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她比不過你
南宮鍥很明白作品于藥劑師而言意味著什么,再加上本來就覺得這事是北辰拓做的不地道,出于心中對梅可卿的愧疚,他很快就幫梅可卿聯(lián)系上了那位霸占梅可卿作品的藥劑師。 他們把見面的地點定在一間優(yōu)雅的茶樓。 他們到時,那位藥劑師已經(jīng)在里面了,南宮鍥心想:這人還算識相??伤恢肋@一次的碰面壓根就是一出無法挽回的火葬場。 梅可卿一進門,就感覺到了那令自己什么不悅的氣息。 接著就聽見南宮鍥說:“你就是拿卿卿作品參賽的藥劑師魏意琴?!边@話可以說是很不給面子了。 可南宮鍥沒想到,魏意琴聽了反而笑得更加燦爛:“不錯,是我?!苯又?,她故作驚訝的說:“梅可卿,這不過才三年不見,你怎么就成瞎子了呢?” 梅可卿早在聽到魏意琴的名字之時,大腦已經(jīng)一片空白,只有那快要灼傷她的憤恨在她心中燃燒著,她氣得止不住渾身顫抖,南宮鍥還以為,她是被魏意琴囂張的態(tài)度刺激到了,皺眉冷斥:“你怎么說話呢?趕緊道歉!” 魏意琴似乎有依仗,她有恃無恐說:“我可沒有說錯什么,為什么要道歉?” 南宮鍥皺眉,正想幫梅可卿找回場子,卻被梅可卿打斷:“南宮鍥,你先出去吧,讓我和她單獨談?wù)??!?/br> 南宮鍥原本不放心,最終在梅可卿的堅持下才出去,走時冷漠的瞥了魏意琴一眼,囑咐梅可卿說:“我就在門外?!?/br> 魏意琴知道南宮鍥的身份,知道他顧及北辰拓不會動自己,所以原本也沒有多怕南宮鍥,在南宮鍥走后也就變本加厲嘲諷:“梅可卿,你還真是命大啊,竟然還沒死!”她繞著梅可卿走了一圈,嘖嘖蔑視:“我猜,你這具骯臟的身體內(nèi)部應(yīng)該已經(jīng)腐爛了吧?怎么樣,那藥的滋味不錯吧?” 她都被藥折磨的瞎了眼,那藥的腐蝕滋味當(dāng)然不好受,呵……在她的傷口上撒鹽,還真是魏意琴一貫的手段。 可是,疼了這么多次,她已經(jīng)麻木了。 她單獨留下來,只是想弄清楚一個問題……北辰拓是不是從一開始就…… 梅可卿冷著神色,握緊的拳頭松開,后又握緊,之后,神色歸為平靜,她冷淡地問:“你是不是一直拿著我的作品參賽?” 魏意琴沒有在梅可卿的臉上見到痛苦自然是不滿意的,她眼眸一轉(zhuǎn),靠近梅可卿惡毒的說:“當(dāng)然,而且啊……早在十一年前,我就拿著你的作品參賽了?!?/br> 梅可卿握拳的手又猛然一緊,尖銳的指甲就這么刺進了rou里:“你說……什么?” 十一年前,魏意琴陷害自己的那個丑聞其實是為她自己遮掩嗎? 可當(dāng)初的魏意琴又是如何得到自己的藥劑作品? 這一切到底是誰在背后推手? 一個又一個問題蹦出來讓梅可卿應(yīng)接不暇。 魏意琴滿意見到梅可卿的平靜龜裂,繼續(xù)爆料著當(dāng)年血淋淋的真相:“梅可卿啊,你一定不知道吧,還是你的父親秦天一親自把你的作品交到了魏家,就連你和隋子參當(dāng)年的丑聞也是你的好父親出謀劃策的呢?!?/br> “嘖嘖,可秦天一肯定沒有想到,他都下了死手了,你竟然還被梅蘭保了下來,竟然還活到了現(xiàn)在!” “梅可卿,你說你要這一身的天賦做什么?連你的父親都嫉妒你,你茍延殘喘活到現(xiàn)在有意義嗎?” 魏意卿終于如愿在梅可卿臉上見到絕望的疼苦,最后又惡毒的說:“不過得虧了拓,才讓你廢物利用,幫我拿下這個擂主也算是你的功德一件,說起來還真是謝謝你呢。” 梅可卿再也聽不下去了,一陣悲愴涌向心頭,她跌跌撞撞沖出了包廂門,一直在門口守著的南宮鍥連忙過來扶人:“卿卿,你怎么了?” 梅可卿卻一把推開南宮鍥,她壓住心口的澀意說:“麻煩幫我找一位女侍者,我要去洗手間?!?/br> 梅可卿被扶到洗手間淚流滿面。 人心,怎么會丑陋到如此地步? 秦天一的局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布置的?是不是從一開始,她以為的慈父都是裝出來的? 而這后來,北辰拓到底都做了些什么?而他對她的定位又是什么? 魏意琴,秦天一,北辰拓……這些人在母親的死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這些復(fù)雜的問題在梅可卿的腦海中縈繞,讓她疲憊不堪。 許久之后,梅可卿虛弱的扶著墻壁慢慢走了出來。 守在外面的女侍者正扶著她走出來,一道驚喜熟悉的聲音傳來:“卿卿!” 梅可卿聞言往后看,在一片黑暗中詢問:“參哥哥?” 看見有梅可卿的熟人過來,女侍者識趣的離開了。 梅可卿沒有焦距,沒有神采的眼眸讓隋子參心頭一痛:“卿卿,你的病又……”說著他又靠近幾步,發(fā)現(xiàn)梅可卿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卿卿,你怎么這么虛弱?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梅可卿打發(fā)走侍者后,才虛弱笑笑,回答說:“還好?!?/br> 之后她又岔開話題:“你怎么會還在景都,是生意上的事要忙嗎?”她記得隋子參的大本營其實是在國外。 見梅可卿有意避開話題,隋子參也識趣的接話,溫柔說:“嗯,算是生意上的事,我最近在參加藥劑師擂臺晉級賽,說起來也慚愧,竟然被一個看不上眼的老熟人一直壓在第二名?!?/br> 梅可卿聞言一愣,馬上想到了魏意琴,她先是諷刺一笑,接著卻平靜的說:“我記得決賽之際,是需要藥劑師當(dāng)場調(diào)配藥劑,放心吧,魏意琴她不可能比得過你。” 沒有她的幫忙,她就不信魏意琴能贏得了隋子參! 隋子參一愣,有些驚訝地問:“你怎么會知道……” 可意識到梅可卿諷刺又悲涼的語調(diào),某種不可置信的猜測漸漸化為實質(zhì):“怪不得從一開始我就覺得魏意琴調(diào)的藥劑很熟悉,呵……原來如此……北辰拓,他竟然這樣逼你!” 隋子參望著對面依舊一臉平靜的梅可卿,心痛的無以復(fù)加,被搶奪了藥劑作品她都能做到一臉平靜,那她在北辰拓那里到底忍受著怎樣的屈辱,憤怒和暗恨讓隋子參差點繃不住溫潤的形象。 他閉眼平息好一陣,面上才能保持溫潤,他扶著梅可卿的肩膀,靠近她的耳邊低聲說:“卿卿,無論發(fā)生什么,你記住,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要照顧好自己,放心,我很快就能救你離開了。” “梅姨的死因我也查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