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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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與余金金的“開始”很隨便,但在感情上卻都不是隨便的人,彼此都是用了心的在交往。他能給這個女人的,已經(jīng)都給了,在乎與珍惜,還有她最需要的忠誠。 忠誠二字之于一段感情究竟有多重要,后來的薛辰比余金金更在乎。那么愛,才會在看見那些照片后失去理智,才會有那種心如刀割的痛苦,才會覺得無法忍受自己再在這場愛情的角逐中委屈自己。 薛辰愿意相信她,可是她的謊言和那些真實的照片還有主動上門來找到他的陳南潯,最終擊敗他的信任。 薛辰一直都在避免和陳南潯碰面,就是怕有這么一天,他也會變成因嫉妒仇恨而用暴力作為語言的人。他沒想到陳南潯挨了他幾下竟然不還手,一副可惜的姿態(tài)。 “金金在你身邊這么久,難為你替我管教這個不聽話的小辣椒?!?/br> 薛辰磨牙,陳南潯擦了擦嘴角被他打出的血漬。“可能你不信,但這就是我和她之間的相處模式,這女人從小到大都是我看著的,不管她是愛我還是恨我,我們這輩子都注定要牽扯不清。之前那些年我還沒玩夠,現(xiàn)在玩夠了,對誰都沒興趣了,就想讓她回到我身邊。” 陳南潯挑釁的看著他,眼底滿是自得?!翱磥磉@次是放開她太久了,才給了你趁虛而入的機會,這女人現(xiàn)在有點舍不得你?!彼麅墒忠粩?,狀似無辜?!拔抑缓贸龃讼虏?,卑鄙是卑鄙了點,但好在效果不錯,不是么?” 薛辰冷冷扯動唇線?!罢媸遣幻靼?,金金當初怎么會愛上你這種人、渣?” 陳南潯似乎一點都不在乎被人這樣稱呼?!耙晃锝狄晃锇桑榍閻蹛鄣氖虑檎l說的準?在她長大之前我就是這個樣子了,她不還是愛我愛得要死?只是辛苦你了?!?/br> 薛辰不說話,陳南潯歪歪頭?!斑€想怎么樣?這女人讓你睡了這么久,現(xiàn)在你也跟我動過手了,明知道她把持不住自己背著你又和我上床,她的真面目你已經(jīng)看得這么清楚,難道還不想放手?”他呵呵笑了?!斑@不像你這種男人會做的事,還是你認為她已經(jīng)徹底愛上你了?” 陳南潯的話就像給了薛辰一巴掌,然而這還不夠,他又從懷里掏出一疊照片丟給他,無一例外都是兩人在馬爾代夫的一幕幕,還有更多不堪入目的床照,連他進入她時樣子都清晰可見…… “那個協(xié)議確實不具備什么法律效力,是我們倆寫著玩的,但里面的內(nèi)容是真的,她陪我玩幾天,我可以幫她解決不少麻煩?!标惸蠞☆D了頓,不怕死的上前來和他近距離的對峙。 “薛辰,你跟我不一樣,我能忍的了她跟你同居,你能忍的了她偶爾回來跟我睡一次?” 那雙眼凌厲逼人,也飽含嘲諷,薛辰按捺下殺人的沖動,揚手一甩把那疊照片砸到他身上。“你說的對,我和你的確不一樣,這女人我放手了,想要她的話,你請隨意?!?/br> 薛辰轉(zhuǎn)身離開,就當沒看見陳南潯脖子上帶著的那條項鏈,還有那個和余金金脖子上一模一樣的金哨子。 …… 薛辰那時選擇放手并不是放棄了愛她,只是想讓余金金能夠最終在心里做出一個選擇。有些事該斷則斷,那些不該斷的,都要一并斬斷,只因愛情之中,容不下第三個人的存在。 可是等余金金失蹤后,他終于開始后悔了。也許,不能算后悔,應該稱之為妥協(xié)。如果給他選擇的機會,他會用盡畢生精力去呵護她一顆愛他的心,誰沒有一段過去?有了又怎樣? 她愿意留在他身邊,用一輩子去證明哪個才是值得的。 薛辰在數(shù)月之后再度見到余金金,總覺得自己一生之中能夠用來等待的時間都已經(jīng)耗盡了,一滴不剩。 這女人,他當初怎么就舍得放手了呢? …… 第七四章。 余金金是辭職,不知去向,而陳南潯也是一樣不見人影數(shù)月之久。本來已經(jīng)退休養(yǎng)老的陳父只好又回來接管公司,陳南承不想讓陳父太過擔心,只好編瞎話安慰他。 “公司又不是沒了他就會散,再說他又不是小孩,一向任意妄為肆意慣了,說不定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求金金的原諒,悔過自新重新做人當二十四孝男友呢,您就別擔心了?!?/br> “我擔心他?笑話!我擔心的是金金那丫頭?!标惛咐湫Α!罢娌恢肋@個混蛋還要禍害金金到什么時候,你們兄弟倆沒有一個讓我省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做了多少壞事,才生出這么兩個禍害人間的兒子,尤其小兒子,就是有一天陳南潯身首異處他都不會覺得驚訝,做壞人總要得到報應,只可惜了余金金那個孩子,別出什么事才好。 * 在沒有余金金的日子,薛辰的每一天都前所未有的難熬。 在那個人不在身邊的時候才知道對她的感情已經(jīng)那 么深,縱使以前曾認為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可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偏又怎么都放不下。 既然已經(jīng)讓一個人走進自己心里,又怎么能做到把她剔除的一干二凈? 薛辰做不到,也沒想過要讓他們徹底消失在彼此的生活里,只是有些恨自己不是她的唯一。人若愛了,就會不自覺的變得自私,即便是他薛辰也不能免俗。 思念太磨人,薛辰意志消沉的那段日子總是心不在焉,何況在知道余金金不知所蹤后,整個人都處于崩潰邊緣。原來總是神采飛揚的男人竟也會被愛情折磨至此,連眼神都黯淡。 他跳傘意外受傷的時日,葉錫尚一直都派了人在他身邊照應著。后來薛辰出院在家休養(yǎng),沒幾天就把人趕了回來。葉錫尚怕他出事,親自上門找他。 薛辰一瘸一拐的來給他開門,葉錫尚差點不認識他。薛辰一直是個活的很精致的男人,除訓練外,什么時候讓自己這般落魄邋遢過?一屋子的凌亂,活像臺風過境,吃過的外賣盒子堆在廚房,冰箱只有幾瓶礦泉水和幾片爛葉子。 葉錫尚環(huán)視一周。“你怎么活下來的?我再不過來你打算用這種方式自殺?”幸虧他來的時候順道打包了食物。 薛辰懶洋洋的仰在沙發(fā)上,漫不經(jīng)心的回他:“活人還能自己餓死?” 葉錫尚碰了碰他那條打著石膏的腿?!澳銈降氖峭冗€是腦子?” “是這兒?!毖Τ焦首魍纯?,捂著胸口。葉錫尚輕笑一聲,把飯盒打開往他面前一推?!斑€打算讓我喂你是怎么的?” 薛辰也笑,卻帶著些微苦澀。他一口一口安靜的吃著飯,食不知味。消瘦的下頜冒出青青的胡茬,眉目低垂,才比平時吃不到一半就放下碗筷。 “這點飯量還不如南南?!比~錫尚不易察覺的輕嘆?!澳銊e給我上演可憐巴巴的苦情戲,沒勁?!?/br> 薛辰從沙發(fā)縫隙中摸出一盒干癟的煙,里面還剩下半根,取出來點燃,只吸了幾口人就有些發(fā)愣?!拔沂遣皇翘鼗斓埃俊?/br> “……”葉錫尚不置可否。 “如果我不是這么傻逼,也不會讓陳南潯鉆了空子,讓一個女人獨自背負那些傷害和委屈。” 薛辰在他面前沒有秘密,什么都不用隱瞞,把自己罵了狗血淋頭,活該拉出去千刀萬剮。葉錫尚什么都沒說,他知道薛辰現(xiàn)在需要的不是任何安慰,只需要一點發(fā)泄的機會,和一個能夠聽他傾訴的人。 半根煙很快抽完,摸了摸兜里,空了,再 翻翻沙發(fā)和亂糟糟的茶幾,找到的全是空盒子和滿滿煙灰缸的煙蒂。他從煙蒂之中挑挑揀揀,拎了小半根煙來,點燃,放在唇邊拼命的吸,不小心嗆的咳嗽起來。 薛辰以掌心蓋住眼睛和額頭,半天都沒再發(fā)出聲音,安靜,沉默——葉錫尚就坐在他對面,清晰的感受到由他身上散發(fā)而出的,那巨大的悲慟的情緒。 “你……就這么愛她?” 薛辰的輕笑聲傳過來,“假如換成顧淮南,讓她在這種情況下再消失一次,我敢打賭你第一件事就是去崩了陳南承?!?/br> 葉錫尚張了張嘴,又認命的閉了嘴,半晌后才淡淡道一句:“不要把情況想的太糟,陳南潯從來和她不是一般的關系,再怎樣也不會對她不利,就算金金一時想不開去找他報仇,陳南潯又不是個軟柿子,還能不如一個女人?” 薛辰也這么告訴自己,但又怎么可能說不擔心就不擔心。 薛東凌那邊派人去查,一直都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薛辰幾乎每天生活在惶恐之中,電話隨身攜帶從不離身,生怕接不到電話,又生怕接到電話。他怕話筒那頭會傳來令他徹底崩潰的消息,比如某時某地發(fā)現(xiàn)的年輕女尸什么的……這樣度過的每一天所給他帶來的精神上的折磨遠遠超過rou體的傷痛,他覺得自己都快瘋了。即便在人前他看不出多大改變,但葉錫尚知道他整個人都如繃緊的發(fā)條,但凡有一點外界壓力就會崩斷。 他每天起床都抱著期待,又在失望中摧毀期待,就在他覺得失望已經(jīng)慢慢近似于絕望的時候,薛成哲帶著一個消息和一個人來了。 那是那天薛辰剛剛進家門的時候,薛成哲打來電話。 “在哪兒呢?” “家。” “我在s市了,出來二哥陪你喝一頓?!?/br> “不去。” 他拒絕的飛快,一點猶豫都沒有,薛成哲笑?!俺粜∽?,不想見你女人了?” 薛辰拖鞋的動作一頓,“你說……什么?” “出來吧,見面再說?!?/br> 薛成哲報了一個地址,沒一會兒的功夫薛辰就出現(xiàn)了,一臉嚴肅而眼神卻晶亮晶亮的,迅步直奔他來。 “人呢?” “誰?”薛成哲一挑眉。 “薛成哲!”薛辰臉一沉,出言警告?!皠e開這種玩笑,我會翻臉的?!?/br> “媽的,白養(yǎng)你了,那女人對你就那么重要?哥都不認了!”薛成哲撇撇嘴,拍了他一下,然后在他還手之前努了努下巴, 示意里面包間。 薛辰心臟一緊,想都沒想的推門進去?!敖鸾?!” 他滿腦子都是余金金的模樣,可是門被推開后,屋里哪有余金金的影子?只有一個男人大喇喇的坐在沙發(fā)中間,雙腿自在的交疊在茶幾上,一只手臂搭在沙發(fā)背上,另一只手端著杯咖啡正細細的品。 男人白色西裝,深棕色的短發(fā)梳得根根豎起,右耳垂鑲嵌一枚黑色耳釘,微垂著眸子,臉被杯子擋住大半,看不見表情,卻渾身散發(fā)著一股精銳之氣。 薛辰一怔,轉(zhuǎn)而看向薛成哲。薛成哲聳聳肩,讓他自己問。 薛辰踏入屋內(nèi),鎖著眉頭,“您哪位?” 男人對他的問話充耳不聞,放下咖啡才慢慢悠悠的抬起頭來,視線放肆的打量他一番,不答反問:“你就是薛辰?” 薛辰這才看清此人。 薛家老大還不到不惑之年,而這男人年紀只比薛家老大稍微年長一些。薛辰頭腦之中的第一反應就是余金金的父親,可是看年紀又不像,如若不是,他又會是誰? 他沒吭聲,男人也不說話,噙著薄薄笑意,極有耐心的等他開口。薛辰心里記掛余金金,沒心思打啞謎,微微頷首。“我是。” “很好。”男人站起來,雙手插在褲兜來到薛辰面前,近距離的與他對峙,扯了下嘴角?!安碌牡轿沂钦l嗎?” 薛辰搖頭,還不等發(fā)問,就見男人出手極快的給了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