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jié)
說到這里,王大嬸趕忙閉上了嘴,因?yàn)樗匆姶藭r的衣容俏臉蒼白,身體搖搖欲墜,那雙清冷的眸中溢滿了慌張。 “唉?!敝刂氐膰@了口氣,王大嬸搖了搖頭,挑著水桶就頭也不回的離開。 “娘親,”南煊快步上前,扶住衣容的身體,咬了咬唇,突地跪倒在夜若離的面前,“夜小姐,求你救救我舅舅,我相信夜小姐你有這個實(shí)力,這世上也只有你才能救舅舅了?!?/br> 淚水順著少年的臉頰躺下,漸漸的打濕了面前的那片地。 “這不用你說我也會救,”微微抬眼,夜若離的眼中呈現(xiàn)出一片冰冷的肅殺之意,“妖孽,鏡兒,我們走,我倒要看看有誰敢動他分毫!” 張家?看來這張家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媽咪是要?dú)⑷肆耍俊睂m鏡揉搓著小拳頭,滿臉興奮,“太好了,鏡兒最喜歡鮮血的味道?!?/br> 瞇起大眼睛,宮鏡的嘴角揚(yáng)起嗜血的笑意。 那些該死的廢柴們連媽咪的舅舅都敢動,實(shí)在是活的不耐煩了,他會讓他們知道,任何令媽咪傷心動怒的人都必須死! 此時,牢房之中,男子坐在草堆上閉目盤膝,渀佛周圍的壞境無法影響到他的心境。 突然,牢房的門被推開,兩個身著官服的人走了進(jìn)來,二話不說拽起他身上所帶的枷鎖就朝著牢房外拖去。 “快走,審訊的時間到了?!?/br> 男子豁然睜開雙眸,冷冷的望著兩個衙役,冷聲道:“放開,我自己會走?!?/br> “哼,你以為你誰,也敢用這種語氣和我們說話?哈哈,你如今不過是個階下囚罷了,誰讓你那白癡meimei誰不好招惹,竟然招惹了張貴妃娘娘,那張貴妃可是皇后娘娘的meimei,你說你這不是找死的行為是什么?真是一群白癡!” 因?yàn)閺堎F妃被貶的圣旨還沒下達(dá),這些衙役們自然不會知道,也不會知道,被他侮辱的男子擁有著更大的靠山…… 審訊室內(nèi),衙役一腳把衣海踹了進(jìn)去,嘴角勾著不屑:“我勸你馬上還是乖乖的畫押,免得承受皮rou之苦,哈哈!” 面對如此的恥辱,衣海的眸光越發(fā)冷冽,英俊的容顏上滿是冷漠之色,然他并沒有說什么,只是漠然的望了眼衙役。 在這審訊室中,坐著一位中年男子,只見中年男子面前擺放著一張宣紙,手握毛筆,旁邊站著兩行衙役,氣氛頗為嚴(yán)肅。 “平民街賣豆腐的那個李四,是否是你打殘的?!敝心昴凶永溲勐舆^衣海,語氣冰冷的不近人情。 “什么張三李四,我并不認(rèn)識!” “啪!” 話音剛落,一條沾滿辣椒水的長鞭落在他的臉上,嘴角不禁溢出了一絲鮮紅的血跡。 “我再問一遍,是不是你做的!你只需要回答是可以了,我不想聽到其余的回答!” “呵!哈哈哈!” 最初衣海僅是發(fā)出一聲冷笑,可到最后,那冷笑卻漸變?yōu)榭裥Γ蝮碌糇旖堑难E,嘲諷的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不是要我的命嗎?又何須多問?而不管你們問多少遍,我的回答只有一個,無論張三還是李四我都不認(rèn)識!” 眼神一冷,中年男子冷然的一笑:“你想死還不容易?要怪就去怪你那識不清實(shí)務(wù)的meimei,你是被她給殺死的!來人,給我打,往死里打,今天你們?nèi)舯憩F(xiàn)好大人必然會重重有賞!” 這樣一來,就可以借機(jī)討好皇后娘娘,到時飛黃騰達(dá)不在話下。 而這種時刻,王知府正與美妾翻云覆雨,好不快活,突然,房門被一道大力狠狠的撞開,嚇得他彈跳而起,直接就萎了。 “誰?是誰找死竟然打斷本大人的好事?”王知府滿臉鐵青,八撇胡翹了起來,憤怒的大吼出聲。 該死的,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人! 可是在看到來人之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大人,”美妾雙手環(huán)住王知府,輕輕的撫著他的背,美眸瞥了眼闖入房中的絕世女子,不滿的嘟了嘟唇,“這女人是誰?難道是你在外面娶的女子不成?” 仗著王知府的寵愛,這位美妾向來什么話都感覺。 “混賬!”聞言,王知府猛地一驚,抬手便一掌把美妾給扇到地上,旋即咕嚕的從床上滾到夜若離的腳前,諂媚的笑道,“夜……夜小姐,你怎么會來了?” 驚嚇當(dāng)中,王知府還沒來得急穿衣就滾了下來,隨后而來的宮鏡見到這幕,急忙捂住雙眼,口中不停呢喃:“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噗嗤!” 一縷黑色火苗從屋外劃來,瞬間在王知府的下身燃燒而起,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傳來,疼的他差點(diǎn)幾度暈厥過去。 “這樣就干凈多了。” 宮無衣邁步而入,微微揚(yáng)唇,這一笑間可謂風(fēng)華絕代,顛倒眾生,便是在一旁抽泣的美妾也停止了哭聲,驚艷的望著這位俊美妖孽的紅衣男子,她長這么大還沒有看過如此好看的男兒。 “說,衣容的大哥被你關(guān)在哪里了?”夜若離神色冰冷的望著王知府,冷漠的聲音透著冰涼的感覺。 王知府疼的喘不過氣來,斷斷續(xù)續(xù)的方才說完一句完整的話:“他……他在審訊室里,審訊室在……在左邊?!?/br> 知道夜若離是為衣海而來,王知府悔恨不已,早知道衣海與夜家小姐相識,怎么也不會聽從張家的命令。 張家確實(shí)強(qiáng)勢,但與夜家卻完全不能相比。 “妖孽,帶上他,我們走?!?/br> 語罷,夜若離身形一閃,如同一陣風(fēng)般的從宮無衣眼前消失,見她離去,宮無衣一把揪住王知府的頭發(fā),再橫抱起宮鏡,快速隨著夜若離離開的方位追去。 審訊室,陰暗而顯潮濕,墻邊擺滿各種刑具,室內(nèi)透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郭先生,他只剩下一口氣了?!?/br> 衙役停下手中動作,抬頭望向滿臉冷漠的中年男子。 “既然還有一口氣便將他解決吧,”嘴角勾起冷笑,中年男子瞇了瞇眼,說道:“誰讓他有一個這樣的meimei,也怪不了任何人!” “是!” 衙役拔出長劍,迎頭劈向衣海。 此時,衣海衣衫襤褸,鮮血在地上綻開,猶如盛開的玫瑰般鮮艷,而他面色蒼白,雙眸緊緊閉著,似很痛苦的模樣。 眼見長劍將要落下,轟隆一聲,審訊室的門被強(qiáng)力踹了開來。 夜若離環(huán)視四周,終究停留在身負(fù)重傷的衣海身上,一時間悔恨痛苦同時襲來,兩個字不假思索的喚出了口。 “舅舅!” 許是聽到她的聲音,男子費(fèi)力的拉開眼皮,視線模糊中看到了那張絕世的面容,這面容竟然與夢中的人兒有著幾分相似,可是她們那身氣勢卻并不相同。 夢中的女子總是一身藍(lán)衣,溫柔的笑著,為何她竟然與那個人的五官是如此相像,就好像母女一般…… 閃身上前,夜若離抬起腿,一腳把長劍踹開,旋即手掌一揮,將男子拉入懷中,說道:“抱歉,我來晚了……” 舅舅,以后我會保護(hù)你,絕不會讓你們一家再被傷心。 望了眼中年男子蒼白的俊臉,夜若離心中默默發(fā)誓,然而在她抬眸間,一股肅殺之意彌漫而開,充斥在整個審訊室。 “你……” 中年男子神色一冷,剛想開口說話,卻猛然發(fā)覺在夜若離之后而入的宮無衣,微微愣過之后,視線停留在奄奄一息的王知府身上。 “大人,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并沒有見過夜若離,自然不知她的身份,如今見這兩人氣勢洶洶的殺來,又把王知府抓在上手,當(dāng)即面露疑惑。 難道這兩人不知王知府是張家的人?竟然敢得罪他?他們就不害怕張家?要知道這張家可有兩個女兒在后宮,其中一個更是皇后娘娘。 第八章張家,滅 王知府張了張口,口中發(fā)出一聲倒抽涼氣的聲音,他雖然很想告訴中年男子這女子是何人,奈何疼的說不出話來。 “你們是什么人?”眉頭一皺,中年男子陰冷的看向夜若離幾人,“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們知府府是隸屬于張家門下?得罪張家,你幾條命都不夠!” “張家?”喂衣海服下一顆丹藥,夜若離緩緩起身,嘴角微挑,一絲冷笑在眼底蔓延,“你放心,很快張家就會去九幽黃泉陪你們!任何傷害他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便是死!” “轟!” 手掌一揮,一道紅光剎那閃過,直接擊中年男子的胸膛,剎那間中年男子倒飛出去,狠狠的撞擊在墻的角落中。 “噗嗤!”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中年男子愕然的看著夜若離,這個女子是誰,為何擁有這般強(qiáng)悍的力量? 突然,一個可能躍入他的腦海。 勝雪白衣,容貌絕世,身旁跟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奶娃娃與那紅衣俊美如同妖孽般的男子,不正是今日剛剛回歸的夜家小姐? 縱然她回到夜家沒有多久,然這消息早已傳遍整個天星帝國的帝都…… “不!不可能!”中年男子面色猛地一變,目光浮現(xiàn)出深深的恐懼,為什么夜家小姐會和衣海認(rèn)識?張家怎么沒有告訴他這點(diǎn)? “你可以去死了!” 隨著夜若離話音的落下,她腰間那柄長劍瞬間飛射而出,直接刺入中年男子的喉嚨,剎那間鮮血飆射而出,染紅了整個地面。 “媽咪,爹地,這里交給鏡兒好了,你們?nèi)グ涯菑埣医鉀Q吧。”宮鏡眨了下明亮的大眼,可愛的臉蛋上掛滿了笑意。 宮無衣松開手,把王知府丟到地上,旋即走向夜若離,微笑著輕摟住她的腰,那張俊美的容顏顯得格外妖孽,一顰一笑間施展盡萬千風(fēng)華。 “小夜兒,這里有鏡兒就夠了,我們走吧?!?/br> “嗯,”微微點(diǎn)頭,夜若離的目光投向一旁已經(jīng)恢復(fù)清醒的衣海,說道,“衣容稍后就會到這里,你在此等她就可,我就先行一步。” 張家!竟然有膽子動她夜若離的舅舅,就該有付出代價的準(zhǔn)備! 此時張家儼然不知大禍即將臨頭,所有人都與平常并無兩樣,便在這日的午后,轟隆一聲大響,那扇朱紅色的大門已被人砸的稀巴爛。 “什么人如此大膽,竟然敢闖我張家!” 隨著這聲大喝落下,一襲錦衣的張然臉色鐵青的走了出來,因陛下處罰張貴妃的旨意已經(jīng)下達(dá),他現(xiàn)在正心情不爽,這種時候竟然還有人敢上門挑釁,這等于是在老虎頭上撒尿。 然而,在看到闖入張家的人后,張然不禁愣了一下:“夜小姐,不知你來我張家是有何貴干?” 微微抬眸,夜若離冷漠的掃向張然,聲音冰冷無情,帶著濃重的弒殺之意:“我是來殺你們的,如今你們可做好了受死的準(zhǔn)備?” 她說這話,就好像是在說你吃過了嗎這么簡單。 張然眉頭皺了皺眉,他實(shí)在想不起來自己怎么得罪了她。 “夜小姐,就算你想殺我也該有恰當(dāng)?shù)睦碛?,難道夜家就是如此行事不成?如果你不能說出一個理由來,必定會讓天下人所不齒。” 聞言,夜若離笑了起來,她的笑容充斥著嘲諷之意:“我夜若離殺人何須理由?天下人又有誰敢說我一個不字?不過你如果真想要理由,我大可以告訴你,一切只能怨你動了不該動的人!衣容兄妹是我夜若離所要相護(hù)之人,誰若傷他們分毫,死!” 衣容兄妹?張然的身體猛地一顫,他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夜家小姐和衣容兄妹有什么關(guān)系?以他們的身份地位又怎能請的動她為之出頭? 不過,如今張然卻明白,這一切當(dāng)真是自己自作自受。 “夜小姐,你真不給我張家一個機(jī)會?” “呵,”冷笑一聲,夜若離揚(yáng)了揚(yáng)唇,說道,“既然動了不該動的人,就有承擔(dān)我怒火的覺悟,而這也不是我不給你們機(jī)會,因?yàn)槲揖退憬o你們機(jī)會,你們也不會珍惜?!?/br> 殺意從眼底閃過,夜若離的身上猛然爆發(fā)出一股強(qiáng)大的氣勢,在這些氣勢下那些人控制不住體內(nèi)的玄氣,頓時亂竄起來,噗嗤一聲,張然噴出一口鮮血,錯愕的看著不遠(yuǎn)之處的絕色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