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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小萱緊張地捏著包,擠出笑臉,看著旁邊這個渾身奢侈品的富家小姐,絞盡了心思去接她的話頭。 這是她在這家歌劇廳里,偷偷打量完所有人后,認(rèn)準(zhǔn)的看起來最富貴的小姐。 她孤身一人在音樂圈里闖蕩,根本不可能有出頭之日。做了幾首歌連發(fā)行的機會都沒有,只能來這里碰碰運氣,要是能遇上一個愿意支持她夢想的金主,說不定事業(yè)能有改觀。 洛聞言美艷貴氣,她一眼就看出這是位身價不菲的千金小姐,同時也填滿了腦海中對金主的所有幻想。 虞小萱緊著一顆心從頭到尾抓著機會和洛聞言多說上幾句話,表演結(jié)束散場的時候,她站起身來,鼓足勇氣含笑向洛聞言做了個自我介紹。 洛聞言稍愣,接著笑著回了一句:“你好,我姓洛?!?/br> “洛小姐,”虞小萱連忙趁熱打鐵,從包里拿出手機,“今天能認(rèn)識你很高興,你看我們能不能加個微信,要是以后有彬彬的音樂劇……” 這就過分了。 洛聞言不等她說完,便道:“不好意思,不可以?!闭f完提著包便從她身邊繞開離去。 她還沒有到那種隨隨便便誰想加就能加的廉價地步。 何況這人跟她又不熟,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說不清,難道她交友沒有門檻的嗎? 洛聞言在這種被莫名其妙提出過分要求的心態(tài)中揚長而去。 上了車才發(fā)覺,剛才那個人連自我介紹都來得毫無征兆,導(dǎo)致她現(xiàn)在連她姓什么都忘干凈了。 第7章 洛大小姐身邊的保鏢一般都是輪班制,為了保證二十四小時高度警戒,保鏢們都是晝夜換班,有時一天換上三四個也是常事。 可最近不尋常的是,凌離已經(jīng)好久沒跟過大小姐了。 小虎拎著盒飯回保鏢中心,口袋放桌上,瞅了眼訓(xùn)練室,低聲問:“還在里面呢?” 大家?guī)椭Π€把盒飯拿出來,一邊點頭,又是心疼又是遺憾的。 凌離已經(jīng)在訓(xùn)練室里泡了一個星期了,每天除了三頓飯就往那里面鉆,系統(tǒng)里她的訓(xùn)練量飆升,六天硬是頂上了三個月的值。 這不是累死累活把自己往死里逼嗎。 看來是和小姐遇上了感情挫折,對她的打擊不小,只能靠這樣來麻痹自己。 “你們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其實是大家也不知道具體緣由,全憑這兩件反常的事推測出來的。 “不知道啊,這都快一星期了,要不咱們勸勸她,總不能看她這么下去吧?!?/br> “人家感情的事兒你怎么勸,你知道她和小姐是吵架了還是分手了?” “我說……不會是失寵了吧?小姐不是好久沒讓她跟著出門了嗎。” 保鏢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瞎猜了半天,還是拿不定主意。 關(guān)于這件事的討論再一次無疾而終,小虎到訓(xùn)練室門口輕輕敲門,“呃……凌離,你先出來把午飯吃了吧?!?/br> 聽見聲音,凌離停下訓(xùn)練,看了眼機器上自己剛才的反應(yīng)指數(shù),勉強滿意。 只是要保持從前的狀態(tài),還需要更長時間的訓(xùn)練。 她擦了擦汗水,到中廳吃飯,坐上桌卻發(fā)現(xiàn)幾個人都欲言又止地看著她。 然而凌離最不差的就是“你不說話我也不說話看誰憋不住先開口”的耐心,視若無睹、默不作聲地吃自己的飯。 沒兩分鐘雙方的比拼就勝負(fù)已分。 “哧哧”的刨飯聲安靜下來,小虎硬著頭皮第一個開口:“凌離,你……最近沒事吧?” 聽他問得模棱兩可,阿正急著補充,“小姐是不是和你吵架了?” 凌離抬眼,目無波瀾,“沒有?!?/br> 雖然這是當(dāng)事人的答復(fù),但大家聽起來仍不太相信。 “那你和小姐都這么久沒見了……” 就算按他們這種普通保鏢的輪班法子,一周怎么也要跟著小姐兩三趟吧? 凌離只是淡道:“小姐有她自己的事要忙?!逼届o得聽起來又像真的沒事。 還沒來得及繼續(xù)追問,正在這時,王經(jīng)理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笑盈盈的敦厚嗓音道:“大家都在吃飯呢?我宣布一件事啊?!?/br> 中廳中斷了八卦,洗耳恭聽。 原來是洛董和太太要回泉城了,這會兒正在飛機上往市里趕,晚上要回家和大小姐享受天倫之樂。 要說小姐是千金之軀,那洛董這個他們的正統(tǒng)老板就是一尊萬金佛,更出不得差池。 從今晚開始,要派五個保鏢去星華天地,守著洛董和太太隨時待命。 王經(jīng)理讓他們自己安排,只要人數(shù)夠了,前半夜和后半夜誰去都一樣。 只不過特別囑咐:“剩下四個我不管你們,但是凌離必須去?!彼麑α桦x笑道:“洛董和太太都很想見你?!?/br> 眾保鏢不明所以:“?” 難道是他們的猜測有什么誤會? 在大家發(fā)現(xiàn)事情也許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時,接下來全部明智地一句話都沒有再提。 ——只不過為了爭和凌離同行的那四個名額,多年的塑料兄弟情頻頻走到絕交邊緣。 “好了!要是發(fā)現(xiàn)有什么情況我一定第一個發(fā)群里讓哥幾個都知道好吧!” 最終,去的四個人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答應(yīng)下來,才勉強維持住塑料兄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