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虐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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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燭想回身,又著實不知道該怎么做好,最后咬咬牙離開,幾乎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勢,看來她真得不是很擅長安慰人,反正現(xiàn)在就挺挫敗的。以前覺得傷害別人真得好難,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要對別人也不太容易。 林落怔怔的站在原地,忽然被nongnong的失落和孤獨纏繞,他開始懷念除夕夜,懷念榮燭陪在身邊的感覺,他沉默片刻,拿出了榮燭給他的那雙手套,沒有手指,看起來很奇怪,但卻在那個冬夜里溫暖了他的手?,F(xiàn)在,也是唯一能給他帶來溫暖和安慰的東西。 他把這雙手套戴在了手上,仿佛這樣自己會感覺好一點。 沈家的生意做得很大,年關(guān)時節(jié)往來的客人很多,但一般情況下,并不需要榮燭來見,沈夫人說了“女孩子大了,要避六親”,榮燭不是很懂這個習俗,但她本人也不是那種喜歡走親訪友搞交際的,所以也樂得從命。 只是今日不知是什么重要的客人,還特意要她來見。正想著,人還未走近,花廳里便傳來陣陣嬌笑,一打開簾子,就看到擠擠抗抗,一屋子的妖童媛女,都在說笑笑,都是十幾歲年紀,同學集會似的,圍坐一起,玩色子推牌九,見了榮燭就招呼:“總算來了,方才叫人去請還請不到,得姑老爺親自去叫?!?/br> 這是沈家姑表親姨表親還有本地其他商戶或小吏的兒女們。滿花廳里,錦繡鋪地,翠玉生輝,紅棗龍眼蘋果橘子,果香撲鼻,一眾少男少女穿綾戴錦,說說笑笑。 榮燭有些不好意思,見人來拉,忙忙也去圍爐坐了:“我方才是去后院采花,用那月季水仙妝點一下屋子,倒比熏香更加舒服?!?/br> “還是meimei清雅,jiejie是個俗人,倒想不起那么許多,只想今日花燈會得個頭籌?!?/br> 榮燭這才恍然大悟,對了對了,元宵節(jié)是這個世界很重要的節(jié)日,不管男女老幼都出來觀燈,甚至還會舉行競賽,一賽花燈,比造型比設計,二賽燈謎,比猜對的數(shù)量。做燈籠的商戶,有興致的個人都可以參加,每年這比賽都有本地富商負責承辦,今年這是輪到沈家了。沈老爹很大方,早早把比賽的獎金都準備好了——一百兩雪花銀,足夠小門小戶好幾年生計了。 “來來來,玩牌呢,賞燈晚上再說,我正玩的好,你們可不許溜?!?/br> 說話的是一個金冠玉帶的小公子,眉眼俊俏,神態(tài)挑達,榮燭還未開口,便有姑娘沒好氣的搡了他一下:“誰要溜,看好你的過年壓歲錢,別被我全贏走了?!?/br> “哈哈,在坐諸位,誰有本事誰就贏去,只怕到時候有人輸盡了要哭鼻子。” 榮燭聽到此處,忙忙道:“我就不玩了,我去做藕粉棗泥糕給大家吃,我前幾天才剛剛學到的新手法?!?/br> 前世過年時候,她家里也會圍成一桌搓麻將,爸爸mama還有她,再加上爺爺奶奶,一連三天下來,榮燭過年剛賺的壓歲錢連個響聲都聽不見,就全飛回爸爸mama口袋里去了。她學習的時候,腦子也挺聰明的,打牌的時候,是真得手臭。 偏她越是這么說,大家越是不肯放過她。 “不行不行,你是東家,得快坐下,今天要盡興,誰都不許走。” “哎,真輸光了就拿著手套抵債,我覬覦這雙手套很久了,戴上它露著指頭,不影響我采牌?!?/br> “不不不”榮燭這雙做得最好了,得意之作,哪里舍得。可氣氛正熱鬧,她根本拗不過這群朋友,早被人按著奪走傳閱賞鑒了,你戴著試試,我戴著試試,再想不到還回來。 …… 前院里,月季花樹下,林落還站在那里,日光偏斜,讓他一半身子閃在陰影里,長發(fā)披散在肩頭,讓神色也變得隱晦起來。榮燭怎么還不回來?難道她生我氣了嗎。他說帶她去看花,后面又說不能看,哪有人剛說了話,當場就反悔了。林落不多想則已,這越回想便越覺得自己失態(tài),她頭次主動邀請他來院子里玩,還給他按頭,他怎么就把事情弄成了這個樣子?又失態(tài)又沒出息。 榮燭一開始明明情緒很高的,都是他后來說錯了話,本來很好的氣氛全都壞掉了。 他又等了一會兒,日落風起,月季花撲簌簌晃悠,冷香撲面,糾結(jié)半晌,還是決定去找榮燭。如果她真得生氣了,他就得哄哄她。 可是,剛要行動,又遲疑了。他并不傻,他能感覺到沈萬河剛剛明明看到了自己,卻只把榮燭叫了過去,這說明沈家此刻應該正在做家事,自己這樣冒冒失失闖過去,會不會讓事情更不好? 糟糕的念頭,一旦萌發(fā)就很難停下來。 林落想到了方才沈萬河皺眉冷臉的神態(tài),又想到了他以前來沈家找榮燭卻被擋駕的事情,沈萬河也好,沈夫人也好,其實都不太樂意讓榮燭跟他接近。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榮燭要跟他玩,對他好,都是要暗中偷著來的。哦,對了,他現(xiàn)在懷疑那天夜里,他躲在衣柜里,聽到榮燭說那些錐心之語,也是迫于沈夫人在場,才這么說的。 那她這次被父親抓了個正著,可會挨罵嗎? 林落這樣想著,頓時擔憂起來。他始終不見榮燭回來,欲要找個下人問問,偏巧今天沈家給家丁放了假,縱人賞燈吃酒去,也找不到人打聽消息。這下他心中愈發(fā)不安——萬一真被打罵了呢?她是那樣愛嬌愛鬧的。林落終于站不住了。 他把頭發(fā)重新束好,又到前廳來尋找榮燭。 林家母子雖然托庇于此,卻素來謹守賓客之禮,齊氏在西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林落也是規(guī)行矩步,絲毫不會失了分寸,但此刻卻顧不得許多,他滿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若是榮燭真得挨打挨罵了,豈不是他的罪過?結(jié)果他一路穿堂過院,人剛到花廳口,便聽到里頭謔笑之聲,猜拳之音。 他怔了一怔,一把撩開了簾子。那大花廳上鏨著聚福成祥的金字,纏著繡球彩緞,張燈結(jié)彩,一片祥和氣象,花廳門口懸掛著一個厚墩墩的大紅猩猩棉布簾子,說笑聲喝彩聲都悶在簾子里,一掀開,就風浪似的往外涌。 榮燭正在推牌九,身邊簇擁著幾個少男少女,她不知是偎得火爐太暖了,還是吃了些酒,那臉蛋紅撲撲的,跟新?lián)淞穗僦频?,她手里拿著一張牌丟出去,又去拿旁邊的果子吃,身邊的小姑娘把她揉到自己懷里,伸手捏她的臉蛋:“好家伙,玩了幾年牌,沒見過這么爛的,杠上開花都能輸!” 榮燭還未說話,卻早有一個少年把自己的荷包扔過來:“隨便拿,自己拿,開心就好,計較這些干什么?!?/br> 她哈哈笑著拿過來,大家又笑鬧:“沈大小姐家財巨萬,還看得上這碎銀幾兩,真輸光了讓她拿手套抵債?!?/br> “對對對,手套,手套,手套!” 眾人拍手起哄,氣氛熱烈,偏在這時,那門簾被刷一下子掀開,外面的風灌進來,噗地一下吹滅了堂中蠟燭,室內(nèi)的光景暗下來,門外的林落便站在了逆光里,頗有風霜光潔,云月秀麗之感,滿室的嘈雜戛然而止。 林落看著這一幕,一時走神。真是她…… 原來她沒有被罵,更沒有挨打。 原來她玩得這么開心……那他那般糾結(jié)擔心,到底是為了什么?她自有親朋好友開懷照顧,倒枉費了他自己牽腸掛肚。 林落忽然覺得自己剛才一番心思很可笑。 “滴,恭喜宿主獲得5000分傷害值,目前積分147300.” 眾人簇擁,繁華熱鬧,嬉笑顏開,華燈縱博。 林落的拳頭猛地攥緊了。他從來沒有見到榮燭笑得這么開心過,臉嫩蓮花眸彎新月,一陣笑聲如如風中一串鈴。原來這才是她在朋友們面前的模樣,他竟然從未見過她恣意真實的形態(tài),真是妄做了她的朋友。 “滴,恭喜宿主獲得2000分傷害值,目前積分149300.” 榮燭牌桌上坐著一會兒,荷包就空了一大把,盡管她前世今生都不缺錢,但眼瞧著銀子都跑進了別人口袋里,還是心疼呀,黃賭毒害人,嚶嚶嚶。 結(jié)果感慨還沒感慨完,系統(tǒng)就在腦海里興奮的發(fā)出雞叫,還是一連兩聲!榮燭豁然一驚,一抬頭就撞到榮燭眼睛里。 少年垂眸看過來,直勾勾的,深邃而晦暗,墨玉似的冰涼,讓人看了心頭發(fā)悸。 不是……我干嘛了,我就玩?zhèn)€牌而已。 我怎么就傷害到你了,我又沒輸你的錢。 榮燭心中暗暗詫異又腹誹不斷,表面上還很鎮(zhèn)定,實際上心虛的把別人的錢袋子還回去,又從自己小姐妹的懷里坐直了身體,她整了整衣襟,盡量自然大方的走過來,笑道:“小落,你怎么忽然來了?” 我不能來的嗎?這些才是你真正的朋友,你把我丟在一邊,跟人家一起玩……那我算什么呢? 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林落好像愈發(fā)不好了。 “滴,恭喜宿主獲得2000傷害值,目前積分151300。” 榮燭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所以最近是系統(tǒng)管理局通貨膨脹了嗎,這積分跟注水似的,唰唰往上漲。 廳中眾人似乎也察覺到氣氛的異樣,都不說話,看榮燭去拉那個俊俏標致的男孩子。林落一眼看到廳中少年的手上戴著一雙無指手套,這是只有榮燭會做的東西,而且大眼看上去比他的要好的多。 “你把那手套給人了?” 榮燭摸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我輸了?!?/br> 所以,他珍而重之的“寶貝”其實是個賭注,而且還是長得最丑的,不配拿來當賭注,只好用來打發(fā)他。 “滴,恭喜宿主獲得5000傷害值,目前積分156300” 榮燭暴躁:別刀了,真的,孩子都刀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