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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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曉雅情急之下,將矛頭轉(zhuǎn)向楊宗賢。畢竟在她來的時候,楊宗賢一直在緬甸境內(nèi)活動,兩人不曾見過。她跟著譚曉林做事這么久,一直深得譚曉林信任,此刻也只能出此下策。 然而,她卻選了最最錯的一條路。 稍微有點資歷的都知道,譚曉林和楊宗賢是戰(zhàn)場上爬出來的厲鬼,是同生共死的兄弟,離間他們,絕對是下策,下下策。 察覺到不對的陸錚也站了出來,伸手?jǐn)r住那兩名保鏢:“譚先生,事情還沒查清楚,不如……” 他話音未落,n只黑黝黝的槍口已經(jīng)提起來準(zhǔn)了他。 愜意的午餐氣氛瞬間蕩然無存,火藥味兒彌漫在空氣中,仿佛一觸即發(fā)。 譚曉林睥睨著他,半晌,竟是贊了一句:“好樣的,年輕人,你就不怕維護(hù)她,連你自己也被懷疑嗎?” 陸錚抿了抿唇,沒有作答。 譚曉林又問了一句:“她是你妻子?” 素問屏足了呼吸,看著他。 陸錚沉默了片刻,點頭。 譚曉林掰起傅曉雅的下巴,打量了片刻:“是有幾分姿色。不如這樣吧,我做主,你們離婚,等這趟生意談完了,我送你一打既漂亮又有風(fēng)韻的女人,至于這個……”他意味深長的頓了頓,發(fā)出如毒蛇般森冷的聲音,“就犒勞這些跟我在邊境吃苦的兄弟們吧?!?/br> 這些人,昨天還圍在高傲不可一世的傅曉雅身邊,一轉(zhuǎn)眼,這個他們碰不得的女人,就成了他們的囊中物,各個眼中都冒出猥褻yin邪的目光。 兩個保鏢欲拉她過去,陸錚手臂上的力氣卻加重了幾分,既不出手傷人,卻也讓那兩名保鏢動彈不得。 氣氛愈加僵持緊繃。譚曉林睨了他一眼:“有點本事。不過你再犟,能犟得過槍子兒?”他指著背后無數(shù)對準(zhǔn)陸錚的槍口。 陸錚無動于衷:“譚先生,這事兒還沒有查明,就算讓她死,也得死得瞑目吧?” 一邊,跪著的傅曉雅早已抖若篩糠,蒼白的臉上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濕漉漉的一片,陸錚說什么她都點頭,早已把全部的希望放在他身上。 譚曉林不知想起什么,忽然回頭看郝海云:“聽說你們早上比試了一場?” 郝海云靠著椅背,閑適的點了點頭。 “誰贏了?” 沒有人說話。不過沉默的氣氛已說明了答案。 譚曉林愈發(fā)對他感興趣了:“看來你很能打嘛。那我也來試試?!?/br> 那邊,歐洲大廚已經(jīng)煎好了主菜,端著銀制餐具過來,卻看到主人似乎要起身離席,聽不懂中文的他一臉茫然。 譚曉林起身:“你那么能打,我就不跟你比散打了。去練靶場吧?!?/br> 楊宗賢和波剛都紛紛起身,只有郝海云還坐在座位上。 他突然扭頭問:“要一起去嗎?”飛揚(yáng)的眼角里,讓她看不出情緒。 “去見識一下吧,我還沒打過靶呢?!彼貑柟首髌届o的回答,不想讓他看出自己的擔(dān)心。 到了練靶場,譚曉林和陸錚紛紛去槍房選槍。槍房是譚曉林的,這里自然有他的愛槍。他細(xì)心的擦拭著槍身,回頭問陸錚:“你帶了配槍來嗎?” 陸錚搖了搖頭。他之前用順手的,都是部隊分發(fā)的槍支,哪能帶在身上。 譚曉林立刻笑道:“那我送你一把槍吧。來,你自己挑?!?/br> 陸錚微一猶豫,便點了點頭,向槍房深處走去。 在空曠的靶場上坐落的這座二層小樓,儼然如同一座武器庫,里面琳瑯滿目的,堆的全是各式各樣的武器,甚至有陸錚在槍械課程上學(xué)過但從未見過的型號??梢?,譚曉林也是個武器癡。 譚曉林走在前面,愉快的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笑道:“想要什么,自己挑。” 陸錚環(huán)視了一眼,冷靜的朝橫陳在房間正中槍托上的一把中型狙擊步槍走去,輕松熟捻的拎在手中,然后試了試狙擊鏡,再放下。 國產(chǎn)85式狙擊步槍,是中國武警和步兵狙擊手配備率最高的狙擊步槍,缺陷也很明顯,后坐力強(qiáng),槍身太長,不易掌控。 陸錚客氣的說:“我就要這個吧?!?/br> 譚曉林點了點頭,笑了:“有意思。聽說你是前特種兵出身?” “我的資料,相信譚先生要多少都能查到?!?/br> 話再不多說,兩人先后來到靶場。波剛早已等得不耐煩了,已經(jīng)戴好耳罩,在用改裝的沙漠之鷹手槍練靶,見他們來了,食指一動,摳中扳機(jī)。不遠(yuǎn)處的人型靶子應(yīng)身而倒,正中心臟。 波剛?cè)∠履R,看了二人一眼,在看到陸錚手里的85狙時,不由也愣了愣。 譚曉林朝身邊人打了個手勢,對方下去準(zhǔn)備,不一會兒,人形靶被撤去,一個人被架了出來——是傅曉雅。 她雙手都被反綁在身后,被人押著往靶場的極遠(yuǎn)處走去,在她的身上,綁著一只紅色額氣球。慢慢的,被帶離了素問rou眼所及的視線。 等保鏢帶著傅曉雅停下,舉起手里的旗幟,朝空中揮了三下。 譚曉林戴上耳罩,朝那邊示意:“那個距離是一千米,射中她身上的氣球?!?/br> 楊宗賢和波剛面面相覷,兩人都是軍隊出身,熟識槍械原理,而85狙的最大射程,是800米。過了這個距離,子彈就會受重力影響,加上風(fēng)力作用,非常容易失去準(zhǔn)頭,或者達(dá)不到預(yù)期距離。加上氣球本身就是幾乎沒有重量的東西,會隨風(fēng)晃動,難以瞄準(zhǔn),時不時還會飄到傅曉雅身上。陸錚必須在氣球被吹開的一瞬間射擊,才能同時確保擊中目標(biāo)且不傷害到人質(zhì)。 陸錚提著槍,面無表情的走上前,擺出標(biāo)準(zhǔn)臥射姿勢,瞄準(zhǔn)。 靶場里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耳畔唯有風(fēng)聲呼嘯。 幾秒鐘后,他松開槍托,從身旁抓了一把細(xì)沙,揚(yáng)起手,任沙子從指縫滑落,借以判斷風(fēng)力風(fēng)速,和瞄準(zhǔn)時的偏差。 右眼重新移到狙擊鏡上,食指輕扣扳機(jī),瞄準(zhǔn)……射擊! 耳畔“嘭”的一聲悶響,遠(yuǎn)處,靜靜的藍(lán)天下,不一會兒,豎起了一面紅旗,搖晃三下——說明射中了! 陸錚收槍起身。 譚曉林朝他豎起了大拇指,然后也不甘示弱的提起自己的愛槍——awp高精度步槍。該槍為中短距狙擊步槍,有效射程比85狙還要短,只有600米。 如果他也射中目標(biāo),那么還是他贏。 譚曉林寶刀未老,瞄準(zhǔn),鎖定目標(biāo),拉開保險栓,扣了下去……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和濃烈的火藥味,不是子彈發(fā)射的聲音,也不是擊中靶子的聲音,這爆炸聲就發(fā)生在耳邊,響在耳側(cè)—— 槍走火了! 譚曉林待過的地方騰起一片嗆人的煙霧,外圍的人都亂成了一團(tuán)。楊宗賢率先反應(yīng)過來,撥開濃煙,大步奔了過去,連陸錚都是滿臉的愕然,顯然沒料到這一幕。 叱咤一方的大毒梟,就這么……完了? 冷汗瞬間布上了素問的臉頰,她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 ☆、一六二,傅曉雅掛了! 譚曉林的臉和手被大面積灼傷,在他被抬走的瞬間,數(shù)十只黑黝黝的槍口同一時間對準(zhǔn)了陸錚。 陸錚臉上的表情是困惑。 確實,槍械走火這件事如果發(fā)生在陸錚身上,倒算正常,畢竟他的槍是從譚曉林的槍房里選的,要在槍上動點什么手腳太容易了。可發(fā)生事故的卻是譚曉林。 他的愛槍一直都是他自己在校準(zhǔn)、保養(yǎng),槍房雖有專人看守,但一直不準(zhǔn)動里面的一槍一械。 這件事擺明了不可能是陸錚做的,但是譚曉林走了后,這里最大就是楊宗賢,一切只看他一句話。 楊宗賢粗黑的眉毛動了動,聲如洪鐘:“男的帶去刑房,女的帶到屋里讓兄弟們樂一樂?!?/br> 素問悚然驚醒,在她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腳已經(jīng)向前一步跨了出去。 她完全沒料到在這樣劍拔弩張的時刻,根本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這輕輕的一步,就像是一個保險栓被人拉動了,數(shù)十只槍口齊刷刷的從陸錚身上轉(zhuǎn)向指著她。 “……”她倒吸了口冷氣,后知后覺的停住腳步,僵在那里。 這時,一直沉默著的郝海云輕輕從她身后走來,云淡風(fēng)輕的問:“累了么?都說你們女人家身子虛,就不要到靶場這種地方來。走吧,我?guī)慊厝ァ!闭Z氣輕松的仿佛只是出來散了一場步,完全沒有走火事件發(fā)生一般。 說完,就要拉著她離開。 沒有楊宗賢的話,那些保鏢自然不肯放行,咔嚓咔嚓,是槍口上保險的整齊聲音。 郝海云眉毛一挑:“怎么,宗賢,你要對我開槍?”近乎咄咄逼人了。 楊宗賢眼光微凜,思索了一陣,擺了擺手,保鏢們猶豫的放下槍口。 郝海云打了個呵欠,嗤笑道:“譚先生現(xiàn)在只是燒傷,還沒死呢。你們一個二個舉著槍,是想干嘛,造反嗎?” 一句話,將住了楊宗賢的要害。言下之意,此刻他若私自下令動武的話,就有謀害譚曉林取而代之的嫌疑。 四人之中,緬甸人波剛一直處于中立地位,本著兩邊不得罪的宗旨,站出來打圓場。 “就是,大家和氣生財嘛,況且郝帶來的人怎么可能會是臥底?” 楊宗賢深黑的眸輕轉(zhuǎn),忽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對著身后那些保鏢怒斥:“你們都聽到?jīng)]?是誰?誰給你們的膽子用槍指著郝先生,都活膩了么?” 楊宗賢突然變臉,保鏢們面面相覷。 郝海云笑而不語,楊宗賢這場戲唱得好,自圓其說,唱得妙。 他松松筋骨:“飯也吃了,戲也看了,還真有點困了。走吧,回去吧。” 說完去拉素問,拽了一下她的手,她沒動。 郝海云心中暗氣,不解的看著她。 而素問的兩只眼睛一刻不曾從陸錚的身上離開過。 他被兩個彪形大漢押著,雖然收了長槍,但他們的腰間都別著手槍,只要他敢輕舉妄動,絕對會當(dāng)場斃命。 可素問太了解陸錚了,他怎么可能坐以待斃,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枉死在這里? 腳底像生了根,怎么也抽不動。 陸錚的目光閃動,似乎也正盯著她,深黑的眸子里暗含著無盡的深意。 “走?!焙潞T浦徽f了一個字,再一次靠近了攬住她的腰身,同時附在她耳邊,用只有她一個人能聽得見的聲音說:“你留下來也救不了他。反而可能讓他被就地槍斃?!?/br> 素問忽然回頭看他。 “不信?那你朝他走過去試試?”郝海云說得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