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又被他冤枉
梅可卿一抬頭就對上北辰拓離得極近的深幽的眼眸,只是此時,這雙眼眸卻變得通紅。 隨即,北辰拓怒氣十足,幾乎咬牙切齒地說:“梅可卿,你又給我下毒!” 他的暴怒讓額頭和手背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梅可卿嚇得都不敢掙扎,連反駁都不敢。 可是她的緊張沒有救她,北辰拓掐上了她的脖子:“梅可卿,我果然早該殺了你! 這樣的北辰拓宛若失去了理智的野獸,梅可卿艱難的擠出話來:“北辰……拓,你……清醒……一點?!?/br> 可北辰拓完全聽不進(jìn)去,嗜血的眸子盯著她不放,手中的力道卻越來越大,漸漸地梅可卿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掙扎也越來越無力…… 她悲涼的想著,這一次,她是真的要死在他手里了嗎? 只是,這被冤死的感覺真不好受。 南宮鍥趕來的時候,梅可卿已經(jīng)被掐的滿臉憋成青紫色,他震驚地向前努力扳開北辰拓的手,怒喊:“北辰拓,你瘋了嗎?” 可北辰拓的眼睛自始至終都盯著梅可卿,他喉嚨發(fā)出怪異的沙啞聲音:“她敢給我下毒,我要殺了這個女人!” 他喝下藥劑,那苦澀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開,他就感覺一股急劇的痛自身體里蔓延開來,如果不是那藥劑有問題,他怎么會這樣? 好在已經(jīng)折騰了一會兒的北辰拓終究被南宮鍥扳開了。 “咳咳……咳咳……”梅可卿一恢復(fù)自由立即大口呼吸著,咽的急了反而嗆住了。 被禁錮住的北辰拓依舊處于暴躁的狀態(tài):“南宮鍥,你放開我,否則,我連你一塊處置!” 北辰拓的異樣其余兩人也都注意到了,南宮鍥沖著梅可卿喊著:“卿卿,他不對勁,你快去我藥箱拿一支鎮(zhèn)定劑過來?!?/br> 梅可卿接過氣來之后卻沒有依言離開,而是定定得看著北辰拓,北辰拓剛剛還好好的,他是喝了藥之后變成這個樣子的,可她的藥劑絕對是沒有問題的,那問題是出在哪里? 南宮鍥見梅可卿杵著不動,急了,大喊:“還耽擱什么!快點!我攔不了他多久!” 梅可卿依舊沒有走,而是皺著眉頭問:“我早上讓你給他帶來的那一管藥劑他是不是沒喝?” 只有這個解釋才能站得住腳。 可他既然沒喝,剛才在她的問的時候為什么不說,他拿他的命在開玩笑嗎? 南宮鍥一愣,他這一放松,北辰拓立即就沖了過來,他的大力直接把梅可卿沖得撲倒在床上,梅可卿被他壓得動彈不得,她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于是沖著南宮鍥說:“快把早上的藥劑拿過來??!” 這一次,梅可卿被壓得更慘,她幾乎承載了北辰拓整個身體的重量,北辰拓依舊紅著眼眸,梅可卿知道自己如果不自救,就真的可能沒命了,在他的手再一次要掐上她的脖子時,她留著淚說著:“北辰拓,你聽好了,我沒有給你下毒!”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梅可卿從來沒有給北辰拓下毒!” “北辰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死你!” 就算是知道他有可能是害死母親的兇手,可她依舊沒有要他償命的心思。 她越說,往昔那些痛苦的記憶也清晰,心中的委屈和酸楚也越來也濃,淚水也流的越兇, 淚水漣漪的她早已看不清壓在身上的北辰拓的臉,所以,她也不知道北辰拓的眼眸已經(jīng)褪去了蔓延的紅血絲,恢復(fù)了清明。 她只悲戚的把一直藏在心底的話和著淚水發(fā)泄出來:“北辰拓,你相信無數(shù)人的話,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一次呢?” “北辰拓,我愛你愛的連尊嚴(yán)都沒有了,你為什么……就不肯聽一句我的解釋呢?” “北辰拓……你到底要我怎樣???” “藥……”來了。 南宮鍥半句話被卡著嗓子里,他一進(jìn)門,就見到刺激的一幕,上面的男人是絕對的欺壓的姿勢,下面的女人衣服凌亂,一副被起欺負(fù)狠了的樣子。 北辰拓聽到他的聲音之后,只是轉(zhuǎn)過頭來,見北辰拓神情依舊恢復(fù)正常,南宮鍥松了一口氣,北辰拓恢復(fù)了正常好歹不用他來灌藥了。 北辰拓喝下藥后,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 梅可卿現(xiàn)在狼狽的樣子,南宮鍥也不好呆在房間里,他干脆跟著北辰拓出來了。 北辰拓又冤枉了梅可卿一次。 南宮鍥瞥了一眼身邊依舊面無表情的北辰拓,壞心一起:“拓,你這接二連三誤會人,是不是該有個交代?” 北辰拓的腳步?jīng)]有停下,但是南宮鍥明顯看到北辰拓的身體僵硬了幾分,南宮鍥心中又是一陣得意,北辰拓,你就裝吧! 于是,南宮鍥繼續(xù)說:“要不,你去給卿卿道個歉?” 北辰拓這次停頓了下來,他側(cè)頭用冰冷的眼眸望著一臉玩味地南宮鍥:“你是想死嗎?” 南宮鍥當(dāng)然知道北辰拓是不可能道歉的,他只不過想試試北辰拓對梅可卿的態(tài)度是否有所改變而已。 南宮鍥沒在跟上去,只站在原地說:“我覺的卿卿實在可憐,既然你不在意,那我這個做朋友的為你去道歉好了?!闭f著,他故意跺跺腳裝作往回走。 北辰拓果然立即轉(zhuǎn)過了身,盯著一臉意味深長的南宮鍥吩咐:“你一個小時之后再過去!” 為什么要一個小時過去? 這自然是給梅可卿收拾整理自己的時間了。 南宮鍥了然的笑笑,心想:北辰拓,我就不提醒你,我倒要看看你這古怪的占有欲會發(fā)展到什么地步。 南宮鍥確實是經(jīng)過一個小時才去房間,可房間里依舊沒有了人:“難道她回自己房間了?” 于是,他又往梅可卿自己的房間走去,在梅可卿的房間入口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跪倒在地的梅可卿。 南宮鍥的神色一變,立即過去扶起人:“卿卿,你怎么了?” 梅可卿捂住胸口,這時她還能勉強看清眼前人,其實他們離開后不久,她又發(fā)病了。 她本想回到自己房間關(guān)上門休息的,可沒想到只差這幾步了,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她咬破嘴唇,努力保持清醒,說:“麻煩……你扶我去床上躺會。” 南宮鍥見她依舊難受的冷汗都出來了,氣急敗壞地說:“還躺什么躺,你都這個樣子了,趕緊去醫(yī)院!” 哪知梅可卿聽了不但更加拽緊他的手,神色慌張的像是見到了鬼,還拼命搖頭說:“我不去醫(yī)院!死都不去醫(yī)院!” 去了醫(yī)院,身體的問題就曝光了,北辰拓……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南宮鍥沒想到梅可卿對醫(yī)院的排斥會這么大,他以為是上次在醫(yī)院被帶走的事情留下了陰影,安慰說:“你別怕,這次去醫(yī)院絕對安全,我保證你沒有危險?!?/br> 可梅可卿依舊死命的搖頭拒絕,她驚恐的都不知道控制自己的力道,她的指甲都掐進(jìn)了他的rou里。 南宮鍥是北辰拓的朋友,她自然也不能把實情說出來。 梅可卿一臉哀求:“算我求你了,我躺會兒就好了,真的!我習(xí)慣了的!求你了,別帶我去醫(yī)院!” 南宮鍥忍著手上的痛,一臉復(fù)雜的望著幾欲瘋狂的梅可卿,她都這樣子了不去醫(yī)院怎么行? 她這樣抗拒,難道還有什么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