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她喊疼
這個(gè)女人就那么愛隋子參?在這人的面前如此抵抗他的碰觸! 北辰拓死死地盯著對面的隋子參,始終不放開懷里的梅可卿,手中的力度越來越大,梅可卿額頭沁出了冷汗:“疼……北辰拓你放開我……” 此時(shí),一直忍耐的隋子參終于忍耐不住了,他大步向前,伸手搶人:“北辰拓,你弄疼她了!” 北辰拓帶著人側(cè)身躲過,一手?jǐn)r住隋子參,嘲諷:“她疼了關(guān)你什么事?”話這么說,可他好歹還是松了手臂的力道。 隋子參瞳孔微縮,實(shí)在沒想到北辰拓會這么惡劣地羞辱人:“你簡直不可……” “求你……北辰拓……我求你……”梅可卿握緊雙拳,顫抖著乞求,臉上的水珠順著腮邊滴下,也不知道是汗還是淚。 接著她淚流滿面的說:“北辰拓,求你讓我安安靜靜地等母親出來好嗎?”她語調(diào)的絕望悲涼讓爭執(zhí)地兩人一愣。 北辰拓神情復(fù)雜望著滿臉灰敗的人,松開了手。 此時(shí),急救室的門漸漸打開了。 “醫(yī)生……”梅可卿像是突然活了過來,一臉期待地沖上前。 然而,最先映入眼簾的卻是被白布從頭蓋到尾的病床,梅可卿的心涼了半截。 梅可卿整個(gè)人顫抖著都站不穩(wěn),一邊搖頭一邊喃喃說:“這不是真的!” 她瞪大眼睛,一步一步挪過去,視線被眼淚模糊,她也顧不得擦,來到病床邊握住那只早已冰涼的手,緩緩跪了下去,聲音顫抖地輕喊:“媽……” 這一聲媽夾雜著萬千情緒,讓一旁的人聽著都忍不住一陣心酸。 可白布下的人卻紋絲不動,再也不會慈祥地望著她,溫柔的和她說話。 等不來回應(yīng)的梅可卿終于忍不住大聲痛哭:“媽……您不是說會永遠(yuǎn)陪著我的嗎?” “媽……您起來好不好,我不想一個(gè)人,我害怕……” 可是這一次的示弱,這一次說的害怕再也沒有人撐著身體說一句:別怕…… 梅可卿撕心裂肺的絕望,空洞著眼眸,喃喃:“媽……連你……也不要卿卿了嗎?” 終于…… 她只剩一個(gè)人了。 她不愿面對,不敢面對,最終暈了過去。 梅可卿倒下的那一刻,北辰拓和隨子參幾乎同時(shí)上前,皆半跪蹲下,北辰拓先把人搶進(jìn)了懷里。 隋子參跟著站起來,陰沉著臉說:“把卿卿還給我?!?/br> 北辰拓冷眸望著眼前不在裝溫文爾雅的狐貍,嘲諷說:“請你記住,梅可卿是我的妻子?!?/br> 隋子參眸子一暗,狠戾閃過:“你們不是要離婚了?”隋子參想起回國后和梅可卿第一次見面時(shí)看到的離婚協(xié)議。 離婚兩字狠狠刺激北辰拓的神經(jīng),他周身氣壓瞬間低了幾度。 這該死的女人要離婚果然是為了隋子參! 北辰拓淬了冰一樣的冷眸說:“我們夫妻間的事可不需要外人cao心,我們一天沒離婚,她就只能是我北辰拓的人?!?/br> 想離婚,沒門! 隋子參自然看得出北辰拓故意的挑釁,隱忍著怒氣問:“你要怎樣才和卿卿離婚?我保證,只要你愿意離婚,隋家和拓棋集團(tuán)的合作會讓給你最大的利潤。”拓棋集團(tuán)是北辰拓在安城的大本營。而隋家已經(jīng)被隋子參完全控制在手里。 隋子參說完,眼眸故意瞥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魏意琴,繼續(xù)說:“我記得不錯(cuò)的話,拓棋集團(tuán)已經(jīng)和魏安集團(tuán)合作了吧?你既然不愛卿卿,何不放手?” 魏意琴聽到這里,臉上的嫉恨怨毒也一頓,滿臉期待地望著北辰拓,心也提了起來,隋子參要的結(jié)果正是她要的。 北辰拓離婚后,她就可以利用強(qiáng)強(qiáng)結(jié)合的名義,和北辰拓聯(lián)姻。 北辰拓卻看都沒有看魏意琴一樣,高傲地嘲諷:“區(qū)區(qū)隋家也配合我打交道?隋子參,梅可卿是我的,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鳖D了一下又說:“否則,不僅隋家,就連你海外的那些公司恐怕都要易主了?!?/br> 隋子參瞳孔一縮,后背一陣,涼意涌上,隋家只不過是他在安城的落腳點(diǎn),他的大本營是這八年在海外拼搏積累下來的。可這些,在他回國時(shí)已經(jīng)處理好了,北辰拓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 北辰拓到底是什么人? 北辰拓未多說什么,只抱著梅可卿離開了。 不省人事的她,也就沒機(jī)會看到后面隋子參與北辰拓為了搶她的激烈爭論,以及魏意琴深不見底的嫉恨。 北辰拓將梅可卿帶到了醫(yī)院里他專屬的vip病房。 他將人放在床上后,不知怎么也沒有離開。 床上的人一沾上床就像嬰兒一樣蜷縮起身體,這是沒有安全感的人保護(hù)自己的方式。 她巴掌大的小臉也滿是淚痕,即便是昏迷著,但眉頭依舊緊緊皺著,口中模糊不清的在喃喃著什么。 這樣的梅可卿似乎觸動了北辰拓某根弦,她似乎冷得瑟瑟發(fā)抖,北辰拓拿過放在旁邊的被子彎腰正要給她蓋上,卻聽見她說:“媽……不要離開我……三哥哥……別走……” 北辰拓稍稍柔軟一點(diǎn)的心瞬間冰凍起來。 參哥哥? 她是有多想隋子參? 北辰拓氣得把被子一人,俯下身,大力捏著梅可卿的下顎,怒說:“梅可卿,你睜眼看清楚,我是誰?!” 梅可卿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似乎還是有些神志不清,她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又多危險(xiǎn)。 她只啞著嗓音低低的說:“疼……卿卿好疼……好難受……” 北辰拓的手一頓,渾身的怒火被這一聲凄涼的疼全部澆滅,為她蓋上被子就匆匆出去了。 北辰拓離開后也沒有平息內(nèi)心的焦躁。 他瘋了嗎? 她躺在他的床上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他怎么就這么輕易放過了她? 更該死的是,她喊疼的時(shí)候,他竟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