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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怎么現(xiàn)在還反應(yīng)不過來? 魏楨有點無奈地輕笑,伸手摸摸她的臉,摸了還覺得不夠,握住她的手腕上身一抬,柔軟的唇瓣輕輕從她臉畔滑過。 “當(dāng)然答應(yīng)啊,阿鯉,我什么時候拒絕過你?” 男人帶著笑意的聲音撲進耳朵里,也吹拂在她的臉上,像被夏天的太陽溫暖又炙熱地烘烤著,她的臉孔立刻漲紅起來。 半晌她訥訥地問了句:“那你喜歡我么?你知道……什么是喜歡么?” “嗯……”魏楨想了想,點點頭,“大概知道,聽說過?!?/br> 桑落酒一愣,“……為什么是聽說過?” “我沒有空談戀愛,而且……”他仰頭和她四目相接,一派坦蕩,“一直到j(luò)iejie回來之前,我都在做需要聯(lián)姻的心理準備?!?/br> jiejie回來之后,阿鯉也出現(xiàn)了,“阿鯉,你來的時機剛剛好?!?/br> 如果早一點,他絕不會讓自己喜歡她,因為一旦聯(lián)姻,他此前的感情就會成為包袱。 而如果再晚一點,他又可能已經(jīng)喜歡上其他人,畢竟感情這種東西,誰也說不清會什么時候就到來。 桑落酒忍不住吁了口氣,“……我、我這么巧???” “是啊,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嘛?!彼p笑著,抬手捏捏她的臉,眼睛里流露出一絲愉悅和寵溺來。 說完伸手一拉,她整個人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他的手掌繞過她的腦后,落在她的后頸,輕輕撫摸了一下,然后施禮將人往自己懷里一扣。 “呀——” 她猝不及防地發(fā)出一聲驚呼,短促的聲音迅速消弭在相貼的唇齒中,他的莽撞弄疼了她的牙齒。 壞了,不會咬破嘴唇了吧? 魏楨察覺到她的走神,停了下來,微微喘著粗氣和她蹭蹭鼻尖,笑著問道:“在想什么?” “我嘴巴破了么?”她老老實實地應(yīng)著,又抱怨他,“你技術(shù)太差勁了,我嘴巴疼!” “……沒有破,真嬌氣?!蔽簶E無奈地嘆口氣,伸出手指摸了摸她的嘴唇,被親吻過的嘴唇愈發(fā)紅潤,透著一股難以掩飾和忽略的嫵媚。 他的眸光漸漸轉(zhuǎn)深,聲音都啞了起來,“阿鯉……我再練練,這次保證不弄疼你?” 他的聲音低沉?xí)崦?,像迷魂湯一樣,桑落酒哪里?jīng)過這種陣仗,霎時間便中招,傻乎乎地點點頭。 “……好、好的。” “真乖?!?/br> 魏楨頓時便笑起來,微微一動脖子,便又銜住了她柔軟的耳廓上。 這次的親吻是極度溫柔和繾綣的,他們的上半身貼合在一起,臉離得很近,魏楨甚至可以很清楚地看清她臉上細致的絨毛,一股淡淡的玫瑰幽香從她的身上傳來,飄進他的鼻端。 她的臉是通紅的,小巧的鼻尖上好像沁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來,晶瑩剔透,他甚至能感覺到她整個人都在輕輕地顫抖。 于是伸開手臂,將她往懷里抱緊了一點,將熱烈的吻落在她的額頭和臉上,最后落在他朝思暮想的唇上。 他在等她過來時喝過的酒在這一刻悉數(shù)化作醉人的酒意。 桑落酒覺得自己被禁錮在一個灼熱又堅硬的懷抱里,微涼的舌尖帶著香甜的葡萄酒氣息撬開她的牙關(guān),掃過她口腔的每一個角落,攫取她的每一寸氣息,直到她的呼吸中全部都是他的味道。 她情不自禁地沉迷在他溫柔的吻里,周遭的一切全都靜止了。 “師父,下雨了,你關(guān)關(guān)窗……” 樓梯口傳來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和李東的大嗓門瞬間便驚起一對交頸的鴛鳥,驚得他們立刻停止了動作,露出一絲慌亂來。 同樣受到驚嚇的還有李東,本來是見下雨了想起樓上窗戶沒關(guān),所以上樓來看看,結(jié)果窗還沒看到,就先看清了窗邊沙發(fā)上疊在一起的兩道人影。 是他師父,和桑小姐? 嗯?不是說他們只是兄妹嗎?那現(xiàn)在又是怎么回事?! “……師、師師師……師父?” 看他一副比自己還要慌亂害怕的表情,魏楨霎時間便鎮(zhèn)定了下來,摟著身前的人,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知道了,下去!” 李東立刻轉(zhuǎn)身,手忙腳亂地往下跑,邊跑還邊說:“好的好的,師父我一定幫你守著,不讓任何人上來打擾你和桑……呃、師娘……” 剛說完又哎喲一聲,好像摔倒了。 桑落酒原本整張臉埋在魏楨跟前躲著,這時也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鼻息穿透了他薄薄的衣衫傳到皮膚上,灼熱到讓他顫栗,差點就情不自禁。 “……阿鯉?!彼偷偷亟辛寺曀拿?,嗓音沙啞,有種慵懶的磁性。 桑落酒抬起頭來,從臉到耳朵再到脖子,全都是紅的,她眨眨眼,滿面羞怯地嗯了聲,然后看著他的臉。 當(dāng)發(fā)現(xiàn)他比自己好不了多少時,她滿心的羞澀立刻變成了好奇,眨巴著眼睛看他,“魏楨,你也會不好意思嗎?” 魏楨臉上的笑一頓,抬手捏住她的臉往兩邊一扯,咬著牙反問她:“難道我就臉皮特別厚?” 她立刻嘻嘻笑出聲來,眼睛里盡是得意和狡黠,“是你自己說的?!?/br> 六月天的暴雨來去匆匆,這時已經(jīng)開始變小,只有一點淅淅瀝瀝的綿綿細雨。 明明空氣的熱氣都被雨水帶走了的,卻還是覺得周身悶熱guntang,尤其是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