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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宋梟在線閱讀 - 第157節(jié)

第157節(jié)

    白詡的表情僵硬了片刻,斥退了軍帳周圍的人走到蕭玲瓏身邊挨著她坐下。無奈的看著她,白詡愣了有半晌,說道:“郡主,你別為難我?!?/br>
    “如果我非要為難你呢?”蕭玲瓏說道。

    “那我也不能說?!卑自偽⑿Φ恼f,態(tài)度卻很堅決。

    “看來是真的?!笔捔岘囕p嘆了一聲,表情變得十分深沉。談不上憂傷也沒有憤恨,只是深沉。

    白詡沒有說什么。以他對蕭玲瓏的了解,事情都演變到了這份上,她肯定是早就有所查覺楚天涯要干什么了。再加上楚天涯現(xiàn)在突然行蹤詭密,那就更加證實了蕭玲瓏的猜想。

    蕭玲瓏從來都是這樣的,有什么事情她不會挑明不會說破,其實她心里比誰都清楚。

    “我很傷心?!笔捔岘囃蝗徽f道。一邊說,一邊失望的搖頭。

    “怎么了?”白詡問。

    “這么重要的事情,他都不告訴我,也不跟我商量。”蕭玲瓏輕輕的擰起她特有的劍眉,英氣與嬌美完美融合的臉上,現(xiàn)出一些迷茫與失落的神色,輕聲道,“不是說好的再不分離么?有什么苦難都要一起承擔(dān)。他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白詡輕嘆了一聲,心說:沒錯,她果然是什么都知道了。

    “你為什么不說話?”蕭玲瓏突然提高了一點嗓音,倒把本就有點緊張的白詡驚得彈了一彈。

    “小生……該說什么?”白詡就苦笑,“一個是主公,一個是主母,也是曾經(jīng)的妹子,小生能說什么?”

    “曾經(jīng)的妹子?”蕭玲瓏驀然劍眉一揚(yáng),“意思是,現(xiàn)在不是了?”

    白詡的表情更加無奈,“能不針對小生嗎?”

    “能?!笔捔岘嚬麛嗟?,“除非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答案?!?/br>
    “哎……”白詡長嘆,“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他是不是親自帶兵去執(zhí)行什么危險的軍事計劃了?”蕭玲瓏說道,“東西南北四個方向,他只能向東而行。那就是說,他取道黃龍谷去河北了?”

    白詡耷下眼瞼輕輕的點頭。

    由不得他不承認(rèn)了。蕭玲瓏畢竟是楚天涯的床頭人,很多事情夫妻之間只可意會不能言傳,就算不說,蕭玲瓏這么聰明的女人肯定是早有查覺。既然明知騙不過了,白詡?cè)绻€幫著藏來捂去,擺明了就是要得罪眼前這個女人。

    “他都帶了哪些人去?”蕭玲瓏的聲音低沉了一些。

    白詡略感意外的怔了一怔,心說:你不是該問,他為何不帶我去么?——轉(zhuǎn)念一想,沒錯,那才是她能問出的話。蕭玲瓏永遠(yuǎn)不會變成怨婦,就算她心里真的很有怨氣,也不會。她這么問,是想知道主公身邊帶的人是否得力,他是否足夠安全。

    白詡就如實說了。

    蕭玲瓏不置可否,沉默了片刻說道:“他有沒有托你捎什么話給我?”

    白詡搖頭,表情有些遺憾和安慰的味道。

    “不可能?!笔捔岘嚁蒯斀罔F的道,“就算沒有話語,也有書信或者信物。拿來給我!”

    “真沒有。”白詡言辭鑿鑿。楚天涯交給他木盒子的時候說得很清楚,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打開。顯然,現(xiàn)在還不是時機(jī)。

    蕭玲瓏凝視著白詡,白詡感覺有點心里發(fā)毛。

    眼前這個女人,光是聰明心細(xì)也就罷了,白詡從來就不怕這種人。問題就在于,蕭玲瓏了解他,曾經(jīng)還是和他感情深篤的妹子,現(xiàn)在——更是他的主母!

    這個身份說白了就是主臣之分,不再是以前那樣了!

    白詡不能不慌。某些時候,得罪了主公可能還沒有得罪了主母的后果嚴(yán)重。白詡這樣有見識的聰明人,這個道理自然明白。

    “四哥,你這是把我當(dāng)作外人、敵人來防范了,還是真的是完全出于對主公的忠心呢?”蕭玲瓏的臉上,泛起一抹令白詡有些心里發(fā)毛的寒意。

    “都不是?!卑自傉J(rèn)真的說道,“郡主,主公是對小生有過交待,這沒錯。但小生現(xiàn)在想得更多的,是大局的穩(wěn)定與軍隊的士氣。有些話,不該說的我就絕對不會說;有些事情,不能做的我就絕對不會做??ぶ鳎埬悴灰莆伊?。”

    “好,很好。想不到白四哥,有一天也會拿官腔來應(yīng)付我。”蕭玲瓏微微的一笑,嘴角輕微的翹起,“既然話都說到了這份上,那么可以。白四哥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敢回答么?”

    “能夠回答的,小生自然會答?!卑自偹钠桨朔€(wěn)。

    蕭玲瓏輕微的冷笑,“我很好奇,從很早的時候就開始,在許多的問題上你表現(xiàn)得比已故的關(guān)大哥、焦二哥還有現(xiàn)在的主公都要激進(jìn)。為什么?別告訴我就因為你是一個書生,一個有著憤世嫉俗之心、匡國護(hù)心之志的書生!”

    白詡的表情變得迷茫,“郡主這話,小生著實聽不明白。”

    “好,那我明說了?!笔捔岘囌f道,“還記得黃龍谷一役后七星寨內(nèi)亂的那段時間嗎?當(dāng)時我們山寨內(nèi)部分成了明顯的兩派,你對哪個陣營都不信任,最終選擇了支持當(dāng)時還一無所有的天涯。到后來,你寧可眼睜睜的看著關(guān)山與焦文通先后赴死也不阻攔,還帶著薛玉與大部份的寨眾,前來投奔西山。天涯突然有什么地方讓你對他死心塌地?還是,你心里根本有著別的念頭,還是你早就對七星寨絕望了,想要另走一條新路?為此,你可以絲毫不在乎兄弟情義,冷酷的自走自路?”

    白詡的臉皮一下就繃緊了。深呼吸,他鄭重的道:“郡主,當(dāng)時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投效官府是死路一條,小生無法阻止關(guān)大哥與焦二哥,但不能帶著其他的兄弟一起赴死。跟著主公才是正路,難道郡主不這么認(rèn)為?”

    “道理是這樣沒錯。但是……”蕭玲瓏有意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一抹冷咧的微笑,“那么多年的兄弟情誼,關(guān)山與焦文通都是待你不薄。當(dāng)時你就那樣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與他們分道揚(yáng)鑣、甚至明知道他們是去赴死,你也沒有全力的阻攔——如此對待舊主與多年的兄弟,將來,你又打算如何對待天涯?”

    白詡的臉色再也掛不住了,一片刷白!

    他站了起來,幾乎是屏住呼吸道:“郡主,這話……這話也太重了!”

    “四哥你別緊張。我沒有不信任你的意思。我只是好奇……”蕭玲瓏仍是淡淡的,輕言細(xì)語的道,“究竟天涯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究竟關(guān)大哥與焦二哥有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從道理上講,你轉(zhuǎn)投西山是對的,沒錯;但是從感情上講,你為什么就能那么泰然處之?七星寨原有的幾個頭領(lǐng)當(dāng)中,只有你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是最淡漠的。還記得么?就算是與你同來的薛玉,也追到天塹關(guān)門口對二哥做最后的挽留。你呢?”

    白詡深呼吸一口,臉色黯淡的輕輕的點頭,“是,我承認(rèn)我當(dāng)時十分狠心。但是大丈夫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小生縱然可以一死了之,但還有幾萬寨眾呢,他們怎么辦?誰帶他們?nèi)ネ缎魃???/br>
    “別掩飾了。”蕭玲瓏站起身來,走到白詡面前,離他很近。兩人身高也是差不多,眼睛幾乎是平視。

    “郡主,你究竟想說什么?”白詡輕擰著眉頭,正對著她的眼睛。

    “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讓你把義軍的前途看得比一切都更加重要?你甚至比天涯還要在乎眼前的一切!”蕭玲瓏說道,“是,這讓你看起來很忠心,殫精竭慮為主公分憂,一切都為義軍著想。但是人哪,做什么都應(yīng)該是有動機(jī)和目的的。你難道只是為了做一個好軍師,只是為了輔佐主公成就一番事業(yè)?”

    “是?!卑自偤敛华q豫的回答。

    蕭玲瓏就笑了,“但是,在他還不是主公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這么做了。為什么?”

    白詡的眉梢很不自然的彈了一下。蕭玲瓏的語氣與逼視,讓他很不舒服。

    “我來告訴你?!笔捔岘嚻届o的自問自答,“那是因為你發(fā)現(xiàn),天涯的見識與你心中早有的預(yù)想,驚人的吻合。你早就厭煩了關(guān)山與焦文通的內(nèi)斗,你有著完全超過他們二人的見解與主張。但你只是七星寨的四寨主,大事由不得你做主,主公的位置也難得輪到你的頭上。這時候天涯適時的出現(xiàn)了,于是你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支持他做新的主公。原因只有一個——他是能夠做主公的,他的看法與見識,或者說理想與抱負(fù)與你一致!也就是說,現(xiàn)在與其說你是在輔佐主公,還不如說是,你在借助主公實現(xiàn)你的理想與抱負(fù)!”

    白詡的表情依舊保持著淡定與沉穩(wěn)沒有變過,但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凝重。他點了點頭,“你說得對。常言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又道,士為知己者死。關(guān)大哥與焦二哥是我的兄弟沒錯,但他們不是我理想中的主公。上將軍是,那么我就選擇了上將軍,這有什么不對么?”

    “你終于肯承認(rèn)了?天涯能做到主公的位置,多半應(yīng)該是你的功勞才對?!笔捔岘囄⑷灰恍?,“我沒有責(zé)怪或者質(zhì)問你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理想與抱負(fù)?”

    白詡一愣,然后一笑,“郡主,這個問題值得問么?”

    “非常值得?!?/br>
    白詡搖頭苦笑,“我是個讀書人,雖然有些離經(jīng)叛道但畢竟是從小飽受教化,矢志忠君愛國。我有這樣的理想,有什么不對?”

    “當(dāng)然不對了,而且是很不對!”蕭玲瓏的語氣突然變得嚴(yán)厲了一些,“因為你的志向、理想全都與主公一致!——那就意味著,你不是矢志做一位良臣,而是一位明君!”

    “啊?。 ?/br>
    白詡慌忙后退了幾步差點跌倒,臉色嚇得慘白,嘴里也啰嗦了,“郡、郡主!這話……誅、誅心哪!”

    蕭玲瓏淡淡的微笑,輕聲道:“四哥,你不要太緊張。我既然能把這些話跟你說,就意味著我不是真的猜忌你或者是懷疑你的品行,我仍是你的妹子,才敢跟你掏心掏肺。有一句話叫做旁觀者清,這些問題或許你自己都沒有仔細(xì)的思考過。但是我了解你,我更了解天涯。所以,只有我才能看出這一層。我知道你對天涯的忠心不是偽裝,你也沒有特別的野心、更不會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只是好奇——你的內(nèi)心究竟還藏著什么樣的最深的秘密?是否,正是這個誰也不知道的秘密才影響到了你的一切決定與行動?”

    “我沒有秘密……”白詡連著深呼吸了幾下,勉強(qiáng)的苦笑,“郡主,請你不要嚇唬小生了。小生這副病怏怏的身體,可沒有主公一半的健壯?!?/br>
    “好吧,請原諒小妹的好奇。你就當(dāng)我是如同以往一樣,對你無理取鬧了一回行不行?”蕭玲瓏輕松的笑道,“四哥你就別緊張了,你這樣我也挺尷尬的?!?/br>
    “好吧……”聽到蕭玲瓏都自稱‘小妹’了,白詡總算輕吁了一口氣苦笑不迭,“想必這世上,也就只有主公能夠招架得住郡主了。小生……甘敗下風(fēng)、甘敗下風(fēng)!”

    蕭玲瓏也笑了一笑,說道:“其實你們都小看我了,包括天涯?!?/br>
    白詡略微一怔,神經(jīng)不由得又緊張了起來,“怎么說?”

    “其實天涯只要把話跟我說清楚,他說怎么樣,我就會怎么去做?!笔捔岘囌J(rèn)真的說道,“不帶我一起去,不告訴我實情,我其實都可以理解。我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拼死拼活的女子,我相信自己的選擇,也相信自己的男人。我相信他無論做出什么樣的決定,都有他充分的理由。所以,我尊重,我照辦,不會有二話。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他,我信任他?!?/br>
    白詡輕輕的點頭,心中暗暗的放了心。

    “好了,我去練兵了?!笔捔岘囄⑷灰恍?,還對白詡抱了一下拳,“若有差譴,請軍師下令?!?/br>
    “唔……郡主好走?!卑自傁乱庾R的拱手答了一句,蕭玲瓏剛剛走出去,白詡就莫名的又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話中有話啊,什么叫‘若有差譴,請軍師下令’?——她怎么知道主公走后,會把河?xùn)|義軍的一切實權(quán)交給我?”白詡驚詫了,“前面說了那么多,翻來覆去顛三倒四的,聽起來很亂,但仔細(xì)一回想——她似乎早就知道主公會走、會把軍權(quán)暫時交給我了!”

    白詡越想心里越寒:她說那么多,扯到關(guān)山、扯到焦文通、扯到當(dāng)時山寨里的內(nèi)斗,甚至直接說了我要做明君——不就是在警告我,讓我不要生出取而代之的奪權(quán)之心么?

    想到此處,白詡徹底懵了!心道:不愧是皇族出身的人,從小就在政治較量與權(quán)力爭奪的氛圍中長大,她對這種事情會格外的敏銳與警覺?;蛟S在我剛剛率眾投奔西山的時候,她就在防微杜漸的注意我了!現(xiàn)在主公走了把權(quán)力交給我,如果我有二心,那現(xiàn)在就是我最好的機(jī)會——于是,她來了個先發(fā)制人敲山震虎!

    多厲害的手段、多高明的心術(shù)?。 踔帘戎鞴蛹?xì)心、更像一個主公!這或許與她慘烈的身世有關(guān),受過傷害、經(jīng)歷過變故,因此敏感而多疑!

    想得越深白詡越覺得不安,他的鬢角不自覺的就有一層冷汗就下來了!

    “太可怕了!”

    “這個女人什么時候有了這么深的心機(jī),這么深的城府?”

    “她現(xiàn)在是完全徹底的一心向著主公了!不管是誰,只要有那么一絲可能對主公構(gòu)成風(fēng)險或是威脅的,她都絕對不會放過!”

    白詡拍著額頭,有點仰天長嘆的沖動。

    “為主不易,為臣……更不易啊!”

    驀然又一醒神,白詡的眼中精光畢露,“莫非,她知道了什么特殊的事情?……不會啊,就連關(guān)山與焦文通都不知道,她又怎么會知道?”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白詡甚至說出了聲來??墒窃竭@樣重復(fù)的說,他心中越有這個猜疑:難道她真的知道了?!

    第230章 姓楚的家業(yè)

    傍晚時分,摘星樓里進(jìn)來幾個奇怪的客人。他們剛一走進(jìn)這家酒樓,在場的酒客食客們就不由自主的盯著他們看,放到嘴邊的筷子都停住了。

    是幾個男客,帥的太帥,丑的太丑,或冷酷或沉寂,總之不像是尋常之輩。掌柜的石可全倒是認(rèn)識其中一個,是楚天涯的貼身護(hù)衛(wèi)之一,六合。其他幾個是他剛剛從外面帶回來的。

    楚天涯要帶走的青衛(wèi),全部到位了。帥氣俊朗的六合,第一刺客玄武,溫雅書生勾陳,大胖子天空,洪拳高手螣蛇。再加上提前出發(fā)的朱雀與貴人,一共七個。剩下的五人,留下不走。

    幾人都到了楚天涯的房間里,小飛與太常太陰姐妹倆仍在。楚天涯將寫給各大頭領(lǐng)的信箋封好交給小飛,讓他親手一一送到頭領(lǐng)們手中,然后給太常太陰交待一些小事,關(guān)于蕭玲瓏的一些生活習(xí)慣問題,讓她們好好照顧。

    不久后,姚古也準(zhǔn)備妥當(dāng),到了摘星樓來與楚天涯匯合。他隨身帶了兩名軍士伴檔,都做短打小廝的打扮,三人一同裝作楚天涯的隨從。

    “時間不早了,我們?nèi)S龍谷?!背煅目礈?zhǔn)備妥當(dāng)了,便叫眾人出發(fā)。

    正要動身,摘星樓的大堂里突然傳來一陣小小的sao動。眾人心中生疑,便叫太常出去看了一看。她回來時面露驚訝之色,“主公,蕭郡主來了!隨行還帶了百余女兵!”

    “她怎么來了?還帶了百余女兵?怪不得樓下有了sao動!”楚天涯也有些驚訝,心說肯定是有人走漏了風(fēng)聲。

    正說著,樓梯口邊已經(jīng)傳來一片蹬蹬的腳步聲,蕭玲瓏已經(jīng)帶著一群女兵上來了,邊走邊落崗,一群穿著軍服挎手刀提花槍的女人把摘星樓里搞得像軍營一樣。在場的酒客食客們既是驚訝又是驚艷,交頭結(jié)耳的說咱大宋什么時候有女兵了?嘿,一個個的還蠻漂亮,有點特別的味道!——那個領(lǐng)頭的女將真是漂亮啊,就跟天仙似的,卻穿著一身烢紫嫣紅的戰(zhàn)甲,大步流云的威風(fēng)絲毫不輸給男將!

    那些女兵們?nèi)粺o視這些男人的議論與眼光,全把他們當(dāng)作了空氣一般。有幾個喝多了的市井潑皮湊得近了一些調(diào)笑一名女兵,那女兵既不躲閃也不廢話,毫不猶豫的一槍就把他拍翻,嗚呼哀哉的當(dāng)場倒在地上就起不來了。

    堂中發(fā)出了一片驚呼聲,蕭玲瓏停步回看了一眼,冷笑。堂中馬上又靜得鴉雀無聲,掌柜的石可全連忙招呼眾酒客不要多事了,差人將那個被打翻的潑皮給拉走。

    蕭玲瓏帶著人繼續(xù)上樓。

    楚天涯的心里就糾結(jié)了。看這架式蕭玲瓏是來者不善了,隨行還帶了兵。說不定城外還有她的契丹騎兵和滿編的女兵。

    “你們在外面候著?!背煅木蛯⑶嘈l(wèi)都差了出去,開著門等蕭玲瓏進(jìn)來。姚古也就識趣的回避了。

    正在這時,太原衙門的軍巡捕快們來了。剛進(jìn)酒樓時還大聲喲喝的,進(jìn)門看到這架式馬上懵了——這是哪兒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