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認出她了
盡管在踏入包廂之前她已經(jīng)做好了失去的準備,可真的當這一刻降臨時,梅可卿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難以忍受,把身上最后一層自尊撕掉的感覺太煎熬。 或許是不耐煩梅可卿的躊躇,東方墨更加威嚴冷情了:“怎么,艷姐親手調(diào)教出來的人只是根木頭嗎?” 梅可卿心中一震,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下去了,想要活命,尊嚴必須被放棄。 而她,必須要活著。 東方墨見身邊跪著的人氣息突然一變,接著就聽見她嬌柔說著:“墨總,先讓小卿為您倒酒。” 她側(cè)眸望來的嬌俏,眼里蘊含的水光,配合著白皙的頸脖無一不吸引男人的渴望。 東方墨一直冷漠的眼眸終于閃過一絲興味:有趣,小白花變身毒罌粟,不愧為艷鳩調(diào)教出來的人。 梅可卿保持著最甜美的笑,用自己的特殊能力把桌上的酒混合調(diào)配,幾次三番,原本渾濁的酒竟然被她擺弄得清澈如水,她恭敬的把酒遞給東方墨,嬌俏的說:“墨總,請嘗。” 東方墨沒有接她的酒,別有深意的說:“巧了,我今天不太想喝酒,想要我喝了這杯酒……就看你怎么喂了?!比绻皇菚{(diào)酒而已,她恐怕還沒有值錢到能得到他的另眼相待。 梅可卿一愣,只垂眸一秒,隨即嫣然一笑,她勾著東方墨的視線,小抿了一口酒后,又湊近東方墨魅惑呢喃:“墨總,這可不僅僅是一杯酒呢,您真得不想嘗嘗嗎?” 女人的眼神似勾子,勾的人心癢癢,那近在咫尺的紅唇像果凍一樣水潤亮澤,妖精!東方墨的眼眸迅速暗了下來,他一個側(cè)身就把梅可卿壓在了身下。 可正當他要品嘗那飽滿的紅唇的前一秒,包廂的門卻被推開,一道冷漠的嘲諷傳來:“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你的好事。” 東方墨聞言一僵,興致也被敗完了,可正當他要起來時,卻發(fā)現(xiàn)被壓在身下的梅可卿死勁拽住他的衣袖,整個人像抖篩子一樣抖著,她的臉還一直往他的懷里貼。 梅可卿早在聽到剛剛的聲音時所有的偽裝都崩潰了。 北辰拓! 他怎么會在這里? 她都落到了這種田地,他還是不肯放過她嗎? 不不,她是被抓到這里來的,北辰拓應(yīng)該不是來找她的……千萬,別被他認出來! 梅可卿感覺心臟似乎被千斤巨石壓著,連呼吸都扯著疼。三年的牢獄懲罰讓她早己經(jīng)把年少的那點心思埋葬在心底,讓她記住的只有那些……深入骨髓的痛,腐蝕了她的身體,讓她這僅剩的余生只能活在淤泥里。 北辰拓啊,求求你別再出現(xiàn)了! 你到底要怎樣才滿意呢? 你就不能讓我查清母親的死因再讓我死嗎? 越是這么想,梅可卿往東方墨的懷里貼的越緊,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只有一句話:千萬不能讓北辰拓發(fā)現(xiàn)她! 可她忘了,她想要躲還得看抱著她的東方墨同不同意。 東方墨狀似無意瞥了一眼門口的北辰拓,配合著梅可卿把她擁進懷里,狐貍一樣的眼眸滿是算計,這女人剛剛可沒有這么熱情! 再看看北辰拓滿臉的嫌棄,東方墨勾唇笑了。 東方墨故意將手撫向梅可卿的細腰,側(cè)頭對走過來的北辰拓說:“既然知道打擾了,你就不能等我完事了再進來?” 北辰拓腳步一頓,狀似無所謂的說:“那我出去等你三分鐘?!闭f著就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 三分鐘絕對是對男人最大的嘲諷,可北辰拓沒想到今天的東方墨竟然忍了下來沒反駁,可接著就聽見東方墨輕哄著懷中的女人:“卿卿不怕,我已經(jīng)把不相干的人趕出去了。” 一句卿卿讓梅可卿抖得更加厲害,也讓北辰拓剛轉(zhuǎn)身出門的腳步一頓,東方墨余光瞥見這一幕,唇角的笑意更加深了,他握住梅可卿的腰猛然一用力。 “唔……” 完全沒提防東方墨的梅可卿疼的出了聲。 完了! 梅可卿心想。 果然,北辰拓在聽到梅可卿聲音的那一秒迅速走了過來,步伐里有他自己都沒能發(fā)現(xiàn)的急切,他來到兩人的身邊落座后才說:“東方墨,你約我過來談生意,卻只顧自己尋歡作樂,這可說不過去吧?” 東方墨聽著北辰拓欲蓋彌彰的話,更加確認懷中女人的重要性。 呵,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北辰拓竟然親自將把柄送到自己手里,還有什么比這更讓人興奮的嗎? 北辰拓一個冷眼看過來,東方墨聰明的止笑開口:“北辰總裁不是一向清高孤傲,不近女色嗎,怎么今天轉(zhuǎn)性了?”他停頓一下又說:“不過,我這不夜城最不缺的就是美人,燕瘦環(huán)肥任君挑選,包你滿意?!?/br> 接著就聽見北辰拓近乎冰寒的聲音說:“不必麻煩,我看你懷里的這個勉強可以。” 梅可卿被嚇得連呼吸都不會了,北辰拓一定認出她了! 她的心神似乎都被北辰拓剛剛的這句話凍住,她窩在東方墨的懷里一動都不敢動,她使勁忍住顫抖,連唇角差點被咬破。她的手抓皺了東方墨昂貴的高定西裝,心中一遍又一遍祈禱著:不要把我讓給他! 東方墨則慢悠悠的故作思考,梅可卿覺得這一刻無比煎熬。半響之后,東方墨才說:“卿卿可是不夜城的頭牌呢,她今天已經(jīng)選了我。” 不夜城的規(guī)矩,頭牌都有選擇客人的權(quán)利。 見東方墨沒打算把自己讓出去,梅可卿這才松了一口氣。 可她這口氣還沒喘過來,卻被北辰拓接下來的一句話打進深淵,那破敗的心又被他狠狠砍上一刀。 他說:“一個勞改犯也能做不夜城的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