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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這時,顧歡才注意到,她名義上的爹爹,江州知府,也在一旁,正恨鐵不成鋼地瞧著她。邊上還有一個年紀(jì)相仿的男人,眼睛惡毒地瞧著她,恨不得吃了她一樣。顧歡低下頭,默默朝陸硯生又靠近兩步。 陸硯生輕輕握著她的手,沒有說話,淡淡掃一眼下面的人,氣氛頓時有些僵硬。 下面的百姓們,有人本著賞金,有人本著看熱鬧的態(tài)度,樂呵呵在這里看著,冷不丁被陸硯生一瞧,齊刷刷退了些步子。 劉知府道,“陸硯生,狀告的令馬上送到長安,如果你還不將顧歡送出來給我兒阿峰償命,便等著朝廷的論斷,你不過一介商賈,也妄想同朝廷作對!哼!反正,私了,老子只要顧歡,公了,便公堂上見?!?/br> “劉峰沒死,阿歡為何要替他償命?”陸硯生緩慢道,視線一刻未曾離開顧歡的手。 “若是未死,我兒人在何處!” “劉知府不妨回落成,點上鄙人送的燈籠,燈籠亮了,劉峰就該回家了?!?/br> “荒謬!” 江州知府,也就是顧歡的父親,也上前勸道,“硯生,你不妨將人交出去,左右這事情...”他為難道,“不值當(dāng)麻煩朝廷。” 若是這件事情傳到朝廷,事情怪罪下來,到底會責(zé)備他這個父母官。左右顧歡被交出來,也是關(guān)到江州大牢里,應(yīng)該不會出事。 劉知府冷哼一聲,“你若是不交也成啊,一萬兩賞金,到時就算朝廷不管,老子不愁沒人來取顧歡的狗命,陸硯生,有本事你藏她一輩子,別讓她出陸宅!” 說完甩袖而走。 周圍的人陸陸續(xù)續(xù)散去,也有數(shù)道貪婪的目光,黏著一般逡巡在顧歡身上,江州知府還想再勸,陸硯生說了送客二字。他嘆了一口氣,拄著杖回去了。人稀稀疏疏,轉(zhuǎn)眼門前便只剩下他二人。 陸兵又加重了幾重防備,府兵又加了一圈。吩咐妥當(dāng)?shù)臅r候,管家回來報備,見到少主正在溫和地安慰顧歡。 他搖搖頭,這少夫人是真的慘,不僅外面人因為賞金對她虎視眈眈,連她自己的親爹都落井下石...哎,多虧少主坐鎮(zhèn),才保住了人。若是少主當(dāng)時不意氣用事,想著法子打發(fā)那劉知府,而不是送了勞什子燈籠...如今也不會事情鬧得這樣大。興許當(dāng)時少正在氣頭上吧,畢竟少夫人受了那樣重的傷。 顧歡雙目無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陸硯生勾起嘴角,指尖摩挲著顧歡的鬢角,溫柔且堅定地說,“阿歡,沒關(guān)系,你還有我。阿歡,你要知道,誰記得你,誰需要你,誰才永遠不會離開你。” 第24章 雪蘭夫人 敢問她是沾了那樣? 秋意已深,薄霧nongnong,清冷的氣息彌漫了整個陸宅。山水墨色暈染的典雅景致,繚繞些縹緲,如坐仙境。馬蹄聲“噠噠”,漸漸停在陸宅門前,轎子上落下一人,年約三十,神色冷厲,步履輕健。 一直雪白柔嫩的纖纖玉手掀開轎簾,道,“去吧?!?/br> 那人應(yīng)了聲是,上前扣門。小廝開門,見眼前的女人,十分陌生。 此人雖是女子,可眉間磊落,上身穿著蘭色螺線結(jié)針無袖染織圖案圓領(lǐng)袍,精致利落的云鬢里點綴插著金玉搖,耳上掛著掐絲歐泊耳釘,腰間系著干草綠半月水波束腰,上掛了個折枝花的香袋,腳上穿的是色乳煙緞攢珠小靴。 單單是此人,便衣著華貴,氣度至此...觀其身后一頂千金的寶馬香車,小廝猜想來人非富即貴。但是,管家并沒有吩咐有人要拜訪,且天又尚早,會是誰呢?來人身份不一般,他不敢斷然決斷,賠笑幾句,便去尋管家。 管家匆匆趕來,見到來人,先是愣神,瞧了眼身后的轎子,恍然回神,“云枝嬤嬤,怎么來也不說一聲,若是說了,少主定會遣人親自接來雪蘭夫人...”說著,他放低聲音,余光探尋般地瞥向轎子,道,“轎子里那位,是雪蘭夫人吧?” 被稱為云枝嬤嬤的人點頭,將轎子上的人牽下來。那人腳步輕慢,葇荑輕輕搭在云枝的手背上,薄紗衣拂過之處,風(fēng)都是暖香的。 管家連忙將人安置好,便去稟報陸硯生。彼時陸硯生才起身,顧歡還在熟睡。他動作輕輕地,將顧歡的左手掖進被子里。見管家來,“噓”了一聲,搖著輪椅同他出來。 管家將來人的情況同他說明,陸硯生嗯了聲,神色波瀾不驚,問道,“母親在哪個院子?” “已經(jīng)安排雪隱閣處,所有規(guī)制用品一應(yīng)俱全,安置上好,不敢怠慢?!?/br> 陸硯生點頭,笑道,“辛苦管家了?!?/br> 少主一向如此溫和客氣,他撓撓頭客氣幾句,將人送至雪隱閣便離開了。剛走兩步便被人叫住,他回頭,道,“少主?” “管家,今日將荔枝悉數(shù)收起來,那是新鮮玩意兒,卻不能多食用,阿歡嘴饞,管不住自己,人且機靈,你藏得好些...莫讓她找到...罷了,將剩下的都拿至雪隱閣,與母親使用,以絕后患,免得她到處亂找傷了手?!?/br> 管家:“...可若少夫人問起來?” “實話實說即可,她這段時間生我的氣,不愿同我說話,若是她氣得緊了,主動同我說說話,也不是壞事。” 管家:“......” 正如陸硯生所料,顧歡起身不久,便滿世界地尋荔枝,左右沒人管制她。這個時間,陸硯生出去了,只需在他回來之前做出一切都沒發(fā)生的樣子就行,在陸硯生面前粉飾太平,一向是她最擅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