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閃婚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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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喋喋不休地說了很久,似乎要將心底所有的話,一股腦地對他說出來。 良久,直到說得口干舌燥,她才停了下來,暗暗地在心中發(fā)誓,要拼盡全力找出真正的兇手,為正南報仇雪恨! 因為擔(dān)心男人的身體虛弱不宜著涼,她便將他的手臂塞回到了被子里。 不經(jīng)意地抬起頭望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窗邊。 揉了揉眼睛,再次向窗邊望去,確認正在往屋里偷看的人正是周秋月。 她這才想起來,剛才在病房里看見了陸斯承,但是一直未見婆婆的蹤影。 奇怪了,婆婆一向不關(guān)心正南,幾乎把他當(dāng)成了空氣,可是事發(fā)之后,她居然趕到醫(yī)院看他,這個舉動實在有些反常。 而且,作為正南的親媽,她明明有探病的權(quán)利。若是心里沒鬼,為何要偷偷摸摸地來看自己的兒子? 這時,周秋月發(fā)現(xiàn)她看見了自己,連忙低下頭避開她的視線,不好意思地走開了。 看到刺進,女人猛地站起身來,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病房,直接追了上去。 唐夢雨加快了腳下的速度,沒走出多遠便追上了周秋月。 “媽,請您等一下!” 她站在周秋月的身后,開口喊了她一聲。 意識到已無處可躲,周秋月皺著眉頭轉(zhuǎn)過身來,說話時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你……找我有事?” 聞言,她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對方,五官緊繃,神色復(fù)雜。 不久之前,她曾親眼目睹周秋月虐狗,只因為小狗咬了她的裙子,她就命令傭人將狗活生生地打死,而且沒有絲毫愧疚之情,反而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心腸如此歹毒,說不定她就是那個殘忍的殺人兇手。 那么,這次正南中毒,保不齊和婆婆有關(guān)。 她蹙著眉頭,輕咬了一下嘴唇,琢磨著該用哪種方式開啟這個話題。 周秋月畢竟是自己的長輩,對待她還是采用“先禮后兵”的方式比較好。 想了想,她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問道:“我在病房里看見您了。媽,您要是想看正南的話,為什么不直接進來呢?” “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你管得著么?”周秋月嘴硬的駁斥一句。 “難道是因為我在病房里?”她緊聲追問道。 周秋月扯了扯嘴角,冷嗤一聲:“哪兒有婆婆怕兒媳婦的道理!” 眼見對方又拿出唯我獨尊的架勢,她決定不再顧及婆婆的臉面,直接質(zhì)問周秋月:“看自己的兒子,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聽到這話,周秋月的目光閃爍游移,有種心事被洞穿的倉皇無措,她即刻低下頭來,想要掩蓋眸底的真實情緒。 然而,她不想就此作罷,倏地向前一步靠近對方,沉聲問道:“不敢進去看正南,是不是因為心虛?” 周秋月覺得她問得莫名其妙,這個架勢像是在審問犯人。 看來,那句話說得沒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正南是個心里很有主意的孩子,他娶的這個媳婦也不好對付。 可是,礙于面子,周秋月又不想落于下風(fēng),只好硬著頭皮嗆聲道:“我有什么可心虛的?難道你覺得我會傷害正南?” 話音落下,唐夢雨頓覺心上一刺,如果真像自己想的那樣,給正南下毒的人是他自己的親媽,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想到這里,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厲的笑意,不答反問:“難道不是嗎?” 聞言,周秋月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她真的在懷疑自己傷害了正南。 在所有人的眼里,自己已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了嗎? 周秋月的內(nèi)心泛起了絲絲的澀意,這苦澀,咽不下,吐不出,直至逼得她眼底泛酸,眼眶開始微微泛紅。 她見周秋月半天不發(fā)一言,更加確認對方做賊心虛,自然不想放過逼她認罪的機會。 況且,自己剛剛發(fā)過誓,一定要盡快找到真正的兇手,為正南討個公道。 最大的嫌疑人在自己的眼前,勢必要從對方嘴里套出實話來。 “正南變成了植物人,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了?!闭f這話的時候,她感到像喝了一杯苦瓜水,嘴里一陣陣地發(fā)苦,“您怎么能如此殘忍?” 說完,她緊緊地拽住周秋月的胳膊,生怕對方會逃跑似的。 周秋月一聽,心情沉到了谷底,一直強忍的眼淚終于奪眶而出。 “正南是我的親兒子,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周秋月哽咽地說道。 她極少看到婆婆這副可憐的模樣,一時竟然忘了接話,只是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對方。 “就算我不喜歡他,也不會害他!” 周秋月淚水漣漣,與平時仗勢凌人的模樣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她怔愣了片刻,思緒亂作一團,對周秋月的話半信半疑。 這時,她猛然想起,上次周秋月懷疑正南是兇手,對他又打又罵,那副嚇人的表情,至今仍讓她覺得后怕,所以,便直接舉例為證。 “有一次,您說正南殺了人,看見他的時候,伸手就打。您還說不會害他?” 周秋月吸了吸鼻子,看起來很是委屈,“那次是我誤會他了,以為他真是兇手,當(dāng)時氣得我急火攻心,不過是想教訓(xùn)他罷了?!?/br> 她想了想,這么說倒也在情理之中,正所謂“恨鐵不成鋼”,若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親生骨rou變成了殺人狂魔,恐怕沒有哪個做父母的能不感到揪心。 于是,她沒再繼續(xù)糾纏這個話題,接著問道:“既然您說不會害正南,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去看他?” 任何人看到周秋月這么做,都會產(chǎn)生懷疑。 婆婆作為他的親生母親,自然可以光明正大地探病,何必搞得跟做賊似的? 這個問題讓周秋月倍覺尷尬,自己何嘗不想像個普通母親一樣跟子女親近。 可是,過去的那些年里,她對待兩個兒子的態(tài)度差距太大,對正北可謂是極盡寵愛,而對正南則一直不理不睬,甚至還勸正北別讓大兒子占了便宜。 明明手心和手背都是rou,自己卻厚此薄彼,實在沒臉面對大兒子。 事已至此,繼續(xù)強撐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