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兇魂求饒,原配正妻
“嗚嗚嗚...姑奶奶求放過...我錯了...嗚嗚嗚......” 不怪他這兇魂沒骨氣,而是對手太強(qiáng)大,他根本無力反抗?。?/br> “我真的錯了...姑奶奶你就放過我,當(dāng)我不存在......” “姑奶奶你相信我,我我我以后都不敢了......”只要顧琇瑩這次能放他一條生路,以后他就是再想奪舍復(fù)活,他也絕對先調(diào)查清楚了再說。 他怎么就那么慘,怎么就遇上個家里背景如此強(qiáng)橫的‘小祖宗’,他是招誰惹誰了他? 他要是早知道穆其旭有這么個meimei,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把主意打到穆其旭的身上??! 嚶嚶嚶...他也很委屈的好不? “求放過姑奶奶?!?/br> “你叫我什么?”顧琇瑩危險的瞇起澄澈如水的雙眸,兇魂則被她嚇得渾身直打顫。 “姑...呃...”不是她說自己是姑奶奶的嗎? 怎么他叫她姑奶奶還有錯? “本姑娘如此青春年少貌美如花,你是覺得我老不成?” “???”兇魂整個人都懵圈兒了,什么意思這是? “沒有沒有,姑...呃,姑娘你年輕貌美,絕色傾城,絕對是我見過長得最好看最美麗的姑娘?!眱椿昵笊軓?qiáng)的果斷改了口,復(fù)活什么的他已經(jīng)不再奢望了,只求顧琇瑩能看在他沒鑄成大錯的情況下饒了他一條小命。 別看他已經(jīng)是一只老鬼,也是一個成了些氣候的兇魂,但他卻是不敢跟顧琇瑩硬杠的。 雖然之前顧琇瑩為了將他逼出穆其旭的身體,不但對他狠狠的拳打腳踢了一頓,還引來天雷對著他一通亂劈,但她或多或少對穆其旭的身體有所顧忌才會手下留情幾分,否則此時他哪里會僅僅只是虛弱了幾分,怕是就連他的根基都要被毀了。 正因?yàn)閮椿晷睦锩靼走@一點(diǎn),他才沒有因?yàn)橄霃?fù)活被阻而失去理智的對付顧琇瑩。 不可否認(rèn)有那么一刻,兇魂是真的很想殺了顧琇瑩的,可當(dāng)他清楚的認(rèn)識到以他的實(shí)力根本撼動不了顧琇瑩半分之時,他就清醒了,隨之也就慫了。 這才有了兇魂向顧琇瑩下跪,又向她低頭求饒的這一幕。 千萬別跟兇魂說什么臉面啊,節(jié)cao啊,骨氣什么的,若能好好的活著誰樂意再去死一次?。?/br> 哪怕他早就已經(jīng)死了不知具體多少年了,但即便就是以鬼魂的方式存在于這個世間,兇魂也是內(nèi)心歡喜的。 “你立場如此不堅定,你爸你媽知道嗎?”眼前兇魂這獻(xiàn)媚的模樣當(dāng)真是讓顧琇瑩沒眼看,話說這好歹也是她重生回來以后第一次見到‘老鄉(xiāng)’,可偏偏這‘老鄉(xiāng)’忒毀形象,也忒毀氣氛。 “我爸我媽?”兇魂愣了愣,眼底滿是迷茫之色,半晌后他看著顧琇瑩又道:“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又哪里還記得他們?!?/br> 從他在那片海域醒來,他就沒有任何的記憶,他不知他是從何而來,又要從何而去。 他不知他是誰? 也不知他是怎么死的? 更加不知他已經(jīng)死了多少年? 在他死后又為什么被困在那片海域里走不出去? 他只是特別清楚的知道他想活著,他要活著,他也必須活著。 哪怕為了活著他要付出無比沉重的代價,他也要復(fù)活。 于是為了找到能夠讓他順利復(fù)活的身體,他開始有意識的觀察進(jìn)入困住他那片海域的所有人。 然而,那片海域并不是每年都有人去,更不是每天都有人去,別說是在那里天天看到活人了,就是三五年也不定有人走進(jìn)那片海域。 是以,兇魂找不到合適的人作為他的復(fù)活體,他就只能繼續(xù)一天又一天,一年復(fù)一年的繼續(xù)漫長的等待。 誰讓他被困在那片海域里,除了那片海域的范圍他哪里都去不了,這也讓他完全沒有辦法吸引更多的人去到那片海域任他挑選。 他就那么等啊等,終于就讓他等到了。 是了,兇魂最終等到了前往那片海域執(zhí)行任務(wù)的穆其旭。 穆家在華國借用古代的話來說那就是一個將門世家,家里子子孫孫絕大部分都是進(jìn)軍營為將之人,只有個別的子孫沒有入軍營。 穆其旭跟穆其琛一樣都是從軍校畢業(yè)后就進(jìn)入了部隊,他們兄弟兩人唯一的區(qū)別就是,穆其琛是陸軍,而穆其旭則是海軍。 倘若穆其旭不是一名海軍的話,他也就不會遇到這兇魂。 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該遇到的總會遇到,顧琇瑩雖無意卷入這一場因果,卻終究還是卷了進(jìn)來。 既然避無可避,那便唯有迎難而上了。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眲e人或許還瞧不出來面前這只兇魂的來歷,但顧琇瑩卻是一眼就瞧了出來。 而若非顧琇瑩瞧出來這兇魂并沒有謀害過人命的話,單單就憑他想占據(jù)穆其旭的rou身,借用穆其旭的身體來復(fù)活的這事兒,她老早就打得他形神俱滅了,哪里還會處處對他手下留情。 “咳...那那...那個姑姑娘你想怎么懲罰我?”聽到顧琇瑩這八個字,兇魂知道他的小命算是暫時保住了。 “他們都是你的手下?” 順著顧琇瑩手指的方向看向那個擠滿了鬼魂的角落,兇魂的嘴角抽了抽還是滿頭黑線的小聲道:“我我我一直都是獨(dú)來獨(dú)往的,我真的沒有拉幫結(jié)派,這我可以發(fā)誓的?!?/br> 眼見兇魂真的舉起三根手指在發(fā)誓,顧琇瑩無語的眼角一抽,嗓音清冷的又道:“那他們都是跟著你一起來的穆家?” 聞言,兇魂先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著他又搖了搖頭。 顧琇瑩完全沒有耐心跟他猜什么啞謎,直接黑著臉道:“嘴巴是拿來做什么的,嗯?” “那個他們的確是跟著我來的穆家,但...但但卻不是我有意讓他們跟著我來的?!眱椿暝陬櫖L瑩的瞪視之下怕怕的縮了縮脖子,話說他都已經(jīng)乖乖聽話了,怎么可以還對他施壓呢? 嗚嗚嗚...姑奶奶您是不知道您自己身上的威壓對鬼魂有多大的威懾力吧你! 一個正常人的身邊跟上一兩只鬼都會讓正常人變得虛弱或是生病,更別說一個本來就已經(jīng)被他占據(jù)了rou身的‘正常人’,他的身邊圍繞著幾十只鬼,后果可想而知。 “不是有意那就是故意了?” 兇魂:“......” “你身上有能吸引鬼魂的東西?” 顧琇瑩的話非常直白且肯定,兇魂垂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看,壓根不敢跟顧琇瑩的目光對上。 “我最討厭喜歡自作聰明的人或者是鬼在我的面前耍心機(jī)玩手段,所以在你開口之前,我給你一個友情忠告,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不管你想說什么最好想清楚了再說?!?/br> 她從不認(rèn)為自己是個好人,機(jī)會她可以給一次,但絕對不會再給第二次。 “那個你能不能......” “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兇魂哭唧唧的抽了抽,飛快的開了口,“那個你能不能給我一點(diǎn)時間,讓我好好的想一想。” “可以?!?/br> “呃...” 這樣就同意了? 兇魂呆呆的望著顧琇瑩,好半晌都緩不過神來。 他原本還以為想要求得顧琇瑩的同意不會太輕松,哪里知道幸福來得如此之快。 “你們過來?!?/br> “姑奶...呃,姑娘你有什么吩咐?”眾鬼之前就被顧琇瑩嚇得不輕,然后又親眼目睹了兇魂被狠揍被雷劈的全過程,他們對顧琇瑩的懼怕又上升到了另外一個層次。 他們想要活著,那就妥妥不能得罪這位祖宗。 可眼下他們對顧琇瑩的稱呼,既不能叫她祖宗,也不能叫她姑奶奶,沒看兇魂那么叫都被吼了? 但在他們的心里,顧琇瑩妥妥榮升成為他們的‘祖宗’,誰都可以得罪,萬萬不能得罪這位,否則分分鐘灰飛煙滅不是夢。 “你們想離開這里?” “嗯嗯。”雖然不明白顧琇瑩為什么這么問,但他們很乖很聽話,祖宗說什么就是什么。 “很想離開這里?!?/br> “嗯嗯,很想很想?!?/br> “想不想讓我放你們離開?” “想?!?/br> “那在離開之前,你們愿不愿意替我做一件事?” 眾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個問題要他們怎么回答? 話說他們有選擇的余地嗎? 姑娘您真是太欺負(fù)鬼了,您這個問題問了也等于沒問。 “我們愿意的?!?/br> “很好?!鳖櫖L瑩紅唇微勾,反手就指向了兇魂,“你們?nèi)簹活D,我就放你們離開?!?/br> 眾鬼:“......” 姑娘您確定沒有跟我們開玩笑? 他們雖然不是被兇魂給收服的手下,但他們的的確確是因?yàn)楦鴥椿瓴烹x開那片海域的,而且在兇魂的身上有著他們想親近,又莫名懼怕的東西存在。 是以,姑娘您叫我們?nèi)ト簹獌椿暾娴牟皇窍胱屛覀冏晕覛鐔幔?/br> “怎么?你們不想聽話?” 眾鬼搖頭又點(diǎn)頭,他們想聽話,可他們又怕死啊! “不敢揍他?” 眾鬼憋屈郁悶,他們瞅著顧琇瑩那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莫名感覺好蛋疼有木有? 他們其實(shí)是敢的。 但他們又真的很怕好伐! “挑戰(zhàn)我的耐心對你們而言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明不明白?” “明白。”眾鬼窩著一肚子的火,敢不明白么他們。 “他們揍你,你敢還手?” 兇魂見顧琇瑩的目光落到他的臉上,立馬就把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似的,“不敢還手,我保證不還手?!?/br> 嗚嗚嗚...太欺負(fù)鬼了? 什么雙拳難敵四手??? 他這兩只拳頭都快數(shù)不清要應(yīng)對多少雙手了。 “這些鬼現(xiàn)在是我護(hù)著的,你自己體內(nèi)那東西你可看管好了,要是傷了他們一丁半點(diǎn)兒的,我保證我會將你的魂源抽得一滴不剩?!?/br> “嘶——” 兇魂聽到被顧琇瑩刻意咬重了的‘魂源’兩個字,嚇得整個人...呃,不是人是整個魂兒都縮成一團(tuán)。 “你你...你就讓他們打我,我保證不還手,也也保證不讓他們受傷,你你別抽我的魂源......” “最好是這樣,不然姑奶奶就將你的魂源抽出來給我三哥補(bǔ)身子,這樣非但可以讓他的身體迅速恢復(fù)如初,還能借此改變他的體質(zhì),不管對我還是于我三哥而言,你的魂源都是大補(bǔ)之物?!?/br> “別...你別抽我的魂源...我聽話我聽話......”兇魂突然好想心疼的抱住自己。 嗚嗚嗚...他到底招惹上了一個什么變態(tài),簡直太嚇鬼了。 “你們還愣著做什么?” “啊,哦!”眾鬼反應(yīng)過來哪里還敢去看顧琇瑩,一個接一個飄到兇魂的身邊,想都不用想就直接用自己最厲害的招式,一下又一下招呼到兇魂的身上。 只有這位越慘,那位才會越高興,然后他們才可以離開。 所以...... 兇魂又怎么樣? 他們照揍不誤,還得揍狠一點(diǎn)才可以。 將不聽話的兇魂丟給那群鬼魂去收拾之后,顧琇瑩就隨手布了一個法陣朝他們丟了過去,她可不想她家三哥的臥室真被鬼打架給拆了。 “瑩瑩,那些鬼魂......” “奶奶放心,我會把他們都處理干凈的。”穆家不是普通的地方,玉龍山更不是普通的地方,那些個鬼啊魂啊的她可不就得處理干凈么。 真要留下一個兩個的,萬一鬧出什么事兒豈不就是要搞砸她的招牌。 “那就好?!蹦履棠屉m然看不見那個兇魂,也看不見那些鬼魂,但顧琇瑩說的話她聽得懂啊,也知道這丫頭就是個瑕疵必報的,那兇魂害阿旭遭了罪她就讓那群鬼揍他一頓,這心眼也真是沒誰了。 至于魂源什么的,用到穆其旭的身上大補(bǔ)什么的,穆奶奶不知真假,也不去奢求那些個東西,在她看來穆其旭只要醒過來,沒有被兇魂搶奪rou身就很不錯了。 而且別看她家這個小丫頭片子嘴上說得那么狠,但穆奶奶知她心地其實(shí)善良著呢,只要那兇魂沒有害過人,哪怕他是個兇魂她家丫頭也不會不給他留活路的。 不得不說穆奶奶對顧琇瑩是真的了解。 “就讓他們鬼打鬼去吧,瑩瑩你先給你三哥瞧瞧?”這要不是場合跟氣氛都不對的話,穆爺爺單單只要看到穆其旭的這張臉,他就會爆笑出聲的。 哈哈哈...不能怪他,實(shí)在是他這三孫子被揍得太慘了,也被雷劈得太慘了。 咳咳...話說如果他不是親眼看著他被揍成這樣,又被劈成這樣的話,穆爺爺都不敢認(rèn)這是他的親孫子??! 嘖嘖嘖...慘,好慘,太慘了...... 就穆其旭現(xiàn)在這樣,沒親眼目睹過之前那一幕,別說他這親爺爺認(rèn)不出他來,就是他親爸親媽也認(rèn)不出眼前這個就是他們的親兒子呀! “爺爺,你要是想笑的話就笑吧,我擔(dān)心你別被憋壞了。”顧琇瑩走到穆其旭的床前,微微抽著嘴角看向一臉‘我在忍笑,還忍得很辛苦’的穆爺爺。 “噗——” 也就這丫頭,分分鐘就有讓人破功的能力。 “爺爺,您可以聽瑩瑩的,轉(zhuǎn)過身去笑完了再過來。”躺在床上已經(jīng)完全清醒過來的穆其旭,他痛得齜牙咧嘴的表示,在他恢復(fù)過來之前,還真特不想看見他親爺爺好伐! “你個臭老頭子,你要再敢笑話我孫子,看我不削你?!蹦履棠桃话驼婆脑谀聽敔?shù)暮蟊?,只聽‘啪’的一聲格外的脆響?/br> 穆爺爺:“......” “瑩瑩,你有辦法給你三哥止止痛不?”穆其旭是硬漢不假,可他也是人啊,你先被人狠揍一頓,然后再被雷劈一劈試試,看你疼不?痛不? 即便顧琇瑩當(dāng)時揍的人是他體內(nèi)的兇魂,那雷劈的也是他體內(nèi)的兇魂,可到底rou身是他自己的,哪怕那些力量已經(jīng)被卸掉了三分之二,但就落在他身上的三分之一,也夠穆其旭狠狠的喝上一壺了。 “止痛的辦法?” “嗯,有沒?” “有?!?/br> “那瑩瑩你趕緊給你三哥用用?”這種時時刻刻都能清晰感覺到身體疼痛的滋味,穆其旭表示他有點(diǎn)受不了,偏偏他還睡不著,真是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行,我先給三哥扎上幾針緩解緩解?!?/br> “嗯嗯?!?/br> 眼看顧琇瑩拿出七根十幾厘米長的金針,速度飛快的扎到穆其旭的身上,那架勢唬得身后三人那是一愣一愣的。 話說她這一手得虧是在空間里練習(xí)過成千上萬遍的,不然完全不通醫(yī)術(shù)的顧琇瑩還真不敢下手亂扎。 “三哥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好,我現(xiàn)在感覺好得很?!痹谟H眼見識過顧琇瑩這身神鬼莫測的本事之后,穆其旭嘴里這么說著,心里卻在想著誰tm以后再因?yàn)樗椰摤摃聪噙@事兒說她是神棍的話,他要懟不死他就弄死他。 “既然三哥感覺還不錯,那就先閉上眼睛睡一會兒?!?/br> 接收到顧琇瑩眼神兒暗示的穆其旭立馬表示明白,“爺爺奶奶我已經(jīng)沒事兒了,你們也回房間去歇一歇吧!” “爺爺奶奶,三哥這里有我守著就好,順便我找那個兇魂還有事兒呢?!?/br> 穆爺爺穆奶奶:“......” 他們兩個老而成精的家伙哪能沒瞧見他們兄妹兩個在對暗號,只是自家孩子需要他們的配合,他們能說不么? 答案是,當(dāng)然不能。 既然不能,那就只能是配合了。 “爺爺,我這次出事還得多虧了楚道長救我,不然我也堅持不到瑩瑩回來收拾那個兇魂?!?/br> “這事兒你就別cao心了,你爺爺我自會好生謝謝楚道長的?!?/br> “嗯?!毖垡娝覡敔斠呀?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穆其旭直接就閉上雙眼,呃...然后就睡著了。 這瞌睡來得,簡直秒睡有沒有? 楚道長好歹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在奇門中也算成名已久的一個人物,兩個小輩在他面前玩這一手,他能瞧不明白? 真要瞧不明白,那他就是個沒有腦子的。 “老道這心中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二,不知顧小友可否能替老道解一解惑?” 奇門之中以實(shí)力為尊,實(shí)力越強(qiáng)輩份也就越高,他雖年長顧琇瑩雖年幼,但顧琇瑩本領(lǐng)在他之上,那么楚玉春也就不會在顧琇瑩的面前端什么長輩的架子。 更何況遇上如同顧琇瑩這樣的人,能交好就千萬別交惡,畢竟誰也不知道某天自己會不會求到她的頭上。 如今借著他跟穆老頭是好友的這層關(guān)系,他明明搶占先機(jī)可以跟顧琇瑩交好,又豈會愿意與顧琇瑩為敵。 且這丫頭小小年紀(jì)功力便如此的深厚且不可預(yù)測,誰又能知道她將來的成就會如何,現(xiàn)在對她態(tài)度友好一點(diǎn),真誠一點(diǎn),怎么著都不會虧的。 “楚道長客氣。” “哈哈哈...老道兒今日也是占了便宜。”楚玉春是心知肚明的,若非他出手護(hù)過穆其旭,不然只怕以顧琇瑩的脾性,她連多對他說幾句都不樂意。 “楚道長護(hù)了三哥是因,我自當(dāng)要償還楚道長那個果的?!?/br> “不知顧小友師承何人?” “抱歉了楚道長,我?guī)煶泻稳诉@是個秘密?!?/br> 風(fēng)水面相術(shù)師這方面的師傅,顧琇瑩是真沒有的。 她能看一個人的過去未來,斷一個人的吉兇禍福,不是因她有專門的師傅來教導(dǎo)于她,而是鬼瞳認(rèn)主與她的靈魂綁定在了一起。 鬼瞳瞧見的一切,也就直接等于是她瞧見了一切。 師傅神馬的? 總不能讓她說,她這一身本領(lǐng)都是鬼瞳給教的? 特么她真要說了的話,只怕她離進(jìn)精神病醫(yī)院也就不遠(yuǎn)了。 “聽聞顧小友會看相?”似是早就料到他問不出顧琇瑩師承何人,楚玉春聽了顧琇瑩的話倒也沒怎么失望。 “會。” “那老道可否請顧小友替老道看一次相?”此次楚玉春之所以會下山就是因?yàn)樗愕剿馁F人就在帝都,不然已經(jīng)快十年未曾踏出過山門的他,也不可能那么湊巧。 穆爺爺正著急要找他,他人就剛好在帝都。 “我倒是忘了只有和尚才六根清靜,一入空門就不娶妻不生子的?!?/br> 楚玉春:“......” 一臉問號的穆爺爺穆奶奶:“......” “顧小友果然已經(jīng)看出來老道想要問什么了。” “五十年前道長既然能舍下妻兒拜入茅山門下,五十年后又何必苦苦追尋放不下執(zhí)著?!?/br> 楚玉春拜在茅山門下入道時已經(jīng)三十歲,他出生富裕是個含著金湯勺降世的公子哥,自出娘胎到長至成年一直以來都是順風(fēng)順?biāo)?,沒有經(jīng)受過半點(diǎn)失敗與挫折。 成年后由父母作主迎娶了與他門當(dāng)戶對的柳家千金為妻,剛成婚的頭兩年他跟妻子還相敬如賓的過著,他不懂什么叫愛,什么叫情,他以為這天下的夫妻都跟他和妻子是一樣的。 彼此之間雖然沒有愛情,但卻有親情與責(zé)任。 直到他遇到一個寒門女子,直到他從她的身上懂得了什么叫zuoai情,一切的一切就都發(fā)生了改變。 那個時候男人三妻四妾還是合法的,女人也不能阻止自己的丈夫納妾,于是楚玉春就將他所深愛著的那個寒門女子納回家做了他的妾。 而自打那個妾進(jìn)了楚家門,正妻從此就淪為了一個擺設(shè),小妾則成為了他的專寵。 因?yàn)橛兴膶檺叟c縱容,小妾的心日漸被養(yǎng)大了,她開始忘了她跟楚玉春走在一起的初衷,她的眼里只有榮華富貴與權(quán)利地位,楚玉春成為了她在楚家爭名奪利的跳板。 她一次次精心的算計,一次次的欺騙,又一次次的栽贓跟陷害,讓得楚玉春對正妻是越發(fā)的厭惡與不待見,更不愿相信正妻說的任何一句話。 多年來小妾因?yàn)橛讜r受寒嚴(yán)重而導(dǎo)致不能有孕,她也就更不允許正妻有孩子,為了奪得正妻的位置,她一次次假孕又一次次流產(chǎn),次次都栽贓到正妻的頭上,讓正妻是百口莫辯。 兩三次過后,連帶著原本相信正妻的楚玉春的父母也不再信任他的正妻,覺得她既不能生為何還不允許家里的妾室生,她太過善妒也太過狠辣,實(shí)不配為楚家婦。 還是一次意外的機(jī)會,楚玉春回家的時候正好撞見他的小妾拿著鞭子抽打他的正妻,用言語羞辱他的正妻,還嘲笑他的正妻護(hù)不住自己的孩子,一次又一次讓她陰謀得逞,一次又一次除掉了她的孩子,還讓她有口難言,誰都不相信她的話。 那一刻,楚玉春只覺得五雷轟頂,原來那就是他所深愛的女人,原來她的真實(shí)面目那般的丑陋。 也原來他就是個大傻子,被一個女人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而不知自知。 更是因?yàn)樗Φ盟c正妻的孩子一個個被流掉,他真是萬死也難以贖罪。 自處理完那個小妾之后,楚玉春就覺得他的心死了,在他那樣無情的傷害過他的正妻之后,哪怕他對她滿心的愧疚,愿意傾盡所有去求得她的原諒,他也做不到原諒他自己。 再之后,楚玉春就遇到了他的師傅子陽道長,又幾天之后,他便告別了他的父母,給正妻留下一封和離書,放她自由之后他就跟著師傅子陽道長走了。 他那一走就是整整三十余年。 在他師傅子陽道長仙逝之前告訴他,這些年來他的修為之所以沒有一點(diǎn)精進(jìn),并非是他天賦不夠,也并非是他不夠勤奮,而是他在俗世之中還有一份情緣未了,牽扯未斷。 如若不去了卻心中的那一份情緣,時間久了那情緣就將成為他的心魔,他也終將無法再前行一步。 楚玉春知曉他師傅口中他那一份未了的情緣是什么,那是他這一生中最為虧欠的女人。 他的正妻。 只是三十年過去,曾經(jīng)他熟悉的人,熟悉的地方,那里所有的一切都早已經(jīng)物是人非。 他的父母早已經(jīng)離逝,他也并無兄弟姐妹,他那拿了和離書的正妻也早就不知去往了何方。 茫茫人海,他想找一個人無異于就是大海撈針。 整整十年,楚玉春幾乎走遍了華國的大江南北,但卻沒有尋到有關(guān)他正妻的半點(diǎn)蹤跡。 慢慢的楚玉春也知道急不得,求不來,心態(tài)也就日漸放平穩(wěn)了。 數(shù)月后他的掌門師伯告訴他,若十年后他的貴人出現(xiàn),他許是就能找到他的正妻。 從那之后楚玉春就再也沒有踏出過山門半步,他一直都在刻苦的潛心修習(xí),也期盼著十年后有機(jī)會還能再見他的正妻一面。 穆爺爺之所以認(rèn)識楚玉春,兩人還有了頗深的交情,這還得多虧了楚玉春在那十年里四處找人,不然他們也結(jié)不下這樣的緣份。 倘若沒有那樣的緣份,那么今日楚玉春也就見不到顧琇瑩,也就失去了他命中的那份機(jī)緣。 可以說這就是時也,命也,該來的總會來,該償還的也總是要償還的,誰都避免不了。 半個月前,楚玉春算到當(dāng)年他掌門師伯對他說起過的他命中的那位貴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他便立馬就動身趕到了帝都。 初次見到顧琇瑩,楚玉春雖然覺得這小姑娘有些奇門本事,但也沒太放在心上,畢竟顧琇瑩的年紀(jì)就擺在那里,剛剛才碰上面他哪里會想那么多。 還是在他確定穆老弟外孫伊峻藝的的確確是中控情蠱之后,離開穆家回到他位于帝都內(nèi)的一處小院,楚玉春才漸漸琢磨出不對勁來。 也是那時他才恍然憶起,貌似他看了顧琇瑩的面相,卻對那小姑娘總有一種無法看透的感覺。 雖然他不是相師,對于面相這方面也不精通,但他或多或少還是會看一些面相的,如若顧琇瑩只是一個普通稍有本事的姑娘,他怎么也能從她的臉上看出點(diǎn)什么,可他從她的臉上卻什么都沒有瞧出來。 那一刻,楚玉春才真正意義到,或許他苦苦等待的命中的那位貴人,正是顧琇瑩無疑了。 “或許顧小友說得對,那些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無論我再如何的追悔已是不能挽回什么,而我的愧疚也彌補(bǔ)不了什么,她對我或恨或怨或怒或念都是我欠她的。” “明明道長心里明白得很,又為何拋舍不下?”擁有鬼瞳的顧琇瑩,楚玉春的一生從開始到現(xiàn)在全都被她看在眼里,也知他找她看相是想找什么。 作為一個局外人,顧琇瑩并不覺得她有資格去評判年輕時的楚玉春做得對還是不對。 感情一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時至今日這世上唯一能夠評判楚玉春對與錯的人,從始至終都唯有他曾經(jīng)的妻子而已。 “大概我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她,哪怕當(dāng)年離開之時,我留給她和離書放她自由,讓她可以再次婚嫁,但我對她的愧疚卻不能就此抹除?!?/br> 是以,他的正妻就是他的執(zhí)念。 如若這執(zhí)念放不下,舍不掉,那么他的道心又如何能穩(wěn),他的修為又如何能再次精進(jìn)? 他的師傅說得沒錯,不將他與正妻之間的情緣徹底了結(jié),他的修為不再精進(jìn)是小,正妻成為他的心魔,終會將他拖入魔道才是最為致命的。 “對她,我太過自私了,無論做什么決定從來都是我在做主,而她只能被動的接受,無論什么我都從未問過她愿不愿意,與她成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與我都沒得選擇?!痹捳f到此處楚玉春的聲音變得既輕且淺,整個人仿佛都陷入了回憶之中,“不管后來是我不經(jīng)她同意就納妾,還是那妾室傷她誣陷她栽贓她,又或是后來那妾室的真面目暴露,我揭穿她處治她并想求得她的原諒,再到我拜師入道留下和離書放她離開...如此種種,我竟從來都沒有問過她的意見,她要或不要,她愿或不愿?!?/br> “那道長有沒有想過,你與她之間整整五十年過去了,那是五十年不是五十天,你見到她能如何,不見到她又待如何?” “顧小友,我也不問她這些年過得好不好,我見她只是想當(dāng)著她的面,正式的對她說一聲對不起?!?/br> 至于他曾經(jīng)的妻子能不能原諒他,楚玉春并不敢奢望什么。 在四處去尋找她的那些年,楚玉春不只一次的回想過,假如他站在他妻子的立場,他能否做到原諒他,當(dāng)作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答案當(dāng)然是否定的。 他做不到。 既然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楚玉春又如何會去要求他曾經(jīng)的妻子做到。 “此生若是不能再見她一面,怕是老道兒直到死的那一刻都要帶著無盡的悔意去閻羅殿了?!?/br> 因楚玉春說起他過往的時候并沒有避諱穆爺爺跟穆奶奶,因此,兩位老人呆在這里也全當(dāng)就是聽了一個比較長的故事。 女人往往都比較感性,這是不分年齡大小的,穆奶奶聽完楚玉春的這一生就看著顧琇瑩,張了張嘴想對她說點(diǎn)什么,一時間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反倒是穆爺爺扯了扯穆奶奶的手,示意她不要開口。 這是楚玉春跟顧琇瑩之間的事,隨顧琇瑩愿不愿意幫楚玉春一把,他們兩個老的摻和進(jìn)去算是什么事。 “罷了,看在我爺爺奶奶的份上,我便就為你指條路?!?/br> “多謝顧小友。” “道長不妨仔細(xì)回想一下,當(dāng)年你妻子新婚之時對你說過的話?!鳖櫖L瑩點(diǎn)到即止,多的她就再不肯說了。 至于這位楚道長能否與他曾經(jīng)的妻子見到面,那就看他跟他的妻子有沒有那個緣份。 “多謝。”雖然顧琇瑩沒有明著告訴他,但有了她這句話,也不至于讓他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四處去追尋。 回想新婚之時,那段記憶實(shí)在太過遙遠(yuǎn)了些,然而許是心里有了執(zhí)著的方向,楚玉春倒是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 無論他能否憑借這句話找到他的正妻,對于顧琇瑩他都是萬分感謝的。 “不客氣?!?/br> 心中所求之事得到圓滿的解決,楚玉春也沒有繼續(xù)留在穆家的必要,他便開口向穆爺爺提出了告辭。 有顧琇瑩在穆家,楚玉春相信不管是那道兇魂,還是其他的那些個鬼魂,他們都成不了什么氣候。 他,還是趕緊離開為好。 “老婆子,你去看看阿旭他媽怎么樣了,我送送楚老兄?!?/br> “好?!蹦履棠厅c(diǎn)了點(diǎn)頭,又看著顧琇瑩溫聲道:“瑩瑩,我們都走了,你跟你三哥要說什么就說吧!” 話落,穆奶奶就離開了,還非常貼心的將房門給輕輕帶上。 無語的顧繡瑩:“......” 裝睡的穆其旭:“......” “三哥?!?/br> “瑩瑩?!?/br> “三哥你先說?!?/br> “瑩瑩你先說?!?/br> 兄妹兩個你說一句我也說一句,兩個異口同聲說的話還都是一樣的,這也挺逗人的。 “三哥,你把這個給吃了?!?/br> 穆其旭接過顧琇瑩遞給他的藥丸子問都不問一下,直接放進(jìn)嘴里就給吃了。 “三哥你這膽兒挺大的,什么東西都敢吃???” 穆其旭抽著嘴角摸了摸顧琇瑩的頭,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道:“你以為誰都是你呢,別人給你三哥吃的東西,真當(dāng)你三哥是傻的,是個人給的東西都吃?” 聞言顧琇瑩嘴角猛抽了抽,面對這么信任她的哥哥,她是不是應(yīng)該感動得哭上幾聲? “咦——” 從吞下藥丸到他跟顧琇瑩說幾句話的功夫,穆其旭明顯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上的傷勢正在以一種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復(fù)原,驚得他瞪大了一雙眼睛,嘴巴張開都快合不上了。 “瑩...瑩瑩你剛剛給我吃什么神丹妙藥了?” “沒什么,就是一顆復(fù)元丹而已?!?/br> “復(fù)...復(fù)元丹而已?”穆其旭抽著嘴角,顫著手指著顧琇瑩,這這這丫頭是要嚇?biāo)浪麊幔?/br> 復(fù)元丹是什么,穆其旭一點(diǎn)不陌生好伐! 之前這丫頭就留了一顆給阿琛,阿琛則把那顆復(fù)元丹給了周芳芳,原本已經(jīng)失去生育能力的周芳芳就徹底恢復(fù)了健康。 此時他也吞了一顆復(fù)元丹,莫名的穆其旭有種想要把復(fù)元丹從肚子里摳出來的沖動。 他這身傷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哪里用得著吃什么復(fù)元丹??? 嗷嗷嗷...瑩瑩這個敗家姑娘,好想打她有沒有? “只有給三哥你吃復(fù)元丹你才能立馬恢復(fù)如初不是,不然我要多看你一眼就會知道,你這比豬頭還要慘的模樣是我揍出來的,那我得多別扭?!?/br> 穆其旭默默的看著顧琇瑩,丫頭你這理由真的很強(qiáng)大你知道吧! “咳咳...尤其一會兒二伯母來看到三哥你之前那模樣,我擔(dān)心她會嚇出個好歹來?!?/br> 剛剛得到系統(tǒng)的時候,顧琇瑩想要一顆復(fù)元丹的確要費(fèi)些心血,可如今她已經(jīng)開始學(xué)著練丹,早晚有一天她是不會再缺任何丹藥的。 就好比她剛給穆其旭吃的那顆復(fù)元丹,那就是她自己練制成功的,藥效肯定跟之前她給穆其琛的那顆不能比,可用來恢復(fù)穆其旭的皮rou傷,妥妥一點(diǎn)問題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