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之太陰太陽(上)
書迷正在閱讀:心怯、還好不曾離開、恐怖復(fù)蘇、絕世毒尊、這個主神有點壞、萌寶當(dāng)?shù)溃旱?,你老婆落跑?/a>、斬妖瞳、吉姆巴斯的野望、要和反派做朋友[快穿]、星星之火可以撩影帝
獨寒山,隆冬大雪,北風(fēng)凌厲,冷氣逼人。 這里乃是凡俗禁區(qū),方圓數(shù)萬里都渺無人煙,而今寒冬已至,更顯凄冷。 但在這絕境之中,天空中卻是轟鳴聲不斷,刀芒縱橫,靈力翻涌,斑駁的顏色將天空分割成了無數(shù)空間。 一塊紫色的“隕石”快速落下! 掀起了萬丈冰雪,數(shù)十道金光緊隨而至! 飛雪緩緩散開…… 一名紅杉女子半跪在雪地上,她一手撐住一把細長的刀,一手捂住胸口。 嫣紅的鮮血瞬間化作冰晶,在白雪的襯托下如同紅寶石一般耀眼。美麗而妖艷! 在她上空,一群金凱之人凌虛踏空,金光四耀,四翼神俊,好似天神下凡。他們?nèi)际菬o上霸主,個個擁有毀天滅地之能! “太陰子,你這蕩·婦,當(dāng)初勾引我族圣子之時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秦涯,你和太陽子,一個yin·婦,一個jian·夫,萬界不知道有多少青年俊杰被你們勾引糟蹋,今日我等定要替天行道!” “妖女,你陰陽門敗壞世俗,早就該被剿滅,如今總算被我等逼到了死路,現(xiàn)在伏法,我們還可以給你一個體面一點的死法?!?/br> 面對著這般辱罵,紅衣少女卻是抬起了頭:“聒噪!” 剎那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她臉上,什么傾國傾城,什么風(fēng)華絕代,什么禍國殃民,這些詞匯在秦涯抬頭之際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畫龍點睛般的是那一雙眼睛,道不盡風(fēng)情、說不清曖昧。她紅衣破損,春光大泄,在白雪的點綴下,更顯妖媚。 即使明知道是敵人,但很多人依舊心中一顫。 “牧才牛鼻子、成洛老禿驢、浩玉窮酸,貌似我沒得罪你們幾個吧?真要拼個你死我活?” 秦涯舔了舔掉色的指甲,勉強直起身來,她雖然重創(chuàng),但是妖鳴刀刀指最前方三人,氣勢上分毫不弱。 一道一僧一儒! 道僧未見動作,浩玉儒生卻早已忍耐不住,怒斥秦涯: “太陰子,你這*現(xiàn)在還有臉說這話?唐家圣女慘遭你師弟太陽子jianyin,如今唐家圣祖廣邀天下豪杰,就是要替天下人除去兩大巨孽!” 而秦涯卻是不屑冷哼: “哼,這種騙小孩子的話就不用說給我聽了。不就是收了唐家老不死的好處嗎?” “我?guī)煹芸杀任依蠈嵍嗔?,你可見過我?guī)煹芮址高^良家婦女?那唐家圣女無非是咎由自取罷了!” “而且就算是我?guī)煹芨傻挠衷趺礃??孔孟儒教,與我等何干?” 她越說越激動,雖然左胸的傷口一直被詭異的靈氣侵蝕,血流不止,但是直立起來的瘦削背影卻未顯任何的膽怯。 妖鳴刀一橫,寒潮洶涌而出。 氣氛變得凝重?zé)o比,殺氣已經(jīng)流轉(zhuǎn)彌漫。 可是就在這時候,不知怎的,凄婉哀傷的簫聲已然響起, 這聲音出現(xiàn)得實在突然,但又好像是早就存在一般,居然沒有一點違和感。曲調(diào)低沉,仿佛在述說著一個悲傷的故事! 大戰(zhàn)將至,居然有人聽入迷了! 但……廖無人煙的獨寒山,哪里來的簫聲? “不好!這是蕭笙的斷魂簫曲!”牧才道人瞬間反應(yīng)過來,出聲提醒! 不知何時,一輪烈日卻撥開了烏云,但奇怪的是,陽光卻是全都貫注到一個方向,正是蕭聲之源。 翠綠色的短簫浮空,一持弓男子獨立山巔,在陽光之下熠熠生輝。 眾人勉強看清他的面貌,五官精致得讓女人妒忌,目若朗星,眉如墨畫,白衣飄飄,更顯瀟灑! 但他臉上卻滿是玩世不恭的笑容:“一個人是好,一群人可就是壞了,諸位知否?” “斷魂簫,烈陽弓,是蕭笙!”眾人驚呼,卻不敢動手,反而退后了幾步! 那烈陽弓好似炎龍飛舞,陽光全都匯聚到了弓弦上,加劇著力量的凝聚。愈發(fā)璀璨驚人。 蓄力已經(jīng)到達了極致! 放! 光矢爆射而出,那光矢說是光矢,還不如說是光柱,灼熱的氣息瞬間將周圍寒雪蒸發(fā),橫掃一切。 佛宗的成洛的大師一聲佛號,上半身的衣服炸開,肌膚上金色的紋路亮起,一道光圈蕩開,他全身好像涂上了一層金粉,佛宗秘技:無法霸體! 怒喝間已經(jīng)和光矢撞擊到了一起。 火光四射,無可宣泄的力量四散開來,直接掀開了周圍的地皮。 光矢的力量出奇的大,即使成洛大師的無法霸體舉世無雙,可是依舊被光矢轟出了百丈之遠,人群散開。 在成洛大師赤足之下,一道冒著焦煙溝壑橫亙雪原! 而放了光矢之后,烈陽弓淡化,蕭笙接住斷魂簫,動作一氣呵成,他以簫代劍,劍氣蔓延一尺。 萬千劍芒璀璨驚世,亂舞之間,天昏地暗。 一弓一簫之下,能夠站起得起來的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了。 而在眾人各自攙扶之間,蕭笙已經(jīng)到了秦涯身邊,他開始幫助秦涯驅(qū)散著胸口的煞氣,臉上滿是溫暖的笑容:“師姐,沒事吧?” “來的這么慢,師姐要是死了怎么辦?”秦涯負氣般扭過頭去。 “這樣說也太傷人心了,師姐,我正和花魁到關(guān)鍵處,聽到你的消息后,可是連褲子都來不及穿,死命趕來了!” 和花魁關(guān)鍵處?褲子都沒穿? 秦涯完全可以想象蕭笙現(xiàn)在的模樣了,想不到瀟灑的白衫之下,這般難堪? “好了,都交給你了!”秦涯輕笑,雙手扶住蕭笙的肩膀,算是原諒蕭笙了。 就在此時,驚變再起,空間如同鏡子一般碎開,空間裂縫出現(xiàn),紅鎧之人慢慢從中走了出來,鎧甲紅得璀璨,紅得耀眼。背后八只翅膀張開,恍若皇者臨世! 赤煌境界,唐家圣祖。 “有趣,老家伙,追得很緊的啊,居然從青樓追到這里了!”蕭笙冷笑,但是身子已經(jīng)在瞬間緊繃了起來。 唐家圣祖全身都籠罩在紅鎧之下,威壓如潮,壓向蕭笙:“蕭笙,你可知罪?” 而蕭笙向前一步,斷魂簫一橫,居然將近乎實質(zhì)化的威壓潮水分開,護住了身后的秦涯。 他再度謔笑:“知罪?是指你家的圣女,哦,圣女啊,打破禁忌,褻瀆圣潔,不就是所有人都想做的事情嗎?” “不過世上披著華麗外衣的人太多了,哪還有什么圣潔?另外……用人血來灌溉你們的唐家的那朵名花,好手段啊,我是肯定不得好死的了,你們呢?” “多管閑事也好,貪圖*也罷,我問心無愧,你們一起上吧!” 蕭笙朝著秦涯囑托道:“師姐,你先走,我很快就來!” 唐家圣祖已經(jīng)鎖定他了,怕是肯定跑不了了,自己留下來,能拖多久是多久了! 只不過剛想迎戰(zhàn),他的右手卻是感到一股冰涼之感。 秦涯的手已經(jīng)和蕭笙的手扣在了一起!“你覺得我會信?” 蕭笙剛想勸解,回頭之時,卻是看到了秦涯的眼睛。 因為是親人,所以……一起面對! 懂了! 長弓傲世,利刃鋒芒。 平世帝三千五百一十三年十一月十三日,陰陽門太陰子、太陽子迎戰(zhàn)唐家圣祖,兩者交鋒毀天滅地,直接打出了三萬里仙禁,震驚世俗。 此戰(zhàn),唐家圣祖被轟入虛空,秦涯蕭笙被困獨寒山! 獨寒山! 黑暗已經(jīng)籠罩這里三四天了。萬里之內(nèi),在仙禁領(lǐng)域的壓制下,生靈已經(jīng)化作了齏粉。處處透著死氣! 但也正因為如此,所謂的溫暖才顯得珍貴無比! 黑暗中,寒風(fēng)刮過這個深不見底的山洞。 洞內(nèi),少女原本凄厲的慘叫的早已慢慢沉靜了下去。黑暗中,她癱倒在地,潔白無瑕的身軀的身軀可憐地暴露在空氣之間,顯得如此廉價。 啜泣間,那些精壯的男人再一次揪起了她頭發(fā)…… 陰陽門的入門試煉就是這個,要想融入黑暗,就必須先適應(yīng)黑暗! 秦涯醒了,她第一時間就是感受到了胸口的刺痛。視線所及之處,除了一處篝火之外,全都是昏暗模糊的景物,身上蓋的被子也是陌生的味道。 她慌了,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雖然掀開了衣被,卻是牽動了傷口。 “師姐,不要亂動!”熟悉的味道到來,輕輕扣住了她的纖手。 “不……這是別人的味道,好臭!我不要……”秦涯如同溺水之人一樣緊緊抓住了那溫暖手掌,但卻依舊踢著那令人厭惡的衣被。 蕭笙語氣凝重了:“師姐,不要鬧了好不好?這是我唯一能夠抗住仙禁的被子了!再亂動……” “我不管,這不是我的東西,我不要……我去死得了!”秦涯卻如同一個鬧得很兇的孩子,被子被她踢到了一邊,寒風(fēng)更甚。 蕭笙沉默了,隨后,他還是輕柔地將被子蓋穩(wěn),輕靈地鉆入被子里,小心翼翼的將蕭笙摟回了懷里。 “現(xiàn)在都是我的味道了,不要鬧了好不好?”溫暖襲來。 秦涯貪婪的嗅著那令人安穩(wěn)的氣息,放肆地找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慢慢地,她的顫抖慢慢消失。開始肆無忌憚的哭泣起來。 “師姐,沒事了,我在這!”他一遍遍撫摸著她的柔發(fā),安慰著了她那顆不安定的心。 良久。她將小腦袋探出,磕在了他的肩膀上,四周只有一團篝火,那些都是珍貴的梧桐木,也只有這種木材才能夠在仙禁領(lǐng)域中燃燒! 除了這堆木材,只有自己和師弟,還有……那不知是師弟從哪家女子那偷來的被子! 感受著自己身體的狀況,秦涯卻是無奈苦笑,傷口根本就沒好,在仙禁的領(lǐng)域的壓制下,已經(jīng)出現(xiàn)惡化了,再加上自己剛才的胡鬧,已經(jīng)開始滲血了。 心口很痛,但是她卻覺得一陣愜意,她將手肆無忌憚地鉆入他的衣領(lǐng),搜刮著一切。 “師弟,我要是死了!你怎么辦?”秦涯惡作劇般地一口咬在了蕭笙的耳垂上。 這種噬咬有些疼痛,可是蕭笙卻是體貼的扶住她無力的腦袋,讓她咬得舒服一點:“別說這種話,你死了,你信不信我jian·尸?” 秦涯一下子笑出了聲來:“恩恩,對,很符合師弟你的形象!” 沉默良久! “其實我一直很羨慕師弟你!“秦涯重新窩回了蕭笙的溫暖的懷中,柔夷一遍遍撫過著蕭笙的全身,她知道他很享受,當(dāng)然了,她也一樣。 “如果我是個男人,那該多好。女人再嫁是風(fēng)sao,男人再娶是風(fēng)流?!?/br> “師弟,你雖然被很多人罵做yin賊,可是不知道有好多男人卻在暗自羨慕你,你做了他們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 “可是師姐我就慘了,天權(quán)帝國的女修可都在罵我萬人騎呢。下輩子一定要當(dāng)男人!” 她這般說著,臉上卻全是笑容。 “那是她們妒忌你的容顏和經(jīng)歷,想想,冷酷神俊的玄魂皇子、沉穩(wěn)成熟的劍雨天驕、儒雅的一凡子,這些可都是女人的夢中情人,可他們都被你迷倒。你想玩弄誰就玩弄誰?有什么不好?“ 蕭笙柔聲說完,卻是抓住了秦涯蔓延上來的那只手腕。他將那一根根蔥蘢玉指含入口中。 “不好!”秦涯再度不滿冷哼,“我不喜歡這個世界!” 不過抬頭間,她卻看到了如同墨畫一般的臉頰,那雙眼睛一如既往的藏著憂愁,她一下子哭了起來: “你好誘人,你知道嗎?明明就是那么觸手可及,為什么要一直折磨這我!” “別鬧了。得不到,才想要!我也想要更多的東西。不過,我們可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當(dāng)你足夠強大,世界才會會為你說話!” 蕭笙無奈,他看似逍遙,卻只不過是自娛自樂罷了,賊老天不認(rèn)他,陰陽門被詛咒了! “所以你想表達什么?怪我弱???”秦涯莫名其妙的怒了。 “不……抱歉,這是我的錯!”蕭笙顫音。 詭異的氛圍,秦涯將頭埋得更深了。她低聲喃喃:“……是我的錯!” 又是沉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最后一株梧桐枝燃燒殆盡,寒氣再一次襲來。 秦涯在蕭笙懷中掙扎著,輕聲提醒: “師弟,該走了,我估計活不過一刻鐘了。” 仙禁領(lǐng)域還不知道要持續(xù)多久,沒有食物,沒有火焰,留在這里只會是等死,她知道,他也知道。兩人都是貪戀著彼此的溫暖,不敢亂動。 “閉嘴!安心睡覺!” “師弟,聽我說。你現(xiàn)在肯定可以沖出去。你不說想要jian·尸嗎,天寒地凍,等仙禁過了,我的尸體肯定還特別新鮮?!?/br> 到這個時候,秦涯還在強顏歡笑,但她已經(jīng)感到這只是回光返照了。 明明會這么害怕孤獨?明明貪戀溫暖?明明舍不得?可是為什么……還要說出口! 秦涯不明白,但是理智一直在告訴她正確答案。 戀戀不舍地將頭顱埋在他懷里,她知道她不死,他是肯定不會走的,而現(xiàn)在到時候了! 但是就在這時,她卻感到他炙熱的嘴唇已經(jīng)埋進了她的發(fā)絲間。 “你想死,我陪你!你有能力可以阻止試試看?”低語間,一一連串的帶著熒光的符文緩緩纏上他們緊扣的十指。 同生共死術(shù)! 你還敢死嗎? 確實不敢! 薄衾貪暖意,又怎管寒雪三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