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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酒點(diǎn)點(diǎn)頭,囁嚅著道:“那……我也先跟我爸說一下好了……” 要不然真等他去負(fù)荊請罪?。窟@不行的啊。 看著她軟乎乎的模樣,魏楨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終于有了點(diǎn)笑影,又低頭和她碰碰額頭,“多謝阿鯉?!?/br> 說完又拍拍她的腦袋,拉著她起身離開包廂,他們剛走,酒店上下便將今天的事傳開了,大家都抱著吃瓜的心態(tài)議論紛紛:“難怪小魏總老是跟桑小姐在一起,明明不是親meimei,感情都快比得上大小姐了,原來是這樣?!?/br> “你都不知到,剛才上面可熱鬧呢,哎呀,桑小姐彪悍得……嘖嘖嘖,我看小魏總以后日子不好過?!?/br> “你們聽說沒有,魏太太很生氣呢,會不會魏家根本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但是魏太太不是對桑小姐很好的嗎?” “當(dāng)女兒是一回事,當(dāng)兒媳婦又是另一回事了,女兒最多寵幾年給一副嫁妝就嫁出去了,兒媳婦要求就高多咯?!?/br> “那要是他們不能在一起……多可惜啊……” 這些議論桑落酒和魏楨都聽不見,離開酒店之后,魏楨先將桑落酒送回京淮壹品,然后獨(dú)自驅(qū)車回到頤和別墅,進(jìn)門先問魏太太和魏禮云在哪里。 桂嫂深深地看他一眼,然后道:“先生和太太休息去了,吩咐不許你去打擾。” 說著忍不住又問了句:“我聽說你跟桑小姐……在一起了?” 那雙看著他長大的向來慈愛的雙眼里閃爍著好奇和調(diào)侃,魏楨忍不住一陣臉熱,咳了兩聲清清嗓子,這才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小聲道:“您也知道啦?” “聽太太說的,說你……”桂嫂笑了笑,眨眨眼睛,“你要加油啊,太太很生氣你騙她。” 桂嫂是這個家里最了解魏太太的人沒有之一,甚至連魏禮云有時候都搞不清她生氣的點(diǎn),桂嫂卻能一說一個準(zhǔn),既然連她都沒說太太不同意他們在一起,魏楨便大概知道要怎么哄了。 他松了口氣,笑著跟桂嫂道了聲謝,剛要上樓,就被桑蘿叫住了。 她站在連接客廳和花園的過道上,朝他招手,魏楨走近,發(fā)現(xiàn)她打量自己的目光有點(diǎn)奇怪。 好像擔(dān)憂,又好像防備,還有濃烈的好奇。 “你跟我來。”她低聲說了聲,轉(zhuǎn)身走進(jìn)花園。 造型優(yōu)雅的花型地?zé)舭l(fā)出明亮柔和的光,照得花園里的花木朦朦朧朧的,夜風(fēng)從樹梢跑過,發(fā)出沙沙的聲音。 陶東巖站在樹下,一會兒仰頭看看樹梢,一會兒又低頭看看腳邊的地?zé)簦K于聽見腳步聲,立刻轉(zhuǎn)頭看過去。 “魏楨回來了。”他似乎松了口氣,對魏楨笑了笑。 “魏楨,你跟我們說說,你跟阿鯉到底怎么回事?”桑蘿不等他和陶東巖打招呼,迫不及待地問道。 陶東巖一臉關(guān)切地看著他。 魏楨微微一愣,又伸手摸了摸鼻子,“……就、就這么回事唄,談戀愛?!?/br> 要不然還能是什么呢? 桑蘿噎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和阿鯉……怎么就攪、就看對眼了呢?” 魏楨搖搖頭,實(shí)話實(shí)說:“不知道?!?/br> 有很多時候,喜歡一個人是沒有太多理由的,可能是喜歡她漂亮,或者是喜歡她有趣,又或者是覺得和她待在一起很舒服,全都是主觀的感受。 魏楨也不說清為什么會喜歡上桑落酒,如果非要說,那就是她很好,性格好,來的時機(jī)也恰好。 “那……你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桑蘿又問。 魏楨想了想,“沒有很久,就是上次去法國談完酒莊收購之后回來那天?!?/br> 算算時間,那時候正是他們在青云鎮(zhèn)釀大曲的時候,一晃也有兩三個月了。 桑蘿和陶東巖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驚訝。 但同時,他們又各自在心底生出一股輕松感,阿鯉一定會嫁人,但如果對象是魏楨,似乎是一個再好不過的選擇。 “我覺得他很合適,爸爸,他喜歡釀酒誒,而且會做生意,我就可以很輕松了嘛,最重要的是,我喜歡他?!?/br> 當(dāng)桑落酒被父親問起為什么是魏楨的時候,如是回答得十分理直氣壯。 桑伯聲沒有追究為什么女兒談戀愛了不告訴他,反而很淡定的關(guān)心為什么人選是魏楨。 之所以他和魏太太的態(tài)度截然相反,究其原因是因?yàn)樗怀T谂畠荷磉叄瑳]有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最多只是桑落酒沒主動說,而不是有意隱瞞,感受到的沖擊沒有這么強(qiáng)烈。 桑落酒不由得慶幸,甚至還自嘲,看,這就是跟家里離得遠(yuǎn)的好處:) 她的話讓桑伯聲沉默了下來,半晌才問:“你們這樣……魏家知道么?” 在他看來,這樁姻緣要是能成,他們桑家決計沒有吃虧的,但魏家能不能同意,就不好說了。 說實(shí)話,以桑家的身份,阿鯉要夠得上魏家,其實(shí)多少有點(diǎn)底子虛。 不是說不行,只是怕她進(jìn)門之后會受氣。 桑落酒囁嚅了一下,嗯了聲,“今天知道了?!?/br> 桑伯聲問那你叔叔阿姨什么態(tài)度啊,桑落酒不敢把在酒店發(fā)生的事告訴他,只好含糊著應(yīng)道:“還不清楚,魏楨說回去問問。” 桑伯聲哦了聲,道:“這事兒也不著急,就是……你真想好了?要是最后不成,你跟你姐……就不好像以前那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