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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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了電線樁子上的那些尋人啟事,最近好像丟孩子的事情確實有些多:“那……”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挺多的了。好多家的孩子都丟了。警察也查了,監(jiān)控什么的都看了就是沒找到線索?!蓖醢⒁逃行┥衩刭赓獾毓粗业牟弊樱瑢χ逸p聲地說道:“然后就有些人想到了神神鬼鬼的事情。” 我心中咯噔一下。 難道現(xiàn)在不只是我遭遇了這些可怕的事情,還有那些尋人啟事中的小孩子也不幸地…… 王阿姨說話的時候更神秘了:“本來是不想嚇你們這些小年輕。就是這種事情實在是有些邪門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找到了神通廣大能掐會算的,得出來的結(jié)果是回不來了。還說要去水里找。可是要去水里找,去哪兒的水里找?我們這邊那么多小溝池塘河流的,一個個找過來還來得及么?” 我心中雖然是有些贊同,還是看向了裴璐。 裴璐微不可查地?fù)u搖頭。 “對了,清儀,這段時間一直都沒看到你奶奶。你家老太太去哪兒了?”王阿姨有些不經(jīng)意地聞起來。 就在那一剎那我差點控制不住想要哭的沖動。在別人看來我好像生活還和以前一樣,可我知道,我怎么都找不到我奶奶的蹤跡:“她,她老人家說是去探望朋友了?!?/br> 但我心里還始終存在著一種想法,說不定哪天開門,我的奶奶就像是和往常一樣在家里面等著我。 “哦,年紀(jì)大了難免會想家里的。理解理解?!蓖醢⒁厅c點頭又叮囑了我兩句:“清儀你最近這段時間可千萬要注意安全?。】茨阋粋€小姑娘家家的,長得又那么漂亮,確實要和男朋友在一起……” 我臉色頓時有些紅了,慌忙否認(rèn):“王阿姨您弄錯了,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他是……” 我又不能和王阿姨說裴璐是我?guī)?。兄,支吾著說不出口。 還是裴璐看出了我的窘迫,笑著走到了前頭:“王阿姨您好,我是裴璐的表哥,最近這段時間就住在清儀家里。這段時間多謝您一直照顧我家meimei了?!?/br> 我急忙點點頭,對對對,是表哥,表哥表哥。 王阿姨上上下下打量了裴璐好一會兒,得出了他是個清秀孩子的結(jié)論:“小伙子有女朋友沒有?” “阿姨,清儀有些不舒服,我們先上去了?!泵鎸@個想要給他拉紅繩的王阿姨,裴璐竟難得顯現(xiàn)出了一絲慌張,拉著我的手落荒而逃:“現(xiàn)在的小年輕哦,哥哥meimei感情都這么好了?!?/br> 后頭是王阿姨半是感慨半是可惜的聲音。 我本是想到了奶奶有些不開心的,但頭一回見到裴璐這個樣子又不免有些好笑起來。到底還是不想讓裴璐太過于窘迫,我壓制著笑容:“您那么著急干什么呢?” 裴璐拉著我進(jìn)了門,而后關(guān)上了房門。 我本以為他應(yīng)該是對于今天的事情要簡單地說一下的,但我沒想到他從進(jìn)了家里之后就開始忙碌起來。 “師、兄?”我有些疑惑地看著他麻利地咬破了手指頭。 “等等?!迸徼纯雌饋硎钦嬷庇惺虑橐?,完全沒時間來理會我。 我、干脆去洗了一碗葡萄出來,坐在客廳中看著他忙碌。 裴璐咬破了手指頭之后擠出了一碟子的血來,才草草地拿了創(chuàng)口貼隨意貼了一下,而后又從他的百寶袋中掏出來了一支毛筆和一袋紅色的東西。 只見他將紅色的東西給倒入了碟子中,和鮮血混在了一起,而后拿著毛筆沾了些,在桌子上麻利地就畫了起來。 等畫了數(shù)道符紙之后他頭也不回地吩咐我:“清儀過去,把窗戶都貼起來了?!?/br> 我雖然不知這是為何,還是乖巧地聽從了他的話,轉(zhuǎn)眼就貼滿了整個窗戶:“師、兄這是……” 他的神色很凝重,等到了家里都被貼滿了黃符之后才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來了那只放置玻璃瓶的麻袋。 “這是……”我又忍不住詢問出口。 他看著我:“清儀,別怕,師兄護(hù)著你。” 我傻傻地點點頭,而后他終于將東西給掏了出來了。 就在那一剎那,四周就像是關(guān)了燈一樣,一下子天就黑了。而窗外隱約有風(fēng)聲傳來,家中的溫度更是一降再降,就仿佛是到了寒冬臘月一樣。 裴璐將玻璃瓶放到了桌子上,鄭重地打開了玻璃瓶。 剎那之間,有什么rou眼可見的東西撲了出來,幾乎是立即就撲向了裴璐的方向。 是那個被封印了的孩子的怨氣!我對自己說道,忍不住退后了兩步。 但裴璐早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對付這股子怨氣。 他記得有誰和我說過,他是玄門天才。雖然之前在鬼域中看著有些柔弱,但真正對上這些可怕的東西的時候,他的動作行云流水,仿佛一切都已經(jīng)盡在掌握之中了。 小鬼的那股子怨氣幾乎是在頃刻之間便已經(jīng)被裴璐給壓制下來。 但裴璐的表情不見絲毫的輕松,他的神色更加凝重。難道是……最嚴(yán)重的事情還在這后頭。 “是因為……”話只說了一半,裴璐根本沒來得及給我回答就已經(jīng)有了答案。 門外的那股風(fēng)終于成了一股自己都無法控制住的妖風(fēng),而后有什么聲音密集地砸在窗戶上。 “這是……”我無法想象在別人家會是什么樣,但在我的眼神之中門外俱是密密麻麻的可怕的東西在咆哮敲打著窗戶,想要突破裴璐的那幾張小小黃符。 玻璃窗已經(jīng)有些不堪重負(fù),發(fā)出沉重的吱呀聲。我看著那些窗戶:“裴璐!” 就在玻璃窗門口,有一個巨大的鬼頭已經(jīng)伸出舌頭來,黑漆漆的臉看不出五官原形,只能勉強(qiáng)看出好像只剩下了一個頭。 裴璐表情嚴(yán)肅地站在窗口。 發(fā)現(xiàn)了有人之后,外面的那些鬼更加激動,一下子玻璃的震動都快了幾分。 相較于外面的狂風(fēng)暴雨,里面的那張小小黃符仿佛只是在驚濤駭浪中一只小小的獨(dú)木舟,掙扎著想要存貨。 我們是不是要完了? 這一刻,這個念頭在我心中無比清晰。我跟在了裴璐的身后,看著裴璐:“師。兄,這一路以來,一直以來謝謝你的照顧了。” 如果不是裴璐,我想我可能早就完蛋了,還有什么現(xiàn)在。面對如今的場面,我對于裴璐心中只有滿滿的感激,而后再看向窗外,只覺得那點子害怕似乎也一點點消弭不見了。 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個死而已。逃了這么久,終于輪到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