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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心念一轉(zhuǎn),竟然是毫不猶豫地朝著自虛空回來的楊潮音下手。只是那兩道回旋的劍光頃刻間便被龍影沖散,?他們心中浮現(xiàn)出了警兆,抬眸一看,發(fā)現(xiàn)自身竟然被一道劍意牢牢鎖住。他們心中有感,若是這劍光落下,他們縱然不被殺死也會重傷。易質(zhì)深沉地朝著那一處望了一眼,?低聲道:“退?!标惐阋草p輕嘆息了一聲,?緩慢地收了手。 楊潮音也知道是元鳳儀出手了,她朝著天灜圣殿方向深邃地望上了一眼,卻見龍影盤旋,眼前仿若浮現(xiàn)了鳳儀的溫柔笑靨。她眉頭一皺,?一拂袖蕩開了那等幻象,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就往潮元殿中回返。此回與鄭寶垣一戰(zhàn),她所得頗多,需要一段時間消化。 鄭寶垣隕落后,?洗泉宗的一切都?xì)w她所有,包括門中的弟子,正如先前魔族那般。只是修道士與魔族還是有些不同的,黑風(fēng)城的魔族并沒有那么強的觀念,只以勝者為主,而修道士那邊不一樣了,不愿意順從的要么自盡,要么四處逃逸。要是鄭寶垣先前有所布置,他們甚至可以帶走門中的法器。不過這些事情,楊潮音也不必在意,在成就之后,這等瑣事自有手底下的人去做。 這回斗戰(zhàn)印證了“一陽生化”這一神通,可以其解禁制,可楊潮音心中清楚,這門神通有極大的缺陷,以后不是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夠使出來。若是遇到了定拿之法,她得另外尋找方法破解了。她實則還有兩個選擇,一是靠著劍中神通,山河不系可以無視時空的限制;二來則是靠著護身的法寶強行受下。任一定拿之法都不能持久,只要撐過了那一刻,便能夠解脫出去。楊潮音思忖了一陣,自身現(xiàn)在并無多少護身法器,隨著功行的精進,那寶衣已經(jīng)無任何用處,她需要祭煉一種新的護身法寶來,不能全憑乾靈玄水護持。她這個念頭一起,袖子一卷,便取了庫中不少的寶材,準(zhǔn)備開得天爐祭煉此物。 洗泉宗被滅,消息震動整個下層!慕覺還在閉關(guān),暫時不說,其他的元尊都怕楊潮音拿了斗書過來。同意了怕自身斗不過,要是拒絕吧,又擔(dān)心削了臉面,思來想去,將宗中事務(wù)交由到弟子手中,自己則是開始閉關(guān)。 天灜圣殿與黑風(fēng)城原本隔著洗泉宗的地界遙遙相望,但是鄭寶垣死后,洗泉宗的地界驟然變成了黑風(fēng)城的領(lǐng)域,妖族和魔族之間得以貫通。 “上尊,洗泉宗中的妖族全部解開了禁制釋回了!”華星周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驚喜。因他與人族修士接觸多,故而與外交涉以及定規(guī)的事情都是他來做。回來的妖族中有數(shù)頭幼齡的古妖,待到他們成長起來,定是妖族的一股大力量。 元鳳儀輕笑了一聲,她緩聲道:“相信不久之后,各宗手中的同族都會陸續(xù)歸來的?!毕慈谀沁叺膭屿o并不小,加之樂青茵來過此處一趟,相信她有決斷。再與華星周交代了一些事情,她的眸光忽然間投向了上方。在下界的變動后,上面那群人不可能沒有動作。當(dāng)九真宗的威嚴(yán)無有任何用處的時候,想必他們會親自下來吧?不過這念頭在她心間只停留了片刻。她眨了眨眼,身形化作了一道流光,卻是往黑風(fēng)城的方向掠去。 有元尊往這處來,氣息驚動了陣屏以及三位魔將。他們的神情俱是一肅,以為是人道元尊為鄭寶垣復(fù)仇,殺向黑風(fēng)城。上一回開啟戰(zhàn)斗,乃是諸宗聯(lián)手滅殺問心宗。除了這事情,元尊之間根本沒有交手。算起來,是這一位撕破了平衡,挑起爭端。 楊潮音第一時間有所感,她傳音給眾人,安撫道:“無妨,是故人。”她自己則是從祭煉中走出來,負(fù)手站在窗邊,遙望著外間如同臥龍起伏不定的群山。 “我是當(dāng)日與你一起過來的。”熟悉的溫柔嗓音在耳畔響起,楊潮音并沒有回頭。她的眉頭微微蹙起,心間的感情生生滅滅。此固然是“一陽生化”的影響,同時也是她自身的逃避。 許久之后,她才緩聲應(yīng)道:“我知道。” 元鳳儀輕笑了一聲,她往前走了一步,可仍舊與楊潮音保持了一段距離,她眨了眨眼,又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我來此處做什么?”過去的潮音可是有無數(shù)的問題。 楊潮音心間卻是有疑惑,她同樣想到自身過去那詢問不消的狀態(tài),但是片刻后她便將這念頭壓下去了。她應(yīng)道:“不想。”過往的追問沒有答案,那么此刻又何必去問詢? 元鳳儀沉默片刻,她低嘆了一口氣,軟聲道:“潮音。” 楊潮音回眸凝視著元鳳儀。 元鳳儀眉頭忽然皺了皺,她低聲道:“一陽生化?”《天演符靈絕章》當(dāng)初是她給楊潮音的,自然知道其演化到后面,可能出現(xiàn)什么樣的神通。她的眸中閃過了一線金芒,眸光定定地落在了楊潮音的身上,已然是看見了過去之影。 楊潮音擰眉,她避開了元鳳儀視線,淡聲道:“是。”她自身可剝離情志,那么自己斬斷一切有何不可?她的心中浮現(xiàn)了這樣的念頭,但是片刻后又覺得荒唐好笑。 元鳳儀的神情一變再變,似是有很多話想要說,可到了唇邊又將它壓了下去。她的態(tài)度又軟化了幾分,她望著楊潮音道:“潮音,是我的錯。” 楊潮音仿佛沒聽見她的這句話,而是岔開了話題,聲音中帶上了幾分冷意。“你不在天灜圣殿,來此處做什么?” 元鳳儀低垂著眉眼,將一抹黯然掩了去。她低聲道:“下層動蕩,上層的目光定然會落在此間,可能會有大智來到此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