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怕出名
最近,一套浮世繪集大火。甚至有人根據(jù)其題材創(chuàng)造出了新的種類名詞——星際繪。其內(nèi)容絢麗多彩,光怪陸離,超越想象。每一張浮世繪流露的不僅是人情世俗,更是對于人在宇宙中的位置的探討。這套名為《星空》的浮世繪集帶動了星際旅游行業(yè)的蓬勃發(fā)展。一時之間,那位橫空出世的畫家“琥珀”倍受關(guān)注。她之前的作品也被搶購一空。 出版商借此機會聯(lián)系琥,讓她準(zhǔn)備一下三天后的發(fā)布會。琥走出辦公室,精神恍惚。 這……就出名了? 藍天之上,白云悠悠。琥握緊拳頭,恨不得仰天長嘯,以表內(nèi)心激動之情。 如此火爆,歌舞伎町,真選組等自然略知一二。 神樂和新八偷偷在店里翻看最后一本《星空》,為琥感到高興,轉(zhuǎn)頭就看見銀時站在身后。他的表情很奇怪——沒有表情。叫人猜不透心里想什么。神樂和新八掩耳盜鈴,哪知銀時轉(zhuǎn)身走了。 回到萬事屋,有委托人上門請他們?nèi)靸?nèi)搜集畫家“琥珀”的資料。那人愿意付出一大筆酬勞。銀時當(dāng)然是選擇拒絕。 沖田總悟買了一本,與其它琥的畫集放在一起。但是他最欣賞的還是琥以前黯淡失意的浮世繪。想起那些滋生絕望的畫面,沖田總悟眼珠不由泛紅。 土方十四郎略有耳聞,但他全副身心投入在近期一項重要的任務(wù)中。據(jù)線人報料,嫌疑犯是“琥珀”的粉絲。 三天后。 江戶體育場。 座無虛席。有的是湊熱鬧,有的是記者,有的是愛好者。也有人只是想看看琥。 上午九點,準(zhǔn)時開始。琥在工作人員的引領(lǐng)下站在升降臺正中間。她穿著正規(guī)傳統(tǒng)的洗朱色和服,挽著發(fā)髻,梳子碎花裝飾。她原本是打算運動服上場,被舉辦方一票否決。她掃視一圈,平復(fù)焦躁緊致的心情,深吸一口氣。 觀眾異口同聲地對這位聲名大振的畫家的容顏發(fā)出驚嘆。 “大家好。我是琥珀?!保迦愕穆曇繇懫?。 土方十四郎聽聞到熟悉的聲音,略探頭,眼中映照的便是從未見過的琥。他吐出一口煙霧,縮回腦袋,在黑暗的角落中微微扯開領(lǐng)巾。他順便按住好奇的山崎退的腦袋,“好好盯著?!?/br> “很感謝現(xiàn)場的每一位以及電視機前的你們。” 電視機前的神樂和新八偷偷摸摸,不時注意著門口?!鞍y什么時候回來?”“不知道……他可能去喝酒了?!?/br> 說完一大段客套的話,琥簡單描述了自己創(chuàng)作的心里路程。接下來,就到了提問環(huán)節(jié)。 琥從大箱子里抽出一張紙條——148號。 “請148號觀眾提問?!?/br> 一個琥相當(dāng)熟悉的身影站起來。神樂和新八大驚。神樂大呼“狡猾”。 銀時也沒想到生活如此奇妙。他只是在大街上走著走著就走到這里,順手買了張門票而已。白色頭發(fā)的男子抱臂,漫不經(jīng)心道:“你最喜歡你現(xiàn)在所出版的畫集中哪一本?” 琥低眸,“《星空》” “那么,《歌舞伎町》對你來說,是什么?”,銀時扯出笑容。 “珍貴的回憶。但我想,人們應(yīng)該向前,不應(yīng)該拘泥于過去。”,琥淡淡道,很快抽出下一張——84號。 “……”,琥簡直窒息,這手氣絕了。 沖田總悟溫潤笑道:“你以前的作品是‘身不動,能否褪卻黑暗,花與水’①?,F(xiàn)在的作品卻失去了這種意蘊。為什么呢?” “我的回答和上一個一樣。人要向前看。不能沉溺于過往?!?/br> “嘖?!?,沖田總悟袖手坐下。 土方十四郎目光愈發(fā)兇狠。山崎退心想這是醋勁嗎?真可怕…… 這一次,琥在箱子里攪了好一會,才拿出來,“367號?!?/br> 眼看那人站起,琥心里落淚。怎么回事這手氣,真是要命。 阿伏兔大大咧咧站起,他摸摸頭,“你以后還會創(chuàng)作更多的星際繪嗎?”,言下之意,你以后跟我混咋樣。 銀時認出這個家伙,火氣騰的大勝。周圍人離他稍遠。 “不知道。”,琥實話實說,“我希望創(chuàng)造出更多更精彩的繪畫?!?/br> 阿伏兔看不出失望還是什么的坐下。銀時幸災(zāi)樂禍地大笑。 接下來幾個都是普通的陌生人。問的都是一些客觀的問題,并不為難琥。只是,最后出了亂子。琥的最后一句話音剛落,刺耳的烏鴉嗓子一般的聲音響起,“嘿嘿,大家先別著急離開。” 土方十四郎和山崎退對視。 “你們難道不想了解一下這位美麗的畫家嗎?” 后臺已經(jīng)混亂了。觀眾議論紛紛。 “琥珀是吉原的預(yù)備花魁。幾年前逃出吉原,以賣畫為生。早期沒有錢,大多出版的是春宮繪。嘿嘿。之后上了一檔靈異探險類的節(jié)目,得了第一終于有錢才出版自己想要出版的浮世繪。然后,她和一個叫坂田銀時的人分手,踏上星際旅途?!?/br> 聽到“吉原”,眾人就炸了。異樣的目光投擲在琥身上。琥正視前方,目光凝實。 “這些,和我的繪畫作品有什么關(guān)系嗎?”,琥問道。聲音蓋過在場的嘈雜聲。 土方十四郎下達任務(wù),讓隊員分散在后臺找到cao縱者。 粗噶的聲音通過大喇叭傳到每個人的耳朵中,“我以前很喜歡琥珀。但是,琥珀你為什么要這么多人喜歡。只有我喜歡不好嗎?從前我的回信琥珀都會認真回復(fù),我好開心啊。一開心,就忍不住殺人。現(xiàn)在琥珀已經(jīng)忘了我了。我連殺人都沒有興趣了……琥珀,琥珀,琥珀……所以,我決定,要把負心的琥珀送入地獄!” “尾名?!保暗?,“你要做什么?” “琥珀竟然還記得我的名字~啊,好開心。但是炸彈已經(jīng)設(shè)下了怎么辦?沒辦法啦,有這么多人陪伴,琥珀不會孤單的吧?”,神經(jīng)病的氣息四溢。 山崎退報告仍然沒找到人。土方十四郎讓他們分隊,一隊找人,一隊找炸藥。 “還有一分鐘。我想和琥再聊一聊。但是如果現(xiàn)場少一個人,我就會提前引爆炸藥?!?/br> ① ,據(jù)說是沖田總司(沖田總悟原型)所作俳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