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打回原形
當屬于自己的女人被覬覦,任何男人都不允許別人在這種時候挑戰(zhàn)權威,更何況高傲如斯的北辰拓。 所以,即便發(fā)現(xiàn)了東方墨眼底的算計,北辰拓還是一臉不屑,抬手扯松了領帶,將私定西裝外套隨意扔向一邊,應戰(zhàn)。 兩個氣場強大的男人你來我往,眼眸透出狠絕似乎都想置對方于死地,比劃之間,勁風凌厲,拳腳相碰的悶聲聽著都替他們疼,可兩人誰都沒認輸,反而越打越激烈。 而被兩人爭奪的正主梅可卿卻一直冷眼瞧著,唇角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諷笑。 這兩人之間分明積怨已久,以前礙著身份才沒有當場激斗,如今有了自己這顆棋子當借口,他們總算可以“名正言順”的“教訓”對方一場了。 她還真是“榮幸”。 瞧著兩人暢快淋漓的斗毆,梅可卿竟然嗤笑出聲:“呵……真是可笑極了……”也不知道是覺得爭斗中的兩人可笑,還是覺得任人擺布的自己更可笑。 走廊很靜,梅可卿的嗤笑低語似乎在安靜的環(huán)境中被放大,尤顯突兀。 東方墨只是細微的愣神,就被北辰拓抓住機會,他一腳踢了過去,東方墨被這毫不留情的一腳踢得摔倒在五步開外。 這一場龍爭虎斗終于結束了。 北辰拓都沒有平復喘息,一把拉過梅可卿摟在懷里,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意味深長朝東方墨瞥了一眼。 敵對的雙方通常最了解彼此,東方墨哪里不知道北辰拓這狀似無意實則挑釁的意味,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扶著墻站了起來,沖著北辰拓的背影低笑一聲,說:“北辰拓,來日方長?!?/br> 你贏了這一次,未必能贏下一次。 北辰拓一頓,只微微側身睨著東方墨,深幽的眼眸帶著與生俱來的矜貴,霸道又驕傲說:“你永遠都會是我的手下敗將。” 此時的北辰拓張狂不羈,梅可卿死寂的心弦不受控制地被撥動一下,可在北辰拓看過來之時,她又迅速低下了頭。 梅可卿指甲摳進手掌,拼命在心頭罵著上一刻失神的自己:呵……梅可卿,你竟然還敢對北辰拓有念想!是嫌當年的毒藥不夠苦嗎?還是嫌三年的牢獄滋味太好過? 在那蝕骨腐心的感覺一遍又一遍的沖刷之下,梅可卿心底又燃起的微弱光芒終于熄滅了。 從樓上下來后,梅可卿一直被迫呆在北辰拓身邊,她一直扮著乖巧,只是眼底再也沒有笑意。 北辰拓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她的偽裝,一只手始終搭在她的腰上宣示主權,在相對僻靜的角落里,他終于說起了今天的正事:“你進了南宮家這么多天,有什么收獲?” 梅可卿便低聲把這幾天的發(fā)現(xiàn)和異樣都說給北辰拓聽,末了還是問了句:“我的確是南宮家的女兒嗎?” 梅可卿感覺這道血緣的羈絆像心中有一道坎,她明明輕松就可以越過去,可總覺得哪里不對。 北辰拓聞言,睨了她一眼后說:“的確是?!彪S即又冷漠說:“梅可卿,我希望你做個聰明人?!甭斆魅酥雷R時務者為俊杰,知道該效忠誰。 所以,他又一次警告她,她的七寸被他拿捏,乖乖聽他的話才能保住她在乎的人。 梅可卿低著頭,眼眸的情緒被掩在陰影里,只有聲音乖順傳來:“我明白該怎么做?!?/br> 她的乖巧總算讓北辰拓眼眸冷冽的墨色淡了幾分,隨后他又吩咐說:“南宮夫人不是個簡單的女人,三天后的第一次見面,你好好把握?!?/br> 梅可卿依舊順從應下,事情交代完之后,北辰拓便提前離開了宴會。 自宴會上發(fā)現(xiàn)梅可卿就是南宮合流落在外的大女兒時,西子傾感到了巨大的威脅和慌張,畢竟梅可卿成為南宮可卿之后,西子傾引以為傲的家世也沒有了優(yōu)勢。 可沒想到,南宮合竟然當眾把梅可卿許給了東方墨,西子傾頓時狂喜,可還沒有等她歡喜多久,就聽人說北辰拓和東方墨為梅可卿大打出手的消息,嫉恨差點讓她繃不住表面的鎮(zhèn)靜。 好不容易見北辰拓離開了,西子傾迫不及待找上了梅可卿:“梅可卿,沒想到你搖身一邊竟然成了南宮家的大小姐,我還真是小瞧你了,不過,卑賤的人就算披上一層華麗的皮,骨子里依舊下賤不堪?!?/br> 比這更惡毒的話梅可卿都不知道聽了多少,她只淡淡望著西子傾反駁:“西子傾,我不明白你有什么值得驕傲的,你自詡高人一等,可你不覺得你說出來的話很沒有修養(yǎng)嗎?”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見西子傾憋得說不出話,梅可卿轉身離開,背后傳來西子傾低沉地警告:“梅可卿,你既然和東方墨訂婚了,就安分一點,不要再纏著北辰拓了。否則,我可不保證你會發(fā)生什么意外?!?/br> 梅可卿和北辰拓從樓上下來后,人群中打量她的目光一直帶著異樣,腳踏兩只船這個話題一直被討論。 她從來都是被動接受,明明她是受害者,可這些欺軟怕硬的人啊,就只帶把臟水往她這個弱者身上潑。 梅可卿諷笑一聲,問:“你倒是說說會有哪些意外?” 她心想:這“上層社會”的人還真是“有趣”,連威脅人的口氣都一模一樣呢。 就是不知道,那害人的花樣是不是也一樣了。 梅可卿似笑非笑的望著西子傾說:“你有空在我這里浪費時間,還不如想想怎么討好你的“未婚夫”?!?/br> 這話恰恰戳中了西子傾的痛點。 西子傾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梅可卿,你不要太囂張!” 那天西子傾趁著合作的關系,當眾說了北辰拓是自己未婚夫的事,那時北辰拓沒有反駁,她以為她多年的愿望終于可以實現(xiàn)了。 可北辰拓雖然一直沒有出言反比,卻終止了合作,讓她成了景都的笑話。 而這一切悲劇的源泉,都源于梅可卿這個女人,隨即,西子傾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得輕蔑又幸災樂禍:“梅可卿,我到要看看你能在南宮家逍遙到什么時候。” 有那個人在,都不用她出手,梅可卿遲早會被打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