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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豪門軍少寵妻無度在線閱讀 - 第37節(jié)

第37節(jié)

    素問突然有點懷念那個為了不吵醒熟睡的她,會只輕輕在她額上烙下淺吻的陸錚。此刻的陸錚就像一只野獸,張開了血盆大口,要將她拆骨入腹。

    她往上縮了縮,卻被他一只大手扣住了腰又拉回來,五指緊扣在腰上,一刻不松,電視里的光線投射在他身上,隨著他時而溫和時而狂野的動作震顫,帶出一種詭異的氛圍,素問沒有勇氣看他,歪著頭緊閉著眼,小聲的哼著。

    卻在這時,陸錚毫無征兆的停了下來,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zhuǎn)回來,猛的低頭吻住,頻率隨著吻的激烈程度而變得兇猛,仿佛是故意,懲罰她的不坦誠。

    素問就在這種自掘墳墓的境地中顛簸,有種失重的暈眩。

    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了,眼睛昏花,耳朵嗡鳴,吊在他肘彎上的雙腿漸漸失力滑下,唯獨感官變得異常敏銳,每一處的進攻和掠奪都無比清晰的傳到她的神經(jīng)末梢,她渾身都哆嗦,嘴巴喃喃的哀求:“我明天還要去上?!?/br>
    陸錚頓了頓,火燙的唇離開,身體也迅速的抽離,猩紅的眸子中有種迷亂一閃而逝。

    然后,重歸于寂,素問看到他的雙眸重新回到沉沉的黑色,終于吁出了一口氣。

    結(jié)束了……

    她躺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氣,等待著被撞出體外的三魂六魄慢慢歸位,平復著呼吸。

    “陸錚……”她沙啞著聲音,叫住還撐在她上方的男人。

    “……”他靜靜的,一言不發(fā)。

    “你別生氣,我這次不是不告訴你,而是……”她試圖解釋著。

    “我知道,”他扭住她的下巴,“衛(wèi)燎的電影要在上海開機?!?/br>
    “你怎么知道?”她反而詫異了。

    他低下頭,順勢吮一下她的唇:“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被選上?!?/br>
    唇剛剛離開,素問才換了口氣,掠過她腰的手突然將她一翻,她整個人背對著被他撈進懷里,緊緊的貼合。方才以為他偃旗息鼓,卻原來是要換個姿勢,繼續(xù)折騰她。

    素問惱恨的蜷緊了身子,剛拉過被他扯落在地的浴巾,手就被他按住。

    他一點點攻占,緩慢,卻極有耐心。她身體內(nèi)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推擠他出去,這般綿密的癡纏終于逼得滿頭大汗的他呼吸狠狠一窒。

    目光一暗,他突然自上往下狠挑,逼得素問失措的按住他的小腹,這個男人,簡直是要她的命!

    可是阻止的手不到下一秒就被他按住,反折在身后,反而一動不能動。他強勢而霸道的在她后頸上深深吮吻,令素問幾乎承受不住,立刻丟盔卸甲,低低的哀求:“別留下痕跡,要穿旗袍的……”

    親呷之間,他含糊的“嗯”了一聲,攻勢果然變得和煦起來。素問沉湎在這樣溫柔的節(jié)奏里,頭不由的后仰,虛枕在他肩上,嚶嚀聲欲斷不斷,聽得人壓抑難耐。

    在繾綣癡纏的時刻,聽得他附在她耳邊,冷靜低沉的聲音:“只有一次?!?/br>
    “嗯?”她不解。

    扭向后方的下巴被他扣住,同時,身體毫無征兆的狠狠向前。沖喉而出的尖叫被他的舌堵住,碎成片片哀鳴。她還是沒弄清他的意思,卻被極度的洶涌沖進了昏迷的深淵中。

    “下次再這么亂來,不會輕易饒過你了?!?/br>
    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好像聽到有人在耳邊輕輕呢喃。

    天亮的時候下起雨來,淅淅瀝瀝一直沒有停。素問出了一身汗,這時更覺得粘膩難受,于是撐著散架了的身子,爬起來去洗澡。

    這一動靜,陸錚也睜開眼來,因為下雨,顯得天氣晦暗,窗外還是昏沉沉的,于是揉了揉眼睛問:“這才幾點就起了?”

    素問一邊從柜子里找出上回沒帶走的干凈內(nèi)衣,一邊回答他:“洗個澡再回去拿趟行李就差不多了,小艾還在機場等我?!?/br>
    他撐在枕頭上撓了撓短發(fā),沒說話,看著她進了浴室。

    等素問出來,他卻已經(jīng)醒了,襯衫西褲,衣冠楚楚的,正對著鏡子打領(lǐng)帶。

    “怎么起來了?”她拿毛巾擦著濕頭發(fā)。

    “趕緊吹頭發(fā),我送你去機場?!彼^也沒回。

    素問笑了,把毛巾扔在一邊,跪在床沿上,摟著他的肩撒嬌:“等會,我先幫你打領(lǐng)帶。”

    他于是順從的把頸部交到她手中。

    素問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喉結(jié)下方,有個紫紅的一圈小小牙印,估計昨晚自己被整慘了,報復之下咬的,他倒是沒吱聲。

    瞥見她慚愧的目光,他好像挺得意,淡淡說:“看我多好,從來不跟女人計較。”

    昨晚她說了以后,他倒是真沒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但其他地方,該用力的他也沒省著。

    素問低下頭,認認真真幫他打好領(lǐng)帶,他獎勵似的捧起她的臉,在她鼻子上親了親:“好香,你用的什么沐浴乳?”

    “不知道,我看見柜子上有一瓶還剩一點兒,不想浪費就給倒出來用了?!?/br>
    是真的香。

    他沉溺在她頸間馨香不愿出來。回頭一定得去看看那沐浴乳是什么牌子,以后都換成這個牌子的。

    素問今天穿的很莊重,里面套一條黑色的真絲連衣裙,外面罩一件卡其色薄風衣,腳底踩一雙鉚釘裸靴,露出大半截長腿,修長瑩白得能晃花人的眼。

    這天氣,風急雨哀,在家里和車上都沒感覺,一出去膝蓋上還是有點冷的,于是到了家,要下車前,陸錚先脫下自己的外套遞給她,指指她的腿:“遮著點,叫你臭美?!?/br>
    雖然被罵了,她心里還是美滋滋的,挽著他的胳膊進了電梯。

    到了十九樓,她擔憂的看著陸錚:“要不你在這等一回吧,行李都收拾好了,我只進去拿一下就好。”

    陸錚知道她擔心什么,拍拍她的肩:“知道了,趕緊去吧?!?/br>
    她這才點頭,拿出鑰匙開門。

    這么早,她以為母親還沒起床,誰知一開門,就看見玄關(guān)地上多出來一雙鞋。

    她心里有點準備,但還是沒料到,母親會一直坐在沙發(fā)上等她回來。寒著臉的向茹旁邊,站著一臉慌張的小艾。

    她故作輕松的放下包:“媽,這是怎么了?小艾,不是說好機場見嗎,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向茹上了年紀,一夜沒睡,臉上明顯的疲憊,連眼眶里都是血絲兒。

    她聲音也沉了:“虧你還笑得出來。小艾說你昨晚出席一個贊助商的酒宴,到點了她去接你卻沒接到人,這才擔心的跑到我這兒來了,問你有沒有回來。你倒好,手機不開,電話也不知道打一個,讓人白白為你擔心了一夜。”

    手機……?她往口袋里一摸,果然沒有,又把自己的包整個兒倒過來,也沒見著手機的影子。

    完了,一定是昨晚跟那萬總糾纏的時候掉了!

    掉了也就掉了,她那破古董手機早該淘汰了。只是她馬上就要去上海,一時也沒機會去辦卡換手機。

    她嘆了口氣,跟母親解釋了一下手機丟失的事情,又說昨晚自己喝多了,就直接打車去周沫那兒了,并沒有在贊助商那兒吃虧,母親才終于放下心來。

    小艾也是出于盡職,這會子聽到?jīng)]事,于是趕緊催她去收拾行李。

    素問回到房里,才松了口氣,拉出皮箱,把行李都檢查了一遍,最后從抽屜里拿出自己所有證件,一一歸置好。

    抽屜的最末端,被她塞了一只盒子。手機盒。

    里面躺著蕭溶送給她那只手機。

    關(guān)抽屜的手停在一半,用,還是不用?

    在下定決心之前她已經(jīng)打開了盒子。管它呢,不用白不用!

    *

    小艾幫素問提著行李從家里出來,就看見等候在電梯旁的陸錚,不由張大了眼睛:“這……你……”

    素問回頭嗔她一眼,小艾才反應過來,連忙叫了聲:“陸總早上好?!?/br>
    陸錚回她微微一笑:“不是在公司,不用這么客氣?!闭f完順手過來接過素問的行李。

    小艾立刻風中凌亂了。

    素問卻對著手指默默的念:叫你邪魅一笑,叫你亂放電!

    一路上小艾都沉默的跟著她,一言不發(fā)。素問同情的看著她,估計這丫頭受打擊太大,還沒恢復過來。

    到了機場小艾才像重新被上了發(fā)條一樣,又恢復正常,連軸轉(zhuǎn)起來。幫她辦托運,換登機牌,忙的腳不挨地。這樣就留下來大部分空余時間讓她和陸錚獨處。

    陸錚給她買了杯咖啡,靠在她旁邊的欄桿上,笑著說:“你這個助理,比你讓人要放心多了?!?/br>
    素問斜斜看她一眼:“我代表黨和人民嚴重鄙視你的朝三暮四!”

    陸錚只是笑,溫暖的食指在她鼻上刮搔一下:“因為有她照顧你,我才放心?!?/br>
    臉上一紅,她不再說話。

    那邊,小艾已經(jīng)換好登機牌回來。她們跟劇組不是一趟班機過去的,衛(wèi)導因為搭設(shè)拍攝場地的問題,已經(jīng)提早一天過去現(xiàn)場了。

    陸錚拍拍她:“進去吧,我在這里看著你?!?/br>
    當著小艾的面,她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就算舍不得也不能說出來,只短短的“嗯”了一聲,就跟著小艾一起走了。

    過安檢時她轉(zhuǎn)頭,果然看見陸錚還站在原地看著她,見她回過頭來,又沖她點點頭笑了笑。那一刻,她不知為何覺得鼻子酸酸的,有一個人在原地等著自己,原來感覺是那樣溫暖。

    上了機小艾還是沒問她,不過坐她旁邊看雜志時,總是偷偷抬眼打量她。

    素問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不過有些事大家心里都跟明鏡樣的清楚,并不必說出來。那樣,反倒打破了這種平衡。

    小艾心里其實也清楚的很,一個是她照顧的藝人,一個是公司老板,有些事,她看到了要當沒看見,知道了要當不知道。不過心里隱隱還是有些高興的,起碼她跟對了人,跟了個有前途的藝人,對自己將來發(fā)展也有好處,不是嗎?

    不過一會,小艾就恢復原樣了。從首都飛上海的行程并不長,素問也不打算補眠了,閑來無事就把劇本拿出來翻翻。從那天面試的情況來看,她的旗袍扮相衛(wèi)導應該是初步肯定了,形似達到了,接下來就是神似。她明白的很,衛(wèi)導要的不是像王佳芝,而是要王佳芝本人再活過來。

    起飛沒多久,空姐過來詢問是否要飲料,小艾幫她點了杯咖啡,自己要了杯果汁,過了一會,又過來發(fā)一次色拉。

    素問想起來,問小艾:“機票是公司給訂的嗎?”

    小艾喝了口水,忽然一嗆,半晌慢吞吞說:“是啊……”

    素問狐疑的又盯了她一眼,小艾終于繃不住,坦白了:“公司原先給訂的是經(jīng)濟艙,后來峰哥知道了,自掏腰包給你調(diào)換成頭等艙了?!?/br>
    說完,就有點懊惱的捶了錘自己腦袋,峰哥明明交代了不讓她說的,一邊是天王,一邊是自家藝人,真是讓她為難啊。

    素問一眼即窺出她心思,安撫的說:“放心好了,我不會跑去找峰哥還錢的,也不會跟他提這件事。”

    小艾兩眼立刻亮晶晶的,如獲大釋般望著她。

    素問就想,她現(xiàn)在才拍了一部戲,破天了算個三線,公司怎么可能給她訂頭等艙機票,還帶著個助理一起?原本劇組是跟她一起坐這趟班機的,到時候?qū)а?、主演們都坐頭等艙,她一個人帶個小助理跑去坐經(jīng)濟艙,怪寒磣的,峰哥也算用心良苦了。

    只是,這份人情,要如何還?

    小艾見她搖頭苦笑,八卦的心忍了又忍:“你和峰哥……”其實她真的特別想問問,看這樣子,素問和老板是真的了,那峰哥又算哪茬?她做助理的,素問有哪些工作是薛紹峰幫著介紹的,她最清楚不過了,問葉子吧,葉子又不許提這個。也只有這會兒沒人,她才敢私下問問。

    素問倒真沒想太多:“我是峰哥一手帶出來的,我混好了他臉上也有光嘛。不過峰哥真的很照顧后輩,這么細節(jié)的地方都替我考慮到了。唉,等到了上海得好好請他吃頓飯,要不再買個禮物送給他吧,你說買什么好?”

    素問一臉認真的轉(zhuǎn)過頭來問她。小艾汗都掉下來了:“我看還是別送了?!痹剿驼`會越大,既然沒心,就別讓人再產(chǎn)生錯覺了……

    “真的不送?我覺得挺過意不去的?!彼貑栠€在糾結(jié)著。

    小艾痛苦的抽了一下,她真心的同情峰哥啊,三十好幾了,栽在個怎么點也點不著的丫頭手上。

    下了飛機,小艾去幫她拿行李,素問拿著手袋就輕松的出來了,正琢磨著待會讓小艾打個電話給劇組呢,就看到出口通道外有人遙遙的向她招手。

    “小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