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朱桓最近已經(jīng)焦頭爛額了,一個月的時間劉備也沒閑著,通過水路源源不斷的運送兵卒,黃忠的三萬大軍只增不減,此時秣陵城下已經(jīng)聚集了超過四萬人的兵力,遮天蔽日的旗幟迎風飄舞,咧咧作響。 而黃忠也不是孤身作戰(zhàn)了,李嚴(字正方)、劉封(字公仲)也從荊州趕來相助黃忠。三個人各自攻打一面城墻,日夜不休,只留下東門給朱桓逃竄。 朱桓焦頭爛額,呂蒙和凌統(tǒng)二人卻在震澤(太湖)湖畔美滋滋的吃著烤魚,湖邊的蘆葦蕩隨風起伏,空中鳥雀紛飛,好一幅和諧美景。 兩個人埋伏在這里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只等著黃忠路過,好上演一場放火燒荒的好戲。 呂蒙翻轉著手里的木簽,上面的烤魚已經(jīng)被炭火烤成金黃色了,散發(fā)著濃郁的鮮香。 凌統(tǒng)嬉笑道:“子明,沒想到修穆將軍能抵擋黃忠這么長時間,真是厲害??!” 呂蒙吹了吹烤魚上的灰炭,答道:“秣陵城高墻厚,黃忠想要打下來也那沒容易,不過修穆將軍也確實厲害,換做是你我二人,想要震懾住一幫貪生怕死的兵卒可沒那么容易?!?/br> 凌統(tǒng)搖頭笑道:“那是你,換做是我,那個王八蛋膽敢逃跑,我就一刀剁了他。” 呂蒙嗤笑道:“你就是一介莽夫,整天就知道砍砍殺殺,做大將,就要學大都督學習,羽扇綸巾,溫文爾雅,決勝千里之外,那才叫本事?!闭f著話,呂蒙露出一副神往的神色來。 凌cao擦了擦嘴,問道:“子明,你說黃忠真會像大都督說的一樣來攻打吳縣嗎?” 呂蒙毫不猶豫的答道:“這當然了,大都督什么時候判錯過,你想想啊,現(xiàn)在修穆將軍打的這么頑強,黃忠還有時間一座城池一座城池的攻打嗎?為今之計只有直搗黃龍,攻襲吳縣!” 說著話,呂蒙做出個振臂前指的姿勢來,卻忘了手里還拿著烤魚呢。 “撲……”的一聲,剛烤好的魚在木簽上飛了出來,掉到炭火當中,揚起一團灰塵…… “咳咳……這個道理大都督說過,但大都督為什么要派你我二人和黃忠纏斗一番呢?”凌統(tǒng)一邊咳嗽一邊問道。 “笨蛋!”呂蒙用恨鐵不成鋼的遠光看著凌統(tǒng),語重心長的說道:“公績呀,這么簡單的道理你怎么想不明白呢。你看,黃忠手下有三萬人馬,朱桓將軍手下卻只有三五千人,如何能擋住黃忠的大軍呢?大都督派你我二人援救朱桓,就是為了告訴那些貪生怕死的兵卒,大都督并沒有讓他們孤軍奮戰(zhàn)的意思,這樣一來,他們守城才能有信心,知道了嗎?” 看到凌統(tǒng)不住的點頭,呂蒙非常得意的說道:“想當年,曹cao也曾經(jīng)用過望梅止渴的計謀,但和大都督比就差遠了?!?/br> 凌統(tǒng)眨了眨眼睛,心里急速盤算著望梅止渴和此事的關系,但到了最后依舊是一頭霧水。 呂蒙卻不管不顧的接著吹噓道:“此外,大都督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你我雖說再沒有出現(xiàn)過,但黃忠也不敢忘了我們的威脅,不敢全力攻打朱桓將軍,無形之中,就相當于替朱桓將軍減輕壓力了,懂了嗎?” “言之有理!”凌統(tǒng)拍了拍大腿,慢慢說道:“我說朱桓將軍怎么能抵擋那么長時間呢,原來是黃忠不敢傾力攻城?。 ?/br> 呂蒙一陣大笑,高聲道:“公績,這么簡單的道理你都不知道么?還怎么領兵打仗,哈哈哈……” 凌統(tǒng)聽到呂蒙得意的笑聲,氣的眼睛都快綠了,心里暗罵道:你也是個憨貨,能弄明白整個道理才怪,肯定是大都督提前告訴他了。想到這里,凌統(tǒng)眼珠一轉,飛快的問道:“那大都督怎么能就能確定……黃忠會走這條路線呢?” “大都督早就說了……”呂蒙立即答道,但剛說了幾個,立即意識到不對,慌忙掩住嘴巴,但是已經(jīng)晚了,耳邊全是凌統(tǒng)的碎念:“大都督早就說了……大都督早就說了……” 呂蒙立即反駁道:“凌統(tǒng)小兒,你知道大都督為什么把這些事情告訴我么?那是應為你太笨,大都督怕你忘了……哇哈哈……” “混蛋……砰……”凌統(tǒng)發(fā)現(xiàn),論到嘴上的能耐,自己再修煉三年也趕不上呂蒙,立即發(fā)動自己的優(yōu)勢,揮拳相向。眨眼之間,兩個人打作一團,蘆葦蕩中響起沉悶的拳腳之聲。 …… 過了好半天,呂蒙和凌統(tǒng)又對面而坐,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呂蒙感嘆了一句舒服,這才緩緩說道:“公績你看,黃忠自秣陵縣到吳縣,如果走官道的話,要經(jīng)過無錫、毗陵、曲阿、丹徒、江乘、湖熟、句容七縣,行程超過七百里,如何能達成奇襲的效果?!?/br> “再者說,這七個縣都是我東吳重鎮(zhèn),黃忠如果一個一個的打下來需要多長的時間,沒有一年也得有半載吧,劉備等得起嗎?再看震澤這條路,如果黃忠選擇這一條路,只有少數(shù)幾處地勢行軍艱難,但別忘了,黃忠手下并沒有多少騎兵,兵卒爬山只是辛苦一些罷了?!?/br> 凌cao點了點頭,他也知道秣陵雖說也有幾座高山,但并沒有什么特別險惡的山勢,跋山涉水走到吳縣不是沒有可能。 呂蒙用手指了指蘆葦蕩,說道:“而且震澤這一段路更加平坦,蘆葦高過人身,隱藏十萬大軍都不在話下,是不是行軍的好地方?” 三國時期的地形和現(xiàn)在天差地別,太湖以西是長達百余里的蘆葦蕩,別說隱藏十萬了,就是隱藏一百萬人都不在話下。而出了蘆葦蕩,也就是現(xiàn)在呂蒙和凌cao所在的位置,就是無錫了。 黃忠出了蘆葦蕩正好可以偷襲無錫,拿下一個可以屯兵的城池,能沒有后顧之憂的攻打吳縣,這計劃不光是可行,都已近接近完美了。 “如果黃忠不走這條路呢?”凌統(tǒng)問了一個最難以回答的問題。 呂蒙臉色變得有些黯然,低聲說道:“大都督說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劉備讓黃忠穩(wěn)扎穩(wěn)打,圍困牛渚,那大都督也無力擊敗劉備,只能和劉備僵持下去,等著主公擊敗孫策在做計較了?!?/br> “哈哈哈……”凌統(tǒng)卻一陣大笑,毫無壓力的說道:“子明放心吧,黃忠一定會來偷襲吳縣的?!?/br> “為什么?”呂蒙奇怪的問道。 凌統(tǒng)神秘了笑了笑,斬釘截鐵的說道:“因為劉備要立威……就像我們要震懾住這些驕兵悍將一樣,劉備也要用顯赫的戰(zhàn)績震懾住荊州舊臣。” “這貨什么時候懂得這個道理了?”呂蒙有些奇怪的看著智力飆升的凌統(tǒng),半晌無語…… 第三百三十六章熾焰千里化浮屠 這并不奇怪,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一面,有的人擅長武力,有的人擅長練兵,有的人擅長財政,等等等等。不管怎么說,能在史書上留下名字的人都有自己擅長的地方,當然,超級大傻逼例外。 凌統(tǒng)拋去繁瑣的戰(zhàn)略策劃,直指人心,也算是一語中的了。 周瑜派兩個小將執(zhí)行這么重要的任務,一是迫于無奈,現(xiàn)在兩面開戰(zhàn),能用的人實在是不多了。 而來周瑜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不是逼到我沒人可用嗎,那好,我就將計就計,真要是少了韓當、程普之類的大將,劉備和黃忠肯定會倍加提防,還不如讓呂蒙和凌統(tǒng)兩人帶兵呢。 最后,周瑜也有借機會鍛煉一下二人的意思。 經(jīng)過一番浴血2拼殺,黃忠終于攻下了秣陵,切斷了牛渚和江南的聯(lián)系。這次朱桓沒有退兵湖熟縣,而是沿江岸布防,意圖保住周瑜的后路。 和周瑜猜想的一樣,劉備采取了龐統(tǒng)的計謀長途奔襲攻打吳縣:李嚴帶著五千兵卒和朱桓在大將南岸糾纏,黃忠、劉封、龐統(tǒng)帶兵三萬東進,消失在大江南岸的茫茫曠野之中。 古代行軍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也別是在野地里行軍,一直都有軍隊迷路的情況出現(xiàn),悲催的明成祖朱棣就是典型代表。所以黃忠這次帶兵奇襲吳縣,當作先鋒的并不是老將黃忠,而是龐統(tǒng)。 這不是說龐統(tǒng)的領兵能力有多強,而是龐統(tǒng)有一個謀士必備技能,觀星!就是拿星星算卦,準確率就不說了。但有一點龐統(tǒng)還是可以做到的,就是根據(jù)星星的位置判斷方向。 所以龐統(tǒng)帶著三千步軍當先開路,一路鋪橋修路,趕赴無錫。 震澤湖畔的凌統(tǒng)和呂蒙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一聽到龐統(tǒng)已經(jīng)帶兵進入蘆葦蕩,立即開始布置引火之物。 說實話,在蘆葦蕩里面防火真沒什么技術含量,現(xiàn)在還沒開,滿地的蘆葦十分干枯,一點火苗就能引起燎原大火,關鍵是防放火的方向問題?,F(xiàn)在風向變換不定,除了南風,什么風都有,呂蒙和凌統(tǒng)二人確實有點抓瞎。 現(xiàn)在兩個人才感覺到獨自領兵的難處,想一想遠在牛渚的周瑜,將兵力調(diào)度的有條不紊,滴水不漏,心里愈發(fā)佩服起周瑜來。 最后兩個人一商議,選了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在蘆葦蕩的東部放火,就算風向不對,也燒不到自己不是。 能造成多大的戰(zhàn)果,兩人就靠天吃飯了,畢竟不是誰都會推衍天氣的。反正再不濟,大火也是從東往西燒,就算燒的速度再慢,一把火也能把黃忠燒回秣陵。 制定好了戰(zhàn)術,兩人在震澤北岸拉開一道半圓形戰(zhàn)線,專心等著黃忠前來。沒過幾天,斥候就前來稟告,龐統(tǒng)率領的三千步軍已經(jīng)距離此地不超過三十里了,黃忠緊隨其后,估計今夜即可到達。 這里黃忠和龐統(tǒng)犯了一個錯誤,前軍和中軍的距離太近了,沒有緩沖的余地,如果火勢過快的話,根本就沒有抵御的時間。當然也不能說黃忠和龐統(tǒng)沒有憂患意識,人家也有自己的想法。 千里突襲要求的就是一個快,磨磨蹭蹭的人家早就做好準備了,指望龐統(tǒng)的三千軍一舉攻克無錫那是不現(xiàn)實的,黃忠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這么說吧,急行軍,偷襲本來就是很冒險的舉動,有時候和冒進是一個概念。比如說鄧艾偷襲yin平,贏了鄧艾就是就是千里突襲的名將,輸了鄧艾就是魯莽冒進的大傻逼。 也算黃忠倒霉,這一天夜里正好東風呼嘯,吹的蘆葦蕩嗦嗦作響。凌統(tǒng)和呂蒙樂的差點沒背過氣去,把漫天的神仙都跪拜了一遍。 夜sè之中,呂蒙和凌統(tǒng)帶領的三千軍隊埋伏在蘆葦蕩之中,屏住呼吸,等著獵物上鉤。 月至中天,揮灑著銀sè的光輝,遠方傳來沉悶的腳步聲,龐統(tǒng)騎著一匹白sè的戰(zhàn)馬出現(xiàn)在月sè之下,身后跟著影影綽綽的身影。 眾所周知,龐統(tǒng)這人長得不咋地,但就和越丑的女人越愿意化妝一樣,龐統(tǒng)總喜歡把自己打扮的風流瀟灑一點,峨冠博帶、青袍白馬無疑是個很好的道具。 呂蒙一眼就注意到龐統(tǒng)了,誰讓這廝騎著一匹白馬呢!龐統(tǒng)注定要為自己的風sāo付出代價。呂蒙非常清楚,劉備的軍中沒有多少戰(zhàn)馬,黃忠手下就更少了,所以騎馬的絕對是個重要人物,于是立即低聲傳令,調(diào)集了數(shù)十弓箭手,準備shè殺龐統(tǒng)。 龐統(tǒng)正在馬上左顧右盼,忽然聽到一聲大喝,放箭!就見到眼前黑影穿梭,數(shù)十支羽箭尖嘯著撲面而來。 這種情況別說是龐統(tǒng)了,就是黃忠來了得考慮一下受傷的可能,剎那之間,龐統(tǒng)還沒摸到劍柄,就被shè的跟刺猬一樣,一頭栽到馬下。 趁著荊州兵卒慌亂之際,吳兵優(yōu)勢一陣亂箭,shè殺了上百荊州兵卒。夜sè之中,荊州兵卒也不知道有多少敵兵,一個個呼喊連連,亂作一團,呂蒙和凌統(tǒng)帶人一陣沖殺,就沖散了龐統(tǒng)的三千兵卒,隨即就開始放火燒敵。 黃忠剛見到逃回來的荊州兵卒,還沒等問明白怎么回事,就見到眼前火光沖天,心中大叫不好。 火借風勢,蘆葦又是易燃之物,轉眼之間,黃忠的面前就出現(xiàn)一道十余里長的光帶。 這時黃忠陷入一個進退兩難的境界,逃跑還是拼死沖過火場。逃跑的話就是賭風向了,要是刮上兩個時辰的東風,兵卒沒有可能有那么悠長的體力,肯定跑不動了,全都得葬身火海。 如果風向轉變,火勢的蔓延速度就會慢上許多,全軍而退也不是不可能。 沖過火海就是一錘子買賣了,黃忠看了一眼火勢,心中估計一下,三萬大軍,至少得有兩萬葬身火海。 心思電轉,最終還是剛烈xing格起到主導作用,黃忠厲聲高呼:“全軍聽令,所有兵卒脫下衣甲滅火……給我沖過去,現(xiàn)在刮的是東風,想要跑的話,你們誰也跑不過老天……” 黃忠的想法是好的,但兵卒是人,不是機器,既然是人就有七情六yu,就有恐懼之心,指望這些兵卒看著火海還要跳下去,實在是癡人做夢。荊州兵卒要是真有這個勇氣,劉表早就吞并東吳了。 所以黃忠的呼喊一點用也沒有,除了他身邊的幾百兵卒,剩下的荊州兵卒都掉頭就跑,什么糧草、軍械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黃忠根本就約束不了慌亂的兵卒,在馬上怒罵幾聲,帶著數(shù)百兵卒跟著大部隊向后逃去。 逃跑不是那么簡單的,一人高的蘆葦蕩之中,兵卒根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能胡亂逃竄。黑暗之中,荊州兵卒相互踐踏、拉扯,不不知有多少人倒在蘆葦蕩之中,被隨即而來的大火吞沒。 荊州兵卒在前面拼命奔跑,身后傳來凄慘的哀嚎聲,更是嚇得魂不附體,只恨爹媽給自己少生了兩條腿。 呂蒙和凌統(tǒng)就要輕松多了,兩個人帶著三千兵卒拉開一條數(shù)里長得戰(zhàn)線,拉網(wǎng)一樣前進著,將個別逃過火海的荊州兵卒一一解決。這個任務很簡單,能鼓起勇氣穿越火海的兵卒并不多,成功的更是寥寥無幾,也都被煙熏火烤的頭暈腦脹了。 呂蒙一個俘虜都沒留,全都一刀砍死,這實在是怪不得呂蒙狠毒,他們兩個人手下只有三千兵卒,能抓幾個俘虜,而且穿過火海的兵卒也差不多都身上帶傷,還要給他們治傷嗎?呂蒙就是想,他也沒那個能力。 戰(zhàn)爭本來就是一件殘酷的事,為了正義更是可笑之及,在勝利和仁義之間,呂蒙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勝利。 一連跑了半個多時辰,荊州兵卒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了,身后的火光不僅沒有變遠,還有越來越近的趨勢。而大多數(shù)兵卒已經(jīng)跑的兩腿發(fā)軟、汗流浹背了,誰也不知道該死的東風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停下來,誰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絕望、恐懼的情緒漸漸在軍隊中蔓延。 黃忠暗罵一聲老天不開眼,運氣大喝:“全軍止步……全軍止步……” 荊州兵卒也是累了,在黃忠的呼喝聲慢慢停下腳步,站在原地喘著粗氣聽黃忠訓話。 黃忠看了一眼火光,高聲喊道:“你們現(xiàn)在知道了吧,跑是跑不過大火的,為今之計只有掉頭沖過大火,才有一線生機,再說了,你們就算逃過了今晚,沒有了糧草輜重你們吃什么、喝什么?你們能十天不吃飯、不喝水回到秣陵嗎?別以為大火有多可怕,我已經(jīng)派人查探過了,火帶的寬度不超過百步(純屬扯淡),只要你們不怕死、不怕疼,就一定能跑過去……” 看到兵卒的情緒漸漸被挑動起來,黃忠舉起大刀,振臂喝道:“沖過火海,我們就要和東吳的兵卒廝殺了,不過我們不用怕他們,前面只有一千兵卒而已,只要我們一個沖鋒,就能殺敗他們……” 呂蒙和凌統(tǒng)破口大罵:nǎinǎi的,黃忠老匹夫,你會不會查數(shù)! “沖回去……殺敗吳兵……”人群之中有人高聲喝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黃忠安排的托,反正是很成功的挑起了荊州兵卒的情緒,頃刻之間,荊州兵卒就一個個眼冒紅光了。有心急的兵卒已經(jīng)脫下鎧甲,準備撲打火苗了。 月初了,咱也厚顏無恥的求求月票,紅票啥的! 第三百三十七章禍起蕭墻肘腋生 黃忠判斷的沒錯,蘆葦這東西燒的快,滅的也快,所以火帶不是太寬,真的只有一百多步。 在求生**的支配下,荊州兵卒沖到火場邊緣,忍受著火苗舔舐的劇痛,濃煙的熏嗆,用衣甲拼命撲打著火焰,意圖打開一條通路。 和現(xiàn)在滅火不同,荊州兵卒沒有高壓2水槍,沒有干粉滅火器,只有疲憊的身軀和破爛的鎧甲。不多時兵卒手里的衣甲也都燃燒起來,附近也沒有樹木可以利用,無奈之下,兵卒只能用刀槍撲打,用雙腳踩踏火焰。 在這種情況下,兵卒的傷亡數(shù)量直線上升,荊州兵卒幾乎人人帶傷。 經(jīng)過一番艱苦努力,荊州兵卒眼看就要突破火帶了,還沒等他們露出笑容來,就遭到呂蒙和凌統(tǒng)的迎頭痛擊。 無數(shù)羽箭穿過橘紅sè的火苗,落到荊州兵卒身上,沒有了衣甲的保護,荊州兵卒瞬間就被shè到一大片,倒在炭火之中,就沒被箭矢shè死,也被燙的七八分熟了,刺耳的慘叫聲慘絕人寰。 黃忠怒喝連連,揮舞著大刀撥打箭矢,縱馬一躍,跳出火場。黃忠剛在火中竄出來,還沒呼吸到一口涼氣,就見到眼前寒光一閃,凌統(tǒng)縱馬疾奔一刀劈來。 凌統(tǒng)蓄勢已久,這一刀凌統(tǒng)用盡了全身力氣,刀風卷得火苗亂舞,嗚嗚作響。黃忠大喝一聲,怒目橫眉,舉刀相迎。 “當……”的一聲巨響,凌統(tǒng)這一刀硬生生將黃忠釘在原地,自己也被黃忠震退了好幾步。 “公績……閃開……”還沒等黃忠穩(wěn)住身形,呂蒙在凌統(tǒng)身后一閃而現(xiàn),掄刀就砍。 黃忠無奈之下,只等硬著頭皮舉刀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