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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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大賽邀請的三位評委嘉賓,分別來自星辰、華誼和寰球三大公司,獲勝者將得到一百萬的現(xiàn)金獎勵和一輛大眾cc,以及在三家公司中任一家選擇出道。素問還從葉子口中得知,華誼也贊助了這次大賽,所以她作為公司推薦選手,直接空降50強,免去了海選的爭奪和廝殺。 歷屆選秀雖然水平良莠不齊,但從不缺乏佼佼者,素問僥幸的想:若不是這樣,她恐怕還沒露臉就被拍死在沙灘上了。 “26到30號,準(zhǔn)備上場——” 素問是28號,她夾在隊列中間,忐忑不安的走上舞臺。 她們現(xiàn)在還沒有專人化妝,服裝和妝容都是自己搭配搞定的,所以五個人在臺上一字列開,各自風(fēng)格迥異。 她們中,就有深藏不露者。第一個表演的26號袁羽泉坐在鍵盤前,熟練的調(diào)試話筒,當(dāng)評委問及她演唱的曲目時,仿似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昨晚睡不著臨時寫了首曲,暫時還沒有名字?!?/br> “一晚上寫出來的曲?”三位評委或驚訝或好奇。 袁羽泉自彈自唱,神情沉醉而認(rèn)真。干凈清澈的旋律,高(諧)潮時高亢的嗓音震撼全場,連評委們都瞠目結(jié)舌。三盞紅燈同時亮起,毫不意外,她會是晉級者之一。 剩下的一個名額,將在余下四人中產(chǎn)生。 輪到素問的時候,她演唱了一首平日在ktv最拿手的流行歌曲,為了給演出增加分量,她又表演了一段鋼管熱舞。 唱歌的時候評委們還沒什么表情,到舞蹈時不由都睜大了眼睛,星辰的評委當(dāng)紅制作人作詞家魏光甚至毫不掩飾的鼓起掌來哈哈大笑。 華誼派出的評委正是薛紹峰。他剛剛加盟華誼,正需要曝光量,而且出道八年發(fā)行過六張唱片,其中兩張雙白金的記錄,絕對當(dāng)之無愧。 “舞跳得非常不錯,很有一名舞者的感覺。會跳舞的人很多,但是我從你身上看到了那種節(jié)奏的feel。歌曲嘛,比較一般,高音部分處理略有不足,還有很大的進(jìn)步空間。如果這是一般的歌唱比賽,也許你已經(jīng)淘汰了,不過我們比賽選拔的是有明星潛質(zhì)的藝人,而不只是唱歌好的人,所以我給你通過。希望你在接下來的比賽中能有更好的表現(xiàn)。”薛天王如是說。 三名評委中兩名按亮了晉級的紅燈,素問險險通過。 等候在外場的周沫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熊抱。有人歡喜有人憂。淘汰者們聚在一起抱頭痛哭,那種沮喪,她能理解,但她并沒有太多的時間慶幸,因為接下來的路并不好走,按照今天的表現(xiàn)來看,下一輪被淘汰的,就會是她。 “等會去ktv給你慶祝?jiejie我再犧牲一把,陪你好好練練嗓?!敝苣f得好聽,到了還不是自個兒霸著咪筒,唱個昏天暗地。 她望望天:“我還是回公司,跟老師商量下20強的選曲?!?/br> 這幾天她已經(jīng)拿到門卡,開始在華誼跟其他練習(xí)生一起訓(xùn)練。但僧多粥少,別的練習(xí)生也有固定的出道計劃,老師們并不能因為她要參賽就分出更多的精力來專門輔導(dǎo)她。加上有時藝人要排練,他們就得讓出練習(xí)室來,坐在一邊干看,等藝人們練完了,他們還得打掃。 今天也不意外,老師幫她糾正了幾個發(fā)聲之后,就忙其他人去了,素問索性一個人拿著紙筆去了作曲室。 選曲……真頭疼啊。紙上列了幾個備選歌名,她拿著中性筆反復(fù)劃拉著。 作曲室的門被人推開,素問回頭看見是天王薛紹峰本人,不禁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是你?”薛紹峰一愣,顯然還記得剛才她在攝影棚的表現(xiàn)。 素問整理好情緒,趕緊自我介紹:“我是28號聶素問,也是華誼公司的儲備新人。”天王貴人事忙,不一定記得她名字。 薛紹峰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其實早在他接受大賽評委的邀請時,就被上面關(guān)照要特別留意一個叫聶素問的選手。 他走到桌前,拿起那張被她劃拉過的紙看了眼,問她:“你要唱這首?” 素問不知他是何意,點了點頭。 “唱給我聽聽?!?/br> “在這……?”她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你需要伴奏?”說著已伸手去拿吉他。 看來是會錯意。素問忙搖頭,清了清嗓子,現(xiàn)場清唱起來。 薛紹峰靠在轉(zhuǎn)椅里,一邊聽一邊摸著下巴似在思考,靜止時如雕像般精致完美,不愧是做藝人的,每一個動作都無可指摘。 一曲完畢,她忐忑不安的搓著手心,就像那時在舞臺上一樣,此刻薛紹峰在她眼里就是評委。她正要開口,薛紹峰忽然問她:“你聽過soul音樂嗎?” 素問茫然的搖搖頭。 對方向她解釋:“是一種在西方的黑人流行音樂,空靈的唱腔接近于清唱。你的聲音其實很有特點,醇厚,有底蘊,但缺點也很明顯,高音不足?,F(xiàn)在國內(nèi)會這種唱法的歌手不多,如果你能掌握好,會是一種絕大的優(yōu)勢?!?/br> “聽過這首歌嗎?《killing,me,softly,with,his,song》?!彼霉P在紙上寫下一行歌名遞給她。 素問再次搖頭。 天王的臉有些崩潰。這首歌是滾石評選的世界最偉大的500首歌曲之一,這丫頭到底是怎么混來參賽的? 他埋頭在紙上寫了好一會,再次交給素問,是這首歌的詞曲??伤貑栔皇潜犞劬粗V發(fā)呆。 “不識譜?” “嗯……”素問簡直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了。 薛紹峰無可奈何的拿起吉他:“那我唱一句,你跟著唱?!?/br> “不好吧……我還是找原唱來跟著學(xué)?!彼貑柾t著臉,讓天王教自己唱歌,真是…… 作曲室就有能上網(wǎng)的電腦,她正要去開機,被薛紹峰阻止了。 “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先去聽原唱,太容易受影響了。舞臺需要的從來不是一成不變的拷貝機,一味的模仿原唱是沒有前途的,如果你唱不出自己的風(fēng)格,一樣會被淘汰?!?/br> 素問呆立在原地。 他拿起匹克,撥了一個音:“好了,先來唱唱看吧。我只唱一遍,然后你自己摸索出最適合自己的唱法。” 天王現(xiàn)場演繹,還是清唱,要是周沫在這,估計得流鼻血了。不過素問也沒多少時間心猿意馬,因為待會她就要自己完整的唱一遍。所幸這首曲子很簡單,重復(fù)的旋律很多,一遍下來,她也差不多完全掌握了。 唱完,薛紹峰放下吉他說:“稍等,這里重復(fù)的部分可以稍作修改,還有這里,加一段哼唱?!彼呎f邊在曲譜上修改,并告訴她:“評委都是創(chuàng)作者,表演曲目如果經(jīng)過自己重新譜曲的話,會有額外加分?!?/br> 然后他擰開身后cao控臺上一個旋鈕,對她說:“來,你自己唱一遍。” 天王這么不遺余力的指導(dǎo),她要是再不認(rèn)真的話簡直慚愧。于是也打起十二分精神,按照自己的理解,仔仔細(xì)細(xì)的唱了一遍。 薛紹峰時而輕撩吉他弦,時而側(cè)身在cao控臺上撥動幾個旋鈕,待她唱完,薛紹峰滿意的按下鍵鈕,說:“你自己聽聽?!?/br> 隨著電腦屏幕上的聲波蕩漾,音響中傳來自己的聲音。素問詫異的撫摸自己的喉嚨,像是不敢相信。她還是頭一回通過這種方式聽到自己的聲音,感覺那么的……不同。 “還不錯吧?多練練,慢慢就能找到感覺。伴奏就交給公司里的制作人去做,畢竟他們才是專業(yè)的,我也就是個半吊子。不過你得親自去一趟錄音室,配合完成錄制?!?/br> 他想得這樣周到,連伴奏帶都為她考慮到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謝你了……” 薛紹峰臉上一派云淡風(fēng)輕:“那就打進(jìn)十強吧,別給公司丟臉?!?/br> “嗯,好。”她朝他微微一笑。 倒叫薛紹峰怔住了。 別人對著他,要么是夸張的崇拜,要么是卑微諂媚有所圖,很少有像她這樣,簡簡單單好像他們是地位平齊的朋友,該說她這個新人不知者無畏呢,還是生性恬淡本來就不在乎? 大樓里,一行人眾星拱月般迎接著新東家首次蒞臨公司。今天主要是對一些之前談判好了的股份份額做最后確認(rèn),蕭溶約了陸錚,兩人在華誼董事的引薦下與其他幾位高層共同參觀了公司。 陸錚本來就意不在此,應(yīng)付那些阿諛奉承的人都是蕭溶的事,他雙手插兜,百無聊賴的四處閑看,經(jīng)過一間房時,半掩的房門里傳來悠悠歌聲,目光穿過層層疊疊的百葉窗扇,他突然頓住了腳步。 這一停步,所有人也都跟著停下。 “陸錚,你怎么了?”蕭溶回過頭來催促。 “沒事。”陸錚頭也沒抬,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 ------題外話------ 男二的戲終于出來了,做個邪惡的選擇題: 接下來是陸少沖進(jìn)去把素問按在墻上狠狠的懲罰呢, 還是陸少沖進(jìn)去把薛天王按在墻上狠狠的懲罰呢, 還是陸少沖進(jìn)去把薛天王扔下樓,再把素問按在墻上狠狠的懲罰呢? 二十六,放開那只陸錚 薛紹峰離開后,素問又自己琢磨了會曲譜。她對作詞作曲是一竅不通,自己重新改編?談何容易。眼見著天色不早了,她決定明天再去錄音室求教幾位老師。 從洗手間出來,窗外已是萬家燈火,素問低頭快步走著,直至聽到走廊上眾多的腳步聲,還有一道輕軟的女聲說:“蕭先生,陸先生,三樓就是我們的錄音室和工作室。” 素問猛的抬頭,走廊那端迎面走來一行人,為首之人身形熟悉,心下不由跳的飛快。來不及多想,她隨手推開身側(cè)房門,飛快閃了進(jìn)去。 關(guān)上門,后背貼著門板,還在拼命自我安慰:他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走廊上。 一行人在陸錚頓住了腳步后也逡急停下,眾人相視一眼,揣測起這位的心思。 “陸錚?”連蕭溶也察覺到他今日的反常了。 陸錚嘴角似勾了抹笑,細(xì)看,又無跡可尋。 “沒事,你們先下去,順便通知保全,關(guān)閉三樓的緊急出口,電梯一律不得??浚龢撬蟹块g的門,下電子鎖,都鎖上。” 這口氣,殺伐決斷。蕭溶不禁“呀”了聲:“你這是要關(guān)門放狗?” 一句玩笑話,底下人卻當(dāng)了真,頓時面面相覷。 陸錚冷眸瞥了他一眼:“不過是貓捉老鼠的游戲。有人喜歡玩,我便陪她玩玩?!?/br> 他極少見陸錚這么認(rèn)真的表情,心想那只“老鼠”可要倒霉了。當(dāng)下拍著各位董事的肩:“好啦好啦,逛完公司也餓了,我請客,大家一起吃頓飯,走走走?!闭f完,回身給陸錚比了個ok的手勢。 眾人紛紛散去,三樓很快恢復(fù)了寧靜。 昏暗的房間里,只有設(shè)備機器瑩瑩的電源燈光,素問不敢開燈,好不容易走廊上沒了聲音,她返身開門—— 咦,門被鎖上了? 她拼命拉門栓,沒有反應(yīng),又不敢太大力,怕發(fā)出動靜讓那些人去而復(fù)返。 這時——門響了? 素問吃了一驚,慌忙閃身到那一排長沙發(fā)后蹲下。 門喀噠一聲被人打開,昏暗的屋里驟然明亮,那人開了燈。 男人的皮鞋踩在地板上輕慢而低緩,緊接著一件西裝外套被扔到沙發(fā)靠背上搭著,那袖角垂下,就在素問面前。 衣料上,熟悉的淡淡薄荷味和煙草味……真的是他! 沙發(fā)微微塌陷,他坐了上來,背對著她,此刻兩人間的距離,不過咫尺。她卻沒有勇氣抬起頭來,看他一眼。 如此近的距離,素問不得不屏住呼吸,心里暗自腹誹:這么晚了不回家吃飯,在這瞎耗什么? 陸錚背靠沙發(fā),雙腿悠閑的敲在茶幾上,嘴角微揚,不急,還有的是時間。 遙控器“嗶”的一響,這房間里有放映機,陸錚起身把碟片插(諧)進(jìn)去,然后關(guān)上燈,重新靠回沙發(fā)里,點煙。 音箱里傳來既熟悉又陌生的倭話。素問腦袋一懵: 靠,這么多年了,丫還好這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