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即便他跟白月歆紫是一母同胞所出,他也極其看不上白月歆紫這種又當(dāng)又立的,明明心里恨不得弄死他,面上還總不忘裝出一副她是他的好jiejie,她對他多疼愛的樣子,真是惡心死個人。 以前面對白月歆紫的時候他還會多少做一下官面子,此刻白月玉榮是裝都不想裝了。 md,搞不好就要死在這里了,他還裝個屁。 活著的時候跟白月歆紫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還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想怎樣就怎樣,這都快要活不下去了,白月玉榮自然是想怎么來就怎么來。 好歹他也是白月氏一族的大少爺不是,除了這個在身份上是他親jiejie的白月歆紫,誰敢讓他不痛快。 “你...我簡直好心沒好報。”白月歆紫倒不是真的關(guān)心白月玉榮好不好,從頭到尾她所在意的都只有自己一個罷了,不過就是演戲演習(xí)慣了,有些話不過腦子張嘴就來,要是早知道白月玉榮這么不給她面子她管他去死。 該死的白月玉榮,真是氣死她了。 不管那么多了,即便計劃還沒有完善,等離開嶼山她也要想法子將白月玉榮趕緊除掉,否則變數(shù)太多對她沒有半點好處。 待她將白月玉榮這顆擋路石除掉,白月氏一族的少主之位就非她莫屬,屆時她有更多的機(jī)會,也有更足的底氣去謀劃其他的。 “你的好心我承受不起,你可別對我好,不然我擔(dān)心消化不良?!币f白月玉榮并不是一個嘴毒的人,可偏偏他對白月歆紫這個jiejie真真就是嘴要有多毒就有多毒。 大概這就是他們姐弟之間的孽緣,也不知上輩子他們姐弟倆到底誰欠了誰,這輩子要這么的相親相殺。 “咳咳...那個大小姐大少爺現(xiàn)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你閉嘴?!?/br> “閉嘴?!?/br> 大長老白月川看看白玉歆紫,又看看白月玉榮,一張老臉就這么漲得通紅,要是可以的話他想甩手直接走人,誰特么樂意管你們姐弟之間的閑事。 他堂堂白月氏的大長老,便是家主見了他都要給他三分面子,什么時候輪到兩個小輩在他面前蹬鼻子上臉,誰給他們的勇氣。 “大長老,是我失禮了,對不起?!卑自蚂ё线€有用得著大長老的時候,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立馬就低頭認(rèn)了錯,她是斷然不會將大長老推到白月玉榮那邊去的。 “大小姐客氣了,老夫受不起?!遍_口的時候大長老的語氣仍舊難掩怒氣,這次嶼山之行絕對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一個污點,光是想想他就氣個半死。 早知如此他是說什么也不會來做這個領(lǐng)隊的,尤其還是在白月歆紫跟白月玉榮都在的情況之下做領(lǐng)隊,他簡直里外不是人,往后誰樂意干這事兒誰來,反正他是不干了。 “大長老可別會錯意了,我是讓白月歆紫閉嘴,不是讓大長老你閉嘴?!彼疫@位大長老看似保持中立,既不支持他也不支持他親姐,實際上在他跟他姐之間,他更看好的人是他姐白月歆紫。 若說族內(nèi)其他保持中立的人他還可以誘惑拉攏的話,那么大長老這個人白月玉榮是絕對不想花心思去拉攏他的。 可他不拉攏大長老歸不拉攏,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倒向白月歆紫,難得挑撥的機(jī)會就擺在他的眼前,不好好利用那就是傻。 “誰都知道我跟白月歆紫天生犯沖,八字不合,我的事情用不著她管?!鳖D了頓,似是沒有瞧見大長老越發(fā)難看的臉色,白月玉榮仍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剛才我說話的語氣是很不好,但大長老你要相信我一點都沒有針對你的意思,我就是純粹看白月歆紫不順眼,這一天天裝裝裝都不累的么!” 大長老:“......”這叫什么事兒,他不管他們姐弟的事情了還不行。 說不管就不管,他特么管好自己就行,要是因為他們姐弟而丟了小命,他虧不虧。 險些沒被氣吐血的白月歆紫:“......” 這個弟弟果然就是個混不吝的,是跟她八字犯沖的,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就落不到好。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她一定要殺了他。 如果有機(jī)會,便是讓她親自下手,她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殺他的念頭從未如此的強(qiáng)烈過,白月歆紫定了定心神,暗暗告誡自己不能沖動,要保持冷靜,萬事都要等出了極陰陣法再說。 否則一切都只是空談,想了也是白想。 至于大長老對她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白月歆紫就算看見了也只能暫時安慰自己沒事的,等回了家她有的是辦法說服大長老支持她,站在她這邊。 白月氏一族的少主之位必須是她的,誰敢跟她搶,她就敢弄死誰。 要是白月玉榮乖乖的不跟她搶,不跟她爭,那么看在他是她弟弟的份上,她可以讓他一生富貴無憂,但偏偏他就是不知足,作死的妄想跟她斗。 任何阻擋她前進(jìn)步伐的人都要死,別說白月玉榮擋她的路要死,就是她的父母擋了她的路,也是一樣要死的。 “好,我不管你,回家之后你也別去母親那里告訴我的狀?!敝啬休p女在他們這樣的家庭中是不存在的,畢竟以武為尊的世界里,誰的實力更強(qiáng),誰就更具有話語權(quán)。 只是在他們這樣的家族里,也免不了有觀念守舊的人,在他們看來接受家族傳承的人還得是男人才妥當(dāng)。 白月歆紫吃虧就吃在這個地方,她若是個男兒身的話,族里哪里還有白月玉榮說話的份兒。 父親待她跟白月玉榮的態(tài)度是一樣的,遲遲不在她跟白月玉榮之間定下少主人選也是想看看他們姐弟到底能成長到什么樣的地步,誰更符合他的心意。 而母親待她跟白月玉榮就是兩個極端了,在母親眼里兒子是寶,女兒是草,從她很小的時候就灌輸她要關(guān)愛弟弟,輔佐弟弟,凡事皆要以弟弟為先的思想。 幼時母親讓她照顧弟弟,一旦弟弟傷了磕了碰了,那么母親就會懲罰她,只要她跟白月玉榮發(fā)生沖突,且不論對的是誰,錯的是誰,受罰的那一個絕對是她。 隨著她慢慢長大,白月歆紫對母親的意見也越來越大,可暗地里不管她如何對白月玉榮出手,明面上她都必須是個疼弟弟的好jiejie,否則她的母親有很多法子可以收拾她。 誰讓尚未成長起來的她,論勢力與實力根本無法與她的母親相提并論呢。 “從小到大你干這種事的時候比我多吧,別把自己偽裝得多高尚似的?!庇械朗窃挷煌稒C(jī)半句多,白月玉榮懶得再跟白月歆紫爭論什么,于他而言有這個時間跟功夫,還不如找個地方養(yǎng)養(yǎng)精蓄蓄銳呢,“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誰也別搭理誰。” 話落,白月玉榮也不給白月歆紫說話的機(jī)會,直接招呼他的幾個親信圍到他的身邊,“我們?nèi)ツ沁??!?/br> “是,大少爺?!?/br> 老話說真心換真心,白月玉榮對他的幾個親信是真的好,這也使得他的幾個親信對他特別的忠心,饒是心機(jī)深沉如白月歆紫,也沒能把眼線安插到白月玉榮的身邊。 看似選了其他地方呆著按兵不動的白月玉榮,其實他的心里有數(shù)得很,在所有人都沒發(fā)現(xiàn)白月歆紫異常的時候,恰好讓他發(fā)現(xiàn)了。 是以,思來想去白月玉榮還是將離開極陰陣法的希望放到了白月歆紫的身上,他相信只要他將白月歆紫給盯死了,那么只要她能出去,他就能出去。 得虧白月歆紫不知道白月玉榮心里打著這樣的主意,否則她怕是要氣得吐血。 也慶幸這個時候的白月歆紫完全不知道白月玉榮是故意跟她吵開鬧開,借此來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讓她少在他身上花心思的,不然她怕不只是要氣得吐血那么簡單。 誰又知道看起來很莽撞,幾乎沒什么心機(jī)的白月玉榮能將白月歆紫的心思算計到這般地步呢? 可見,白月氏一族的人,還真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 這邊水月劍派跟蒼雷宗已經(jīng)商量好如何借助顧琇瑩跟于衛(wèi)智一戰(zhàn)脫離極陰陣法,白月氏一族放棄繼續(xù)攻擊月詩憶布下的防御陣法,改為自己人‘內(nèi)訌’鬧了一場,一行人以自家大小姐和大少爺為首,干脆利落的分成了兩方人馬,那邊再次戰(zhàn)到一塊兒的顧琇瑩和于衛(wèi)智之戰(zhàn)也進(jìn)入到白熱化階段。 “主子,她的氣息好像在不斷加強(qiáng)?!鄙费谟谛l(wèi)智的示意之下不再作為他的影子隱藏于幕后,而是站到于衛(wèi)智的身邊跟他一同攻擊顧琇瑩。 作為一個完美的替身,煞血的修為也是相當(dāng)深厚的,他跟于衛(wèi)智聯(lián)手就等于是讓顧琇瑩同時與兩大高手面對面的硬戰(zhàn)一場,他跟于衛(wèi)智之間默契的配合也一度讓顧琇瑩感到相當(dāng)?shù)募帧?/br> 是了,煞血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于衛(wèi)智本人,他跟于衛(wèi)智之間的配合,遠(yuǎn)遠(yuǎn)不是隨隨便便兩個人相互配合可以達(dá)到的高度,不然顧琇瑩哪里會被打得這般狼狽。 “不是好像?!毖垡娝费?lián)手都沒能徹底擊敗顧琇瑩,于衛(wèi)智面具下的臉色早已經(jīng)黑沉如墨,他的胸中涌動著無盡的殺意,整個人卻越發(fā)冷靜下來。 “在遇到她之前,我以為那樣的人只出現(xiàn)在傳說里面。” 完全聽不明白的煞血露出一臉的迷茫之色,可他深知這種狀態(tài)下的于衛(wèi)智極奇的危險,因此他什么都沒說,只是目光專注的緊緊盯住顧琇瑩,隨時準(zhǔn)備發(fā)起下一次進(jìn)攻。 “她竟然真的在不斷的交戰(zhàn)中變強(qiáng),有意思,真有意思,簡直太有意思了。” 看著怒極反笑的于衛(wèi)智,煞血的心中越發(fā)的不安,但沒有于衛(wèi)智的示意他也不敢冒然沖顧琇瑩發(fā)起進(jìn)攻,一時之間可真是難為死他。 “怎么辦,我對她是越來越感興趣了,我不禁都有點不忍心殺她了?!?/br> “她的鮮血肯定很美味?!?/br> “她的靈魂肯定很好吃。” “哈哈哈...我真是迫不急待想要吞了她?!边@樣的寶貝如何能讓他不動心,他一定要將她活捉。 “你說她真是那種遇強(qiáng)則強(qiáng)的體質(zhì)嗎?” 煞血:“......” “我在問你話。” 猛地再次聽到于衛(wèi)智的聲音,煞血整個人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他小心翼翼的措詞道:“屬下不知道,像她這樣的屬下從未見過?!?/br> “以你的見識不曾見過也不奇怪?!?/br> “是?!?/br> “俗話說趁她病,要她命,不惜一切代價拿下她?!本鸵驗樗囊粫r大意,讓得顧琇瑩放跑了他大半獵物,此時對待顧琇瑩,他是萬不能再讓到嘴的rou給飛了。 “是,請主人放心,屬下定當(dāng)竭盡全力?!?/br> “動手,別給她任何喘息的機(jī)會?!?/br> “是?!?/br> 長劍迎面劈來,顧琇瑩接連后退幾步凌空而起驚險萬分的躲開,臉上精致的面具險些就被挑開,莫名驚出她一身的冷汗。 泥媒,好險,真的好險。 只差一點點,她就暴露了真容。 “該死的,以多欺少打得很痛快是吧,你們讓姑奶奶不好受,姑奶奶也讓你們不好受?!陛斒裁炊疾荒茌斄藲鈩?,饒是經(jīng)過之前的打斗她的身上已然掛了彩,顧琇瑩嘴上也是半分不示弱的。 “別再逞強(qiáng)了,你已然是強(qiáng)弩之末,趕緊乖乖認(rèn)輸束手就擒,否則......” “呸!” “你......” “你才強(qiáng)弩之末,你全家都強(qiáng)弩之末,你認(rèn)輸你姑奶奶都沒輸,廢話什么廢話,想要擒住你姑奶奶我,你還差得遠(yuǎn)呢?!?/br> “你找死。”雖然顧琇瑩并沒有做出對他吐口水那樣有損形象的事情,但于衛(wèi)智還是透過她的語氣感受到了她對他nongnong的挑釁,以及她對他的嘲諷輕蔑。 “原話奉還于你?!彼剖怯X得她這話氣于衛(wèi)智還不夠,顧琇瑩又補(bǔ)充道:“你姑奶奶記性挺好的,那三個字你都不只說一遍了,結(jié)果你姑奶奶我還活得好好的?!?/br> 氣得滿臉漲紅,整個人控制不住要抓狂的于衛(wèi)智:“......” 許是真的氣瘋了,于衛(wèi)智什么話都不說了,他只是喘著粗氣遞了一個眼色給煞血,而后主仆兩個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攻擊顧琇瑩,一招一式怎么狠辣怎么來,逼得顧琇瑩是連連后退,一個閃避不及先是腰上被煞血踢了一腳,緊接著后背又扎扎實實挨了于衛(wèi)智一掌。 “噗——” 殷紅鮮血噴墨般自顧琇瑩口中噴灑而出,她整個人也是受不住那樣強(qiáng)大的沖擊力,受慣性影響連退十好幾步才穩(wěn)住身形,咬了咬牙擦掉嘴角的血跡,一雙墨玉般的明眸好似染上了絲絲幽藍(lán)之光。 “咳咳......”捂著胸口緩緩抬頭看向目露喜色的于衛(wèi)智,顧琇瑩突然冷笑出聲,“你真的激怒我了?!?/br> 迎視著顧琇瑩古怪的目光,不知為何于衛(wèi)智竟然有種后背發(fā)涼的感覺,但他為人向來自負(fù),又豈會承認(rèn)他被此時的顧琇瑩給嚇到了,僅是沉吟片刻便道:“她傷得不輕,抓住機(jī)會拿下她。” “是,主人?!?/br> “嚶嚶嚶...鬼瞳老大,主主人這個樣子真的沒問題嗎?”縮在顧琇瑩識海里的破系統(tǒng)不免有些被嚇到,這副模樣的主人它是真的從沒見過?。?/br> “你想她有什么問題。” “呃...我沒想啊,我怎么會想主人有問題,可主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我感覺好危險好危險,你真的不要出手?!?/br> “不能出手?!?/br> “可......” “你想說什么?” “沒沒什么。”明明就是很心疼很心疼主人嘛,干什么要對它這么兇,哎,這一個兩個的它誰都惹不起。 哎,誰讓它就是一個沒人愛的小可憐。 “我不能出手,你可以呀,你怎么不出手?”鬼瞳怎么可能不心疼顧琇瑩,天知道當(dāng)他眼睜睜看著顧琇瑩被于衛(wèi)智和煞血兩個人聯(lián)手打得狼狽吐血,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可就算他想替顧琇瑩殺了于衛(wèi)智,那也真就是只能想想,完全不能付諸于實際行動。 md,他都快憋屈死了。 “出不了手?!比跞醯?,足足憋了好半晌,破系統(tǒng)才扁著小嘴語氣幽幽的道。 雖說它家主人是被打得挺慘,挺可憐的,但它真的做不到無視系統(tǒng)局啊,而且它也是真的沒有積分可以用來幫顧琇瑩?。?/br> “哼,要是我還有積分的話,我肯定會出手的?!毖垡婎櫖L瑩傷成這樣,它很心疼好伐! 甭管平時它怎么嫌棄顧琇瑩這個主人這不好那不好,可在破系統(tǒng)的心里,它的主人是最好的。 欺負(fù)主人什么的,也只能它來欺負(fù)好不好? 別人算個屁。 哪怕從來都是主人欺負(fù)它,它壓根從來都沒欺負(fù)到過主人,可看到別人把主人虐成這樣,它還是好生氣好生氣。 “她需要成長,而成長就沒有不痛苦,不付出代價的?!?/br> “哦!” “雖說丫頭她的確是被虐得挺慘的,但你看她的眼神是不是越來越亮了?!?/br> “這......”破系統(tǒng)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它的目光落到顧琇瑩那雙黑沉如玉的眼睛上,呼吸竟一瞬間緊崩起來。 是了,主人這樣的眼神它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過了。 它記得上一次主人露出這樣的目光,還是她在圣西爾亞奪取火靈珠激活系統(tǒng)的時候。 明明相隔的時間并不算太長,它卻有種恍如隔世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