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就在她甩起一腳又要踢到門板的時候,就見門突然向里被拉開,然后她一個收勢不住整個身子就往前傾倒。 洛彥眼角掩不住的笑意,他身上只著一件薄薄地睡袍,他伸手接住某人后,只感覺她身上沁人的寒氣。一時間心中自責不已,光顧著想自己的心情卻完全忘記了現(xiàn)在外面的天氣。 “趕緊進來,別凍著了,”洛彥邊摟邊抱就帶著她進來。 而秋梓善在看見他的一瞬間,眼眶一下子就逼紅了,她不管不顧地摟著洛彥的脖頸,帶著森森寒意地唇貼了上去,而一起貼上去的還有她的清水鼻涕。 好吧,在外面站久了,雖然她在心里這么安慰自己??墒乔镨魃颇弥埥斫o自己擦鼻涕的時候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倒是洛彥在她站起身要丟掉手中紙巾的時候,突然擒住她的手臂,然后兩個人你咬我的唇我吸你的舌開始糾纏再一起。 等兩人進了洛彥的臥室時,用腳踢上門后他便順勢將人壓在了門板上,俯身便是允吸著她紅潤的唇,原本還帶著寒意的唇此時早已經(jīng)紅潤不已,而兩人唇舌糾纏間發(fā)出的嘖嘖聲音更是刺激地洛彥激動不已。 這么些天以來他一直在壓抑著自己,讓自己少去想秋梓善,讓自己盡可能地忽視她,可是不管是哪一條他都沒有做到。他做不到不去想她,也做不到忽視她。 可是他知道自己此時站在什么地方,柏家對他步步緊逼,他們不敢動洛家的人,卻會拿秋梓善來威脅自己。洛彥以前以為自己從來不會懼怕任何人,可是現(xiàn)在他明白了,他是懼怕秋梓善的。他害怕她不高興,害怕她傷心,害怕她受到傷害。 雖然身體已經(jīng)適應了房間的溫度,可是在洛彥將她的大衣脫掉之后,她還是忍不住地打了個寒噤。洛彥抱著她說道:“我們?nèi)ハ丛璋伞!?/br> 兩人許久不見,又都沒有別人,此時正是干材烈火時,秋梓善雖然有心想問洛彥話??墒窃掃€沒出口,舌頭就已經(jīng)被別人含住。 而耳垂更是她的敏感處,洛彥從唇上上慢慢移過去時,只那么一含弄,她整個身子便酥軟了下來,手臂原本摟著他的脖頸此時也變成了虛搭在他肩膀上。 此時洛彥將她架在洗手臺上坐著,秋梓善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上下起伏地胸膛正急促喘著氣息,可是她偏是那么盯著他。 她伸手去摸洛彥的臉頰,從眉眼摸到鼻子,最后當手指貼在他的薄唇上時,才帶著哭腔問道:“阿彥,你怎么不來看我,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若是秋梓善此時拿出她的刁蠻來,洛彥還能抵抗一番??墒瞧蓱z的模樣陪著這聲音,這是生生地往他心口里插刀啊。 原本想著暫時遠著她的心情也立馬煙消云散了,他伸手將她身上的白色高領毛衣脫去,一對被掩住的玉兔就那么出現(xiàn)在眼前。 他也不著急脫掉最后一層包裹,只那么伸手去捏手法細膩又情、色,他的唇貼緊秋梓善的耳邊,語氣輕柔而低緩,可是他說的話秋梓善卻一句都聽不懂。 “你在說什么?”當秋梓善用疑惑地語氣問他,得到的是他封口的吻。 當鋪天蓋地地溫柔襲面而來的時候,曾經(jīng)的糾纏、忐忑和恐慌也被暫時地掩埋。她躺在這張床,身上覆蓋地是她這一世最愛的男人,身體嚴絲密合地貼緊,最原始地律動帶著最強勁地情、潮。 ———————————————— 當一覺好眠醒來時,秋梓善看了眼陌生地床頭,又翻了個身,等她感覺到被子底下**地身體時,驚得眼睛突然睜開。 她看著房間里的深藍色窗簾,不由地笑了出來。這是洛彥的家,她終于看見洛彥了。等她再三確定這個房間除了她沒有別人的時候,她伸手抓著被子爬到床尾,就看見擺在床尾坐榻上的衣服。 當秋梓善換好衣服出了房間之后,就聽見樓下的動靜,等她剛站在樓梯口的時候,就聽見樓下一個清亮地女聲說:“你今天怎么買早餐了?” 此時樓下的洛彥看著不請自來的和荷,有些無奈地回頭看了眼樓梯,幸虧此時善善還沒起床,不然他真是長了十張嘴就說不清楚了。 “和荷,你這么早過來有事情嗎?”洛彥雖然不清楚秋梓善幾點會起床,但是為了防止讓她撞見和荷誤會,還是趁早送走這尊大佛吧。 和荷有點不高興地看著他手上提著的早餐說:“你怎么回事啊,買了早點不請我吃也就算了,還想趕我?難道我非得有事才能來你家啊?!?/br> 和荷說這話就是仗著自己和洛彥的交情,可是她不明白的是,在英國洛彥可以任他胡作非為,那是因為他們當時男未婚女未嫁,所做的一切都是可以的。可是此時,他自己有了善善,而又明白和荷對自己的小心思,所以他不會也不想放任和荷下去。 只見他有點正經(jīng)危坐地說道:“和荷,我不是單身男人了,你這么早來我家會引起別人誤會的?!?/br> 洛彥這還是給了和荷的面子,只說會引起別人誤會,沒有直接指名道姓說會引起我女朋友的誤會。 可是就是這樣的話,都讓和荷一下子就受不了。可是她心中又覺得委屈,想當初他們兩個人明明各方面都合適,可洛彥卻遲遲沒有向自己挑明。 而當時她仗著自己年輕漂亮又家世好,一時間小姐脾氣上來,便去了香港想讓他后悔來追自己??勺詈蠛蠡诘膮s只有她一個人,她這一走卻就是失去了他,連他身邊那點僅有的位置都找不回來了。 “洛彥,你憑什么這么對我,我到底有哪里不好了。如果當初你挑明,我們兩會走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嗎?”和荷完全將自己當初的任性都推到了洛彥的身上。 可是洛彥只是皺皺眉,然后說:“當初我把你當作我的朋友,如果讓你有誤會,我只能說抱歉。和荷,我們是朋友?!?/br> 只能說在男女友誼上,男人和女人的界限太不相同,女人可以和自己喜歡的男人當朋友,只要雙方?jīng)]有挑明她就會這么裝傻下去。 而男人只要是他喜歡的他就一定會挑明,他不會稀里糊涂地在自己喜歡的女人身邊當朋友。換而言之就是,他沒有和你有表示就意味著你就只是他的普通朋友而已。 顯然和荷用了女人的心理揣度了這個男人,說不好聽點地就是,當初她自作多情,然后她輸?shù)囊凰?,連入場地機會都沒有得到。 “那好,我們不談感情,我們談利益。洛彥,只要你和我結(jié)婚,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和荷心一橫,將自己平時無法說出口的話都說出來了。 洛彥有點興致闌珊地模樣,顯然和荷已經(jīng)越說越過分了,他洛彥就算再不濟也沒到靠女人的份上。不然對于環(huán)亞,別說姑姑要和他搶,只怕他自己都羞愧地不愿意繼承了。 “和荷,你真的過分,你如果還當我是朋友,以后都不要說這種話。”他轉(zhuǎn)身進了廚房,而廚房剛好對準樓梯口,嚇得秋梓善身子一閃趕緊貼著墻壁。 而和荷尤不死心地跟上去,她有點破罐子破摔地味道說:“朋友,如果還是以前那種所謂的朋友,我寧愿不要?!?/br> 洛彥剛把早點放在廚房的餐桌上,便調(diào)頭看著和荷,然后氣息平淡地說道:“那好,我們以后就不要聯(lián)系了吧。” 當斷不斷其意必亂,洛彥素來就是行事果斷的人,既然兩人回不到過去單純的關系,那就徹底了斷了吧。 和荷完全沒想到他會這么冷酷,一時間眼眶中便蓄著眼淚,晶瑩地眼淚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著轉(zhuǎn),可是她最后還是忍住并冷笑著問道:“vince,你不要急著拒絕我,你最近的動作你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嗎?” 洛彥的眼中涌起一陣不耐,他自然不愿意同和荷討論這件事,因為再怎么樣這都是他洛彥的事情。 “你是有錢,可是你以為光是靠錢你就能掀翻柏家這顆毒瘤嗎?柏七爺在云都盤桓二十年,連我父親一時間都拿他沒辦法,你覺得單靠你自己就能幫你父親報仇嗎?”和荷梗著脖子,將自己的底牌一下子就掀開了。 自從知道自己的父親可能要對柏家動手,她就明白自己等待的機會也終于來了。她現(xiàn)在不管洛彥愛不愛自己,她只要先得到這個男人,待在他的身邊,她就不信自己會捂不熱他的心。 當女人犯傻的時候,就算再小的時候都能成為她們行事的依仗。自從從香港回來之后,她看了太多也想了很多,哪怕以前最不屑地手段如今都使了出來。 她管不了自己以后后不后悔,她只知道如果現(xiàn)在自己不抓住,她現(xiàn)在就會后悔。 “阿彥,我好餓啊,”當秋梓善穿著睡衣邊從樓下下來,邊喊著餓的時候,和荷的臉色不由地變了變。 就算她剛剛不管不顧地說了一大通,那也是因為洛彥是自己喜歡的人,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自尊這種東西太奢侈。 可是她沒想到這棟房子里還有另外一個女人,一想到自己剛剛那番悲憐地話也許會被另外一個女人聽去時,她的身體都忍不住要顫栗。 “這么早就有客人,”秋梓善恰到好處地話傳到和荷耳中的時候,她總算是回過神。 只聽她匆匆說道:“洛彥,你仔細考慮我的話,我先走了?!?/br> “和小姐,”秋梓善突然叫住了轉(zhuǎn)身要離開的和荷,然后慢條斯理地說:“他不會考慮你的話的,現(xiàn)在不會,以后不會,永遠都不會?!?/br> “這個男人是我的,一輩子都是?!?/br> 等趾高氣揚地看著情敵落荒而逃之后,秋梓善轉(zhuǎn)過身看著洛彥,然后看著他的眼睛,一雙精致又漂亮地眼眸,此時帶著淡淡地笑意。 “阿彥,你這么多天沒有找我,是因為你現(xiàn)在正在做的事情嗎?” 洛彥沉了一下,還是如實答道:“是?!?/br> “所以,你是不是想過要離開我,因為你覺得自己保護不了我,還會給我?guī)砦kU?” 當自己隱藏在心底地小心思被這么挑破在人前時,洛彥的臉色不可謂難看,他不愿意承認自己在某一刻地軟弱。 “我想過,但是只是暫時遠離,我….” 啪,一個響亮地耳光在廚房中響起,窗欞地玻璃上還帶著清晨地霧氣,兩人的身影被模糊地投遞在玻璃上。 可是這記耳光卻響亮清脆。 洛彥毫不意外地看著秋梓善,而秋梓善也不甘示弱地看著他,然后一字一頓地問:“你以為你遠離我,我就不會有危險嗎?你以為這世界上的人心就真的能如你所愿嗎?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無所不能地洛彥嗎?” 而洛彥這次沒有再躲避她的目光,他說:“善善,你知道愛到深處是什么嗎?” “是患得患失?!?/br> 那個無所不能地洛彥敢去賭,他敢拿十億去賭一次投資,他敢拿自己的所有去賭未來,他甚至敢拿自己的命去。 可是他不敢拿你去賭,一次都不敢。 ☆、69晉江v文 “你真的不打算回家了?”洛彥將銀叉遞給坐在沙發(fā)上的秋梓善,順勢坐在她的旁邊問道。 秋梓善盯著電視上的娛樂新聞,這是中域娛樂的新聞發(fā)布會,是關于新劇《大唐飛歌》宣傳,這部劇將在四臺聯(lián)播。 “1.5億,這么一部電視劇你們就敢賣1.5億?”洛彥看著電視里的內(nèi)容倒是有點壓抑。 所有人都知道比起電視劇來,電影行業(yè)才是真正的暴利,一部電影投資可能只有三千萬,但是因為市場的熱度和炒作,很可能就能賣出上億甚至是幾億的票房。 而環(huán)亞影院如今是屬于洛彥在管理,他倒是了解電影行業(yè),但是對于娛樂圈其他領域就不甚了解了。 “我弟弟干的,厲害吧,”秋梓善臉上是既驕傲又得意的表情,恨不得告訴全天下的人,這是我弟弟我教出來的。 洛彥是何等人物,秋梓善一個眉眼輕動他就能猜出她的心思。既然這丫頭如今得意,他自然樂得順桿子說下去。于是他伸手攬過秋梓善的肩膀發(fā)自內(nèi)心地說道:“我這位小舅子果真是你一手**的,沒給咱丟人?!?/br> “那你說去,現(xiàn)在秋梓翰可厲害了,”秋梓善如今根本聽不得他說的話,就連洛彥話中的意思都忽略而去。 就在兩人說話間,秋梓善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推了洛彥一下,隨后洛彥只得一只腳墊在地上伸手去夠。 秋梓善看了一眼上面的來電,就接了起來,還沒等對面人說話呢,就一個勁地先開口說道:“秋梓翰,我警告你,你別一個勁地教訓我啊,我現(xiàn)在心情不好著呢。” “什么?你說什么?”秋梓善一下子就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臉上帶著驚怒,一下子她赤著腳站在地上,呼吸一點點急促起來。 然后秋梓善又是一陣冷笑:“何明珠這是要將我們秋家的臉面踩到地上,她這是拿自己惡心我們。” “這個不要臉的,”秋梓善的表情幾乎是帶著怨毒,實在是這個消息太意外了。 等她掛斷電話之后,她才無力地躺倒在沙發(fā)上。而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洛彥,看見她這個模樣也是嘆了一口氣。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秋梓善問道。 洛彥:“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我一直想著要告訴你,可是又怕你沖動?!?/br> “你確實不應該告訴我,我現(xiàn)在就一個想法,我恨不得拿槍一槍崩了何明珠這個女人,省的讓她丟盡我們秋家的臉面,”秋梓善此時只覺得渾身無力。 她不明白何明珠好歹也是受過現(xiàn)代高等教育,她也是自小在秋家長大,并不是什么小門小戶沒有見過世面,她怎么就能想著要給一個老男人當小老婆呢?還四太太,去他媽的四太太,不就是沒名沒分地小老婆。 秋梓善此時在心中早就將何明珠咒罵了千萬次,就算她極力撇清和何明珠之間的關系,就算老爺子從來沒有認過她們母女,可是現(xiàn)在云都誰不知道她就是秋偉全的私生女,就是她同父異母地jiejie。 “我當初一味地趕盡殺絕,是不是錯了,”秋梓善捂著自己的眼睛,連聲音都虛弱地沒了氣力。 她因著上一世的怨恨,從未想過要和何明珠和平共處,更何況站在她的角度她也沒有立場和何明珠和睦相處??墒侨缃袷虑榈搅诉@個地步,秋梓善很難說沒有她的責任。 倒是一旁的洛彥突然扯開她壓著眼睛的手掌,口吻堅定又不屑地說道:“何明珠自甘墮落,又怎么可能和你有關?” “這個城市這個國家,比她生活艱苦地多得是。更何況當初你們分家,你父親不是沒有分到家產(chǎn)的。我想伯父手中的財富足夠她生活優(yōu)渥,至于人心不足,她要往上爬她要不擇手段,你如何擋得?。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