寵溺,“行,就按你說的辦。” 等回房之后單以堯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自己提的要求,又多又麻煩,只余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也真的是挺難為她姐的了。 想著畢竟是自己提的一堆麻煩的要求,也幫忙一起安排安排,結果單以央告訴她她不插手就是最好的幫忙…… 行吧,她姐比她靠譜,她等著就行。 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難為人,想著單以央能搞個差不多就行,但令她沒想到的是她姐居然真的幾乎把她提的所有要求的辦到了。 當然,是在規(guī)制內的。 但這也足夠驚喜了。 成親這天單以堯早早便起來等著了,坐在屋里一刻鐘問八百遍她好看不,把一屋子人都問了個煩,好不容易才等到迎親的時間。 一襲紅衣騎著高頭大馬,路的兩邊目之所及都是提著花籃撒花的小孩,看起來也就五六歲的樣子,白白嫩嫩的穿著紅色小襖喜慶極了。 身后跟著的迎親隊伍和禮樂幾乎占據(jù)了兩家之間路程的三分之二,看熱鬧的百姓都只能遠遠的跟著。 當然,紅毯是不可能給她配置了,畢竟當今鳳君都沒這待遇,她們自然不能越矩。 “公子!公子!單家迎親的人來了!” 清月偷偷蹲在街口守著,遠遠的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人過來還把他嚇了一跳,趕緊跑回來給竹徽報信。 “別急別急!” 竹徽原本是端莊的坐在銅鏡前的,聽他來報急忙轉身,差點將頭上的金釵甩掉,兩只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妻主來了嗎?你快看看我這身好看嗎?臉上的胭脂有沒有暈?” “好看好看!我家公子最好看了?!鼻逶抡f道,“公子你不知道,我剛看見那單家烏泱泱的來了好多人呢,那陣勢嚇人得很。” “那你看到我妻主了嗎?她來了嗎?”竹徽急切的問。 對他而言其他都不重要,只要單以堯能來就行,哪怕是她一個人來接他,他也認了。 “來了來了,單二少可俊了,騎著馬走在最前面可威風了,還是公子眼光好?!?/br> 之前外面就有人說那單二少不喜歡他家公子,聽說連迎親的排場都是最簡單的,甚至單二少都不打算自己來接親。 公子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可苦著呢,現(xiàn)在看來都是那些人放屁! 他們就是嫉妒他家公子嫁了個好人家! 單二少不僅來了,而且還帶著好多人來的,他從小就在松城長大的,就沒見過比這還大的接親場面! 竹徽聽完只剩下一臉傻笑,彎彎的眉眼透漏著說不盡的喜悅。 “快!妻主馬上就來了,把蓋頭給我蓋上!” 不知道是得了竹徽的吩咐還是本來就沒這個習俗,單以堯還以為自己要像現(xiàn)代時候接親的新郎一樣經(jīng)經(jīng)歷各種刁難才能接到人,沒想到卻是比想象中的容易。 在竹家送親的人中她也看到了竹徽的爹爹,說九成像都是謙虛了,兩人簡直像了個十成十,只是他比竹徽多了幾分成熟的風韻,此刻眼睛紅紅的拉著竹徽舍不得放手。 竹母好言哄著他才依依不舍的放手。 單以堯將人扶上花轎,兩人肌膚相接的一刻竹徽控制不住的蜷了蜷手指,單以堯捏了捏他冰涼的小手表示安慰。 接人上轎再背人下轎,跨過火盆再拜天地,竹徽便是她夫郎了。 她單以瑤八抬大轎,明媒正娶,拜了天地的夫郎。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