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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小區(qū)門口停下。陳望解開安全帶,有些局促地同他笑笑:“謝謝你,我回去了?!?/br> “嗯,大后天見。” 她下了車,轉(zhuǎn)身站好等他開車離開。謝致不禁笑了,降下副駕駛的車窗,探了半截身子過去:“回去吧,我看你上樓?!?/br> 這個動作莫名又有了少年時的活潑感,剛剛看見的疏離仿佛成了她的錯覺。陳望一怔:“那——你開車小心。”她猶猶豫豫地轉(zhuǎn)身,刷了門禁卡進去,回頭看,他還是方才的姿勢。 她心里有些發(fā)脹,擺擺手示意他走:“這兒不能停車的。”謝致笑著點頭,將車窗升回去。陳望這才往家里的單元樓走。 等陳望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謝致重新坐好,一手打方向盤一手掏出藍牙耳機戴上,給向平川打電話:“大后天晚上的直播幫我跟平臺改個時間。” 那邊的向平川松了一大口氣:“哎喲,你可終于吱聲了,我都不敢跟你打電話。怎么,陳醫(yī)生回家了?” “嗯?!?/br> “可本來直播就是平安夜活動啊,你要改什么時候???” 謝致這才想起那天是平安夜,頓了頓:“那天下午行不行?兩點到三點或三點到四點。要不改到二十五號也行。” “二十五號你要去拍W的封面,連著采訪。我還是幫你問二十四號吧?!?/br> “謝了。你再幫我——算了,我自己來,沒事了?!?/br> 家里,陳mama將一燉盅銀耳湯遞給陳望,奇道:“你不是去看演唱會了嗎?遇到熟人了?” 陳望垂著眼睛含糊其辭:“剛好遇到,很久沒見了,就出去坐了坐?!?/br> “哦,”陳mama又隨口問了句,“男的女的?” 陳望迅速把銀耳湯喝干凈,將燉盅塞回陳mama手里:“我先去洗澡了?!?/br> 陳mama看她溜得飛快,心里有了答案,也不戳破,將燉盅洗完自回臥室了。陳望洗完澡回房間,看見床頭手機的呼吸燈閃著,點開來,一個微信好友申請,一個QQ好友申請,備注:謝致。 她忙挨個點了“同意”,微信界面立刻彈出一條新消息:“我到家了?!?/br> 她糾結(jié)著,點開表情包列表,從第一頁翻到最后一頁,又從最后一頁翻回第一頁,點開鍵盤,輸入“嗯”,刪掉,輸入“晚安”,刪掉,輸入“好的”,發(fā)送。 她抱著手機仰面倒到床上翻來覆去,滾得頭發(fā)亂七八糟才停下,又舉起手機,沒有新消息。她抿抿唇,打開微博,刷新—— “@謝致:永生難忘的夜晚。[擁抱]//@周廷問:謝謝你們?。坌模荩坌模荩坌模荩蹐D片][圖片][圖片][圖片][圖片][圖片][圖片][圖片][圖片]” 五分鐘前的微博,轉(zhuǎn)發(fā)和評論已經(jīng)突破了四位數(shù)。熱門照常是粉絲的美圖表白與彩虹屁,還有些“腐眼看人基”的玩笑話。陳望注意到那個“[擁抱]”,想到咖啡館那一幕,臉紅,迅速搖搖腦袋清空緩存,給那條微博點了贊,關(guān)燈,蒙被子,閉眼。 這算什么,在她剛決定把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所謂少女心思放一放,開始試圖關(guān)注現(xiàn)實的感情歸屬時,勾起那些心思的“始作俑者”猝不及防地落入她的生活。 不過,這又如何? 她自嘲地笑了下——他的事業(yè)與生活與她有天壤之別,她也按著這么些年一成不變但又踏實而自得的軌跡在走。說起來,他們只是舊友。 可見了面,她又開始奢望著能回到少年時那樣舒適的、毫無芥蒂的相處,即使中間已經(jīng)隔了十三年的事過境遷,她還是奢望。 她還是沒想象中的淡泊,是個貪心的姑娘。 毫無意外,一晚上睡得并不太踏實,早晨起來哈欠連天,硬著頭皮去上班。 小田憋了一晚上,中午終于逮著了陳望:“昨晚是怎么了?忽然就說有人找你要走,有一瞬間我以為你被道上的人帶走了?!?/br> 陳望哭笑不得,把一瓣橘子塞她嘴里:“沒事,就,一個老朋友,我們出去敘敘舊而已。” 小田半信半疑地把橘子吃下:“真的?男的女的?” 陳望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男的,顏好腿長,長得跟謝致似的?!?/br> 小田翻了個白眼,從她手上撕下兩瓣橘子走了。陳望樂不可支。 下午站了兩臺手術(shù),交班后她買了份面條回辦公室,一邊吃一邊對著電腦敲病歷。敲完她伸了個懶腰,從柜子里拿了兩個蘋果擺到桌面上,例行合掌,閉眼:“夜班之神,請保佑我吧!” 陳望慣常會在病人們臨睡前做個小查房,該處理的提前處理,把各種可能發(fā)生的情況以及應急措施跟陪床的家屬們交代清楚,告訴他們什么情況可以自己應對什么時候必須立刻叫護士叫醫(yī)生。 她今天運氣好,和她一起值班的護士是周老師,資歷豐富十分靠譜,還不是“招財貓”。她把來上班時帶著的一飯盒餃子拿到cao作間里熱了,“畢恭畢敬”地分了一半給她。 周老師一邊吃餃子一邊聽她的“夜班之神”理論,搖頭笑:“你們年輕人才信這個。上回我看萍萍,值個夜班跟祭祖似的,講究得要命,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桌上的東西要怎么擺,絕對不能提什么話,哎喲,折騰下來傳呼都要響炸了?!?/br> 陳望嚴肅地擺擺手指:“周老師,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萍萍才進來,緊張嘛,講究點也正常,等三個月之后肯定就糙啦。不過萍萍,”她忍笑,“我感覺有‘招財貓’的體質(zhì)呀?!鄙匣?,鄭韜鄭醫(yī)生和萍萍一起值夜,據(jù)說是這兩年來最忙的一個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