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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想到剛過來時的那個黑影,一看就是村里哪個想吃天鵝rou的男人,那點心思,她哪里不懂。 李氏忙出去了,派了一個小廝回去,就說是兩位小主子的意思。 姚玉蘭等啊等,就等著小兒子和女兒回家吃飯,卻等來了小廝傳話。 她沒有辦法,只能讓丫鬟去收拾屋子,在南院那邊收拾兩間屋子給魏湘雅和秦臻住,那里離林長卿居住的暖風閣最近,這樣方便兩個小孩學習和玩耍。 林子升在一旁道:“娘,我和大哥也想去白云村?!?/br> 林淵點點頭,他十歲了,又是長子,小小年紀,但已是沉穩(wěn)很多,像個小大人了。 姚玉蘭抬手:“去吧?!?/br> 等林文昌從府衙回來,發(fā)現(xiàn)就妻子在家,他奇怪問:“孩子呢?” 姚玉蘭眼神復雜,把魏湘雅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后道:“我尋思著孤兒寡母可憐,就想把他們接到家里來住著?!?/br> 她又道:“魏姑娘雖然看起來柔弱,但內心堅韌,我一直在想,如果哪天老爺納妾,我是不是有她那個勇氣,帶著四個孩子離開?!?/br> 林文昌眉心一跳,只感覺腦袋嗡嗡地疼,對這個魏姑娘自是沒好感,女子合離就算了,還把嫡子給帶走了,帶走也就算了,竟然不是回娘家。 他是沒納妾的想法,更不敢,就連養(yǎng)外室的心思,他也沒有。 真養(yǎng)了外室,怕是家宅不寧。 況且,他是真心喜歡姚玉蘭,不然當初那么多官家小姐不娶,違背父母的意愿也要娶姚玉蘭,只因不想嬌妻在那個家受委屈。 他帶著她離開,家里為了讓他后悔,特意把他發(fā)配到梧桐縣這不毛之地來,就等著他后悔。 “你亂說什么呢,我永遠不會納妾,以后不可再說這話了?!绷治牟岩τ裉m拉入懷中:“咱們去接孩子吧,唉,沒一個省心的?!?/br> 得到姚玉蘭的同意后,林夏桃就吩咐丫鬟小廝幫忙搬家。 大部分東西都是以前那對老夫妻的,除了衣裳和被子這些是魏湘雅自己買的,家具什么的也帶不走,因此東西不多,加起來一輛馬車都沒。 搬完東西后,幾人上了馬車,秦臻也抱著小黑爬了上去。 林長卿坐在林夏桃旁邊,眼睛總是偷瞄秦臻懷里的小狗,他非常想問一句,你的狗是不是死了? 出村的路上,遇到了林淵和林子升,兩人也上了馬車。 到了縣城后,遇到了姚玉蘭和林文昌。 見兒子和女兒都沒事,林文昌總算是踏實了,訓斥了林長卿幾句,把林夏桃從馬車中抱下來,不經意間看到魏湘雅和秦臻。 林文昌一愣,總覺得有點眼熟。 他以前在京城并沒見過魏湘雅,兩人年歲差得有點大,但見過魏國璋和皇帝,三人曾經還一起喝過酒。 只是離開京城十多年,再加上梧桐縣消息閉塞,林文昌并不知道皇后和太子出了事情,甚至連小太子是誰他都不知道。 自然不會往那方面想,但見魏湘雅一身風華,氣質極好,他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魏湘雅也點了一下頭。 到了林府后,姚玉蘭就讓丫鬟帶魏湘雅和秦臻去休息了,并說需要什么就和她說。 他們一家還沒吃飯,等在飯桌上坐下,各個都是饑腸轆轆。 吃過飯后,都回了院落休息。 臨睡前,林文昌忍不住道:“我看那位夫人氣質極佳,怕是出身世家大族?!?/br> 姚玉蘭也是這個想法:“京城有哪個世家大族姓魏嗎?” 林文昌思考了一會兒,有倒是有,氏族之間關系復雜,盤根交錯,比如他們林家在京城也算個大家族。 “怕是魏家的旁系?!绷治牟@樣猜測。 “不能是嫡系?”姚玉蘭反問。 林文昌笑:“魏家正經的嫡小姐是魏將軍的親meimei,宮里女人最大的那位。” 姚玉蘭聽人說過,皇后娘娘姓魏來著,具體叫什么名字,她也不知道。 林夏桃睡著后,就在小黑身上醒了過來,秦臻還沒睡,見小狗醒了,驚喜道:“小黑?!?/br> 林夏桃看他一眼,移開視線,打量起這間屋子,不算大,該有的都有,還有屬于秦臻的書桌和書架。 秦臻總覺得小黑嫌棄他,特別不喜歡他,對他都是愛理不理的。 “人家說養(yǎng)狗三日,狗記一輩子,你怎么就養(yǎng)不熟?”他不滿,蹲在小狗旁邊:“你搖尾巴給我看看?” 林夏桃趴著不動,看都不看他。 秦臻叫它:“小黑,小黑……” 叫了十幾聲,這狗還是一點反應都沒。 “傻狗。”秦臻摸摸小狗的耳朵:“你好傻?!?/br> 林夏桃還是不理他,連個眼神都沒給。 半個月后,十幾輛馬車從外面行駛進梧桐縣,引起一陣不小的轟動,進了縣城最西邊一座一直沒人居住的宅院。 林夏桃躺在榻上打哈欠時,秋月和杏花就在說這事。 “我聽人說是京城來的貴人,特意來咱們這里養(yǎng)病的。” 秋月沒去看,好奇問:“多大了?” “聽說是個小女孩,也就五六歲吧,她從馬車上下來,街上的人都看呆了?!?/br> 兩人都當林夏桃還小,聽不懂她們在說什么,秋月看一眼林夏桃:“再好看肯定也沒我們小姐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