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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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狗嗎?”林莫靠在床頭,盯著許思名小臂上的牙印兒直皺眉,“小狗都是咬別人,就你這傻不拉幾的呆狗咬自己!” 許思名不說話,躺在床上偏頭望向透亮的落地窗外,還有些恍惚。 林莫還在嗶嗶:“都快出血了,夠狠的,你說你咬我也行啊,下次往我肩膀上咬,rou厚著呢,嘿嘿~不過你叫出來也沒事兒,叫出來...助興兒,我...我喜歡聽,嘿嘿!” 許思名終于忍無可忍:“你特么給我閉嘴!嘶...臥槽!”僅一個細(xì)微的翻身,那股子難以言喻的感覺便襲了上來。 林莫瞅著他擰成一坨的眉峰,緊張的問:“怎么了...很難受嗎?我...我很小心了!” 許思名咬著后牙槽:“你他娘的就一小畜生,我都跟你求饒了,你還越來勁兒!” 林莫委屈巴巴的辯解:“你那哪是求饒啊,明明就是...是...想要......” “滾你大爺?shù)?!”許思名怒罵一聲,鉚足勁兒掙扎著要起身。 “誒你去哪?” “去洗澡!” “那我也去,誒你悠著點兒!” 許思名不搭理他,林莫屁顛顛兒跟緊在后,哪知“砰”的一聲,許思名進(jìn)了衛(wèi)生間順手把門一關(guān),鎖了。 “......”林莫光溜溜的在外頭拍門,“誒?別啊...哥,咱倆一起省時間,一會兒燈光秀開始了,我趕不上看了,咱還沒吃飯呢......” 林莫一陣兒苦口婆心,里頭卻毫無動靜,正當(dāng)林莫垂頭喪氣的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門“啪嗒”一聲開了條縫兒,傳來許思名的聲音:“進(jìn)來!” 然后...便從里面?zhèn)鱽韲W嘩水聲和倆人帶著回響的低語聲: “是不是有點兒腫了,家里還有消炎藥,明兒回去給你上點兒?!?/br> “......嗯?!?/br> “哥別生氣了,這不是...沒經(jīng)驗嘛,以后咱多磨合磨合,嘿嘿!” “......” “不過...有木有某個時候是舒服的,嗯?你有感覺嗎,不可能一直那么難受。” “你特么廢話咋這么多,過來我看看你背!” “哎呀?jīng)]裂~剛是逗你的,早長好了?!?/br> “......你個王八蛋!” “?。。?!嘶...臥槽你還真咬??!” 倆人裹著浴袍出來,把冷掉的飯菜擱房間自帶的微波爐里叮熱,迅速扒拉了兩口,然后把啤酒零食堆在落地窗前,席地而坐,肩并肩靠在一起。 零點前的預(yù)熱表演已經(jīng)開始,林莫開了一罐啤酒遞給許思名,許思名盯著啤酒罐兒,心說在這么高大上的地方,居然帶著林莫喝啤酒,真特么寒磣,邊想著邊是苦楚一笑。 林莫喝了一口酒,問他笑什么,許思名搖搖頭,拎起酒罐兒跟他碰了個杯,倆人便沒再多話。 直到對面聯(lián)排的建筑物上,同時亮起的數(shù)字進(jìn)入最后倒計時,無數(shù)絢爛奪目的光束齊發(fā),刺穿夜空,似是踏著節(jié)奏起舞律動,大氣磅礴,美不勝收。 “真好看,哥~新年快樂!”林莫望向許思名,眼中流光溢彩,但卻藏匿著不易察覺的落寞。 “新年快樂!”許思名彎著眉眼回望,眼角裹挾著一絲淡淡的愧欠,“我剛還在想,往年這個時候我在干嘛,好像除了加班,就是埋頭苦睡,跨不跨年跟我也沒什么關(guān)系,呵呵...你呢?” “我啊,唔...應(yīng)該是窩在屋里看書打游戲吧,外頭人太多花銷也貴,去年謝宇在,我倆自己買料涮了回火鍋?!?/br> “哦~真嫉妒!” “......這可怪不得我,那不是還不認(rèn)識你嘛!” “所以,今年有你一起跨年真好,莫莫...謝謝你陪我!” “......”林莫呆愣片刻,竟覺得鼻子有些發(fā)酸,“哥...你干嘛,突然這樣,再這樣我...我抹眼淚你別笑。” 許思名失笑,順手褥了一把他柔軟的頭發(fā):“傻小子!” “照你這么說,我還覺得我欠你的幾輩子都還不完呢!” “沒事兒,我就要你這輩子,別想逃,慢慢還?!?/br> “噗嗤......” 林莫恬著梨渦笑出一臉陽光燦爛時,是真真兒的好看,許思名情難自禁的望著他出神,心下也松了口氣兒。 “能跟哥說說不,這兩天怎么了就不高興,我惹你了?” “有嗎...哪有,沒不高興?!?/br> “真沒有?別跟我藏著掖著?!?/br> “真沒!” “算了,隨你,反正你現(xiàn)在是高興了,爽完就高興,不要臉的玩意兒!” “哈哈哈哈!”林莫嘚瑟的不行,這人不甘心的罵罵咧咧,怎么聽都特漲自己的雄風(fēng)。 要說這兩天有沒有不高興,林莫還真有點兒,但要問為什么,他也說不上來,那是一種很多因素交織在一起的繁復(fù)情緒,當(dāng)然,跟齊琪那晚的一番話脫不開干系: 許思名對自己的有所保留,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讓他心中有些空落,甚至連今晚的性|事,都有種...帶著幾分報復(fù)心理的占有意味兒; 再有就是...他竟隱隱有些擔(dān)心起,如果他深愛的這個人真的遇了什么事兒,自己就憑這精神層面虛無縹緲的愛,能護他周全嗎? 一直以來許思名在林莫心中的形象披著光輝無所不能,他不得不承認(rèn)是自己更多的依賴和依靠著許思名,現(xiàn)如今換了方位思考,林莫過去的迷之自信不見了,面對那種叫作“無能為力”的東西,他有些抵觸慌張,甚至厭棄自己。 良久,林莫收斂心神,目光在許思名側(cè)顏與窗外之間來回逡巡,終于是囁喏了句:“哥...這觀景套房特貴吧,還是跨年夜的......” 許思名笑笑:“還好,你昊凡哥送了打折券,便宜了很多?!?/br> “那估計也便宜不到哪兒去?!绷帜谛牡追磸?fù)揣摩著措辭,“雖然是特浪漫,我長這么大都沒這么享受過,不過...咱以后還是在家過吧,壓個馬路也成,我懂你心意,可我不想當(dāng)個敗家玩意兒,不想成你的負(fù)累......” “哪兒的話啊,怎么會這么想?” “沒,就...看你平時還挺...節(jié)儉的,也不亂花錢......” 許思名心頭一陣兒苦澀,雖然林莫已經(jīng)盡力在照顧他的體面了,他還是能聽明白其中的意思。 “莫莫,雖然現(xiàn)在咱們還沒有自己的房子車子,但是以后肯定會有的,你給我些時間......”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林莫慌的連連擺手解釋。 許思名攥住他的手:“我知道你不求這些,但這是我給你的承諾,我就是想讓你知道,我未來的規(guī)劃里有你,我現(xiàn)在的努力...也是為了你?!?/br> 林莫:“......” 林莫突然覺得這些天困擾他的東西,就被這么一句話清掃的蕩然無存,他暗笑自己竟然跟個青澀的小姑娘似的,被人幾句甜言蜜語就哄的忘乎所以了,是啊,這個人明明待自己這般好,為什么還要庸人自擾? “好聽的都讓你說了!”林莫心底一聲嘆息,認(rèn)了慫,但仍有些不甘心,勾起一邊兒嘴角說,“不過哥~我對你也不是沒要求的!” 許思名詫異:“嗯?什么?” “我要你全身心都是我的,以后大事兒小事兒對我都要毫無保留,不許讓我擔(dān)心,不可以什么都自己扛!”林莫不知道自己的暗示,他能明白多少。 “嚯,你要求還真多,我今兒都讓步到這程度了,實打?qū)嵉娜硇亩冀o你了,知點兒足吧!”許思名蹭蹭鼻尖兒,“其他的...盡量吧!” 林莫聽得直樂,瞅著許思名帶著幾分羞赧的模樣兒,欲罷不能,伸手猛一把攬住他的腰,就要湊上去啃他的唇。 許思名一驚,往后躲了躲:“你干嘛...我經(jīng)不起折騰了!” “哈哈哈哈,我又不是禽獸,就親一個?!?/br> 倆人在炫麗的燈光掩映下深情擁吻,纏綿的唇齒間少了情|欲的味道,而是溫存、甜蜜、信賴和相依相生的感覺。 哥~我也會努力跟緊你,會一直一直護著你,為你,更為咱倆的以后,全力以赴......林莫閉上眼,決心暗生。 這一年春節(jié)來的早,元旦過后,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處于飄飄然的狀態(tài)了,就算人模狗樣的坐在辦公室里,心思也不在工作上。 許思名卻不一樣,依然出差外勤不斷,忙忙碌碌,同事眼中的工作狂和楷模,見怪不怪了。 t大也剛剛結(jié)束冬季課程,按理說周末許老師總可以清閑點兒吧,然而也沒有,以林莫的觀察,這人不是說有業(yè)務(wù)談要出去,就是說有工作要做,把自己關(guān)在小屋里打電腦。 行吧,男人事業(yè)心重天經(jīng)地義,自己也不是嬌氣又粘人的小姑娘,再說了...誰叫他家許老師那夜深情款款的跟他說,一切努力都是為了他呢! 事實上,許思名正頂著一具勞動模范的皮囊,不動聲色的干著一件不計后果的事——為公司根除掉嗜血多年的蛀蟲,更為他自己。 這個過程很煎熬:暗訪牽涉客戶,搜集整理證據(jù)鏈,都消耗著他大量的時間和精力,而且這事兒...他還沒法兒找人商量,跟人傾吐,更是對最終的后果無法估計。 這天晚上,許思名又一個人窩在小書房里,只不過今天他沒再對著電腦整他那些隱秘的文件,因為他認(rèn)為已經(jīng)足夠全面足夠完善的整套材料,此刻已經(jīng)在躺他手中的優(yōu)盤里。 許思名靠在半開著縫兒的窗邊抽煙,優(yōu)盤在他指間有節(jié)奏的翻轉(zhuǎn),隱匿在煙霧繚繞中的那具目光,深邃而幽遠(yuǎn)。 嗡嗡嗡... 嗡嗡嗡... 許思名被手機的來電震鈴扯回了思緒,他揣起手機一瞅,是他同導(dǎo)師的師兄楊博遠(yuǎn),許思名瞇著眼,一時想不出這位鮮少聯(lián)系的業(yè)界精英兼大忙人會有什么事兒,能大晚上專程給他打電話。 “喂,楊師兄,受寵若驚啊,什么事兒勞你親自給我打電話啊?” “哈哈哈哈,誰叫你這尊大神難請呢,誒我說,你就真這么忙嗎,群里應(yīng)一聲的時間都沒有?” “......啥?。俊痹S思名愣了愣,隨即明白了他說的是什么群,“哦哦,抱歉抱歉,最近是真忙暈了,我馬上看?!?/br> “你啊...算了算了,還好大伙兒都知道你是個什么德性!” 楊博遠(yuǎn)在電話那頭連連嘆氣,“我不管,這事兒前陣子咱倆見面我就跟你打過招呼了,你說你不出力就罷了,人不能不出現(xiàn)!” 許思名終于想起來是什么事兒:導(dǎo)師陸佑良剛剛退了休,又正逢臘月二十六的生辰,以往也就算了,但六十這個年頭,自然就有人提議要搞一搞。 其實這樣的聚會名頭上是孝敬師長,聯(lián)絡(luò)感情,實際上更多的是前后輩之間搭搭人脈互通個路子,成年人的交際規(guī)則,大伙兒心照不宣。 以前許思名不屑,探望導(dǎo)師都是隨性兒,自個想去就去了,但老頭六十這年份確實特殊,更何況楊博遠(yuǎn)老早就在張羅和聯(lián)系了。 “放心吧師兄,說好的肯定會去,禮物我都挑好了,怪我怪我,真沒顧上看群,你一定幫我留個位兒??!” “行行,對了,陸老頭兒發(fā)話了,帶家屬,你...兩位還是三位?。俊?/br> 許思名:“......” 見這人沒了音兒,楊博遠(yuǎn)忙打圓場:“得嘞,我逗你呢,哈哈哈,妥妥給你留個好位兒!” “兩個吧...帶個人?!?/br> “......”這回輪楊博遠(yuǎn)沒音兒了,好半天才感嘆了句,“臥槽,可以啊,誰這么牛把你給收了!好好好,那明兒晚上見了!” 第二天下午,許思名聲稱要出趟外勤拜訪客戶,其實是去了一家特偏僻的網(wǎng)吧,將他手里那份材料匿名發(fā)給了公司稽核部門,然而發(fā)完了他也沒覺得有幾分輕松。 其實他心里有一個理想的結(jié)局——涉事人員被私下勸退,風(fēng)平浪靜的了斷,但也有可能會面臨兩個極端:要么石沉大海,要么驚濤駭浪。 從網(wǎng)吧出來,暮色已西沉,許思名這才想起來今兒光琢磨這事兒了,沒顧上跟林莫說晚上吃飯的事兒。 “喂,你在哪呢?” “還在店里,怎么了?” “晚上帶你出去吃飯,我還在外頭,就不跟你一塊兒了,一會兒把地址發(fā)你微信上,盡量早點來,打車?!?/br> “???哦......”林莫聽這人干脆利索,也就沒在電話里多問。 許思名搭上出租往飯店趕的途中,左思右想,還是給他導(dǎo)師陸佑良去了條消息,先打個預(yù)防針,萬一這老頭兒思想腐朽不開化,接受不了,那場面就有些難看了。 好在,陸佑良簡潔明了的答復(fù)他: ——好,帶他來!