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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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辰語氣不屑的輕嗤。“那還要多謝陳南潯,不過很多時候分手對有些人來說并不是感情的絕路,而是一段全新的開始。談戀愛嘛,分分合合也正常,她未嫁我未娶,我后悔的話還可以去把女人追回來放在身邊繼續(xù)疼著寵著,所以分幾次結(jié)果都一樣,不過對另外一些人來說分手就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回頭的一條路了,你說……對吧?” “……” 薛辰是在影射陳南潯還是他,陳南承不知道,就覺得心里被刺了一下。他沒吭聲,只微微一笑,視線重新回到那兩人身上,眸色不易察覺的深了幾分。 在他眼前,只幾步之遙,這個和男人陷入熱吻的女人,那投入的神情是他那么熟悉的。 可熟悉又怎樣?摸不到亦碰不得,他沒資格。 葉錫尚吻了個過癮,才把口中那顆櫻桃用舌尖推到她唇邊,顧淮南這才驚覺竟還有一顆櫻桃的存在。她之前常在夜場酒吧玩,哪會不懂這些小游戲?她用牙齒和小心咬住櫻桃加以固定,把櫻桃梗轉(zhuǎn)到葉錫尚那一方。 不過剛剛這么做她就有些后悔,葉錫尚和之前還是貨真價實(shí)的處`男一枚,兩人交往最初他連接吻技巧都那么青澀,這種游戲?qū)λ麃碚f會不會有點(diǎn)強(qiáng)人所難?還不如讓她來做。 哪知道她正在考慮要不要把櫻桃還給他,葉錫尚就已結(jié)束這個吻,離開她的唇。顧淮南睜開茫然的眼望著他,媚眼含春般的模樣,小臉紅殷殷,嘴唇微腫,而唇間正銜著那顆櫻桃。深色桌布襯著她紅色的裙子和凝脂似的皮膚,葉錫尚喉結(jié)動了動,把她拉起來,看向薛辰。 薛辰過來看了眼顧淮南唇間那個完整的櫻桃,還有被打結(jié)的櫻桃梗,撇了撇嘴,揚(yáng)起腕表。“五分十七秒,故意的吧?葉帥?” “肯定是故意的!比我用時還長,葉帥,嫂子的嘴是有多甜???親個沒完刺激我們呢?” 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勾著葉錫尚的肩,沖顧淮南擠擠眼睛。顧淮南記得這個男人,正是那年她偷偷回來那晚在御景苑外面和葉錫尚說話的新郎,卻也是今晚鬧得最歡的人其中之一。 “不錯,我就是故意的,沒人規(guī)定不許輸?!比~錫尚只淺笑,抬手揪著梗拿出那顆櫻桃。顧淮南以為他要扔掉,哪知他竟當(dāng)著大家的面把櫻桃吃了,末了以指腹抹了抹嘴唇,品了品: “沒你甜。” 他表情明明那么正經(jīng),說出的話卻那么邪氣,顧淮南剛要開口驀地又被他拉進(jìn)懷里吻了一通,柔軟靈巧的舌在她口中起舞,又是足有三分鐘才放開她,抵著她的唇瓣,舔著她的嘴角問道。“對吧?” 顧淮南捂著臉,在眾人越來越夸張的起哄聲中竟害羞的說不出話來,這男人真是變了,從前怎么沒見過他也有這么sao的一面? 葉錫尚又被拉著去灌酒,這回是男人之間的純較量,不能有女人摻和。顧淮南以為自己終于得空喘息,可這些人哪會那么好心放過她,輪番的來刁難葉團(tuán)的“新媳婦”。 顧淮南到底不是一般小姑娘,性格里就是有那么一股男人的豪爽勁,幾杯酒過后就更放得開些。葉錫尚在那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邊薛辰受命幫著擋一擋攔一攔,不然以顧淮南那點(diǎn)酒量早趴下不可。 “誒,悠著點(diǎn),把她灌醉了晚上葉帥怎么辦?”薛辰又?jǐn)r了一人來敬酒,那人臉一板扯著嗓門揚(yáng)聲向那邊問?!靶杖~的,你媳婦是泥捏的?和了水就化?連幾杯酒都喝不得?” 這人粗聲粗氣慣了,在場的早已不當(dāng)回事,可顧淮南不了解,還以為惹了對方不高興,不想破壞了氣氛,攬了酒一口飲盡,引得陣陣叫好。 薛辰攔都攔不住,就這么看著顧淮南一連被灌了好幾杯。她連站都站不穩(wěn),臉上的笑卻是燦若桃花。葉錫尚終于看不過去過來做護(hù)花使者,待大家這才轉(zhuǎn)移火力強(qiáng)攻去葉錫尚。 顧淮南真正有了緩口氣的空當(dāng),薛辰半攙著她坐下來,遞去杯茶水,連帶著豎起大拇指?!皦蚪o你爺們長臉的,這些人的女人們沒幾個能扛到現(xiàn)在的。” 顧淮南給他一記安心的眼神,又端起一杯來舉到他面前。薛辰擺手,“咱們就算了吧,給你留口氣,免得葉帥回頭找我麻煩?!?/br> “我給你兜著?!鳖櫥茨媳砬榈靡?,旋即又認(rèn)真起來?!爱?dāng)初不要把結(jié)婚的事公開是我的要求,為了我,葉錫尚隱瞞了你這么多年,我知道你心里不爽,這一杯就當(dāng)我和你說句對不起,對不住你?!?/br> 說罷就一口氣干了下去,薛辰聳肩,無可奈何的嘆氣,只好跟著她干了。顧淮南又給彼此倒?jié)M,薛辰揚(yáng)眉?!斑@杯又是為了什么?” “為了……金金?!鳖櫥茨先鐕谕邪愕拈_口?!暗冉鸾鸹貋?,不要再讓她受委屈,她是我這輩子最好的姐妹,她認(rèn)準(zhǔn)的人我相信。薛辰,別再怪她了,她只是不小心讓自己傷了你,傷了彼此。她愛你,你最清楚。” 薛辰沉吟片刻,笑了,笑得有些苦澀,酒杯跟她碰了碰?!案闪??!甭氏纫伙嫸M。 * 來之前葉錫尚就曾給顧淮南打過預(yù)防針,這群人瘋鬧沒有底線,說話刁鉆犀利,這種場合葷段子一定少不了的,圖個樂,并沒有惡意。顧淮南來了才親身體驗(yàn),好再她臉皮比一般姑娘厚了幾寸,一開始還勉強(qiáng)招架得住,后來是真想把自己當(dāng)個透明的藏起來,只好埋頭吃東西。 離她不遠(yuǎn)的地方擺著一盤形狀酷似元寶似的金燦燦的油炸食物,顧淮南眼饞了一晚上,終于忍不住去伸手去夾。 一雙筷子及時打在她的筷子上,顧淮南嚇了一跳,抬頭一看,筷子的主人竟是陳南承。 陳南承一直坐在她斜對面,他是個很擅長融入各種場合各種氣氛的人,顧淮南知道他在努力不讓自己感到一點(diǎn)不自在,她也盡量不去在意這個新歡舊愛同在的場面。 而這突兀的一筷子像打破天平平衡的砝碼。 她不知道陳南承整晚的注意力其實(shí)都在她身上,余光瞥到她去碰那盤東西時,身體已經(jīng)先于思想做出反應(yīng),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有幾道探究的目光已經(jīng)向他們這邊看過來,陳南承到底是陳南承,淡定自若的收回筷子。 “你不能吃,里面是蝦rou。” 顧淮南悻悻的收回手,有人便發(fā)問?!拔rrou怎么了?” “呃……”顧淮南不知該不該回答,身邊的葉錫尚淡淡開口?!八^敏。” 那人臉上立即壞壞的笑起來,“嫂子對什么過敏,南承怎么知道的?是不是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快來說說!” 本來是一句玩笑話,陳南承敷衍一下就過去了,但他只但笑不語,沒承認(rèn)卻也沒否認(rèn),姿態(tài)曖昧的硬是讓人起疑,氣氛似乎一下子就比變得敏感了。 大家的視線在葉錫尚和陳南承之間來回交換,一個氣定神閑不以為然,一個姿態(tài)閑適置身事外。 眼見氣氛越發(fā)緊繃,顧淮南抿抿嘴角,驀地笑了笑?!耙膊皇鞘裁创蟛涣说拿孛埽液完惸铣惺恰?/br> “舊識。” 這一句舊識,出自陳南承之口,他也沖大家笑了下?!邦櫿俏野值睦仙霞?,南南小時候顧政委還沒調(diào)回s市,她沒人管,我?guī)Я怂龓啄?,僅此而已?!?/br> 他輕描淡寫的幾句,自然不會有人相信,從大家的表情就看得出。 那一句舊識和那一聲南南,在陳南承心里仿佛回到過去。而在顧淮南心里,卻覺得兩人終于到了這么遙遠(yuǎn)的距離,遠(yuǎn)到只配談過去。這個男人和多年前相比,樣貌沒有多大改變,歲月只在他臉上平添俊朗帥氣,舉手投足少了年少時的輕狂戾氣而多了成熟穩(wěn)健。 無論在哪兒,無論什么場合,她的位子永遠(yuǎn)都是在他的身邊,沒人敢搶,沒人能搶…… 風(fēng)云變幻,恍如隔世般漫長的許多年后,她已是別人的妻,和他只能用“舊識”二字概括了整個青春的愛恨悲歡。 曾經(jīng)顧淮南絕對無法接受與這個男人會有以這樣身份想見的一天,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并不感到難過,只除了心里會有一點(diǎn)兒酸澀與唏噓。 她輕輕的笑了下,點(diǎn)點(diǎn)頭?!皩Γ谖疫€是孩子的時候南承哥對我很好,照顧了我很多年,我那時很依賴他,把他當(dāng)成親人一樣的依賴和喜歡?!彼中Γ瑤┳猿?,又有些俏皮?!霸谇啻浩诘哪昙o(jì)都還有幻想過做他做新娘子,可惜沒能如愿,他娶別人了?!?/br> 大家不約而同的跟著笑,陳南承微微瞇起眼眸,一瞬不瞬的看著這個女人。 “我想再也不會有那么一個人在那個時候?qū)ξ夷敲吹暮?,我想不出有人能夠代替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我依賴過你,喜歡過你,也感激你?!鳖櫥茨显谧老挛兆∪~錫尚的手,放到嘴邊印下一吻然后扣在胸口。“感激你娶了別人,讓我錯過你而遇見他?!?/br> 顧淮南沖他舉起酒杯,“讓我覺得在這之前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在這一天有一個理由理所當(dāng)然躲在他的羽翼下放肆的生活,不用擔(dān)心任何事會將我們分開。”她喉嚨有些脹痛,嗓音里帶著微微的顫?!拔液孟裰钡浆F(xiàn)在才長大,知道愛情到底是什么,以前我太不懂事,希望你……不要介意?!?/br> 這番話介于玩笑與認(rèn)真之間,旁人聽不出什么來,其中含義怕是只有陳南承最懂。他直直的看著顧淮南,目光如炬,復(fù)雜激烈。 陳南承慢慢放下筷子,手碰著酒杯,只覺得那杯子里的東西似有千斤重。 葉錫尚依舊剛才那個姿勢,單手撐著下巴,微微側(cè)頭看著他,從始至終都噙著淡淡的笑意,見他久久不動,才把顧淮南端著的那杯酒拿到自己手中,站起,傾身,隔桌和陳南承的杯子碰了個清脆的響。 “南南今晚喝的太多了,這杯我代她敬你,她還記得叫你一聲哥,若是還記著從前的情分,若還心疼她這個meimei,就喝了吧。”說罷仰頭飲盡,杯子倒轉(zhuǎn),一滴不剩。 陳南承無聲扯起唇,也站起來。“好好對她,我把南南……就托付給你了,祝你們幸?!最^到老。” 這一句話,他中間停了幾次,旁人只當(dāng)這硬漢稍稍激動罷了,誰又知他心如刀割。 * 這一次聚會直到深夜人才散去,幾乎每個人都喝得酩酊大醉,葉錫尚也喝了不少,走路都有些發(fā)飄。除了陳南承,薛辰自然是喝得最少的,負(fù)責(zé)幫著葉錫尚給大家各自打車回家。 陳南承最后一個出來,顧淮南一個人靠坐在石階上等葉錫尚回來。她喝的太多,還是啤酒還摻了白酒,在酒桌上還好些,這會兒胃里翻江倒海似的難受,一陣陣的反胃。 他還沒走下臺階,就見顧淮南捂著嘴跑到旁邊吐了起來。 有人拍著她的后背幫她順著氣,顧淮南還以為是葉錫尚,回頭卻見陳南承。她眼里的光變化太快,陳南承只當(dāng)沒看見,遞給她瓶礦泉水和紙巾。 顧淮南背過身去漱口,陳南承落在她身后的目光參了她看不見的柔軟,伸手摸了摸外套兜里的東西?!盎厝コ詭最w話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