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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你要面子還是要錢了?!壁w喻津閉著眼,任由化妝師替她上著眼線,“如果是我,我肯定選錢?!?/br> 陳婷婷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讓許嘉允多帶些,不要以為一個紅包就能輕易把我打發(fā)了,雖然伴娘人少,但是也能鬧出千軍萬馬的動靜呢?!?/br> “也不能太多吧,畢竟這花的也是我的錢。”趙喻津有些遲疑。 “你真他娘的摳?!标愭面迷俣雀懈?,“但是不巧,我也摳,這錢我賺定了?!?/br> “嘖,我現(xiàn)在給許嘉允打電話說不結了。我要保持未婚狀態(tài)做你的伴娘。” “你少來了。證都領了,掩耳盜鈴呢你?不過看在你著實摳門的的份上,我給你說個秘密就當交換怎么樣?”陳婷婷眉飛色舞的,也不給她說“好”的機會,就張了口,“你不是總好奇我干嘛那么怕許嘉允嗎?我以前說他學霸氣場足,其實不是主要原因,主要是因為你們家那位,高中那會兒,還悄摸問過我性取向。” “啥?”趙喻津瞪大了眼,“問你?直接問你?” “那倒不是,就是,怎么說呢,反正就是試探,過程很復雜,就委托人打聽唄。那會兒他跟王意皓還沒反目成仇來著,我又跟王意皓是一個初中的,所以他就從王意皓那兒一步步向下發(fā)展秘密打聽?!标愭面酶袊@道,“這一身本領,要是生在以前絕對的情報人員?!?/br> 當初她還納悶兒,王意皓一個跟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么就一門心思找她聊天,還絕口不提趙喻津。陳婷婷不是傻子,誰喜歡自己誰不喜歡,沒人比她更清楚了。 王意皓那一看就不喜歡她這掛的,更何況以前趙喻津還提過文科班校花初中同學那一茬兒。趙喻津不知道這個初中同學是誰,她跟那倆一個初中出來的還能不知道嗎? 再說了,哪有人回回都聊著聊著突然就發(fā)兩張圖片,問你更喜歡第一張的男愛豆還是第二張的女明星的? 陳婷婷是個機靈的,套話與無形之中,順帶著挖出了王意皓背后的神秘主使──大舅哥。 她對王意皓的蠢人行為報以十二萬分的同情。叫自己情敵大舅哥,還對他言聽計從。 “好好一個學霸,可惜是個傻子。” 趙喻津憋笑憋的厲害,她是真沒想到,許嘉允連這種事兒也干的出來。 大舅哥?他聽著就不虧心嗎?也不知道憑這一招他到底騙了多少人。 這秘密可算是個大把柄,以后拿著嘲笑他肯定很帶感。 ── 婚禮大都千篇一律,尤其他們這種就住樓上樓下的,連婚車都不用,許嘉允把她抱下樓就等于到家了。 但是那四位爸媽肯這樣嗎? 當然不肯。 所以趙喻津被迫坐上婚車,開啟了漫長的繞鎮(zhèn)“旅途”。 麻煩,但也不是什么好處都沒有。 比如可以借著窗外的風景回憶一下青蔥年少之類的,好歹在這里生活了十幾年,屁大點兒地方,哪里他們沒“叱咤風云”過? 兩人你舉證來我補充的,酸的陳婷婷直嚷嚷著有人殺狗。 好容易回到了小區(qū),又是敬茶改口收紅包的老一套。 攝像團隊果然十分專業(yè),全程跟拍,連趙喻津腳底打滑差點撇倒都拍了進去,弄得她很想問可不可以NG重來。 除此之外,其實婚禮也沒他們想的那么累,而且想到后面不用社死,他們倆整個人都輕松不少。接過厚厚的改口費的時候,趙喻津叫人的聲音都藏不住的喜悅,差點兒走調。 唯一不是很開心的大概就是老趙,一再叮囑讓趙喻津一定把錢全捏自己手上,可不能叫許嘉允三言兩語騙走了。 話里話外大概可以總結成“男人沒有好東西,萬事還得靠自己”。 趙喻津哭笑不得,嚴肅保證說,“你放心,這么長時間錢一直都在我兜里呢,許嘉允馬上都快忘了錢長啥樣了?!?/br> 老趙還準備再說,腦門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喻喬端著笑,咬牙切齒道,“差不多得了?!?/br> 期間趙喻津還換了套方便點兒的衣服,接著馬不停蹄又往吃飯的地兒趕。 還是老地方,她還是跟許嘉允一起站在門口,看著進來的兩家各路親戚叫人。 許嘉允叫著叫著沒頭沒腦地笑,說:“你覺不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br> “嘖,總感覺上次是提前演習?!鄙洗问悄拇危挥谜f明,許嘉允也能明白。 他側頭往大廳瞟了瞟,補充道,“而且主持人都是同一個?!?/br> 好在這次,他們倆是消費者,那叔叔也沒有喝高,冷靜地遵從他們的要求只負責炒熱場子,再不提發(fā)言的事情。 不用當著一眾不熟的親戚朋友面前上演“浪漫橋段”實在是太自在了。 鄉(xiāng)鎮(zhèn)的婚禮到了吃酒這一遭就沒有什么固定流程了,不外乎是司儀在臺上說點吉祥話,玩點兒小游戲散散紅包和娃娃,再看看能不能騙幾個膽子大的小朋友為新人高歌獻唱。 總的來說,這波甲方的體驗極為舒適。趙喻津和許嘉允胡亂吃了幾口飯,就被喻喬叫起來示意可以去敬酒了。 那些看著他倆長大的左鄰右舍都沒少感慨,有人問他們是不是中學就好上了,有的當初開玩笑說喻喬給孩子找了個“童養(yǎng)夫”,沒想到自己嘴這么靈,這倆孩子真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