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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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永遠(yuǎn)是最有利的語言,今天這么多人看著,我沒辦法反悔?!比~錫尚看著她的目光又灼熱了幾分,眼底閃著幾乎哀求的光芒,這女人還要讓他跪多久?!澳夏稀?/br> 顧淮南目的達(dá)成,一臉滿足的小狐貍樣兒,伸出左手去?!按魃暇陀肋h(yuǎn)不能摘下來了,你可想好了,我潑辣刁蠻挑剔,任性又難伺候,除了你能要我,真不好找下家了,你得對我負(fù)責(zé)?!?/br> 葉錫尚早已迫不及待把鉆戒套入她無名指,站起身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心中充斥著無法名狀的喜悅。 “我負(fù)責(zé),負(fù)全責(zé)?!闭f罷低頭印上他最心甘情愿的承諾。 眾人歡呼雀躍,戚佑久鼓掌鼓得手心都紅了?!昂?,一眨眼就成了我們真嫂子了?!?/br> 薛辰搭上他的肩,替那個現(xiàn)在根本沒功夫開口的男人公布真相。“老戚,其實她早就是咱們嫂子了,記得五年前是誰說過有個小妞三更半夜找他求婚來著么?” 戚佑久一傻,這事在當(dāng)年傳出無數(shù)個夸張的版本,他膽子大的去找葉錫尚求證,結(jié)果什么都可靠消息都沒得到。“記得??!” 眾人看薛辰臉上意有所指的笑,頓時反應(yīng)過來,一個個瞠目結(jié)舌的吃驚模樣?!安粫?,難不成那事是真的?” “葉團(tuán)結(jié)過一次婚?”戚佑久說完就被人拍了下腦袋。 “什么叫結(jié)過一次婚?他就只結(jié)了一次婚?!毖Τ揭桓睙o奈相,下巴努了努被團(tuán)長熱吻的女人。 戚佑久嘴巴成了一個o型,不自覺的說起了家鄉(xiāng)方言?!肮怨?,這娘們兒真不是一般戰(zhàn)士啊!” 這個爆炸性的消息讓一屋子人炸開了鍋,爭著搶著罰葉錫尚酒。葉錫尚自知愧對一群好兄弟,來者不拒的喝了一杯又一杯,氣氛好不熱鬧。 余金金退出這人群,問陳南承:“你后悔么?” “哪件事?” “當(dāng)初輕易放棄南南,如今看著她成了別人的妻?!?/br> 陳南承淡淡抿一口烈酒,好半晌才輕輕吐出回答:“我從來都不曾輕易放棄過什么,談不上后悔。” 每一件事都是經(jīng)過他的深思熟慮才下的決定,放棄顧淮南,如他所說并非輕易,而是有意。 有意背棄誓言,有意放開那份抵死纏綿,他“輕易”做過的事,只有在多年前愛上顧淮南。 曾經(jīng)最好的玩伴,余金金瞬間了解他話中的含義,心上澀澀的痛,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會為這個男人心疼。 “所以我永遠(yuǎn)永遠(yuǎn)……都沒辦法原諒你?!?/br> …… 【明天繼續(xù)更!】 ☆、【紙書】結(jié)尾部分五、 作者有話要說: 【這里是作者有話說,以下內(nèi)容網(wǎng)絡(luò)版里有但在紙書里調(diào)整順序后出現(xiàn)在此處,放在這里不花晉江幣】 【接上章?!?/br> 以前葉錫尚曾給顧淮南打過預(yù)防針,這群人瘋鬧沒有底線,說話刁鉆犀利,這種場合葷段子一定少不了的,圖個樂,并沒有惡意。顧淮南來了才親身體驗,好在她臉皮比一般姑娘厚了幾寸,一開始還勉強(qiáng)招架得住,后來是真想把自己當(dāng)個透明的藏起來,只好埋頭吃東西。 離她不遠(yuǎn)的地方擺著一盤形狀酷似元寶似的金燦燦的油炸食物,顧淮南眼饞了一晚上,終于忍不住去伸手去夾。 一雙筷子及時打在她的筷子上,顧淮南嚇了一跳,抬頭一看,筷子的主人竟是陳南承。 他就坐在她斜對面,余光瞥到她去碰那盤東西時,身體已經(jīng)先于思想做出反應(yīng),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有幾道探究的目光已經(jīng)向他們這邊看過來,陳南承到底是陳南承,淡定自若的收回筷子。 “你不能吃,里面是蝦rou?!?/br> 顧淮南悻悻的收回手,有人便發(fā)問。“蝦rou怎么了?” 顧淮南不知該不該回答,身邊的葉錫尚淡淡開口。“她過敏?!?/br> 那人臉上立即壞壞的笑起來,“嫂子對什么過敏,南承怎么知道的?是不是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快來說說!” 大家的視線在葉錫尚和陳南承之間來回交換,一個氣定神閑不以為然,一個姿態(tài)閑適置身事外。 眼見氣氛越發(fā)緊繃,顧淮南硬著頭皮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我和陳南承是——” “舊識?!?/br> 這一句舊識,出自陳南承之口,他也沖大家笑了下?!邦櫿俏野值睦仙霞墸夏闲r候顧政委還沒調(diào)回s市,她沒人管,我?guī)Я怂龓啄?,僅此而已。” 他輕描淡寫的說著他們的關(guān)系,那一句舊識和那一聲“南南”,在顧淮南心里忽然意識到一件事:他和她,終于到了這么遙遠(yuǎn)的距離,遠(yuǎn)到只配談過去。這個男人和多年前相比,樣貌沒有多大改變,歲月只在他臉上平添俊朗帥氣,舉手投足少了年少時的輕狂戾氣而多了成熟穩(wěn)健。 從前無論在哪兒,無論什么場合,她的位子永遠(yuǎn)都是在他的身邊,沒人敢搶,沒人能搶…… 風(fēng)云變幻,恍如隔世般漫長的許多年后,她已是別人的妻,和他只能用“舊識”二字概括了整個青春的愛恨悲歡。 曾經(jīng)顧淮南絕對無法接受與這個男人會有以這樣身份相見的一天,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并不感到難過,只除了心里會有一點兒酸澀與唏噓。 她輕輕的點點頭?!皩?,在我還是孩子的時候南承哥對我很好,照顧了我很多年,我那時很依賴他,把他當(dāng)成親人一樣的依賴和喜歡?!彼Γ瑤┳猿?,又有些俏皮?!霸谇啻浩诘哪昙o(jì)都還有幻想過做他做新娘子,可惜沒能如愿,他娶別人了?!?/br> 大家不約而同的跟著笑,陳南承微微瞇起眼眸,一瞬不瞬的看著這個女人。 “我再也找不出會有一個人在那個時候像你對我那么的好,我想不出有人能夠代替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我依賴過你,喜歡過你,也感激你。”顧淮南在桌下握住葉錫尚的手扣在胸口。“感激你娶了別人,讓我錯過你而遇見他。讓我覺得在這之前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在這一天有一個理由理所當(dāng)然躲在他的羽翼下放肆的生活,不用擔(dān)心任何事會將我們分開?!?/br> 顧淮南舉起杯中酒,敬陳南承:“我好像直到現(xiàn)在才長大,知道愛情到底是什么,以前的我太不懂事,希望你……不要介意?!?/br> 這番話介于玩笑與認(rèn)真之間,在座的大多人只覺得那不過是一個小女孩年少時期的懵懂情愫,并不覺得有多少東西可以八卦,知道當(dāng)年兩人那場風(fēng)波的也不禁暗暗感嘆事過境遷。顧淮南話中含義怕是只有陳南承最懂。他直直的看著顧淮南,目光如炬,復(fù)雜激烈,慢慢放下筷子,手碰著酒杯,可那杯子里的東西為何似有千斤重。 葉錫尚見他久久不動,才把顧淮南的那杯酒拿過來,站起,傾身,隔桌和陳南承的杯子碰了個清脆的響。 “南南今晚喝的太多了,這杯我代她敬你,她還記得叫你一聲哥,若是還記著從前的情分,若還心疼她這個meimei,就喝了吧?!闭f罷仰頭飲盡,杯子倒轉(zhuǎn),一滴不剩。 陳南承無聲扯起唇,起身。 “好好對她,我把南南……就托付給你了,祝你們幸?!最^到老?!?/br> 這一句話,他中間停了幾次,旁人只當(dāng)這硬漢稍稍激動罷了,誰又知他心如刀割。 * 聚會直到深夜人才散去,幾乎每個人都喝得酩酊大醉,葉錫尚也喝了不少,走路都有些發(fā)飄。除了陳南承,薛辰自然是喝得最少的,他家還有個孕婦,得時刻保持“備戰(zhàn)”狀態(tài)。 陳南承最后一個出來,顧淮南一個人靠坐在石階上。她喝的太多,還是啤酒還摻了白酒,在酒桌上還好些,這會兒胃里翻江倒海似的難受,一陣陣的反胃。 他還沒走下臺階,顧淮南就捂著嘴跑到旁邊吐了起來。 有人拍著她的后背幫她順著氣,顧淮南還以為是葉錫尚,回頭卻見陳南承,接過他遞來的礦泉水和紙巾。 顧淮南背過身去漱口,陳南承落在她身后的目光參了她看不見的柔軟,伸手就要去掏大衣兜,卻在途中收了回來?!盎厝コ詭最w話梅?!?/br> 這是她的從前的老習(xí)慣,喝酒喝的難受了就會吃點話梅。 “我早不吃那東西了?!鳖櫥茨喜敛链??!拔蚁肫鹨患?,不知你還記得嗎?你結(jié)婚那晚對我說過,讓我忘了你就是給你最好的結(jié)婚禮物?!?/br> “記得。” 起風(fēng)了,吹亂她如藻的發(fā)絲,擋住她的唇,陳南承下意識的抬手為她撥開。 顧淮南沒躲,如今對這個男人,她已經(jīng)不需要再有任何躲閃?!斑@個結(jié)婚禮物我當(dāng)時沒辦法給你,現(xiàn)在依然沒辦法,我忘不了你?!?/br> 那么輕易的,陳南承那么輕易的就知道她下一句將要說什么。 “沒有誰能夠取代誰,沒有人能夠取代我們那段時光中的你,但是幸好對一個人的恨是可以被取代的?!彼氖质樟嘶厝?,而風(fēng)還在繼續(xù),顧淮南自己順了順頭發(fā),說得云淡風(fēng)輕。“放下對過去的執(zhí)念,是我給自己最好的結(jié)婚禮物?!?/br> 她終究是愛過這個男人的,做不到相忘于江湖,所以只能再見陌路。 陳南承懂她的意思,她只用一句就已將對他所有的怨恨連同愛,一并丟在這個刺骨的寒風(fēng)里。 葉錫尚送走了所有人,只往這邊看了看,并未做打擾。兩人視線相對,從對方的眼里讀出毫不掩飾的信任與安慰。 顧淮南拉緊衣服裹了裹自己抵抗寒風(fēng)?!瓣惸铣校僖??!?/br> 她想了想,覺得再無話可說,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陳南承看了會兒她的背影,轉(zhuǎn)身往反方向的停車場走去,伸手去拿車鑰匙時,把兜里裝著的那袋他在來時路上買的話梅掏出,隨手扔到旁邊的垃圾桶內(nèi)。 顧淮南終于不再需要它,和他。 終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