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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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圳毅微微點頭,冷靜的開口,“我知道了四弟的下落?!?/br> 姬于桀猛然回神,抓住雷圳毅的手,“他在哪里?” 雷圳毅欲言又止,猶豫了一番,如同喃喃自語般回復:“他、他在一個我們根本就找不到的地方,就算我們找到了,也弄不出來?!?/br> 姬于桀后背一陣發(fā)涼,似乎已經(jīng)想出了那個地方,卻又再三質(zhì)疑的看著雷圳毅,開口問道:“是不是在那里?” 雷圳毅瞧著他篤定的目光,微微點頭,“很難見到他?!?/br> “那可怎么辦?二哥知道嗎?”上官宏看了一眼病房內(nèi)的兩道身影,如果這件事被凌簫天知道,難免會大鬧一場,或許到最后不僅弄不出葉譽閣,相反會適得其反引的他被直接滅口。 “啪!”病房門突然被打開,三人啞然失語的看著神色平靜的,毫無波瀾的凌簫天,眾人倒吸一口氣,剛剛他們說的那些話,他應該沒有聽到。 凌簫天不動聲色的巡視了一眼三人,冷冷的開口,“回去吧,她需要休息,公司那邊就由大哥先暫控一下,還有黑市那邊一切停止,誰也別再插上一腳?!?/br> 話畢,病房門再次緊閉。 姬于桀長吁一口氣,“我們回去再商量,這里不安全?!?/br> “走吧。到車里再詳談?!鄙瞎俸觐┝艘谎鄄》績?nèi)安靜的兩人,沒有多言的離開。 凌簫天坐在椅子上,眼角處瞥了一眼已經(jīng)遠去的身影,再看了一眼哭累了睡下的蕭七兒,起身,安靜的開門離去。 靜謐的凌家別墅,不時有人巡視在四周,一切都沒有因為黑夜的臨來而打亂節(jié)奏。 一道身影不帶聲響的一閃而過,沒有驚動任何人,甚至連身影拂過的樹梢也只是微微震動。隨后,一切都已是風平浪靜。 叮…… 風鈴被風輕輕撩動,只是發(fā)出輕微的碰撞聲,沒有一人注意著突然想起的清脆聲,仍舊不以為意的四下巡視。 黑影在黑夜下緩緩而行,不急不慢,有條不紊。 “咚!”黑影一記手刀而過,保鏢落下一人。 凌簫天站在樓道處小小的喘了一口氣,不愧是監(jiān)控重要人物的地方,如若不是對這里早已是滾熟于心,恐怕早已被發(fā)現(xiàn)了不下十次,這里幾乎是任何一道門任何一扇窗都安裝了最新型的監(jiān)控器,大廳里的過道處,除非有保鏢身上的獨有設置,否則看著一覽無遺的走廊實質(zhì)卻是陷阱重重,貿(mào)然而行,只會被燒成灰燼。 換裝后,凌簫天撿起地上的手電裝置,面不改色的大步跨在自家的別墅內(nèi)。 進入三樓,幾乎是保鏢成群,所有人面色凝重的環(huán)顧四周,生怕一個不留意放進或者放出任何一個可疑人物。 凌簫天一個急閃,一招解決一個,如同黑夜鬼魅一般只閃過一陣風,所有人悉數(shù)倒地。 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自從上次毒發(fā)之后,雖然毒素已解,體內(nèi)因為殘毒也有些力不從心,現(xiàn)在使出的氣力已大不如前,但解決這幾人,還算是游刃有余。 凌簫天推開身前的房門,大步跨進。 房間內(nèi),有一盞昏暗的臺燈,卻仍然映出了不遠處的大床上一道微弱的身影。 床上躺著一個人,一動不動,就像是昏睡不醒,屋內(nèi)的呼吸聲也是極弱,有些斷斷續(xù)續(xù),想必床上之人內(nèi)傷嚴重、 “你終究還是找來了。”葉譽閣微微翻了一個側(cè)身,似笑非笑的看著面無表情的凌簫天,嘴角笑容更甚。 凌簫天冷峻的臉上飄過一些驚詫,他似乎早已知道他會出現(xiàn),連表情都堅定的來人除了他并無他人。 葉譽閣半躺在床上,蒼白的臉上隱隱的而現(xiàn)嘴角的笑意,“很高興我還有命能再次見到你,我還以為你根本就不會找來,果然,你終究放不下那個女人?!?/br> “我可以放你走,只要你把解藥的方法告訴我?!绷韬嵦炖淅涞拈_口,看葉譽閣現(xiàn)在的處境,留在這里,恐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而葉譽閣聽完他的話,卻是不以為然,笑容依舊蔓延在嘴角,冷冷道:“我為什么要離開這里?出去后,看見你跟心愛的女人在一起,感覺會比這里快樂嗎?” “你太極端了,我們?nèi)魏我粋€人都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只有你對不起我。”葉譽閣收起笑容,甚至冷冽的瞪著凌簫天,眼里,重重怒火早已將他的憤怒暴露的毫無掩飾。 “五弟的事,我沒有辦法阻止。” “如果不是你,他怎會拒絕我?” “感情的事,我更沒辦法阻止。”凌簫天冷冷一笑,看著床上面無血色的那張臉,突然間,更是放聲大笑,“男人,四弟,你覺得就算沒有我,你和五弟有機會嗎?” “什么意思?”葉譽閣目光灼灼,恨不得直接剖了眼前之人。 凌簫天微微低下頭,卻在隨后高揚著雙眼輕蔑的盯著葉譽閣,笑道:“你的心,太黑暗了?!?/br> “是嗎?只是現(xiàn)在純潔的你們有求于黑暗的我?!比~譽閣收斂怒火,轉(zhuǎn)而又換上那張笑逐顏開的嘴臉,一字一句,一顰一笑的盯著漸漸臉色大變的凌簫天。 凌簫天負手而立,背在身后的手緊緊捏成拳頭,極力的壓下心中的怒火,他咬咬牙,慢慢吐出:“告訴我解毒之法?!?/br> “想知道?”葉譽閣說的不輕不重,相似已經(jīng)拋開了一切恩怨情仇。 凌簫天微微點頭,“任何代價,我都答應你?!?/br> “哈哈哈?!比~譽閣站起身,身體微微搖晃兩下,卻在下一刻穩(wěn)穩(wěn)站住,他青紫的嘴唇上仍然高高上揚,他湊到他的身前,一手勾起他的下頷,笑著戲謔:“我怕你知道解毒方法后,會立刻拋棄了蕭七兒。” 凌簫天微微一怵,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放聲大笑的葉譽閣,心底有些許不祥預感。 葉譽閣收下笑臉,說:“可是我更好奇你會不會真的愛一個人,跟我一樣最后極端,甚至恨不得為她生,為她死,為她放棄一切,包括——”他的手輕輕的滑過凌簫天的胸膛,道:“包括這顆心?!?/br> “你的條件是什么?”凌簫天扯開他的手,直接開口道。 葉譽閣再次覺得很好笑,笑的更是放肆,“你認為我給了你解藥,然后喂了她吃毒藥,就是為了三番四次來讓你們輪流求我賜解藥?我好像沒那么閑吧,甚至在臨死之前,我似乎沒那么多精力來陪你們玩愛情挑戰(zhàn)。” “我只要解藥,告訴我,我放你出去,你想要什么,我給你?!?/br> “我只要姬于桀,你能給我嗎?”他看著他,目不斜視。 凌簫天心底微微抽動,他要五弟,他早就猜到,只是現(xiàn)在從他嘴里說出來,他卻發(fā)現(xiàn)他的承諾早已說不出。 時間,靜止在這一刻,他猶豫著,甚至是茫然著,用五弟換解藥,這條件對誰都不公平。 “怎么?食言了?”葉譽閣冷冷一笑,“等你想好了,再來吧,我等著你,至少在你答應我之前,我會留著這條命,好好的等著你把五弟送來我的床上。哈哈哈哈哈!” 刺眼的笑,響徹在耳邊,凌簫天漠然的走出了房間,眺望一眼天邊的無盡黑暗,他彷徨不定中。 當凌簫天走后,一道紅霞從樓道里緩緩而現(xiàn),她的身后,立身而站數(shù)十人,無一人敢開口說什么,只是,安靜規(guī)矩的站在她的身后。 “辦事不利,全部消失?!眮G下一句話,凌江雪疑毫無表情的走過一地癱倒的身影,似乎在她的眼里,這些不是人,只不過是一只只玩具,沒有用途時,隨意可棄。 “夫人,大少爺剛剛回來,呆了半個小時左右?!?/br> “走了嗎?” “剛剛離開?!?/br> “那人呢?” “他還在房間里,需要加大用量嗎?” “哼,他看來很享受啊,試試新藥吧,正好研究出來,正愁找人用藥?!绷杞┮勺旖侨耘f是那冷艷如花的淡笑,世間的一切紛亂早已暈染在了這笑容里,漸漸的,歸于塵土。 身后,管家止步不前,看著那逶迤而前的背影,額上竟泛起陣陣冷汗。 回到醫(yī)院,凌簫天沒有解釋自己去了哪里,蕭七兒也似乎并不介意他小時的那兩個小時,只是目光呆滯的看著病房外的黑夜,靜靜的觀賞著一夜的黑。 凌簫天安靜的坐在她的身邊,揉揉她因為輸液而變得冰冷的雙手,笑道:“明天就可以出去逛逛了,今天悶了吧?!?/br> 蕭七兒收回眼神,動動兩指,“沒什么,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想回去了嗎?”凌簫天抬頭看著她,她的臉上還是冷冰無神。 蕭七兒點點頭,又側(cè)過身子看向窗外,“凌簫天,為什么我會認識你?我不是來殺你的嗎,我為什么要認識你?”她直接否認了她的愛,因為心里太痛,痛到她不想承認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是不是撇清了這層愛意,心里的痛就會舒緩一絲一毫? 凌簫天眉角微動,握住她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加了一絲力道,他苦笑一聲,“現(xiàn)在你是后悔了嗎?是不是我們在一起,太痛苦了?” 蕭七兒拉了拉被子,直接遮過頭頂,悶在被子里說:“我累了,你也回去吧?!?/br> 凌簫天沒有再說話,只是看了一眼被子里微微顫抖的身子,知道她又在傷心了,曾經(jīng)那個驕傲的蕭七兒也有被擊潰的那一天,只是這個時候,他卻無能為力的保護她。 自己太薄弱了嗎?凌簫天,你活該啊,猶豫不決,到今時今日才看清楚一個身邊之人的丑陋內(nèi)心,你活該失去自己最愛的人,你活該有今日的遭遇,你活該有今日的苦痛,你活該失去了她…… 蕭七兒聽著輕微的關(guān)門聲后,解開頭頂上的被子,熄滅了一室的燈光。 黑暗里,她才看不清自己狼狽的時候,黑暗里,她才能不顧一切的放聲大哭,黑暗里,她失去分寸,失去意識,失去一切在乎的,撕開那張假面具,一個人面對絕望…… 蕭七兒,你哭吧,哭的累了,就會忘記了,忘記那個孩子,忘記凌簫天,忘記自己的一生飄蕩不安,忘記那段早已不存在的記憶,忘記這五年來沒日沒夜的訓練,忘記自己早已刻骨銘心的那一段愛,忘記…… 秋夜的寒鋪天蓋地的席卷大地,一夜的寒風呼嘯在窗外,當清晨陽光柔和的攀巖上窗沿時,帶著絲絲暖意,無意間暖和了這一室的淚。 蕭七兒站在窗前,望著被昨夜撩動了一夜的樹葉,原來秋風過后,樹葉凋零,竟鋪滿了整整一地。 “七兒,今天好一點了嗎?”程凝淸推門而進,笑容溫柔的看著臉色仍舊蒼白的她。 蕭七兒收回眼神,程凝淸不過二十出頭,臉上還未脫去那抹稚氣,特別是因為短暫的疾步后臉上帶上的點點紅暈,她原來那么年輕。 “這是我讓陳姨熬的粥,喝一點吧?!背棠郎[從保溫瓶里倒出半碗小米粥,讓在她的身前。 蕭七兒弄弄勺子,突然想起昨晚上說的那些話,竟有些猶豫的開了口,“那個、那個凌——” “二哥說他這兩日有些事,大概不會過來了,讓我好好的照顧你?!背棠郎[依舊淡淡一笑,說到凌簫天,她記起了昨晚上他站在她面前說的很是委婉的話,也許真的是當局者迷,他說的越是委婉,她聽得更是明白,他們之間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蕭七兒不再多說什么,只是低頭細細的喝著粥,雖然沒有胃口,但必須恢復體力,她對于凌簫天,以后,不,已經(jīng)沒有以后了。 …… 酒店里,一夜買醉過后,凌簫天只覺得頭痛欲裂,睜開眼看了看自己躺著的床,以及一地衣衫凌亂,他本能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襯衫雖然已經(jīng)皺巴巴的,至少還穿在身上。 靜下心后,他清晰的聽見了空氣里漂浮的淡淡香水味道,不是他獨有的,而是淡淡的梔子清香。 “啪!”洗手間被一人推開,一個身影披著濕潤的長發(fā)不急不慢的走出。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凌簫天瞠目。 遺容不以為然的拿著毛巾擦拭著自己濕潤的長發(fā),淡淡而笑,“怎么?看見我跟看見鬼似的?!?/br> 凌簫天收回唐突的眼神,有些吞吞吐吐的說:“昨晚上,我記得我是一個人進入的酒店?!?/br> 遺容嗤笑,她好像并沒有說他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 “你多慮了,我不過就是借用了你的洗手間一下而已,你放心,我對你沒興趣?!?/br> 聽到遺容說的話,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竟然有些慶幸自己沒有酒后亂性,當然,他一向都是定力不錯,對于女人,特別是投懷送抱的女人,他半分興致也提不起。 遺容見他啞然,繼續(xù)說:“我來找你只是告訴你一件事而已,一件你可能很感興趣的事?!?/br> 凌簫天從床上起身,撿起地上的外套,濃烈的酒精味仍舊撲鼻而來,他微微皺眉,冷冷說道:“我對陌生人沒什么感興趣的事。” “是嗎?”遺容嘴角笑容更甚,“你就不想知道解毒的方法?” 凌簫天腳下一滯,回頭漠然的盯著這個陌生女人,她怎么會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 遺容再次冷笑,“看吧,我就說過你一定感興趣吧,真是不枉費我一大早就跑來借用你的洗手間,哈哈哈。” 凌簫天收斂起臉上的冷意,開口問道:“你想要什么?” 斬釘截鐵,毫無遮掩,遺容隨意而笑,“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什么代價你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