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她的死活與他無關(guān)
南宮鍥望著進入電梯就放聲大哭的梅可卿,有些不知所措,他還從來沒有見到哪個女人如此不顧形象的大哭。 梅可卿自然知道她剛剛說的話有多傷人,可她沒有辦法,她如果不劃清關(guān)系,隋子參就會一直受到北辰拓的打壓。 南宮鍥等了好一會兒,梅可卿的哭聲停了,但依舊抱著膝流淚,她一直蹲在電梯里也不是個辦法,他無奈開口:“為什么哭?” 梅可卿也在問自己,為什么哭? 她不過是想發(fā)泄一些而已。 她趕走了真正關(guān)心她的隋子參后,蹲在這兒哭并不是求得誰的憐憫和安慰。 這一直以來所受的打壓,欺凌,侮辱想大山一樣壓在她的背上,她痛苦不堪,實在承受不下去了,只好通過淚水略微發(fā)泄緩解。 只是這些,她自己知道就可以了,沒必要和別人解釋。 南宮鍥問了那句話之后,梅可卿漸漸停止了哭泣,最后一言不發(fā)的出了電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被無視的南宮鍥又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他來到北辰拓的房間,正想和他念叨念叨他今天說的傷人的話,可北辰拓卻遞過來一份機密文件給他,說:“這是最新得到的消息?!?/br> 南宮鍥接過來沒有花幾分鐘就看完了:“東方墨還真的下得去手啊,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也干?不過,不夜城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他舍得讓東方家的那位私生子來分一杯羹?” 北辰拓嗤笑一聲:“這當(dāng)然不可能,除非他本來就有了別的打算?!?/br> 南宮鍥瞬間想到了東方家族上次搶先定下的藥劑專利,了然說:“他想把重心轉(zhuǎn)移到藥劑開發(fā),孤注一擲,這不像是東方墨能干的事啊。” 北辰拓皺著眉頭,在他看來,藥劑倒是值得他的孤注一擲,這個藥劑直接與壽命健康掛鉤,一旦開發(fā)出有實力的藥劑別說在a國,就是在整個國際都有不可爭議的地位。 更何況,隋子參確實是個有能耐的藥劑師。 北辰拓思索了一會開口:“將搗毀不夜城的計劃提前。”他有預(yù)感,東方墨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急不可耐的和他的父親撕破臉。 北辰拓的計劃和東方墨的計劃都加快了進程,不巧的是,他們都盯上了梅可卿。 梅可卿自上次見過隋子參之后,一直窩在30樓沒出去,饒是如此,她還是中招了。 梅可卿失去意識之前見到的是吳仰那張偽善的臉。 等她再次睜開眼就見到了笑得一臉虛偽的東方墨,她冷著眼眸說:“東方墨,我自問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我過不去?”早知道她那天在餐廳就不該救他,瞧瞧,又是一匹白眼狼。 從艷鳩到姜依再到東方墨,不夜城沒有一個好人。 東方墨令人給梅可卿松了綁,安撫的笑笑說:“小卿,你可別誤會,我請你來,是有個人想見你?!?/br> 梅可卿始終沒回話,而是一臉戒備的瞧著東方墨。 東方墨見此也沒怪她,繼續(xù)說:“雖然請你的方式特殊了一點,但是這一次我確實沒說謊?!敝笏蜎_著門外說:“子參,小卿醒來了,你不過來看看嗎?” 梅可卿聞言瞪大了眼睛,心頭浮現(xiàn)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他騙人!可那個熟悉的隋子參真的從門口踏入時,梅可卿不得不相信。 東方墨見兩人對望卻一句話都不說,勾唇笑笑說:“你們慢慢聊,我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敝皇撬男σ馕催_(dá)眼底。 東方墨離開之后,梅可卿連忙著急問:“參哥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東方墨他到底要做什么?你這么和東方墨攪和到一起去了?”梅可卿心中又一股強烈的不安,而這種不安在見到隋子參之后反而更加濃烈。 隋子參有些不敢看梅可卿焦急的眼眸,安慰她說:“卿卿別怕,帶你過來只是走個過場,等事情結(jié)束之后,我就帶你離開這兒?!?/br> 隋子參的話間接承認(rèn)了他和東方墨的合作關(guān)系,梅可卿不止置信的后退一步,她不敢相信=隋子參竟然會做這種事情。 她咽了咽口水,可咽不盡口中的苦澀:“參哥哥,和東方墨這樣的人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是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 隋子參張嘴想解釋,卻又發(fā)現(xiàn)他根本無從解釋,說太多都不過讓她徒增擔(dān)憂。 最后,他只逃避般地說:“卿卿,你好好休息……” 他又何嘗不知道,可他又沒有辦法,他如果不合作連帶走她的機會都沒有。 可他發(fā)現(xiàn),他可以為了她做一切的事情,可卻不想見到她的質(zhì)疑。 梅可卿的淚終于忍不住落了下來,她就知道,隋子參不至于笨到看不清東方墨的意圖,她無奈地沖著他的背影問:“參哥哥,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離她遠(yuǎn)一點,活著不好嗎? 梅可卿知道東方墨綁她來是沖著北辰拓去的,可她又諷刺的想著,東方墨也太看得起她了,北辰拓怎么可能會為一個厭惡的人失去巨額利潤? 眼見馬上就要過了交換的時間,可連個鬼影子都沒見到,東方墨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可梅可卿卻覺得北辰拓的不出現(xiàn)才是理所當(dāng)然:“東方墨,你死心吧,北辰拓壓根就不在意我,怎么可能會為了我妥協(xié)?” 北辰拓不在意梅可卿。 她發(fā)現(xiàn)最近自己似乎一直在說這樣的話,也不知是不是說的次數(shù)多了,她的心這次竟然沒有很痛。 這時,東方墨的電話響了,他微笑接起電話,沖著梅可卿說:“那可未必?!?/br> 見他這副神態(tài),梅可卿也猜到了來電話的恐怕是北辰拓,她愣了幾秒,心似乎被人輕輕敲了一下,整個人不由自主的緊繃了起來。 她豎著耳朵聽著東方墨那邊的動靜,電話里傳來北辰拓嘲諷的話:“東方墨,等待的滋味如何?” 東方墨聞言臉色陰沉下來:“北辰拓你再不來,我可要撕票了。” 電話那頭人嗤笑一聲說:“呵……東方墨你也有糊涂的時候?!?/br> 之后又聽北辰拓殘忍的說:“你撕票可沒必要告訴我,梅可卿的死活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嘭” 梅可卿心中緊繃的那根弦徹底斷了,她癱軟在地,她死死盯著手機,似乎這樣就能讓電話那頭的北辰拓感受到她的痛苦和酸楚。 每一次受傷害她都以為這就是盡頭了,可是…… 北辰拓啊……你總能帶給我無法預(yù)計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