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他給的酷刑
梅可卿被北辰拓逼至墻角,北辰拓那吃人的眼神讓梅可卿害怕的渾身顫抖,可她的惶恐沒能阻止北辰拓的靠近。 她逃不開,躲不掉,只這短短的幾步恍然如一個(gè)世紀(jì)那么漫長,痛苦時(shí)刻煎熬著她,她哆嗦著問:“北辰拓,你要干什么?” 北辰拓只是死死地盯著她,那眼神說不清是什么,他緩緩蹲下,以一種強(qiáng)硬的姿態(tài)脅迫梅可卿和他直視,大手捏著她的下顎,一反常態(tài)地笑了,富有磁性的嗓音低低的說:“梅可卿,你有沒有一點(diǎn)覺悟?” 什么覺悟? 梅可卿驚慌又茫然地望著北辰拓,她知道這樣的北辰拓比發(fā)怒時(shí)的他更加危險(xiǎn)。 可是她極力想著,腦海卻依舊一片漿糊,越急越慌,越慌越亂。 北辰拓的笑消失了,他的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來,捏著她下顎的手也漸漸用力,眼眸也越來越深幽,那眼眸里的鄙夷和厭惡也越來越多:“梅可卿,你真臟!” 臟? 她……那里臟了? 梅可卿渾身一僵,眼里又疼又悔,她為了愛他失去了母親,失去了健康,可到頭來他嫌棄她臟! 呵……何其可笑! 她坐過牢,確實(shí)不太干凈了,可那難道不是他害的? 和他相比,到底是誰更臟還不一定呢,他的手里說不定還沾染了她母親的鮮血…… 梅可卿眼里的復(fù)雜讓北辰拓極其不喜歡,他眼眸一閃,接著手也大力一扯,她的衣服瞬間破裂! “?。”背酵啬惘偭藛??”眼里的懷疑被嚇退了,梅可卿驚慌失措的抱緊身體,努力縮成一團(tuán),胳膊上還沒好的傷口因?yàn)楸背酵卮直┑膭?dòng)作又重新裂開,鮮血又滲出了紗布。 可這一切都沒有落到北辰拓眼里,他早就因?yàn)樗眢w上遍布的曖昧紅痕而氣紅了眼:“你竟然真的敢讓別人碰我的東西!” 在北辰拓的眼里,梅可卿已經(jīng)賣給了她,那她就是他的所有物,現(xiàn)在他的東西叫別人印上了痕跡,自然就是臟了。 他今天要好好為她加深下記憶,免得她總不記得賣給他的事情! 還沒等梅可卿想清楚北辰拓今天這荒唐的行徑是為了什么,接著,她就被一股涼水澆的透心涼,抬眼看去,北辰拓正一臉陰暗地拿著花灑沖著她灑水。 水打在身上又冷又疼,她被水沖的睜不開眼睛,她只好埋著頭乞求:“北辰拓,你停下來!求求你停下來!” 可北辰拓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把水流開到最大,冷漠地說:“臟了東西就應(yīng)該好好洗洗!” 他冷漠地望著地上的人,手中拿的花灑一直往她的身上沖著,似乎她的身體上包裹著一層厚厚的泥漿。 不知道被沖刷了多久,梅可卿求饒的嗓子早已經(jīng)嘶啞了,連眼角滑下的眼淚都是涼的:“北辰拓,求你……放過我吧……” 她一直抖著,也不知道是冷得還是嚇得。 她感覺腦袋越來越重,人也有些渾渾噩噩,迷糊之間似乎聽到北辰拓在說:“梅可卿,你還敢不敢弄臟我的東西了?” 梅可卿只想這場懲罰快一點(diǎn)結(jié)束,她下意識(shí)回答:“不敢了,再也不敢了?!?/br> 這一場酷刑總算結(jié)束。 等南宮鍥被允許進(jìn)房間時(shí),梅可卿已經(jīng)是一個(gè)半死不活的人了。 望著床上進(jìn)氣少出氣多的人,縱使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南宮鍥忍不住皺眉責(zé)備說:“拓,你這次是真的過分了?!泵房汕涞纳眢w本來就不好,三番四次這么折騰還能活下來真是奇跡。 北辰拓只瞥了一眼南宮鍥,冷漠的說:“給她上藥?!?/br> 說著他將梅可卿白色的浴袍撩上去,那手臂上的慘狀看得南宮鍥都“嘶”地抽氣,原本深可見骨的傷口就沒痊愈,這會(huì)二次撕裂更加嚴(yán)重,傷口外圍還被水沖得發(fā)白。 這次南宮鍥沒再多說,只悶頭不做聲給梅可卿上藥。 最后,南宮鍥為梅可卿量體溫,那電子體溫表上鮮紅的39度8的高溫,刺激地南宮鍥終于忍不住了。 他一臉嚴(yán)肅的望著身邊冷漠的北辰拓,冷淡而又平靜的說:“北辰拓,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她是你唯一的藥,折騰死她對(duì)你完全沒有好處!” 南宮鍥的話沒有讓北辰拓的神色有半點(diǎn)變化,最后南宮鍥放下藥離開時(shí)涼涼地說:“要是再有下次,不必再讓我過來看了,直接為她收尸吧?!?/br> 北辰拓神色復(fù)雜的望著病床上臉色慘白的女人,他相信南宮鍥的話,可他仍然覺得自己沒有做錯(cuò),誰讓梅可卿自己不本分? 正當(dāng)北辰拓轉(zhuǎn)身離開之時(shí),他聽見病床上梅可卿凄涼的喊著:“媽,卿卿好疼……” 他離開的腳步一頓。 可終究沒有折回來。 照顧梅可卿的任務(wù)最終還是落到南宮鍥身上,南宮鍥一直想知道他們兩人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總覺得這兩人之間一直這么糾纏下去也不是辦法,可他又不好直接問出口。 梅可卿對(duì)上北辰拓明顯是弱勢一方,他來問梅可卿這不是在人的傷口上撒鹽嗎? 他嘆息一聲,只好迂回的勸著梅可卿:“卿卿啊,北辰拓這個(gè)人呢吃軟不吃硬,你以后順著他一點(diǎn)吧,免得吃苦頭?!?/br> 梅可卿喝水的動(dòng)作一頓,她盯著杯子了升騰的霧氣,沒有馬上回答。 她難道還不夠順從嗎? 自從三年前重遇,她事事以他為先,他要簽合約,好,她簽;他要她入獄,好,她入;他要保守秘密,好,她沒對(duì)外人提過一個(gè)字。 可他呢? 他嫌棄她臟,他罵她惡心…… 她覺得,她就是太順從了,所以他才至始至終對(duì)她不屑一顧。 半響,梅可卿閉上眼睛,眼眶里的淚珠墜落進(jìn)水杯了,她才扯出一個(gè)比哭還難看的笑,說:“沒有用的,北辰拓從來都不信我?!?/br> 話落,一聲積極淡漠的聲音傳來:“你倒是有自知之明?!?/br> 接著北辰拓就走了進(jìn)來,他把一份文件扔到梅可卿的面前,面含怒氣,審訊般的問:“梅可卿,你是不是該好好和我解釋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