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吃檸檬
因大雨一直不停,柳直也就沒有亂逛,睡了一覺補足精神,便繼續(xù)修煉導氣術,這幾天下來,他體內的元氣量,已經(jīng)積累到了開體所需的三分之一,只需再過六七天左右,就能開體覺醒。 需要一提的是,白天時修煉的效果并不好,還不到夜晚的一半,前世有學者指出是陽光照射的緣故,反正柳直是不太懂,他一個成績本就一般的高中生,覺醒的還是戰(zhàn)斗天賦,沒功夫也沒心思去研究這些東西。 時間轉眼到了傍晚,此時大雨依舊,所幸沒再打雷,不然柳直還真不會去捕魚,下雨是一回事,雷雨天又是另一回事,他可不想好不容易重生過來,結果在河里被雷劈死。 叫上二十幾個青壯,柳直啟程前往河邊,黃悍也帶著幾人跟了上來,他們都想見識一下,大頭魚到底該如何捕殺。 路上,王冬狀似無意的談起一件事,說是今天天剛亮,韋志就帶了幾個人去找李叔他們,結果一無所獲,連尸體都沒有找到。 韋志就是原先的三個管理者之一,另一個叫吳建達,昨天的事件后他倆威信大跌,所有女性和部分上了年紀的人,都開始不再信任他們,青壯的態(tài)度也有了明顯變化,一些合理的指令,要考慮過了才去執(zhí)行,如果心情不好還得兩說,不合理的更別提了,誰愿意誰去,老子就不伺候。 下午還有人和吳建達吵了起來,差點就動手,眾人好不容易才勸開。 聽王冬說完這些,柳直也是哭笑不得,昨天的事情嚴格來說,二人其實并沒有做錯什么,僅是因為李叔舍生取義了,同為管理者的他們,就被大伙認為是“貪生怕死”! 這實在是一種冤屈,很多人就是這樣,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去揣度他人,不會設身處地的想想,換了自己,是否會表現(xiàn)得更為不堪! 只能說二人背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鍋。 這對柳直來說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因為權利架空及管理松散,會促使眾人自覺抱團,若是還有一個強力領導者,甚至會妄圖打破規(guī)矩,重新制定秩序,在這期間,可能會觸及到柳直自身的利益。 畢竟目前來說,他無疑是這個營地最為不可或缺之人,性格穩(wěn)重,聰明果敢,精通各種生存技能,威信也是不低,很多青壯只要他招呼一聲,就會屁顛屁顛湊過去。 如果不是年齡太小,加上高三學生的身份,只怕早已成為大伙甘心追隨的領頭者。 ………… 來到河邊,天色剛好暗了下去,柳直沒有讓任何人動手,整整一天的暴雨,讓水位上漲明顯,流速加快,河面亦是頗為渾濁,經(jīng)驗不夠的人,一不小心就會出事。 把褲子和鞋子都脫掉,又找來一根兩米多長的樹枝,這是用來探路的,河水渾濁,得防止陷入深坑。 下水前,柳直瞧著河面看了好一陣,狀似沉思,實則是在記下附近綠光的位置。 這種環(huán)境下,狂魚行動時,綠光會變得若隱若現(xiàn),決不能僅靠眼睛去判斷,必須事先計算好時間。 跨步入水,大雨掩蓋了水流蕩開的聲音,柳直每走一步,都將樹枝在前方探幾下,第四步時,大半個身子已然浸入水面,他閉上眼睛,于心中默數(shù)。 圍觀的眾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看見綠光動了,但并不清晰,時隱時現(xiàn),根本無法確定具體位置。 方少川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識握緊了拳頭,明明是冰雨狂襲的天氣,手心卻浸出汗水,生怕柳直出什么意外。 他心中很清楚,柳直現(xiàn)在就是他和葉韻最大的依賴,尤其是葉韻,如果少了柳直的護持,偌大的營地內,不知會有多少男人把心中的邪惡付諸實際。 嘗一下當紅女明星的滋味,是多少地球男人想做卻還未曾做到的事情。 柳直在心中默數(shù)著時間,四秒鐘后,他斷然轉身,快速退回岸邊,伸手引魚,揮動球棒,所有動作如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眾人再回過神來時,河灘上已是多了一條蹦跳不停的狂魚,有人忍不住拍起了掌,邊鋒等人握拳慶賀,大呼漂亮,方少川的心也終于回落到正常位置。 宰殺了這條狂魚,柳直便把大伙叫到一起,詳細講解了捕殺方法和所需注意的要點,眾人心頭的疑惑這才解開,眼中滿是驚訝與佩服。 試想一下,這樣惡劣的環(huán)境,如此兇猛的大頭怪魚,有幾人能如他這般,面不改色的走進河中,并且做到成功捕殺。 這種心理素質,這種膽量,就算與長坂坡七進七出的趙子龍相比,只怕也不差分毫了。 眾人都有些難以置信,面前這家伙,真的只是一個高中生嗎?還是他天生就不會感到“恐懼”?就跟某本小說里的主人公一樣! 眾人想不明白,也沒時間去想,因為柳直說完后,再一次跨入了水中。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像是影片不?;胤乓粯?,引誘,揮棒,宰殺,如此往復,一個小時后,河灘上已是一字排開了二十多余魚,每一條都有四五十斤重。 回到營地時,除了柳直,每人肩上都扛著一條魚,收獲可謂極為豐盛,自是引來了一陣陣熱烈的歡呼。 把魚堆放在一處,立即有人接手其后的工作,“捕獵隊”可以自去篝火旁歇息。 柳直去看了六個病患,喝過藥,又修養(yǎng)了大半天,六人情況已經(jīng)趨于穩(wěn)定,不說好轉,至少沒有出現(xiàn)惡化,這讓他放心不少,有狂魚湯做補,加上他順道采回來的一些野菜,葷素搭配,幾人的營養(yǎng)應該可以跟上,至于最終能否痊愈,就只能看天意了。 吃飯時,黃悍湊了過來,向柳直請教野外生存的經(jīng)驗,在這方面,他無疑也算擅長,但如今換了一個全新的環(huán)境,動物習性和植物作用全然不知,就等于是廢掉一半,沒有趁手的武器和工具,相當于再廢一半,已是不復那個超級特種兵應有的風采。 對這個曾經(jīng)的頂頭上司,柳直頗有好感,自是知無不言,黃悍各方面都有基礎,領悟能力比方少川他們高出一大截,很多事情都是一點就透,交流起來非常順暢。 二人邊吃邊聊,一頓飯耗去半個多小時,黃悍越聽眼睛越亮,大受啟發(fā),正是興致高漲的時候,柳直卻突然不愿說了,約好明天再談,便以修煉氣功為由,自去一旁盤膝打坐。 黃悍就這么被吊在半空,心里有如貓抓,要多難受有多難受,如果不是他和柳直不熟,依著他十幾年部隊生涯養(yǎng)出的脾氣,怕是會大罵一句:“你忙吧,我吃檸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