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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一等待便是十日后。 君貢誠見到了嚴城夜,忙不迭打了個稽首,開口道:“嚴道友,在下兩位師妹在黑風城中,不知落于何處?在下已經(jīng)尋找了百年了,望道友行個方面?!?/br> 嚴城夜面色不變,但是心中冷冷哂笑。君貢誠背叛宗門投靠九真宗,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難不成是欺元尊初來此處么?他打心底里地瞧不起此人?!按耸聡滥骋膊恢?,道友若想知曉消息,不如問一問元尊?!?/br> 此言正中君貢誠下懷,他眸中掠過了一抹驚喜,哦了一聲,又追問道:“不知如何覲見這位元尊?” 嚴城夜笑了笑,眸中閃過了一道暗芒。他道:“無妨,嚴某帶道友去那潮元殿便可?!?/br> 在慕雪河一行人入得黑風城后,楊潮音便得知到底是哪些人。慕覺派了親信大弟子以及親生女兒慕雪河來,倒是讓楊潮音有些意外。但是在這行人中,她最關注的并非是這二人,而是出現(xiàn)在行列中的君貢誠!不用想,這廝一定是為了帶走師妹的。她猜測此刻的慕覺會將她當作天外來客,而讓天外來客將自身所要尋之人送出,必然是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人人都知曉君貢誠是問心宗叛徒,但是天外來客卻是不知的。 君貢誠跟隨著嚴城夜一路走來,留心四面的景象。此處與所傳言的陰慘魔域不同,而是更趨近仙家靈境。原本魔族也是借天地靈機修成的,如此一來,更是沒有多少區(qū)分了。她暗暗地將周邊景致記在了心中,以備不時之需。 他們要去的地方自然是潮元殿,此處為元尊的修持之地。君貢誠一抬眸,便見輝光燦然的宮殿籠在一片煙霞云氣中,時不時還傳來一陣陣動人心弦的琴音。不知為何,他的心中浮現(xiàn)了一絲警兆,他的腳步停頓了些許。 “君道友?”嚴城夜回頭望向了君貢誠。 君貢誠壓下了心中的異樣,朝著嚴城夜打了個稽首,忙跟上他的腳步。 只是嚴城夜在殿門前停了下來。他道:“元尊便是在此處,嚴某便不陪同了?!?/br> 君貢誠面容微變,那股子不安更為強烈。他沒想到嚴城夜是不跟自身一起進去的。只是不待他開口,嚴城夜便朝著殿門打出了一道法訣,一道粼粼的波光泛起,前方陡然出現(xiàn)了近百階梯,只有過了那階梯方是真正抵達那座宮殿。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便無可轉圜了。君貢誠思忖了片刻,朝著嚴城夜拱手一謝,便驀然轉身,正視著前方,大步地往前邁出。 等到君貢誠到達殿門前時,轟然一聲巨響,前方如億萬星光亮起。 君貢誠身形搖晃,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定住了心神,這才又往殿中邁去。他并沒有抬首看前方的化影,而是打了個稽首道:“在下九真宗君貢誠,見過潮元元尊?!痹S久之后不得應答,他又大著膽子重復了一遍,只是下一刻便有一股巨力往他的身上碾來,宛如天地塌陷,無匹之力他一肩承擔。君貢誠周身的靈機難以運轉,可若是長此下去,他絕對會被這股巨力給壓死,故而分出了一抹神思,靈光一轉,只聽得擦咔一聲響,那護身的法器應聲而碎。不過隨著法器的碎裂,自身的壓力驟然松去。君貢誠松了一口氣,可心中到底是有些慍怒。 這位元尊太不給九真宗面子了,將他們阻擋在黑風崖數(shù)日就罷了,一照面直接對小輩動手。他一抬眸望向了那道模糊的青影,聲音也跟著傳出:“元尊這是何意?!是要與九真宗作對么?” 一道輕呵聲響起,緊接著又聽得人言道:“當初問心宗失陷。你可有如此膽氣質(zhì)問?” 君貢誠只覺得這聲音猶為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他神情一肅,望向了楊潮音的化影,正色道:“此乃時勢所趨,問心宗妄圖侵吞天機,該有此難?” “是么?”輕飄飄的聲音再度傳來。 君貢誠毫不猶豫應道:“是!”他的話音落下,眼前那道朦朧的青影慢慢地清晰起來。就算只是一道化影,也非是他能夠瞧清的,之所以能夠看到,那定然是元尊愿意給他看。君貢誠心中微凜,同時還夾雜著幾分喜意,以為自己之言獲得了元尊的認同。但是等到楊潮音的身影在他的視線里慢慢地顯化出來,他頓時滿是怔然和驚愕,像是被定在了原處,不管是rou身還是元神都難以動彈。 “君貢誠,我竟然不知,問心宗在你眼中如此不堪?!睏畛币暨有α艘宦?,雙眸望向了君貢誠。在聽到這番話后,她就不將這位當作她的師弟了。 “大、大師姐?”君貢誠眼皮子狂跳,片刻后他強迫自身冷靜下來,他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大師姐的氣機已經(jīng)從此世消失了。” “二師妹、三師弟還有五師弟俱是戰(zhàn)歿,你為兄長,當護好師妹,可你卻反投問心宗,那慕雪河當真值得么?”楊潮音緩緩地開口。 君貢誠面色一沉,他避開了楊潮音的視線,并不答話。他并不認可此人是大師姐。 楊潮音見他這樣,搖了搖頭。她一招手,葉遙夜與謝冬深俱是現(xiàn)身君貢誠身前。葉遙夜的面上滿是刻骨的恨意,但是謝冬深仍舊有幾分不忍和失望。君貢誠見到她們,面上略有慚色,片刻后又挺直了脊背,他道:“此是我自家選的路,我無話可說?!?/br> “四師兄——”謝冬深咬了咬下唇。 “他已非我問心宗之人。”楊潮音緩緩開口。在問心宗諸先輩戰(zhàn)歿后,問心宗的道統(tǒng)自是由她來承繼,她此刻便是問心宗之主,一開口便是將君貢誠自宗門逐出,徹底斬斷了其與宗門之間的牽系。楊潮音本想將他身上的問心宗道法全部剝除,但是轉念一想,留著也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