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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很有用。 /// 端午假期的最后一天ntci,傅卻總算沒有再突然又看上哪個美女要顧安寧給其投票了。 于是顧安寧就睡到了上午十一點(diǎn)才爬起來,家里沒有菜了,她隨便穿著土氣的灰色襯衫和哈倫褲就準(zhǔn)備到小區(qū)門口買點(diǎn)菜,頭發(fā)昨天沒洗,走到日頭底下還覺得有些癢,于是顧安寧伸手撓了撓,再一抬眼,就看到手里拎著冰淇淋,眼神里閃過一絲笑意的覃隸。 覃隸個子高還壯,只是這一年不曉得是不是不在酒吧干日夜顛倒的活兒了,仔細(xì)看黑了一點(diǎn),他本來是長相很精致的那種,如今瞧著多了些男人味,顧安寧心下一跳,覺得此刻的狀態(tài)太邋遢了。 但顧安寧面上還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只看著覃隸將袋子里的甜筒遞給顧安寧,說道:”給你買的?!?/br> 顧安寧猶豫了下,還是接過來,估計是剛從便利店剛買的,這么熱的天,甜筒摸著還是又硬又涼。 她小聲道:”謝謝?!?/br> 顧安寧再遲鈍,覃隸這么連續(xù)兩天,跑來兩趟,她也知道他的意思,只是她卻感覺不到高興,而是有些隱隱的悲傷。 覃隸手里拿著另一個甜筒,看出顧安寧的心不在焉,主動說道:”你要去買菜吧?” 顧安寧點(diǎn)點(diǎn)頭。 覃隸淡淡道:”我陪你?!?/br> 顧安寧欲言又止,但她性子不果斷,最后就只能被動的點(diǎn)點(diǎn)頭。 她走得不算快。吃著手里的甜筒,甜甜的,是她喜歡的香草味,顧安寧想著,覃隸是什么時候用心留意她喜歡的口味了? 還有,覃隸為什么今天走路這么慢了?以前他總是走著走著就走到她前面去了,她在他后面喊他,覃隸只會不耐煩地說她矯情。 顧安寧開了口,問道:”你中午吃過了嗎?” ”沒有?!?/br> 覃隸手里的甜筒有些化了,看著顧安寧已經(jīng)將那支甜筒吃完了。他又將手里那個榛子口味的甜筒遞給她,說道:”這個也是給你的?!?/br> 他給她什么,她都會下意識的接過。 顧安寧看著這個榛子味的甜筒,心里劃過一絲寂寥,原來覃隸根本就沒留心過她喜歡的是香草味,只是買了兩種口味的,恰好有一個是香草味而已嘍,她剛才竟然還會有些感動,傻乎乎的。 但顧安寧不想拂了覃隸的面子,還是乖乖的吃著那個有些軟了的甜筒,太甜了,真的太甜了,連著吃兩個甜筒,有些膩。 顧安寧輕嘆了口氣,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給我的,我就一定會收著?” 覃隸偏過頭,看著顧安寧有些嘟起來的嘴,清冷的臉上是困惑的表情。 他低聲問道:”你想表達(dá)什么?” 顧安寧道:”……也沒什么。” 話不投機(jī)半句多吧,她此刻居然覺得和覃隸。連多做解釋都沒有意義。 走進(jìn)生鮮超市,顧安寧挑著菜,她不問覃隸,都知道覃隸喜歡吃什么,路過海鮮的時候,看到花蛤遲疑了會兒,但還是只買了條鯽魚。 師傅正殺著魚,刮魚鱗,覃隸站在顧安寧身邊插著兜,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說道:”買點(diǎn)花蛤炒著吃怎么樣?” 顧安寧知道他喜歡吃,有些不情愿的說道:”那個吐沙都要吐好久,我想回家就直接炒點(diǎn)菜了。” 新鮮花蛤買回去要用鹽水泡著吐沙,一般兩到三個小時才能吐干凈,顧安寧以前為了覃隸,迷著網(wǎng)上說的,想要徹底俘獲一個人的心,就要拴住他的胃,一顆心凈cao心著怎么讓覃隸吃得歡喜,花蛤吐沙算個啥。買回來的螺螄她都曾經(jīng)一個一個的將螺螄rou挑出來爆炒。 覃隸聞言,說道:”好,那就不買?!?/br> 師傅將殺好的魚套進(jìn)干凈袋子里遞給顧安寧,一雙渾濁的眼打量著面前這對氣氛有些別扭的”小情侶”。 顧安寧還買了點(diǎn)青菜和豆腐,又買了幾個黃桃,覃隸跟在她后面,主動接過菜,拿在手里,顧安寧不太習(xí)慣,以前她買過那么多次菜。甚至有時候覃隸在家里打游戲,她喊他陪她出去,他都不會陪的。 一路上也沒再說什么話,兩人進(jìn)了電梯,顧安寧按了樓層,她租的小區(qū)是老小區(qū)了,設(shè)備什么的都有些舊,這個電梯里都透著股歲月的腥臊感,物業(yè)也是不上心的。 電梯緩慢的上升了三層,然后突然停住了。逼仄的空間里,顧安寧一顆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覃隸上前按了下緊急呼叫,卻沒有反應(yīng),電梯上方的燈閃爍了兩下,而后熄滅了。 覃隸轉(zhuǎn)過頭,聲音沉穩(wěn)著說道:”別慌,我打電話報警。” 但顧安寧卻沒有慌亂,反倒是伸手將所有樓層都按了一個遍,而后緩緩說道:”報警多慢啊,我打電話給物業(yè)?!?/br> 覃隸看著她淡定著掏出手機(jī)打電話。心里有股子說不出來的滋味。 物業(yè)那邊說很快就趕到,于是兩人就站在電梯里,覃隸唇角一扯,輕笑了一聲,說道:”我記得你以前挺毛躁的,遇到個蟑螂就連廚房都不敢進(jìn)了?!?/br> 顧安寧膽子小,廚房出現(xiàn)個蟑螂,她就打電話給覃隸委屈著說要搬家,這房子沒法住了。 顧安寧仰著頭看他,平靜道:”不進(jìn)廚房,我不還是要借鄰居的廚房給你做飯嗎?” 覃隸一時無言。 顧安寧想了想,撅了噘嘴說道:”我也不是第一次被關(guān)進(jìn)電梯了,以前我們住的那個地方,電梯也出過一次故障的,比這個高多了,懸在十三樓,我都想不起來要打電話給物業(yè)或者報警,而是先打電話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