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來避禍的
「然後就要回京了?」 「嗯?!?/br> 「您怎麼會想到這來呀?京裡不是比較有趣麼?您在那也住得較習(xí)慣,何必跑到這地方來?!?/br> 東方穆謹(jǐn)放鬆了身子,稍微靠在椅背上。 「來避禍的?!?/br> 「啊?」杜丹圓眼眨了眨,似乎不懂。 一旁的向晚笑著說了。 「咱少爺被女人追的,只好躲到這來避婚事?!?/br> 杜丹差點噴茶。 「您逃婚呀?!」 秋落噴笑?!富闆]說成呢,怎麼能叫逃婚?都說了叫避禍?!?/br> 哦,看來是被逼婚。 「怎地?對方不好嗎?還是少爺不喜歡哪?」 見她不若一早般消沉,似乎來了點精神,東方穆謹(jǐn)唇揚(yáng)揚(yáng)唇,無所謂地說了。 「攀不起,不願攀,不喜歡?!谷终嫜?。 杜丹一臉狀況外,先是瞧了瞧咱們家少爺,又轉(zhuǎn)頭看看表情各異,卻都挺放鬆的幾位爺。 「怎麼攀不起,如何不願攀,又怎麼不喜歡?」 「攀不起,因為對方是皇室人;不願攀,我有手有腳有抱負(fù),自會做出一番事業(yè),豈能讓自己成為那專事妻主的駙馬爺;不喜歡……我找不到喜歡的理由?!顾浜吡寺?。 有幾道目光稍微閃了閃,似乎訝異少爺竟講得如此直白。但又隨即知曉,這是少爺真把丹丫頭當(dāng)體己人了,也就輕鬆下來。 「對方是公主?!」咱們杜丹meimei震驚。 「哼?!惯@是東方穆謹(jǐn)?shù)幕貞?yīng)。 某人噴了。 這少爺耍性子的反應(yīng)害杜丹笑了出來,原來東方穆謹(jǐn)也有這麼一面,還以為他只會裝老成咧! 「哇,公主耶!公主肯定很漂亮吧!」 「有那皮囊有什麼用,不過是個驕縱的主?!鼓鼙粬|方穆謹(jǐn)說是驕縱,對方肯定快無法無天了。 「可是對方是公主耶,她想與少爺說親,少爺明年秋回去了,不也避不掉?」 「來年秋她要再不嫁出去,我就再等後年春再回去,要她再執(zhí)意相逼,我就稟了聖上,就此辭官,不再入仕!」 哇靠! 杜丹真目瞪口呆了。她真看不來咱這少爺性子竟是如此剛烈的,你們逼我入贅當(dāng)駙馬,老子就乾脆遞辭呈,不幹了!這輩子到死都不幹了! 她不知道東方穆謹(jǐn)究竟是什麼身分,更不知道他上頭有個丞相爹,不知道東方這姓,在朝廷上根基之厚,光東方穆謹(jǐn)一人,將來都得撐起大翼朝一片天,更別說他背後的家族力量,還有那幾個小小年紀(jì)就在各處嶄露頭角的弟弟們…… 一個是驕縱的公主,一個是大翼朝的超級棟樑柱,兩相比較下……呃,還真的沒可比性。只是明面上,還是得給皇家面子,東方穆謹(jǐn)這才主動避讓。 而且以他的身分,公主想嫁都得看他臉色,更別說招贅,完全沒門。 杜丹不知道這些,所以心裡挺擔(dān)心的。依她想法,公主是皇室,那身分肯定吃定所有人。 「少爺,要不您就蓄了鬍子,把您的臉遮起來,那公主興許就看不上眼了……還是乾脆說自己愛的是男人,你看你身邊不就有四個大男人,不用白不用……」她開始替他亂出主意。 東方穆謹(jǐn)失笑?!负f什麼呢。那蓄鬍興許能試,其他就免了!」 其他幾位爺也都對她的建議猛翻白眼。 「欸,不要小看這些招式,我就敢保證,今兒個一美人走在街上,被登徒子瞧上,只要那美人在壞人過來問話時,嘴一歪,口水掛出來,裝那傻子醜樣,保證什麼牛鬼蛇神都會立即對她失了興趣!」 她邊說邊演,一張臉竟真的擠得醜花去,看起來怪嚇人,逗得幾位爺都樂了。 「想呢!真遇上那yin魔,管那人臉歪,是女人都不放過!」秋落吐槽她。 「若遇上真yin魔,那就只好來陰的啦!」杜丹嘿嘿笑?!赶燃僖獬袣g,然後趁那yin魔不注意下死力地朝他命根子撞,最好能撞得他當(dāng)場斷子絕孫!讓他蛋蛋都能做成蛋花湯!」 幾位爺都噴了。 這死丫頭到底哪學(xué)來的招式?!這麼口無遮攔的! 「妳哪學(xué)來的妳!」秋落第一個崩潰了。 杜丹吐吐舌頭,一不小心得意忘形了。 「忘了在哪聽到的了……」 「都讀書習(xí)字了,還不斯文些,妳當(dāng)自己真村姑吶!」向晚也噴她。自家少爺教出來的學(xué)生,怎麼能搞成這德性! 杜丹不知道,她剛才說起整治yin魔的當(dāng)下,不小心露了自己原本的熟女豪放性子,但顯現(xiàn)在小女孩身上,卻成了股說不出的猥瑣,雖不下流,卻絕對能教人看得臉紅。 這幾位爺與其說是被她的粗俗氣的,不如說是被她突然顯現(xiàn)出的女人家風(fēng)情給嚇的。 「我本來就小漁村出來的……」她喏喏。 幾個大爺死瞪她,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是東方穆謹(jǐn),他過了一開始的震驚,倒是失笑。 「罷了罷了。私下說說笑不打緊,在外頭別這麼野便行?!顾麆偛乓脖欢诺ね蝗槐憩F(xiàn)出的那股風(fēng)情給愣了愣,至於她那話的內(nèi)容,粗歸粗,但咱們小少爺也不是養(yǎng)在深閨裡的主子,有時查案,三教九流的地方也是去得。 「少爺,您太寵她了,這丫頭就是鬼腦袋,什麼都學(xué)得快,要讓她學(xué)壞去,將來可還得了!」 「是呀,到時學(xué)歪了,不就枉費您教她那些大道理!」 喂喂喂……有那麼嚴(yán)重嗎! 這樣就是學(xué)壞學(xué)歪,要是老娘把腦袋裡那些黃色笑話全拿出來講上一回,是不是就要被抓去浸豬籠了? 聽著這幾位爺你一言我一語的齊齊討伐她,雖然杜丹很想抗議,但實際上,她還是老老實實地聽著訓(xùn),喏喏地應(yīng),裝乖裝得夠徹底。 她裝呢,誰看不出來? 東方穆謹(jǐn)也好笑,但瞧這丫頭總算來了精神,不再像一早那般憋著張臉了,也就隨他們鬧。 這麼一打岔,今兒個也沒人想要再用功了,晚些,東方穆謹(jǐn)讓人擺上棋盤,抓了杜丹對弈。 說到要下棋,杜小丹精神也來了。 這圍棋,她上輩子根本沒研究過,讓東方穆謹(jǐn)教了幾回,還是下得挺差,但下的次數(shù)多了,規(guī)則記熟,逐漸摸到門道後,也開始有了模樣,能稍稍抵抗。 心裡就是有點好強(qiáng)不服輸?shù)亩判〉ぃ灰姷侥呛谧影鬃?,眼中鬥志便自動自發(fā)地燃燒起來。 東方穆謹(jǐn)見她眼神晶亮晶亮,情緒也跟著來了。 他心想,依這小丫頭的學(xué)習(xí)速度,保不好再過一陣子,就能和他鬥得旗鼓相當(dāng),他心裡期待呢。但目前呢,他還是能悠哉悠哉地在棋盤上逗著這小丫頭玩。 時常被這丫頭嚇,這可是難得能穩(wěn)壓她的一項,東方穆謹(jǐn)絕對不承認(rèn),這棋下得他心裡有些暗爽。 這兩人的互動全教四名隨侍看在眼中,他們心中嘖嘖稱奇。 在京裡,誰瞧過他們少爺與個娃兒處得這般融洽的模樣? 咱們當(dāng)朝丞相府裡的大公子,可是出了名的少女絕緣體,眼睛長頭頂上去的人物。也莫怪他眼界高,人家有本事,有身分,身旁圍繞的盡不是俗人,加上他那皮相,女孩們見了他想正常說話都難,更別說能有什麼表現(xiàn)。而真的身分夠格的,遇上東方穆謹(jǐn)這號人物,也常與他磕得頭破血流。 咱家少爺才不管對方身分,妳今兒個入不了他的眼,他頂多維持基本禮貌,想要他一笑,三個字:不可能。而身分足以與他比拼的女子,哪個在家不是倍受呵護(hù),哪個不是要風(fēng)是風(fēng),要雨有雨的,見不買自個兒的帳,十個裡有十個那撒潑的性子就上來了,常鬧得東方穆謹(jǐn)光火不已。久了,自然見那女孩兒就感冒。 卻沒想到,來到蘭江這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卻挖到了個入得他眼的小娃兒。 雖然這丫頭年歲是小了些,但確實是女娃沒錯,這對丞相府裡的人來說,已經(jīng)是個教人不敢相信的畫面。更別說這丹丫頭還是讓少爺親自手把手教了許多事的,足見東方穆謹(jǐn)對她何等滿意喜歡。 可惜了她的身分…… 四人都知曉,就算少爺再怎麼看重杜丹,以杜丹一下人還是個孤女乞兒出身的身分,能替她安排的出路總是有限,到時他們回京,這娃兒可不知該怎麼辦。 但目前他們還沒要走,也就沒人去想這掃興的事。 --簡體版-- “然后就要回京了?” “嗯?!?/br> “您怎么會想到這來呀?京里不是比較有趣么?您在那也住得較習(xí)慣,何必跑到這地方來?!?/br> 東方穆謹(jǐn)放松了身子,稍微靠在椅背上。 “來避禍的?!?/br> “???”杜丹圓眼眨了眨,似乎不懂。 一旁的向晚笑著說了。 “咱少爺被女人追的,只好躲到這來避婚事。” 杜丹差點噴茶。 “您逃婚呀?!” 秋落噴笑?!被闆]說成呢,怎么能叫逃婚?都說了叫避禍?!?/br> 哦,看來是被逼婚。 “怎地?對方不好嗎?還是少爺不喜歡哪?” 見她不若一早般消沉,似乎來了點精神,東方穆謹(jǐn)唇揚(yáng)揚(yáng)唇,無所謂地說了。 “攀不起,不愿攀,不喜歡。”三字真言。 杜丹一臉狀況外,先是瞧了瞧咱們家少爺,又轉(zhuǎn)頭看看表情各異,卻都挺放松的幾位爺。 “怎么攀不起,如何不愿攀,又怎么不喜歡?” “攀不起,因為對方是皇室人;不愿攀,我有手有腳有抱負(fù),自會做出一番事業(yè),豈能讓自己成為那專事妻主的駙馬爺;不喜歡……我找不到喜歡的理由?!彼浜吡寺?。 有幾道目光稍微閃了閃,似乎訝異少爺竟講得如此直白。但又隨即知曉,這是少爺真把丹丫頭當(dāng)體己人了,也就輕松下來。 “對方是公主?!”咱們杜丹meimei震驚。 “哼?!边@是東方穆謹(jǐn)?shù)幕貞?yīng)。 某人噴了。 這少爺耍性子的反應(yīng)害杜丹笑了出來,原來東方穆謹(jǐn)也有這么一面,還以為他只會裝老成咧! “哇,公主耶!公主肯定很漂亮吧!” “有那皮囊有什么用,不過是個驕縱的主?!蹦鼙粬|方穆謹(jǐn)說是驕縱,對方肯定快無法無天了。 “可是對方是公主耶,她想與少爺說親,少爺明年秋回去了,不也避不掉?” “來年秋她要再不嫁出去,我就再等后年春再回去,要她再執(zhí)意相逼,我就稟了圣上,就此辭官,不再入仕!” 哇靠! 杜丹真目瞪口呆了。她真看不來咱這少爺性子竟是如此剛烈的,你們逼我入贅當(dāng)駙馬,老子就干脆遞辭呈,不干了!這輩子到死都不干了! 她不知道東方穆謹(jǐn)究竟是什么身分,更不知道他上頭有個丞相爹,不知道東方這姓,在朝廷上根基之厚,光東方穆謹(jǐn)一人,將來都得撐起大翼朝一片天,更別說他背后的家族力量,還有那幾個小小年紀(jì)就在各處嶄露頭角的弟弟們…… 一個是驕縱的公主,一個是大翼朝的超級棟梁柱,兩相比較下……呃,還真的沒可比性。只是明面上,還是得給皇家面子,東方穆謹(jǐn)這才主動避讓。 而且以他的身分,公主想嫁都得看他臉色,更別說招贅,完全沒門。 杜丹不知道這些,所以心里挺擔(dān)心的。依她想法,公主是皇室,那身分肯定吃定所有人。 “少爺,要不您就蓄了胡子,把您的臉遮起來,那公主興許就看不上眼了……還是干脆說自己愛的是男人,你看你身邊不就有四個大男人,不用白不用……”她開始替他亂出主意。 東方穆謹(jǐn)失笑?!焙f什么呢。那蓄胡興許能試,其他就免了!” 其他幾位爺也都對她的建議猛翻白眼。 “欸,不要小看這些招式,我就敢保證,今兒個一美人走在街上,被登徒子瞧上,只要那美人在壞人過來問話時,嘴一歪,口水掛出來,裝那傻子丑樣,保證什么牛鬼蛇神都會立即對她失了興趣!” 她邊說邊演,一張臉竟真的擠得丑花去,看起來怪嚇人,逗得幾位爺都樂了。 “想呢!真遇上那yin魔,管那人臉歪,是女人都不放過!”秋落吐槽她。 “若遇上真yin魔,那就只好來陰的啦!”杜丹嘿嘿笑?!毕燃僖獬袣g,然后趁那yin魔不注意下死力地朝他命根子撞,最好能撞得他當(dāng)場斷子絕孫!讓他蛋蛋都能做成蛋花湯!” 幾位爺都噴了。 這死丫頭到底哪學(xué)來的招式?!這么口無遮攔的! “妳哪學(xué)來的妳!”秋落第一個崩潰了。 杜丹吐吐舌頭,一不小心得意忘形了。 “忘了在哪聽到的了……” “都讀書習(xí)字了,還不斯文些,妳當(dāng)自己真村姑吶!”向晚也噴她。自家少爺教出來的學(xué)生,怎么能搞成這德性! 杜丹不知道,她剛才說起整治yin魔的當(dāng)下,不小心露了自己原本的熟女豪放性子,但顯現(xiàn)在小女孩身上,卻成了股說不出的猥瑣,雖不下流,卻絕對能教人看得臉紅。 這幾位爺與其說是被她的粗俗氣的,不如說是被她突然顯現(xiàn)出的女人家風(fēng)情給嚇的。 “我本來就小漁村出來的……”她喏喏。 幾個大爺死瞪她,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是東方穆謹(jǐn),他過了一開始的震驚,倒是失笑。 “罷了罷了。私下說說笑不打緊,在外頭別這么野便行?!彼麆偛乓脖欢诺ね蝗槐憩F(xiàn)出的那股風(fēng)情給愣了愣,至于她那話的內(nèi)容,粗歸粗,但咱們小少爺也不是養(yǎng)在深閨里的主子,有時查案,三教九流的地方也是去得。 “少爺,您太寵她了,這丫頭就是鬼腦袋,什么都學(xué)得快,要讓她學(xué)壞去,將來可還得了!” “是呀,到時學(xué)歪了,不就枉費您教她那些大道理!” 喂喂喂……有那么嚴(yán)重嗎! 這樣就是學(xué)壞學(xué)歪,要是老娘把腦袋里那些黃色笑話全拿出來講上一回,是不是就要被抓去浸豬籠了? 聽著這幾位爺你一言我一語的齊齊討伐她,雖然杜丹很想抗議,但實際上,她還是老老實實地聽著訓(xùn),喏喏地應(yīng),裝乖裝得夠徹底。 她裝呢,誰看不出來? 東方穆謹(jǐn)也好笑,但瞧這丫頭總算來了精神,不再像一早那般憋著張臉了,也就隨他們鬧。 這么一打岔,今兒個也沒人想要再用功了,晚些,東方穆謹(jǐn)讓人擺上棋盤,抓了杜丹對弈。 說到要下棋,杜小丹精神也來了。 這圍棋,她上輩子根本沒研究過,讓東方穆謹(jǐn)教了幾回,還是下得挺差,但下的次數(shù)多了,規(guī)則記熟,逐漸摸到門道后,也開始有了模樣,能稍稍抵抗。 心里就是有點好強(qiáng)不服輸?shù)亩判〉?,一見到那黑子白子,眼中斗志便自動自發(fā)地燃燒起來。 東方穆謹(jǐn)見她眼神晶亮晶亮,情緒也跟著來了。 他心想,依這小丫頭的學(xué)習(xí)速度,保不好再過一陣子,就能和他斗得旗鼓相當(dāng),他心里期待呢。但目前呢,他還是能悠哉悠哉地在棋盤上逗著這小丫頭玩。 時常被這丫頭嚇,這可是難得能穩(wěn)壓她的一項,東方穆謹(jǐn)絕對不承認(rèn),這棋下得他心里有些暗爽。 這兩人的互動全教四名隨侍看在眼中,他們心中嘖嘖稱奇。 在京里,誰瞧過他們少爺與個娃兒處得這般融洽的模樣? 咱們當(dāng)朝丞相府里的大公子,可是出了名的少女絕緣體,眼睛長頭頂上去的人物。也莫怪他眼界高,人家有本事,有身分,身旁圍繞的盡不是俗人,加上他那皮相,女孩們見了他想正常說話都難,更別說能有什么表現(xiàn)。而真的身分夠格的,遇上東方穆謹(jǐn)這號人物,也常與他磕得頭破血流。 咱家少爺才不管對方身分,妳今兒個入不了他的眼,他頂多維持基本禮貌,想要他一笑,三個字:不可能。而身分足以與他比拼的女子,哪個在家不是倍受呵護(hù),哪個不是要風(fēng)是風(fēng),要雨有雨的,見不買自個兒的帳,十個里有十個那撒潑的性子就上來了,常鬧得東方穆謹(jǐn)光火不已。久了,自然見那女孩兒就感冒。 卻沒想到,來到蘭江這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卻挖到了個入得他眼的小娃兒。 雖然這丫頭年歲是小了些,但確實是女娃沒錯,這對丞相府里的人來說,已經(jīng)是個教人不敢相信的畫面。更別說這丹丫頭還是讓少爺親自手把手教了許多事的,足見東方穆謹(jǐn)對她何等滿意喜歡。 可惜了她的身分…… 四人都知曉,就算少爺再怎么看重杜丹,以杜丹一下人還是個孤女乞兒出身的身分,能替她安排的出路總是有限,到時他們回京,這娃兒可不知該怎么辦。 但目前他們還沒要走,也就沒人去想這掃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