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國舅千歲的掌上月、混在槍娘里的指揮官、俗套好萊塢、韓娛之我的女友是九尾狐、黯無邊界、鬼途之無限穿越、蘇糖的幸福小日子、蟲族之?dāng)z政王[穿書]、重鑄神壇、宅斗文里養(yǎng)夫郎
素問拼命掙扎著,忽然蕭溶像是自己想通了,喃喃:“是蕭媛……這個賤女人!” “她是你meimei!”素問反駁,手腕間已經(jīng)被勒出一道紅印來。 “她是賤女人生的孽種!”蕭溶雙眼通紅,形似瘋魔。 “你口口聲聲罵她賤,那你還跟她上床,你是什么,賤男人?” “……” 蕭溶還抓著人,兩個人破口大罵,此刻停下來,呼哧呼哧的喘氣,蕭溶瞪著她,素問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眼珠子都快爆出來了,過了一會兒,蕭溶突然手一松,放開了她。 素問后退了幾步,撫著手腕上的勒痕,警惕的盯著他。 蕭溶像是緩過勁來,慢慢的恢復(fù)常態(tài),恢復(fù)成那個胸有成竹沒有波瀾的男人。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只錄音筆,當(dāng)著她的面舉起來:“你聽聽這個再做決定。就算你知道了一切又怎么樣?你忘了我說過的話了么,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這條船你上了,就由不得你喊停就停。” 蕭溶在素問急促的喘息聲中按下了手中的按鈕,嗶的一聲,里面?zhèn)鱽硎煜さ穆曇簟?/br> ——陸錚給你的,我可以給你更多,只要…… ——事成之后,你會得到比想象得更多。嫁入豪門?在演藝圈長盛不衰?或者,一輩子享之不盡的安逸生活?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 ——一言為定。 接下去,還有…… ——我聽醫(yī)院的人說,你當(dāng)天夜里還鬧了一出“慈母護(hù)犢”。演的不錯,連我都快要被你感動了。只要是個男人,看到自己的未婚妻這么悲慘,都會恨不得把罪魁禍?zhǔn)捉o千刀萬剮了,就是自己親外公又怎么樣? ——你是說……陸錚是為了我才回去找老爺子理論,把老爺子給氣死了…… ——我果然沒看錯,你就是陸錚的死xue。 ——你讓我留下孩子……就是為了等這一天? 我可以給你更多。 演的不錯。 留下孩子。 死xue。 …… …… …… 聶素問滿腦子都是這幾句話,這幾個詞,翻來覆去,攪得她快要爆炸。聽一次心里疼一次,越疼越忍不住去回想。 她的眼里泛出紅絲,渾身顫抖得厲害:“你……錄音了?” 蕭溶微微一笑,把錄音筆往桌上隨意一擱:“你喜歡的話,可以拿回去多聽幾遍。拷貝在我電腦里還有很多?;蛘?,你想跟陸錚一起聽?” “……” 素問猛地仰起臉,抑制住幾乎要落下來的眼淚。她不想在這個卑劣的男人面前流淚。 直到慢慢的,心里那種翻涌平靜下來,已經(jīng)沒了知覺,似乎不再那么疼了,她才重新平視著蕭溶。 “你想做什么?” “沒什么,告訴你一個事實(shí)而已:就算我做了再多傷天害理的事,你,聶素問,是同謀。相信這份錄音拿到法官面前,他也會一樣這么認(rèn)為。不過要是拿給陸錚聽,恐怕他就不單會這么想了。你覺得他會不會崩潰?愛了這么久,相信了這么久的女人,竟然是背叛自己的元兇……” “你別說了——”素問哀嚎一聲,驀的蹲下身子。 她環(huán)住雙膝,把臉埋進(jìn)膝蓋的縫隙中。她沒有臉見陸錚,她以為自己可以忘記,以為嫁給他,就能用自己的后半生去彌補(bǔ),可是蕭溶輕易的撕碎了這一切。 她早該想到他是個心思縝密的人,怎么可能利用完她,就輕易的放了她。原來他早有后著。 他根本不怕她發(fā)現(xiàn)這一切,因?yàn)樗静豢赡苋ヅe報他。如果蕭溶獲罪,她就會跟著一起坐牢,她是同謀,可是比起身敗名裂,她更怕的是陸錚聽到這份錄音,會怎么想? 厭惡,嫌棄,痛恨……她只要一想到這些詞,會出現(xiàn)在一直溫柔守護(hù)著她的陸錚身上,就覺得天崩地裂,痛不欲生。 世界末日,也不過如此。 她抱著頭顱,把自己埋進(jìn)去,埋進(jìn)去,更深的埋進(jìn)去。寧愿自己從這個世上消失。 蕭溶不知道什么時候走的,等她抬起頭來,空洞的雙眼里,只看見小艾緊張的看著她:“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什么事……什么事…… 她喃喃的想,思維像是打了結(jié),突然她的目光落在咖啡桌上,那只錄音筆仍好好的躺在那兒。 ——蕭溶的話如同千萬只利箭倏倏的向她射來。 她一下子跳過去,搶過錄音筆攥在手心,雙肩還在劇烈的顫抖。 小艾被她嚇到了:“這是什么?葉姐叫你過去呢,你到底怎么了?” 聶素問不說話,只是驚恐的緊緊握住手里的錄音筆。無數(shù)紛亂的思緒在腦海里穿梭,穿來穿去,只有一條信念留了下來,越來越明朗—— 不能讓陸錚知道,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她猛一咬牙,把錄音筆放進(jìn)口袋,迅速的整理情緒,她望著小艾微笑,額頭尤有冷汗:“葉子來了?她在哪里,我們上去找她吧,正好我也有話要跟她說。” 小艾點(diǎn)點(diǎn)頭,古怪的望著她。 葉子找她,不外乎是工作和錢。撂下一疊劇本以外,又塞給她一張銀行卡。銀行卡外面包裹著一張機(jī)打的對賬單,她每次工作結(jié)酬勞都是這個形式,素問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她打開對賬單,沒去看明細(xì),直接跳到最底下看收入,忽然眼皮顫悠了下。她揉揉眼,又仔細(xì)看,從末位數(shù)著,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億?。?/br> 連在她后面探頭的小艾都怔住了,倒吸了口冷氣! “葉姐,我沒看錯吧?還是公司的財務(wù)給我打錯了,多打了個0?” 葉子冷颼颼笑:“得了吧,你沒看錯,你掙錢了,聶制片人!” 葉子故意加重的語氣,讓素問反應(yīng)過來:“這是咱們電視劇掙的?” “別高興太早,銀行貸款還沒還呢?!比~子潑她冷水,當(dāng)初因?yàn)樗齻€人提前開機(jī),所以導(dǎo)致預(yù)算不夠,又像銀行撥了一千多萬的貸款,加上后期宣傳,也用掉了不少經(jīng)費(fèi),不過她還是很意外,兩千萬不到的投資,竟讓給她帶來了上億的利潤? 葉子其實(shí)也偷著樂:“咱們的電視劇是掙錢了,你眼光不錯,推薦的本子火了。不過這些錢也不都是你的片酬和分紅。你還記得上回跟你提議的辦官方后援會發(fā)行周邊的事吧?這里面有五千萬的利潤,都是從你的后援會收入得的?!?/br> 聶素問愣了。 媽呀,不是吧?她記得后援會她才有兩成的分紅啊,兩成就五千萬,那她的后援會得賺了粉絲多少錢?。?/br> “你們也太坑了吧?”聶素問整了半天,整出這么一句來。 “滾蛋,制作周邊應(yīng)援品我們不要成本費(fèi)嗎?為你維持全國各地的粉絲會的日常運(yùn)營,不要花錢嗎?幫你辦各種活動,維持粉絲熱情,讓你在不拍戲的時候也能保持人氣,我們花了多少功夫?你就坐著數(shù)錢,還那么多怨言!”葉子忿忿的剜了她一眼。 素問撇撇嘴。 “既然回來了,趕緊挑個本子。上次的宣傳你沒參加,這次給我好好拍戲,過兩天幫你安排記者會,不然媒體都快忘了你了!”葉子雷厲風(fēng)行,立刻下達(dá)命令。 素問卻有點(diǎn)為難了。 葉子看她杵在那兒,也不看劇本,就發(fā)呆,于是反問她一句:“怎么著,不想干了?” 誰知道聶素問竟然還真敢給她點(diǎn)頭! “葉姐,我……我想跟公司解約?!?/br> “……” “……” 一句話,小艾和葉子都愣了。 “其實(shí),有件事我沒跟你們說?!甭櫵貑栆бТ?,腦子里木木的,“……我結(jié)婚了?!?/br> “……” “……” 接二連三的打擊下,葉子和小艾的表情都僵硬了,快成木頭人了。 “公司里不是有規(guī)定,三十歲以下藝人,簽約期內(nèi)不可以結(jié)婚嗎?所以……我想要是能和平解約最好,實(shí)在不行,那就只能找律師對簿公堂……當(dāng)然,我也不希望那樣。我知道你們都對我很好,我舍不得你們……” “行了,別說了,”葉子背過身,揚(yáng)起手,在后腦勺一陣猛撓,突然,她猛的轉(zhuǎn)過臉來,把一摞劇本“啪”的往素問面前一摔,“你在跟我開玩笑呢?聶!素!問!你才二十三歲,你就跟我說你不想干了,你知道全國有多人年輕人在做著成名的美夢嗎?你知道這個圈子每天有多少新人進(jìn)來嗎?你知道就光咱們公司,每年有多少練習(xí)生進(jìn)來,又有多少練習(xí)生離開!他們連一次曝光的機(jī)會都沒有,付出的汗水沒人知道,青春年華就這么浪費(fèi)了!而你呢,你有這么好的條件,公司把最好的資源都拿來捧你,你呢,你一聲不吭跑去結(jié)婚,然后回來跟我說你不干了!你想氣死我嗎?” 葉子的怒火像無數(shù)只小箭,倏倏倏的向她射來,素問難為情的低下頭。 這樣的話,她也很難啟口,可她無法跟葉子以及小艾解釋蕭溶的事。她不能接受再在蕭溶的公司工作了,揣在懷里的錄音筆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爆,將她炸得尸骨全飛。她只能盡量的離她遠(yuǎn)一點(diǎn),再遠(yuǎn)一點(diǎn)……以求受到最小的傷害。 良久。 最初的怒氣變成一種坦白的無奈。 小艾提心吊膽的看著她,而葉子早就憤怒的轉(zhuǎn)過身,不屑看她。 聶素問不說話,不是意味著這件事還有商量余地,而是她早有決斷,不想再多費(fèi)唇舌了。 “你決定了?”葉子帶著一絲無力問。 “……嗯?!彼貑栞p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小艾悲傷的閉上眼睛。 “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會在部門開會時上報,到時看上面怎么決定。如果你堅持打官司的話,給公司法務(wù)部寄律師函吧。” “葉姐……”小艾不可置信的叫了聲。 “哭什么哭,沒出息?!比~子轉(zhuǎn)向素問,“既然你不打算接戲了,那今天沒你的事了,你回去吧?!?/br> 素問站起身,想了想,還是90度深深鞠了一躬,說了聲:“對不起?!?/br> 身前葉子一動不動。 素問慢慢的直起身,轉(zhuǎn)身,離去。 辦公室里,半晌,發(fā)出嘩啦啦東西被掃落的聲音。 素問回去洗了個澡,洗衣服時摸到口袋里的錄音筆,握在兩手中間想把它拗?jǐn)?,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幼稚至極,蕭溶都說了他那里還有拷貝,苦澀一笑,隨手將它扔進(jìn)了抽屜里。 換上睡衣躺上床,她依舊對著窗外寂寥的星空給陸錚發(fā)短信: “老公,今天我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我想和公司解約,葉子很生氣,小艾很傷心。我不知道我這樣做是對還是錯,可我相信,無論如何,你都會支持我的,對吧? 你已經(jīng)七天沒有聯(lián)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