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女人三十
第二天,齊輝邀請各位投資人到彤輝大廈參觀。 琳琳和孫嘉琦負責(zé)全程陪同,投資人實地考察了各部門的運轉(zhuǎn),新建機房的大數(shù)據(jù)系統(tǒng)。 他們調(diào)取了彤輝網(wǎng)絡(luò)員工持股專用賬戶的詳細資料,又把公司幾年的研報仔細的審核。 隨后,齊輝派出以劉新、章浩、祁斌為代表的談判團隊,開始和幾家投資人進行緊張、繁復(fù)的磋商。 其間,駱俊宜專程去市委一號家屬院拜訪了她的表舅盧震洋。 當天晚上,齊輝親自開車送她過去,駱俊宜也沒買什么東西,沒帶什么人,獨自在大院門口登了記,讓齊輝在外面等她。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駱俊宜一臉輕松的走出來,上了車,問齊輝,“我們現(xiàn)在去哪?” “你想去哪?” “呵呵,去你家……” 齊輝無奈,想了想,“要不到我奶奶家的老房子,行嗎?那邊最近沒人住?!?/br> 駱俊宜點頭,“去哪都可以?!?/br> 汽車啟動,齊輝牽著她的手。 窗外飄起了細雨,春雨貴如油,也預(yù)示一年好的兆頭。 “看你的表情,情況應(yīng)該不錯吧……?” “還可以,我給他講了你們的發(fā)展計劃,希望他能大力支持。他也答應(yīng)我一定會為你們提供幫助,支持你們做大做強?!?/br> 齊輝心里高興,盧震洋是市高官、省委常委,如果在某個關(guān)鍵的時候肯為自己說話,那彤輝網(wǎng)絡(luò)一定可以化險為夷,擺脫檢查機關(guān)的糾纏。 回到奶奶原來的家,齊輝多了一些感慨,自己在這里慢慢的長大,周圍的一切雖然老舊、有些破敗,卻有自己難以抹去的記憶。這里曾經(jīng)給予自己的溫暖,是任何高樓大廈、華府豪宅都不能比的。 樓上樓下的街坊鄰居,老一輩少一輩的交情,相處在一起其實不是親人勝似親人。所謂遠親不如近鄰,誰家也不能沒有意外,親戚朋友住的遠,有時全仗這些街坊四鄰。 齊輝今天悄悄的上樓,不想驚動他們。駱俊宜舉手投足有一股高冷范兒,街坊們見了,接受不了,反而要說閑話。 二人上樓,開了門,走進屋子。有段時間沒過來了,齊輝還真是挺懷念的。 給駱俊宜拿了拖鞋,齊輝俯身幫她換了腳上的靴子。 駱俊宜正想說點什么,齊輝已經(jīng)抱起她的腿,把她扛在了肩上。 駱俊宜一聲驚呼,“啊!你干嘛呀?” “哈哈,你說干嘛?不是已經(jīng)等了好幾天了……?” 齊輝進了自己的臥室,把駱俊宜扔到了床上。 駱俊宜抱怨道,“你就不能輕一點,非要這么野蠻?!?/br> “呵呵,野蠻的還在后面呢,一會兒你就該后悔了。” 駱俊宜無奈,干脆不理他,誰讓自己現(xiàn)在一點力氣都沒有,只得保持沉默,任由他撲上來。 二人分開轉(zhuǎn)眼已經(jīng)幾個月了,時間的沙漏總是一點一點的流淌,一刻也不停留。 駱俊宜喜歡齊輝的真實,雖然有點放肆,甚至是野蠻。可從骨子里來說,她也是有點野性,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這些年忙忙碌碌,見過的男人無數(shù),但這些男人要么對她敬而遠之,要么就對她唯唯諾諾,偏偏是這個臨海的男人,比自己還小三歲的弟弟,不但信任她、依賴她,還敢于占有她,膽大包天的折騰她。 駱俊宜已經(jīng)三十一了,女人一過三十歲,身體、心態(tài)都會有很大的不同, 男人三十而立,女人三十而麗。 三十歲的女人少了些浮躁,多了些沉靜。少了些幼稚,多了些成熟。少了些幻想,多了些內(nèi)涵。 三十歲的女人已不再做夢,卻依然純真,依然浪漫,依然有一顆小女子的心,依然渴望驚喜中的幸福。 三十歲的女人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每天行色匆匆,或為人妻,或為人母,或為人女,把周圍的關(guān)系處理得恰到好處,把生活料理得秩序井然,把自己打造得精致優(yōu)雅。 女人三十,究竟意味著什么? 有人說,女人三十,應(yīng)該在家?guī)Ш⒆?,當一個全職太太。 也有人說,女人三十應(yīng)該活出自己的樣子,選擇一切從心。 有人說,女人三十如果不結(jié)婚,那就是沒人要了。 也有人說,你若精彩,清風(fēng)自來。 有人說:二十的女人喝醉了,會有人背回家。三十的女人從不敢喝多,因為沒人理。 也有人說,三十歲就不會喝多,是為了讓自己一直能夠保持女性最清醒的一面。 三十歲,有的人選擇了為人婦,有的人依舊孑然一身。有的人埋沒在了柴米油鹽之間,有的人仍舊天真爛漫。有的人受困于家庭瑣事,有的人不羈在快活天地。 駱俊宜抱著齊輝突然陷入了迷茫,她的胡思亂想?yún)s絲毫沒影響齊輝奮力的沖撞。駱俊宜的意識漸漸的模糊,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扭動著,努力的要去迎合眼前的男人。 齊輝到底是年輕,一波又一波的攻勢讓她不得不繳械投降,也許此生此世也將這樣任由他擺布,任由他折騰。 最終,直到齊輝也無法控制、無力駕馭,才宣布這場戰(zhàn)斗的結(jié)束。 駱俊宜心里空空的,她長到這么大,竟然覺得有點不自信。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需要什么…… 齊輝把她摟在懷里,輕輕的撫摸她。駱俊宜有點無助,她也該有個家了,和身邊的這個男人在一起就挺好。但是可以嗎? 她知道他還沒有離婚,或許他壓根就沒打算離婚,他和她不過就是玩玩而已。 “你有沒有想過真的離婚?” 齊輝笑笑,“怎么說呢?其實我也不想傷害她,但是……” 齊輝說了王雅彤騙自己懷孕的事,也說了她有習(xí)慣性流產(chǎn)的毛病。他說自己和王家人的矛盾,似乎已經(jīng)是不可調(diào)和的了。 這些都是駱俊宜所不知道的,可她又該說點什么呢?因為即使齊輝離了婚,她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放棄自己的事業(yè)、手頭的工作,一心一意的跟著他過日子,安心待在家里生孩子,或許這就是她們這種鐵娘子、女強人在生活中的悲哀吧……! 駱俊宜想著心事,齊輝卻在醞釀情緒,準備著下一戰(zhàn)役。 手機響了,是包里的那個小手機。 齊輝只得下了床,趕緊去拿出來??戳丝矗瑓s是吳晨曦打來的,“齊總……” “晨曦……” “投資的事談的怎么樣了?需不需要我回去?” “呵呵,其實是需要,不過……,絨絨怎么樣了?” “基本上恢復(fù)了,小丫頭挺努力的,只在家歇了兩天,就去工作了……” “晨曦,好好照顧她,這邊一是來了很多的投資人,二是臨海電視臺的風(fēng)暴還沒完全過去,等風(fēng)平浪靜了我一定去看她?!?/br> “我知道,我每天都勸她,不過……,小丫頭有點生你的氣呢……” “呵呵,我知道,她總怪我說話不算數(shù),她在旁邊嗎?” “在啊,她不想接呢……” “把電話給她,讓她接……” 等了一會兒,夏棕絨才接過了電話,“喂……” “怎么了,使性子啦……?” “沒有……” “絨絨,對不起,這邊確實是事情挺多的,投資人還在考察,李璐過來采訪的,我們見面都沒說幾句話,等風(fēng)暴結(jié)束了,事情平息了,我馬上就去看你?!?/br> “你現(xiàn)在干嘛?” “在外面,和客戶在一起……,這樣,明天,明天我們視頻好不好?” “嗯,好吧……” “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