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正式開始
游戲玩到深夜,閔允智輸?shù)檬Я伺d致。 她把手柄丟到一邊,后背靠到沙發(fā)上嘆氣。“唉,我連這個也做不好。”玩了這么多年,技術也沒什么進步。真是,沒有一件順心的事。 金有謙側(cè)頭看她,知道允智并非為了游戲而感到沮喪??粗嘲l(fā)上女人帶著倦意的眉眼,他突然有些委屈。和閔允智之間的友情,就只有他一個人努力維持著,當初也是自己主動說要做朋友的??墒?,在對方心里似乎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距離上次見面或許有一年多吧,他記不清了。有謙明白,允智疏遠自己的理由。無非是不愿意讓那個人心里不舒服,不止是他,其他人也得到了同樣的待遇。歸根到底,地位不同。 今天見到閔允智的那一眼,金有謙就克制不住生氣。那種可憐兮兮蹲在路邊的樣子,像只被遺棄的寵物。你不是應該過得很開心嗎?以前的允智哪里會說“我做不好”這種話,她必定是神采飛揚地說:“我是最厲害的!” 所以,他讓你難過了是嗎? “你有心事的話,可以和我說一說?!苯鹩兄t站起來,坐到她身邊。 允智聞言,轉(zhuǎn)過臉去看他。認識這么久,有謙一點也沒變嘛。坐在沙發(fā)上像一只大金毛,溫順又親切,就連說話還是小奶音。她被這樣的形容逗笑了,揉揉他蓬松的頭發(fā)。 “哦——我們有謙米是貼心小天使啊??墒?,女孩子的心事說了你也不懂的。純情結(jié)晶體,嗯?”都這么大了,也沒聽他和柾國誰說談了戀愛,都是鐵壁男啊。 金有謙氣悶,明明是同齡人,她總是用這種對弟弟的語氣,討厭極了?!澳嵌际且郧暗牧耍椰F(xiàn)在是男人??!” “好吧,那么請問你戀愛過嗎?有女朋友或者喜歡的人嗎?”允智實力嘲諷單身狗。 “我當然有……”有謙頓住,他喜歡的人不能說出口。閔允智被勾起好奇心,一直追問:“是誰,我認識的嗎?” 他被扯著衣領,只好含糊地回答:“嗯……她不知道的,只是我……”允智更加激動了,“暗戀??!有謙米你要拿出行動來,去向她告白!” 有謙心想:我不會說的,明知道沒有結(jié)果。“她有相愛的人了,我不想去打擾。”如果他們分手,我會去表白。 允智輕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可是這樣很辛苦啊,你……”她腦中突然浮現(xiàn)樸智旻的臉,搖頭甩開思緒,他們不一樣的。 “我沒有暗戀過,所以體會不了那是怎樣的感情。對不起,沒法好好安慰你?,F(xiàn)在,好像也弄不懂了到底愛情是必需的嗎?”閔允智真的疑惑,像南俊哥說的那樣做,就不會難過了吧。 結(jié)束聊天之后,有謙把臥室讓給允智,自己去其他人的房間睡。 允智在床上翻來覆去,在黑暗里睜大眼睛。她失眠有一段時間了,明明困得很,腦子卻安靜不下來。心里很煩躁,干脆起床出去倒水喝。允智走進廚房,幾個大男人生活在一起,居然收拾得還挺干凈。她打開柜子找水杯,旁邊放著幾袋紅參,上面貼著便利條:哥,不要忘記吃哦。——你珍貴的弟弟。 他們的感情倒是很好,和親兄弟差不多。閔允智嘲諷地笑了笑,是不是在所有的男人心里,兄弟永遠比女人重要?很好奇呢。 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引誘她,允智啊,你以前不是做得很好嗎?不要在意任何人的想法。她鬼使神差地走到房門前,輕輕地轉(zhuǎn)動把手。細微的響聲,房內(nèi)的空氣中飄浮著白蘭地的味道。床上的人似乎睡熟了,整整齊齊地蓋著被子,睡姿很乖巧。 閔允智赤著腳想了一會兒,慢慢地爬上男人的床。動作輕盈得如同一只貓咪,她躺在被子外面。鼻尖環(huán)繞著淡淡的青草香,還有男人低沉的呼吸聲。 她腦袋暈乎乎的,心里卻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讓我試一試吧,看看到底誰對誰錯。 “你想做什么?”男人突然出聲,并沒有嚇到閔允智。她沒有喝酒,卻感覺自己此刻全身輕飄飄的,似乎堵在心里的石頭一下子被移開了。 “我想睡覺啊。”聲音嬌嬌軟軟的,聽得人心里發(fā)癢。 段宜恩沒有動,只是淡淡的說:“這里是我的房間?!?/br> 允智呵呵地笑了,湊到他耳邊小聲說話,在黑暗里顯得更加曖昧?!澳銘撜f,這是我的床?!彼选按病钡囊艄室獍l(fā)得緩慢又清晰,然后伸手揉捏他的耳垂:“哥哥很喜歡裝模作樣嗎?我剛才爬上來的時候,你怎么不出聲?” 段宜恩拉下她的手,緊緊包裹在自己掌中。倆人不說話,靜默了好一會兒。閔允智蜷縮身子往他身上貼,撒嬌地問:“讓我進來好不好?哥哥,我的腳都凍得冰涼呢!” 男人沒反應,允智也不著急。就用手指勾著他的掌心,時不時在耳邊吹氣。察覺到段宜恩掀起被子,閔允智輕哼一聲,靈活地鉆了進去。 她沒有說謊,身上的確有些冰涼。陷入溫暖的被窩里,允智發(fā)出滿足的喟嘆。她絲毫不見外,把自己冰涼的腳塞到段宜恩的腿下面。兩只手也按在他的胸膛處取暖。 段宜恩看不清她的臉,只是憑感覺,自己懷里多了一個柔軟的身軀。他的一只手臂被壓著,手正好搭在允智的細腰上。衣服竄上去,滑膩細嫩的肌膚正好貼合他的掌心。他用另一只手把懷里亂動的人拍了拍,包住允智的雙手放在胸前。 隔著一層衣服,閔允智可以感受到掌心下?lián)渫〒渫ǖ男奶暎瑥娊《辛?,似乎能夠想象到血液在血管里流淌的畫面。她把腦袋靠在男人的頸間,肩膀硌得不太舒服。允智開口:“你不想親親我么?”自己的額頭貼著段宜恩的下巴,姿態(tài)親密又纏綿。 她的腦海里充斥著瘋狂的想法,語調(diào)軟糯又帶了絲喑啞。閔允智覺得自己一分為二,一個在引誘身邊的男人,另一個站在旁邊默默注視一切。這樣下去會發(fā)生什么顯而易見,她卻沒有停下的念頭。甚至還有閑情設想著,如果金泰亨知道了會有什么反應呢?呵呵,總不會還裝不知道吧。 閔允智想:我或許瘋了,但那又如何?他們比我瘋得多。 允智吻上段宜恩的唇瓣,男人不拒絕也不主動。她心里一陣反感,裝模作樣的人最惡心了。她試探著舔舐他的唇瓣,陌生的氣息,好像也不是那么難以忍受。閔允智一個翻身,壓在段宜恩的身上。手順著脖子摸上去,輕扯他的頭發(fā)。伸出舌頭想要頂開他閉合的嘴唇,她半坐在他的腰間,另一只手滑進衣服去摸男人的腹肌。段宜恩雖然清瘦,該有的還是有的。 “哥哥,你該不會不行吧?”語氣嘲諷又挑釁。 沒有哪個男人愿意接受這樣的話,段宜恩一直沒有動作,是因為清楚閔允智在發(fā)泄痛苦。既然她不肯收手,那他也沒有必要再壓抑自己。 “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蹦腥说牧饪偸潜扰艘蟮?,他輕輕松松就換了位置,將允智壓在身下。又香又軟,段宜恩想到小時候愛吃的缽仔糕,那種甜甜糯糯的口感,讓他著迷一般地親吻允智。他的吻技不錯,能夠勾起人的情欲。倆人糾纏半天,身上的衣服脫得差不多了。 段宜恩撫弄她胸前挺立的rutou,忍不住低頭含入口中舔弄。他伸手撥弄已經(jīng)濕潤的花瓣,拍了下臀部輕笑一聲:“小sao貨。”然后,毫不留情地進入她的身體?;▁ue里的褶皺被緩緩撐開,私密的器官撞擊著發(fā)出曖昧的水聲,流出的液體弄濕了床單。他雙手握住女人的臀rou,把她抬起來往自己身上壓。 男人插得很深,允智抑制不住發(fā)出破碎的嗚咽聲。這樣嬌媚可憐的叫聲,反而更加激起身上男人的欲望。他知道自己正在cao弄的是好兄弟深愛的女人,她是樸珍榮求而不得的珍寶,卻主動爬上他的床,被自己隨心所欲的擺成各種姿勢。如果珍榮知道了呢,段宜恩心底陰暗的想法在瘋狂滋長。 允智躺在床上,赤裸著和一個不算熟悉的男人肢體交纏。她看著天花板,耳邊是段宜恩充滿情欲的喘息聲。好像聽到了金南俊的聲音,人類原始的本能是強大的,血液里基因不會輕易改變。她的心里沒什么波動,身體卻得到了極致的快樂。這是不是證明,南俊哥才是對的。 段宜恩壓下身子,貼著閔允智的耳朵說了一句話:“你會后悔的?!彼诤诎道锕雌鹦θ?,一直以來的負罪感煙消云散?!安粫?,我閔允智絕對不會后悔?!?/br> 她勾住男人的脖子,用力往下壓。腰間使力換成女上男下的姿勢,閔允智挺直纖腰,床上的被子早就被踢到地板上堆成一團。激烈的動作使她的后背汗?jié)?,長發(fā)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允智抬起右手,微微轉(zhuǎn)過身子將頭發(fā)都撥到胸前。她側(cè)過臉的角度正好對著房門,恍惚間似乎看到了男人震驚的眼神。閔允智眼神迷離,嘴唇紅腫,眼角帶著水光。她毫不在意地扭過頭,俯身去吻段宜恩。整顆心碎掉又重新拼好,痛得她微微抽搐。 從這一刻開始,一切的主動權只會由閔允智掌握。想要參加游戲的人們,必須遵守她制定的規(guī)則。 片場。 金泰亨一直在打閔允智的電話,但總是無法接通。他心里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下午拍戲的時候沒注意,允智打來的電話被鄭荷娜那個女人接了。阿西,自己和她完全不熟,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說讓人誤解的話。他伸手去拿水杯,胸口突然一陣刺痛,碎片鋪了一地。他愣愣看著流淌的水,心臟好像被挖空一塊。 屬于我的東西,誰也別想奪走。泰亨啊,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