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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昔昨晚將近子時才睡,現(xiàn)在渾身都難受得緊,尤其是某些難以啟齒的地方。昨夜顧輕言食髓知味一般,同她在一處翻云覆雨,盡行那些讓人羞赧的事兒。還不光如此,姿勢也極其豪放。弄得程昔喘息不已,都不知是該夸他才好,還是該惱他才好。 顧輕言出聲喚來丫鬟服侍,一番梳洗打扮之后,這才神清氣爽的站在程昔跟前。見她正坐在梳妝臺前,青絲如同上等的緞子,又柔又順。他定眼瞧了一會兒,心里難免酥癢,忍不住走上前去,接過紫晴手中的象牙梳。 “你們先下去。” 丫鬟們應是,這才恭恭敬敬的下去了。 “你如今嫁了我,總該喚我一聲夫君了吧?” 顧輕言笑著,上手小心翼翼地替程昔梳頭發(fā),像是怕弄疼她似的,動作格外的輕柔。 “夫君。”程昔眨了眨眼睛,透過面前的銅鏡,一眼就把顧輕言的動作盡收眼底。她不禁莞爾,抿唇笑道:“你看你,笨手笨腳的,你又不會挽發(fā),在這兒杵著做甚?” “誰說我不會?明瀟小時候我還幫她挽過頭發(fā)。”顧輕言辯解道,隨手挽了個發(fā)髻,樣式雖簡單,可看著卻挺素雅。他又從桌面上挑了支垂珠卻月釵,小心翼翼地替程昔簪上,這才大松口氣似的,“好看!娘子生得標志,無論怎么打扮都好看?!?/br> 程昔才作新婦,穿得一身正紅色的裙子,面容嬌美,說話溫聲細語,才要說什么,唇角就上揚起來,眉眼都彎彎的。 她一笑,顧輕言就跟受到召喚似的,也跟著笑了起來。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半蹲著,互相對視,陽光透過紗窗照亮整間屋子,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再也容不下第三個人了。 待兩人領著丫鬟們去了顧老夫人那里,屋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丫鬟取來兩個軟墊子放在地上,程昔心道這是要給長輩敬茶了,遂同顧輕言跪了上去。 丫鬟們立馬端了托盤過來,程昔便端起一杯,恭恭敬敬道:“給外祖母問安?!?/br> 顧老夫人笑容滿面,接過茶杯輕呷了一口,這才放下茶杯,從袖中掏出一個紅包遞了過去。 “好孩子,以后跟輕言好好的,他若是敢欺負你,外祖母定然不饒他!” 程昔接了紅包,這才給舅舅,舅母敬茶。如今反倒是不能再喚舅舅,舅母了。如此,程昔也不消人吩咐,直接喚了爹娘。 顧斐平生最是疼寵meimei,因此愛屋及烏,對程昔疼寵幾乎超越了對自家的兒女,眼下程昔又成了自家兒媳婦,臉上難掩喜色。同秦氏喝了茶后,每人又給了一個紅包。 “謝謝爹,謝謝娘?!?/br> 程昔捧著三個紅包,心里樂開了花。 顧斐指了指邊上的顧輕言,同程昔道:“昔兒,舅舅和你爹都是一樣的。輕言從來都不是一個聽話孩子,他若是敢在外頭胡作非為,惹你難過,給你委屈受了,你盡管過來告訴舅舅,什么都別怕。舅舅打斷他腿給你出氣!” 聞言,顧輕言苦笑,但也沒說什么,只側首瞧著程昔,就想聽她是怎么回答的。 程昔眨了眨眼睛,略一思忖便笑開了,回道:“我自然知道舅舅最是疼我,可打斷腿就不必了。表哥難過了,我也會難過。他若是受傷,我也會跟著心疼。不過,他若是敢在外頭胡作非為,就罰他一輩子都見不到我?!?/br> 顧輕言趕緊搖頭道:“不敢,不敢?!?/br> 秦氏也跟著笑道:“昔兒,既然你現(xiàn)在喚我一聲娘,那我也得交代你兩句才是。輕言是咱們顧家嫡出長子,如今年紀也不小了,成家之后還是得趕緊生個孩子,也好讓咱們老太太早日抱上重孫?!?/br> 此話一出,滿屋子的丫鬟婆子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程昔由著顧輕言將她扶起來,一聽這話立馬羞紅了臉。微微頜首算是應了。 秦氏又拉著程昔的手囑咐了幾句,程昔一一點頭。 待眾人散了去,程昔實在乏累得狠,秦氏本來是要教她看賬本,見狀心知他們這是昨夜累著了。也并不為難人,放了程昔回去休息。 結果不曾想,程昔前腳才踏進院子,后腳顧輕言就過來了。從后面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你做什么?快放開我,這里人多!” “人多怕什么,在自己家里,又不是在別人家?!鳖欇p言對著左右的丫鬟吩咐道:“都下去吧,這里沒你們的事。” 說完,他抬腿大步流星的往屋里走,隨手將房門也關上。抱著程昔徑直往床邊走,再一把將人壓在身下。 程昔整個人被顧輕言禁錮得幾乎呼吸不暢,羞紅著臉咬唇道:“青天白日的,你不去巡防營,你來我這兒做甚?若是被人知道了,該惹人笑話了。哪有你這樣的?!?/br> “我娘不是說,想早點抱孫子么?我這么孝順的一個人,自然事事都得聽從。”顧輕言俯下身子,用牙齒輕輕咬著程昔的耳垂,溫熱的呼吸撩撥著人,“我是奉命行事,我也沒有辦法。” 程昔哪里會不知道顧輕言的“險惡用心”,牙根都氣得癢癢。可又毫無辦法,只能任由顧輕言解開她的衣帶,褪下她的小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 顧輕言伸手不由分說地撥開程昔的雙腿。將下半身嵌了進去。然后拽著她的腳踝,讓她將兩腿環(huán)在自己腰上,這才深深地伏下身去,舔舐著程昔的唇瓣。 他并不急在一時,只輕輕地咬,認認真真地吻??缮硐碌膭幼鲄s不停,等程昔慢慢適應之后,這才一鼓作氣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